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捉jian在床
蕭海州心臟重重地跳著,后背全是冷汗。 顧青雨知道了?他都知道哪些?還是全都知道了?誰告訴他的?他什么時候知道的? 無數念頭在腦子里飛速閃過,被顧青雨用那樣不信任的目光盯著,蕭海州一時間心都涼了,低下頭去。 “對不起。”他顫聲說。 顧青雨咬著下唇,忍了許久,出聲時仍帶著鼻音:“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們先回去吧,”蕭海州擠出一絲笑容,“回去之后再慢慢說,好嗎?” 他伸出手,對方卻一下子躲開了他的手。 顧青雨退了半步:“當時我問你為什么也姓蕭,你怎么說來著?你說你跟蕭城沒什么關系,只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戚......你怎么能騙我?” 蕭海州正要道歉,卻敏銳地從他的問法中聽出了別的信息。 ——顧青雨只知道他隱瞞了身份,并不知道自己做過的事。 宛如上了斷頭臺,又被告知鍘刀壞了,蕭海州猛然松了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所有人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都會慢慢遠離我......對不起,我不該騙你,但我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 說到這里,蕭海州的肩膀耷拉下去,幾乎是喃喃的在說話:“他們都說我是小偷......” 顧青雨看他滿臉煞白的樣子,本就有點不忍心,又聽他說得這么可憐,已經信了大半,最后又問了一句:“你沒有別的瞞著我了?” “當然!” “也不是利用我之類的吧?” 蕭海州當即反駁:“沒有,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喜歡你!” 這告白來得突如其來,顧青雨臉上一紅,緊繃的肌rou就軟了下來。 “那下次有什么事,不要再瞞著我了,知道嗎?” 蕭海州滿口答應,好言好語地哄著,把人哄回了家。 內心則暗暗后怕,要是自己做過的事被顧青雨知道了,恐怕可沒有今天這么好糊弄。 他當即打電話給周晚,將靶場的錄像全部刪掉,連同電腦里的那份錄像,也刪了個干干凈凈。 為了打消顧青雨的懷疑,回到家之后,他還主動聊起童年。 曾經的過往,蕭城到來后的劇變,以及自己后來的人生軌跡。 他隱去了自己對蕭城的態度,避重就輕,說自己在蕭城到來后,就跑去追夢,成為了射擊運動員,在國際大賽上拿下獎牌后,又因傷退役,回到A市——會去畫室也完全是機緣巧合,并不是故意。 他全副心思都在怎么編造謊言上,等回過神,才發覺顧青雨已經沉默了好久。 蕭海州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小心試探:“哥哥,你困了嗎?” “沒有。” 顧青雨替他攏了下碎發,力道很輕,像在觸碰一件易碎品:“這么多年你一個人,過得好辛苦。” “是挺辛苦的,”蕭海州靠進他懷里,半真半假地說,“那哥哥得多疼疼我,” 顧青雨禁不住笑了,覺得他可愛。 “既然你都說了這么多,那我也坦白一件事吧?” 蕭海州一愣。 顧青雨隨手扯過一條毛巾,擦拭他靠在自己膝頭的濕發。 “其實我一直很害怕給別人添麻煩,不喜歡變成拖累,所以那天說要跟你試一試,是因為害你受傷,出于負罪感想要補償你。” 蕭海州知道。 他當然知道,不然怎么會那么巧,剛好他受傷不能比賽的事情就讓顧青雨聽見了,當然是他安排的。 太過理所當然,以至于他都快要忘了,這時候被提起,才涌起一股微妙的心虛。 “提這個干什么?”他含糊地說,“我不在乎......” 顧青雨卻說:“我們不要再試了,正式地談戀愛,好不好?” 蕭海州張了張嘴,一時間沒有話可說,只覺心臟一陣酥麻發顫。 好像每一次,他的別有用心也好,不安焦躁也好,都會被毫不猶豫地包容。 不必再患得患失,他就是他安全的后盾。 手機嗡嗡作響,是周晚打來的電話。 他下意識握住屏幕,不想讓顧青雨看見。 “很忙嗎?”顧青雨拿開毛巾,溫暖的手指梳過他的發間,柔聲問,“我先回房間好了。” 蕭海州當即關掉手機,隨手扔到地毯上,埋進他懷里。 明明個子那么高,縮進顧青雨懷里時,卻黏人得像小狗。 “不想管那些事了,”他深深吸氣,嗅著顧青雨身上的暖香,“只想跟你在一起。” 就這樣吧,什么復仇,都算了吧。 他不想再有任何變故。 很神奇的是,明明他們早已經同居,朝夕相處,可當顧青雨提出正式交往之后,態度一下子產生了細微的變化。 從前多多少少有點招貓逗狗式的戲弄,那時候蕭海州已經覺得很受用、很喜歡了,現在成為了另一個人的牽掛,時時刻刻都被惦記著,他簡直快樂得快要起飛。 以至于一想起上次的靶場之旅,他就難以言喻的生出罪惡感。 于是,他決定帶顧青雨再出去玩一趟。 這次是純粹的享受,不帶任何目的性。 蕭海州認認真真地策劃了一整個假期的行程,挑了花季,去保加利亞看盛放的玫瑰。 一切都很好,可唯獨他們落腳的酒店,前臺態度相當輕慢,先是給錯了房間鑰匙,又說錯了餐廳的開放時間,害他們錯過了早餐的時間,不得不餓著肚子走到兩公里以外的餐廳。 最后一次的失誤,是他想讓服務生推著一餐車的玫瑰過來,浪漫一下,結果服務生上錯了桌,搞得顧青雨和其他客人都以為是酒店的贈送。 這下他不僅白忙活一場,再照舊送玫瑰,也完全沒有驚喜的成分了。 蕭海州氣得不行,恨不得當晚就要換酒店。 還是顧青雨勸住他:“現在是旺季,來的人多,難免出錯,反正咱們再玩一天就回去了,折騰那么多干嘛?” 蕭海州還是惱怒:“可是......” 顧青雨嘆氣,輕笑著抱住他的腰,把人往床上一壓:“大好的晚上,全花在路上,不是太可惜了?” 墻外玫瑰開得燦爛,風一吹,就是濃郁的香氣,在異國五月的溫度里搖擺。 蕭海州心跳如雷,喉結滾了滾,順著衣服下擺,摸到他滾圓的臀部。 這一場性愛堪稱行云流水,蕭海州沒想到,顧青雨主動起來,居然能這么甜,這么軟。 炙熱的,guntang的,將他包裹住,他只覺一陣眩暈,快要在緊窒的交合里融化。 顧青雨跪在他身體兩旁,搖擺著臀,努力收縮著逼xue,想讓他舒服。 明明自己都要在強烈的快感下哭出來了,還強忍著,軟軟地問他喜不喜歡。 蕭海州:“......” 何止是喜歡,他現在就想抱著顧青雨,在那張嬌嫩柔軟的逼xue里狂射一百八十回,灌滿小zigong,里里外外都充滿自己的味道。 可往上頂一頂,顧青雨就發出一陣低泣,承受不住地顫抖。 蕭海州喉結一滾,咬緊牙關,愣是控制住了力道,忍得額頭出汗。 就算這樣,雙性人的身體還是過分敏感,顧青雨哭得臉頰濕紅,抓著床幔試圖穩住身子,卻只是徒勞。 他哭喊著潮噴出來,逼xue驟然收緊,像一個真空套子抽吸著jiba。 蕭海州倒吸一口涼氣,喘息著,抵住最深處,guitou完完全全塞進宮口,睪丸抖了兩抖,就要射精。 最緊要的關頭,門口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開門聲。 蕭海州險些破口大罵,可又管不了那么多了,緊抓著顧青雨的腰胯往下按,狂射了進去。 高潮的眩暈中,他恍惚看見門開了。 下一刻,他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一片慘白。 蕭城也是一臉震驚,站在門口,目瞪口呆。 拿錯鑰匙的前臺暗罵一聲,連忙表示要下去換鑰匙,順勢就要把門關上。 蕭城卻一把扣住門板,冷笑:“你還挺逍遙的......” “嗚......”顧青雨被熱精沖刷得渾身發顫,自己的yinjing抽搐兩下,也跟著射出一股白濁。 這一聲呻吟,立刻將門外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蕭城先是疑惑,驚愕,緊跟著不可置信地沖了進來。 蕭海州一把扯起被子裹住顧青雨,厲聲怒斥:“你他媽要干什么!” 蕭城不由分說,一拳砸在蕭海州臉上,在他吃痛捂臉的瞬間,扯開被子。 ——被子下的人渾身赤裸,滿面潮紅,癱軟在床上不斷喘息,就連耳朵的形狀都那么熟悉。 蕭城腦子里嗡嗡作響。 蕭海州一個箭步擋在顧青雨面前,怒瞪著他:“還不趕緊滾出去!” 顧青雨從高潮后的失神里慢慢復蘇,有點發蒙,搞不清這到底是什么狀況。 “你們、你們......” 蕭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質問的聲音卻越來越高:“顧青雨,你說的男朋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