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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瀆神之罪在線閱讀 - 26 蝕心之痛

26 蝕心之痛

    “沒費什么心力,就送了一條狗。”

    已然爛醉的鄭槿辰說完就睡的不省人事。

    成煦卻再也無法平靜,所有讓他懼怕的猜測似乎都連接在了一起,互相印證著他一個最不愿面對的真相。

    宴飲結束后,已是深夜。但成煦立即趕往別院,他知道離揭開真相就只有薄薄的一層紙,去別院不過是最后的確認而已。

    齊岳先前在成煦的指示下將文府舊仆秘密提出,關押在一處成煦的私人別院里。

    昏暗的囚室中,只有一盞微弱的燭燈,照在文府舊仆陳己蠟黃的臉上,成煦相對而坐,卻隱沒在陰暗中。陳己這些天來沒少吃苦頭,見來人氣場陰沉,不由得哆哆嗦嗦顫起來,無人出聲,鐐銬抖動的聲音就變得格外刺耳。

    鐐銬鐵環相撞的聲音成煦比任何人都熟悉,這聲音伴了他前半輩子,他曾經多么想掙脫自己腳下的束縛,但這一刻成煦卻無比想帶回這些鐐銬。

    “陳己”

    陳己聽到陰暗中的人叫了一聲自己,連忙應聲。

    “在的,大人”

    “我問你答,如有欺瞞,你和你家人就不要想活過今日了。”

    連日的關押讓陳己早就被嚇破了膽,忙不迭磕在地上。

    “大人,小的不敢瞞您的。”

    “隆平三年,正月過后,梧州鄭氏送了什么到武平侯府?”

    “啊!這……”陳己本以為關他在這里的人是想探聽武平侯背后的勾當,斷然沒想到會有人問起這陳年密辛。當年文府內與參與乃至于知曉此時的人都被老侯爺清算了一番,無人再敢提及,想不到居然還能有人再翻出來。

    就在陳己忐忑不安,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時,對面的人猛地站了起來,用匕首割爛了褲子,只聽“倏”的一聲,眨眼的功夫都沒到,根本看不到是如何出手的,就看到淬著寒光的匕首死死釘在地面上,而匕首的利刃離自己的命根子就隔了半節小指的距離,稍不小心就能割破皮。

    這讓前幾日嚇破了膽的陳己更加是魂飛魄散,命根子淅瀝瀝地漏了尿出來。

    邊漏尿邊哭,“爺,小的錯了,小的什么都說……嗚……嗚”

    “別說廢話。”

    “當年……鄭家老爺帶著鄭公子送了一個奴隸給如今的小文侯爺。”

    這和成煦想得一樣,他深吸了一口氣,隱忍著顫聲命令道:“繼續說。”

    “是……其實現在的小文侯爺并非嫡子,在小文侯爺之前武平侯世子另有其人,叫文逸嵐,但他突發惡疾離世了,在這之后小文侯爺才被冊為世子。 但鄭家父子送來的奴隸卻和文逸嵐生得一模一樣,其實仆從間都在議論,都覺得不可能有這么巧的事。”

    “小文侯爺那時在應川吃了敗仗,整日煩躁不安,我們伺候得都十分小心,但得了這個奴隸后小文侯爺就…時常折磨那個玩意兒,都不太苛責我們了,后來還叫我們一起玩弄那個奴隸。”

    “因為這個禮十分得小文侯爺的心,還給鄭公子推薦到中書省當值,不過有些蹊蹺的是有一天這個奴隸不見了,后來文侯爺也發現了這個事,不僅狠狠訓斥了小文侯爺,還把當時后院里知道這個事兒的仆役都清算了一番,我是因為在文府日子久了,文侯爺覺得我還算是忠心,不是能起事的人,就沒把我連帶著算進去,也是躲了過一劫。”

    “爺,我真的就知道這么多…求您放了我吧”

    對面的人一言不發,甚至是一動不動,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反應。

    過了好久,才聽到一個從喉嚨里硬擠出的問題。

    “都…做了些什么?”

    “一開始小文侯爺賞他鞭子,把衣服全都打爛了,還…還用烙鐵在胸口上烙上了字,給那個奴隸取名字叫畜牲,讓院里的人都這么叫他。”

    “還說他是畜牲生出來的,豬狗不如,把他跟后院的狗鎖在一個籠子里,就這么露天放著,風吹雨淋的。小文侯爺還交代后院的仆從都把那個玩意兒當成尿盆,想撒尿就撒到他頭上,撒到嘴里都行。還…還按著他的頭跟籠子里的狗一起吃食槽里的狗食。”

    “后來小文侯爺還覺得不夠好玩,給那個玩意兒帶上口枷,讓他合不上嘴,院子里好多人都插過他的嘴,還有的人把狗尾巴草攢成一捆,插在他后面,當成狗尾巴。這樣弄小文侯爺喜歡得緊,說畜牲就應該是這樣;還說什么他不應該讀書習武,早知道骨子里流的是臟血,就應該多學著怎么伺候男人,把爺們兒伺候爽了還能賞頓飽飯,好過在這兒做畜牲。”

    “就這么整日折磨著,那個奴隸身上又是傷又整天被人撒尿,臭的不行,就讓人用破毛氈把狗籠子給蓋住,就只有給食槽添狗食的時候才會掀開……”

    突然被陰暗中的男人打斷,“他……他在文逸恒那里多久?”

    “約莫不到三個月的樣子……”

    話音未落,陳己發出一聲駭人的慘叫。原本插在命根子旁的匕首,狠狠刺入大腿根,陳己痛得幾欲昏厥,但也就在這時,他才看清對面的人得可怖的臉龐。

    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陳己,盛怒與悲憤中裹挾著癲狂。

    “所以你也一起折磨過他吧?”

    這無異于來自地獄的審問,陳己怕極了,但他也知道現在答也是死,不答也是死。

    “爺,求……求……”

    只有無濟于事的求饒。

    匕首仍是被不由分說地拔出,隨著一道凜冽的寒光閃過,除了陳己脖頸上多了一道割喉傷痕,一聲多余的慘叫也聽不到。

    但成煦耳中卻如暴雨前一般轟鳴與尖叫交疊,喉嚨中血腥氣愈發濃重,終于再也抑制不住,大口嘔出郁結于心的黑血。

    他以為的過往轟然倒塌,血淋淋的真相已是不加任何遮掩地顯露出來。

    當年成煦被送去知州府,修云為了換他一條賤命,向鄭氏父子坦露身份。修云深知文逸恒心結所在,莫過于將昔日在軍中功績和名望死死壓自己一頭的長兄踩在泥濘中。也只有以自己為餌才能讓鄭氏父子心動,心動到不惜可能得罪到知州府,去上門要回一個已經送出去的奴隸,并且還給了奴隸自由身。

    這不僅僅是以命換命,更是修云用所有的尊嚴給了成煦一條做人的自由之路。

    修云思慮之深更在于寫下了那封勿尋勿念勿再相見的訣別信。他知道成煦一直以來的自卑與不安,也只有以“遠赴邊關一雪前恥”、“履行婚約”這樣的理由才能讓成煦徹底打消尋找自己的執著,才能讓成煦安安穩穩地開啟新的人生。

    也許是當年有人拯救修云于水火中,才讓修云免于一死。但復生草藥力生效過程中萬萬不可受傷,而傷病過重,導致藥力消散,當時又逢應川失守,萬般無奈中修云只能吃下蝕心蠱,速求痊愈,卻換來了蝕心之痛。

    算下來已是事隔十年,蝕心之痛應該已積蓄多年,恐怕……命不久矣。

    陰沉的囚室中只聽見一聲聲悲鳴。

    撕心裂肺,卻也是萬般無奈、回天乏術。

    他恨毒了文逸恒,更加憎惡自己。他不該生出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不該刻意隱瞞自己的過往,如果修云知道他是什么腌臜貨色,又怎么會為了他奮不顧身?

    太過于遲的悔過又有什么用?留再多的淚又有什么用?

    能犯的錯,都犯了;能犯的罪,也都犯了。

    但時至今日,已是糾錯無路、贖罪無門。

    他的安穩人生、他的官運坦途、他的風光無限,竟都是踩在修云的血rou之上!

    他以為的救贖,卻是修云一生最大的劫難。

    修云說過他們不會一直是奴隸,教他讀書識字,給他講外面的山河風光,為他謀劃了穩妥的一生,甚至連自己都搭了進去,就為了他這么個下賤奴隸,一個為了吃上一頓飽飯什么下作事都做的出來的奴畜,一個橫尸街頭都不會有人生出一分憐憫的賤奴,他憑什么?!他又憑什么披著人皮假模假樣、心安理得地活著?!

    神明將他拉出深淵,而他陷神明墜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