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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雙性yin蕩壯受合集在線閱讀 - 人彘攝政王被小崽子當成娘子爆cao,懷孕排尿,重口虐【一發完

人彘攝政王被小崽子當成娘子爆cao,懷孕排尿,重口虐【一發完

    “唔唔……嗚……”

    他肥大的yinchun被玩弄得不成樣子,爛逼里咬著一根巨大玉勢被撐得幾近崩裂。

    俊朗的臉上一片yin態與淚水,肥大的奶子抖著噴出一股股奶液。

    “哈……不愧是娘子……好緊……”

    江修咬著他的耳尖,嗓音帶著癡迷,手上抱著男人殘缺的身體,roubang不斷jianyin蜜臀的后xue,研磨最深處的腸道,激得他不斷高潮噴水。

    “呼……”

    少年的指尖揉捏他腫大的軟爛陰蒂,又絲毫不憐惜的揪起來,軟爛的陰蒂被揪扯得變形,又是一陣顫抖,男人只剩軀干的身體掙扎般發出高潮般窒息的抖動。

    與此同時,江修也射在了他的后xue里。

    少年滿足的呼了口氣,手上愛不釋手的揉捏著這具rou玩具的精壯身體,他撒嬌一般緩緩咬住玩具的下唇,唇齒廝磨,在玩具失神空洞的目光下拔出了插在女xue里的巨大玉勢。

    “唔唔——”

    凌辰夜早便發不出聲音了,嗓子被灌下的毒藥毒啞,只能發出哽咽般的嗚咽。

    少年低頭查看他的女xue,軟爛的肥xue已經合不攏了,潺潺的流著噴出來的yin水,一個深邃幽深的roudong蠕動又伸縮。

    可偏偏合不攏。

    江修便是這樣,京城囂張紈绔的江小少,哪怕是喜愛也只是更加猛烈的凌虐罷了。

    他把手掌慢慢塞進了玩具合不攏的rouxue里,饒有興趣的指尖勾住松弛的宮口,在凌辰夜不斷抖動的掙扎下緩緩扯出了zigong。

    他快暈過去了,高潮的快感和疼痛讓他的腦袋多了一絲清明很快又被內心的痛苦吞噬。

    本是高傲冷漠的臉上盡是yin態和空洞。

    江修把zigong扯出來,似狗的畜生東西便順著zigong口插了進去,他捏著男人精壯的腰,輕松的就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不斷抽插。

    如何說呢?

    沒了四肢的凌辰夜像是個大了一號的rou玩具而已,隨著少年的動作不斷被cao弄而已。

    他的zigong因為持續的cao干快要壞到,可身體卻只能在喉頭發出幾段不算呻吟的哽咽。

    他發不出聲音。

    他無法思考。

    他無法動作。

    只能這樣。

    隨著又一次高潮的到來,凌辰夜大口喘著粗氣,無神的回想著曾經的自己。

    他還依稀記得不斷在他身上發泄的少年。

    ————

    江修囂張不羈,在京城是有名的小霸王,第一次見面是那少年郎表情不愉,揮舞的鞭子直直往前面那人的臉上抽。

    凌辰夜抿了口茶,在酒樓上透過窗戶觀看樓下的鬧劇,眉頭緊蹙。

    江家祖先是武帝親封的異姓王,特赦爵位世襲,可江家素來囂張,凌辰夜看得通透,所謂忠君愛國之心估計也隨著積累的榮耀泯滅。

    他的指尖不斷敲打著桌子,眸子冷峻的思考。

    自小在山野長大的小皇帝根基不深,讓其上位,也是他一人頂著各方的阻撓才得以讓那些借著血統不純的老頑固們松了口。

    江家至今不肯松口,連帶著他做攝政王也是頂著其他世家篡位的閑言碎語。

    那江家公子也是囂張,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京城打人,小賊雖可恨移交官府便好,這鞭子先帝所賜算是神兵,一鞭子下去怕是人要廢掉。

    凌辰夜頓了頓,還是將手里的酒杯擲出去,擋住了江修凌厲的鞭子。

    陶瓷炸裂的聲音讓樓下的喧嘩停滯,江修眉頭緊鎖,表情染上了煩躁,冷哼一聲,“哪位閑得發慌的貴人?!”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半開的窗戶,垂眸看了那江公子一眼,眉目俊朗,滿臉少年氣,倒是清朗,眉間一縷肆意更是添幾分意氣。

    江修抬頭看著伸出一只手的男人。

    男子抿著唇,一雙黑眸沉穩冷峻,眉飛入鬢,猶如天神般俊美的容貌,俊美絕倫,讓人恍了幾眼。

    江修頓了頓,嘴里的罵聲也道不出來,抿了抿唇,還是把委屈吞下肚去。

    便是看他好看,賣個面子。

    盡管他不知道這位是誰。

    江小少瞪了一眼那偷盜的小賊,嘴里罵著,“再讓小爺捉住便要你好看!”便架馬離開,耳尖泛著紅。

    紅得刺眼。

    ————

    因著得罪了手段殘酷的攝政王,江小少被他爹抽了三十鞭子,又跪在祠堂兩天兩夜,滴水未進。

    凌辰夜本不把這放在心上,奈何討好他的人多,轉眼就傳到了他爹耳朵上,哪怕他爹不擁那野種皇帝,也架不住局勢變換,硬是狠下心狠狠罰了他一遭。

    江修又發了高燒,卻慘白著張臉躺在床上笑,他娘在一旁哭,聲音尖銳,他聽得輕,只一遍遍想著那男人是攝政王。

    算他欠我這一遭。

    江小少這么想,恍惚的病體讓他忍不住顫抖,說不清的不甘和期待涌上心頭,嘴角扯出笑。

    ————

    行刑那日后凌辰夜第一眼見的便是江修。

    他疼得幾近昏厥,虛弱的睜眼便是江小少如惡狗般的笑,又猛地收斂,疼惜的撫摸他的臉,輕輕落下一吻。

    可凌辰夜識人清楚,他分明看見少年眼里的興奮與癡狂,嘴角還上揚。

    與他裝得憐惜,可內里卻興奮,算的什么?

    盡管他的氣度沉穩無人能抵,可四肢盡斷,內心已然是絕望,任由少年吻著他的鼻尖,吻去他眼角的淚,還有吻到唇角。

    ————

    他被當做rou套子了很久,少年身體強壯,沒日沒夜幾近不要命的與他纏綿。

    凌辰夜很好cao,捏住腰便能放在jiba上,一下一下,不用分開腿,不用扼制住手,因為他沒有了。

    他只有光禿禿的軀干,切口已經愈合,四肢處微微有出頭的沒被從根截斷的四肢,會隨著cao干而掙扎,微微顫抖,可愛極了。

    江修總會一臉憐惜的吻著他的切口,一邊又瘋狗一樣cao干他的rou逼。

    花rou隨著長久的cao干早便合不攏了,只能無助的露著深邃的洞,隨時被抱起來cao干。

    江修很寵他,喂食排便都是他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伺候,會憐惜又溫柔的給他喂飯,又在他無神的拒絕吞咽下強硬的給他塞進去。

    他的尊嚴早便沒了,除了每日被江修抱著,他唯一的活動范圍便是江修的床鋪,也許還有一點點,只是強撐著到江修回來他才會如廁排便。

    凌辰夜不想在那張床上留下那些,他一想想就要發瘋。

    今日的如廁很是艱難,江修堵住了他前面的馬眼,指尖扣弄著他的花xue,指尖擠出花汁,濕漉漉一片,耳邊他輕聲道。

    “好王爺,好娘子,用你小花尿出來。”

    凌辰夜的膀胱要炸了,他嗚咽著,輕輕搖頭,可rouxue被指尖分開玩弄,已經產生了快感,抽插的yin靡水聲傳入他的耳朵。

    “唔……唔……”

    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猛地,roujiba就cao了進去,不斷的cao干zigong。

    江修咬著他性感的脖頸,捏著他的屁股就不由分說的cao干,指尖扣弄著陰蒂和尿道。

    他嗓音低啞,宛如惡鬼,“娘子,娘子……快些。”

    凌辰夜的精神早便恍惚。

    他像條卑微的蟲子,害怕別人看見害怕觸碰害怕目光。

    他會在婢女進來收拾房間的時候像條蛆蟲一樣掙扎著扭到床紗的后邊,顫抖著直到那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回來抱著他,一遍遍吻著他的唇角。

    房間里無光,婢女也很少進來,他能恍惚一天,然后像條狗般在江修回來時聽見他低啞的笑聲,害怕著哼哼唧唧的要他抱。

    然后是江修兇狠的發泄。

    他會被干得爛掉,到噴不出水來,到再一次崩潰,到睡過去然后第二天又是蜷縮在床的一角。

    耳邊是少年的笑,“快點,娘子,夫君想看你尿出來。”

    如果是這樣……

    凌辰夜討好的蹭了蹭少年的脖頸,俊朗的臉上有些如他的瘋狂,又抖著,高潮的汁水還有尿液一并噴出。

    如他所愿就好了。

    ————

    江修的傷養了許久,久到少年郎再沒有尋花問柳,再沒有跋扈囂張,像曾經那樣架一黝黑烈馬,只留下個瀟灑決然的浪蕩背影。

    他難得向他老爹關心起了朝政。

    也是靠著背景和身份,時局所迫,凌辰夜也是萬不得已由著他老爹的面子給江小少安排了個官職。

    也道是他鮮衣怒馬,澄澈又肆意的眸子難得染上深沉,狐朋狗友都驚嘆,還笑,公子轉了性子,當了官,氣度便是不一樣。

    紅衣烈馬也是隱了,少年未及冠,高高豎起的馬尾也難得不那般狂傲,他帶上官帽,難得幾分沉穩。

    然后他上朝看那人。

    凌辰夜坐在小皇帝身旁,表情冷酷,頗有幾分君臨天下的味道,他垂眸一眼,睥睨了眼江小少,便輕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尖,又是威儀,震得人晃眼。

    江修抬頭直勾勾看他。

    覺得他實在過于高高在上,眼神讓人不爽,態度讓人不爽,甚至心臟都砰砰直跳。

    ————

    其實凌辰夜身上有許多疤痕。

    有暗殺的傷,有廝殺的傷。

    最多的還是那暗無天日的三天里拷問的傷,說是拷問,只是小皇帝的泄憤。

    他被架起來抽,抹了烈藥的鞭子疼到他昏厥,卻沒有叫一聲,只抿著唇,直到下一次被鹽水潑醒。

    血淋淋往下落,潔白的囚衣已然成了破布,然后是烙鐵,是鞭子,是火,是針,是疼痛,凌辰夜看得淡然,只咳嗽著吐出口血,牙齒因為忍受疼痛而崩裂。

    狼狽不堪,再沒了高高在上的模樣。

    攝政王早年領兵,之后承爵謀生計,他斗了半生,心智自然一般人不及,他不叫,他不求饒,他甚至不恨。

    俊美的男人無力的被架在刑具上,渾身血rou模糊,發絲一團團黏在臉上,身上,精壯的身體上也盡是綻開花的皮rou,血淋了一地。

    他喉頭發出嘶啞的一聲,恍惚想著小皇帝還是溫柔,刑罰都這般可笑。

    這江山他沒護住,也是盼這小皇帝能在他死后多漲點權謀心智,護一護凌家的江山,他所教的帝王心術也是交付錯,何曾不強調莫要再聽信小人讒言,曾經小皇帝朗氣的讀書聲像是種諷刺。

    刺得他頭腦發鳴。

    孩子總是要吃過苦才能長大,他也盼小皇帝能活到明了之時。

    小皇帝出身鄉野,也未曾見過什么大場面,以為最嚴酷的懲罰不過這些,也便只吩咐了這些簡單的皮rou苦。

    疼,又好像不那么疼。

    凌辰夜睜開鳳眸,血流在眼睛里,他看不清,曾經高高仰著的頭也抬不起來,只虛弱的看著模糊一片的紅。

    他聽見有人嘆,陛下過于顧忌情分。

    “太溫柔了……”

    他說,陛下定然不知世上最嚴酷的刑罰。

    他說,陛下可曾聽過人彘?

    他還說……把他賜給臣。

    ……誰人說的來著?

    凌辰夜恍惚閉眼,皺了皺眉,又忘了。

    ————

    凌辰夜半夜被江修吻醒了。

    少年拼命吮吸著他的嘴,手攔著他的腰,舌頭伸進去舔舐他敏感的上顎,舌頭也被咬著。

    凌辰夜喉嚨里哼唧嗚咽,只任由江修拼命占有。

    少年睡不著了,他抱起凌辰夜,低頭看著他失神的俊臉,又松了口氣般的蹭了蹭他的臉。

    手上溫熱的身體灼熱的緊。

    他說,“娘子,我夢見你死了。”

    凌辰夜的耳朵是好的,可他的腦袋聽不見,只渙散著瞳孔看少年的嘴一張一合,然后在少年企圖放下他不再抱他時瘋狂的扭動,哼哼唧唧的像條狗,讓他繼續抱。

    他只能這樣。

    江修說,不能死,一輩子是他的娘子。

    凌辰夜不是很懂,他只能思考簡單的話語,這般費力的語言,他只能扭動著身體蹭一蹭少年的身體,傳遞過來的體溫讓他瘋了般的迷戀。

    想這樣被抱著,一輩子。

    其實凌辰夜也總做夢,夢見行刑的那個雪天,恍惚聽著一遍又一遍的。

    “陛下定然不知世上最嚴酷的刑罰。”

    “陛下可曾聽過人彘?”

    “陛下……把他賜給臣。”

    總看不清那人,眼里血蒙蒙一片。

    ————

    江修發現他千方百計謀來的娘子像是死了。

    不動,不哭,不鬧。

    他只有那樣一具身體,不是完整的,可笑的,丑陋的,又漂亮的。

    江修為他尋來一枚丹藥,服下去這樣的身體長出了女人才有的東西,那時凌辰夜盯著自己的下體,表情難得有了波動,然后又是死寂。

    少年抱著他說,他們生孩子。

    有一個孩子之后,凌辰夜會好起來。

    可這樣的計劃又在少年的淚下沒了。

    他那時抱著凌辰夜,哭得可憐,是真的傷心,說,若是凌辰夜有了孩子,自己便不是唯一了,不要了,孩子不要了。

    他說他會忍不住吃醋,忍不住丟了孩子的。

    只隱約聽著江修身邊的傭人說,他爹的姨娘懷了孕,誕下孩子,便是一心撲到那里去了。

    江修這般傻到奇怪,在他面前自責的抹眼淚,哭得可憐兮兮,分明不知他這般像個孩子。

    沉寂許久的凌辰夜難得想笑。

    ————

    “呃唔——”

    粗暴的動作愈發猛烈,幾近是要把自己嵌入那軟乎乎的溫柔鄉里一般。

    少年占有欲極強,guitoucao入zigong,又猛地拔出,徒噴出水花又被cao入,凌辰夜瞇著眼睛像是母畜一樣喉頭發出嗚咽,享受這樣的對待。

    陰蒂已然成了玩具,嬌嫩又yin蕩,完全不能想象陰蒂會大到這般地步,不過是日夜揉捏的結果。

    江修緊捏著陰蒂,拉扯又揉捏,凌辰夜酸爽得面目有些猙獰yin蕩,像是婊子一樣吐出舌頭扭動自己為數不多能支配的肥大屁股討好江修。

    他嬌嫩的zigong已然成了支點,江修放開不斷揉捏陰蒂的指尖,然后猛地揉住這位前任攝政王精壯的雙乳。

    使勁揉捏之下肥大的雙乳擠出乳rou,指尖伸進嬌軟rutou的縫隙里,抽插出奶液來。

    他曾經說,若非不是乳縫過于小巧,他便cao進去,里面也射滿jingye。

    江修扭過脖子吻他,身下還不斷頂撞著。

    他們二人像是饑渴般不斷渴求對方的體溫。

    然后是高潮。

    jingye射入柔軟的內里,zigong被填滿,身體被填滿,連同心里似乎都軟乎乎的被填滿了。

    凌辰夜不管疲倦的高潮后的身體,又瘋狂的顫抖起來,扭動著腰臀,似乎說著,再來。

    少年只依他,咬著他的肩膀,恨不得將他咬碎。

    ————

    江小少已然成了陛下的得意之臣,爵位他的兄長承,他便當得起一句江大人。

    江大人還是少年樣,眉目清朗,隱了囂張,算是位忠良之臣,哪怕看不出來這位年紀輕輕的大人,將曾經那位威儀四射的攝政王折磨得沒了四肢。

    江家一手遮天,無人敢站出來,江修只癡纏著帳里的母豬娘子日夜纏綿,似乎想把自己填入里面,真正的融為一體。

    江修笑出酒窩來,寵溺的看著面色慘白,害怕的往他懷里鉆的凌辰夜,嘴里笑著,說他像只見了生人的母豬。

    又冷漠的吩咐別人把那因好奇入了這房間的傭人亂棍打死。

    他抹著凌辰夜眼角的淚水,嗓音輕柔哄著。

    溫柔到不可思議。

    ————

    凌辰夜喜歡孩子傻乎乎的樣子,也難怪把那野種皇帝當做孩子撿了回來,只看他可憐兮兮抱著凌辰夜嘴上說著,“皇叔,抱。”

    他一生冷硬,只有柔軟的幼崽能稍許融了他的心。

    然后這具鬼一樣的身體懷孕了。

    在江修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強硬的灌下墮胎藥時他拼命掙扎之后,也算是勉強同意了這樣寄生在他身體里的小怪物。

    自從有了孩子之后,凌辰夜更見不得光了,他怕光,怕聲音,怕動靜,唯獨不怕的便是江修了。

    只有江修的畜生東西被他的rouxue套著時他才能安心入睡,不然就哭得眼淚直流,喉嚨里是細微的聲響。

    他的夢越來越頻繁了。

    惡鬼一般的在耳邊糾纏。

    “陛下定然不知世上最嚴酷的刑罰。”

    “陛下可曾聽過人彘?”

    “陛下……把他賜給臣。”

    ————

    凌辰夜知道是誰。

    他似乎又不知道。

    巨大的隆起的肚子能讓他看一整天,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可身體卻日漸消瘦,吃什么都會吐出去,無論怎樣都興致懨懨。

    醫師都搖頭,江修愁得笑容都少了許多。

    江修想把他的肚子刨開,把里面害人的小怪物拿出來。

    可他又忍住了。

    醫師說會死的。

    墮掉孩子會死,刨去孩子也會死。

    凌辰夜又做夢了,夢見他死了,掙扎著吐了江修一身。

    ————

    其實如何說。

    那少年郎不羈瀟灑,讓自小韜光養晦,步步為謀的凌辰夜難得失了幾分神。

    他羨慕那般自在肆意,眉目都染著朗氣。

    他敢殿上直勾勾看自己,掃過去時又牢牢對住目光,大膽又熱烈。

    那時他眉目的朝氣夜夜入凌辰夜的夢。

    凌辰夜不喜歡野狗,可他喜歡小狗。

    少年像小狗,反駁他時會露出虎牙,對他笑時會露出滿心的歡喜,吻住他時會得意的彎眸,他藏不住情緒,滿心的愛意恨不得掏出來全給他。

    江修是有些特別的。

    可也僅僅是有些特別而已。

    他已經選好了江修為小皇帝鋪路。

    世家橫行,時局動蕩,只缺一契機便能收網,江修是再好不過的開刀人選。

    凌辰夜親手遞的刀。

    ————

    小皇帝反了。

    在凌辰夜設的局里。

    本該身死的江修挺身而出拿出凌辰夜通jian賣國的罪證,合伙小皇帝,一紙詔書把他壓入大牢。

    凌辰夜不知如何想。

    他想笑。

    他的夢越來越清晰,直到在血蒙蒙中看清江修的臉,聽見他的嗓音一遍遍說著。

    “陛下可曾聽過人彘?”

    “陛下……把他賜給臣。”

    “陛下……把他賜給臣。”

    “陛下……把他賜給臣。”

    ……

    凌辰夜笑了。

    他喉嚨里哼哼著要江修抱。

    腹部巨大的負擔讓他虛弱到呼吸都輕柔,毒啞的嗓子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啞聲音,他用唇形一遍遍描摹,叫著。

    “江修。”

    ————

    江修是特別的。

    冷酷無情的攝政王會吃哄著小女孩開心的糕點,似乎是因為那是那位小少爺親手做的。

    他會偶爾露出柔和的笑,似乎是因為那江小少親手為他雕了枚玉佩,看起來粗制濫造。

    凌辰夜會抱那人,會吻那人……似乎也因為那是江小少,是名叫江修的少年郎。

    可他也僅有一點特別罷了。

    真的只有一點。

    江修坐在墓邊,嘴里咬著面前貢品的糕點,面無表情,眼淚和糕點糊在臉上。

    江修是有些特別的。

    僅有一點罷了。

    不然那人也不會丟下自己獨自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