2關于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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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繼年開門的時候發現陳郁已經倚在門口睡著了。 聽到開門聲,他驚醒了:“嗯……爸爸?” 陳繼年沒理他,送女人出了門,他現在看到陳郁就想起前天晚上被壓醒,陳郁渾身赤裸,一點月光透過未拉緊的窗簾縫隙落在他身上,白得發光。他騎坐在父親身上,看到他醒了,趴在他胸口,垂著眼睛與他對視,平靜地提出請求:“我想要你cao我,爸爸。” 他很瘦,一道道肋骨突出,但不至于脫相,至少人是好看的。陳郁就這么坐在他身上,分著腿,大方地把私處展示給他看。 陳郁是個畸形,陳繼年知道。 陳郁十二歲的時候被父親帶回家,陳繼年把他送去私人醫生那里做了個全身檢查。 “這孩子身體上有兩副生殖器,他mama沒告訴你?”醫生問。 陳繼年什么都不知道,他對這個私生子不感興趣,咬著煙說:“沒說,反正就是下賤女人生的賤種。” 他對陳郁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所謂“兩副生殖器”是什么樣子。他給了陳郁足夠的金錢和自由,他可以選擇任意一種生活過下去,是死是活都和他陳繼年沒什么關系,他只是陳郁的法定監護人,生理學上的父親。 這種私生子的戲碼在有錢人的圈子里多了去了,不足為奇。 一個不該存在的孩子,給點錢養大就是做慈善積德了,何況陳郁是一個畸形? 所以那天晚上也是陳繼第一次看到陳郁的身體,兩性的生殖器同長在一副軀體上,理論上有點擁擠,但每一個又都長得完整,讓人不免詫異。 陳繼年說:“出去找別人,別來煩我。” 而陳郁就騎坐在他身上,抬著屁股蹭著被子,跟陳繼年胡攪蠻纏,非要說自己發情了想挨cao,楚楚可憐地求陳繼年干他。 那副浪蕩樣真說是發情了也可信,可陳繼年知道他就是扯淡。 婊子生的也是個婊子,他在心里簡單點評道。 明擺著連親生父親都勾引,太賤了。 然而他對男性沒有多大興趣, 對親生的更提不起興趣。 他只是把陳郁掀下了床,扔到房外反鎖了房門。 第二天就聽說陳郁在學校發瘋把幾個人打了。 第三天聽說他連著上找來要說法的家長一起打了。 打人像殺人,拎起椅子往人頭上掄。 抄起辦公桌上的水晶獎杯砸人。 大概就是被這么個煩人精煩的,今天他對著一向滿意老情人的身體半天找不到感覺。 臉還是喜歡的,身材才也不走樣,但還是感覺缺了點味道。 他一直挺喜歡清純素淡一點的女人。 像陳郁那種浪蕩型的還是算了。 雖然在經濟上肯定沒問題,但是一直這樣源源不斷地為了陳郁的瘋狂去給人家送錢,還是讓陳繼年感到了煩躁。早知道陳郁這么煩人,就不會領回來了。 煩心還燒錢。 送完了人,陳郁還坐在主臥門口的地上眼巴巴地看著他,陳繼年照舊沒理他,徑直去了書房,保險起見,反鎖了門。 結果第二天更煩人的事來了。 幾個被打傷小孩的家長不知從哪搞來了他們家住址,又不知道怎么進入了安保嚴密的小區,來敲他們家門找陳繼年要說法。 “陳先生,你們家陳郁是不是精神上有點問題?大家都是父母,誰希望孩子無緣無故出個三長兩短?” “不管怎么說我是受不了我家孩子和他待在一個班里,這誰不害怕呢?打個架是小事,你們家陳郁那打法你見過沒有?簡直是在殺人啊!往死里打!” “反正今天你們家得給我們這些家長一個說法。還有沒有教養?跟條瘋狗一樣!” 言下之意要么是陳郁退學,要么是陳繼年拿出大筆的醫藥費。 前者費事,后者費錢。 還是花錢吧。 陳繼年正要開口,陳郁就從樓上跑了下來。 他大概剛睡醒,身上穿著一件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陳繼年衣柜里偷來的白襯衫,衣服對他來說有點大,他又瘦,顯得衣服空蕩蕩的,除此之外只有一條內褲,幾乎被襯衫的下擺掩蓋,連鞋都沒穿。 他打了個哈欠,擦掉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淚水,邊擦邊笑:“叔叔阿姨,你們家小孩要強jian我,還要我爸爸賠錢,這是什么道理?”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家孩子怎么可能干出那種事?”一個男家長上前一步,怒罵道,“什么沒有教養的賤種污蔑人?各位家長聽聽,這是一個正經人家小孩說出來的話嗎?前一陣子那件事我估計大家也聽說了,這小孩是個什么人大家還不清楚嗎?” 他這話把陳繼年也罵了進去,陳繼年下意識皺起眉,他不知道陳郁之前還犯過什么事,但看在場其他幾位家長都露出了然的來情,心里有了猜想。 陳郁倒是清楚得很。前幾天他曠課去酒吧喝酒遇到了傻逼揩油,打了一架用酒瓶砸了對方的頭,沒破,校服卻被劃拉了一條 長長的口子,在肩膀上,露著擦破滲血的rou。 回學校他坐在廣播臺背面吹著風喝酒,正趕上大課間要做cao,學生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學樓往cao場走來。陳郁酒勁上了頭,半邊衣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著房膀,一把搶過了體育老師的話筒,含著笑問:“哥哥jiejie們對著我不能沖嗎?”全校都寂靜了,只聽見擴音器擴大的沙沙噪音。 他帶著醉意想起了陳繼年對他的視若無睹。 “現在開始,自由競拍。” “誰出價高,我給誰干。” 陳郁酒醒后又想起來了,他記得清楚,所以又笑了:“沒有胡說啊,錢沒給夠就想干,那就叫強jian。” 被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男家長激動了起來,抄起門口的插著花的花瓶就要往陳郁身上砸。 陳繼年下意識伸手攔了一下。 他立刻就后悔了。 擋什么呢? 這小逼崽子確實該打一頓。 然而花瓶已經砸在他的小臂上,硬生生地挨了一下,疼得鉆心。 肯定骨折了。 媽的。 “……爸爸。”陳郁愣愣地看著他,像是完全沒想到他會替他擋下一擊。 不是討厭我嗎? 干嘛替我擋呢? 那我不更得愛上你了嗎,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