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憂因為勾引洛軼被罰過無數次。

    被打上藥綁在炮機上挨一頓飯的cao在其中只能算是輕的，他身上很多的小道具、經歷的身體改造、最多的時候被打上二十幾個環……以洛軼的性格，會被他真的惹生氣，下狠手，多半是因為被碰到了他心中不能觸碰的那塊。

    但他被罰得那么多，至少說明他從前勾引洛軼，總是成功的，而不是現在這樣，氣氛正好，干柴烈火，只有他一個人情動。

    戚憂的情欲像是被破了一盆冷水，瞬間冷卻下來，只剩下那些生理性的躁動，愈發顯得狼狽。

    原來，只要他足夠難過，性癮也不是那么無法戰勝。

    戚憂往后靠了靠，臀縫間濕漉漉的，膩滑的感覺讓他感覺更加難堪，他不知道為什么洛軼會對他失去興趣，更不知道洛軼為什么明明連對他的性欲都不再有，仍舊要這樣對他好。

    或許是愧疚，或者是責任，讓他把洛軼綁在他這條破破爛爛的舊帆船上，陪著他去面對那洶涌的暴雨。

    他應該放手的。

    戚憂想。

    他這么想著的時候，洛軼也收回了手，沒多說什么，只是拉著戚憂從辦公桌下面鉆了出來。

    他沒有解釋什么，也沒有多說什么，或許是也覺得尷尬，或者無話可說吧。

    戚憂不知道。

    辦公室里一直有另一個給戚憂的辦公桌，只是他很少用得上。他在那個辦公桌上辦公的次數甚至沒有在那個辦公桌上挨cao來得多。

    他猶豫了片刻，洛軼也注意到了他的遲疑。

    洛軼長長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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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憂被洛軼拉進了里間。

    洛軼看著他，表情顯然有些遲疑，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開口了。

    “我……藥效還沒過去，現在應該不行。”高大的洛家主說話的時候分外窘迫。

    戚憂一愣，然后才反應過來。

    “你用藥了？為什么？”戚憂皺起眉問。

    “……”洛軼又不說話了，戚憂看見他有點不安地動了動手指，耳根甚至有點發紅。

    “你之前去書房，不是拿衣服……還順便用了藥？”戚憂問完，慢慢也明白過來，他看著洛別扭地轉過去的側臉，長得好看的人，連下頜線都漂亮得讓人贊嘆，這會兒紅暈從耳根開始暈開，戚憂恍惚間好像看見了許多年前的那個被無數權貴覬覦的洛小少爺。

    剛才還滿心的不安、自我厭棄，好像瞬間就消失了。

    他往前蹭了半步，蹭到洛軼身邊，洛軼身體僵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軟下來，握住了戚憂摸到他身邊的手。

    他們兩個人就這么靠在一起，誰也沒說話，只是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心跳。

    “我剛才……”

    想你會不會親我。

    戚憂的話說到一半，但對他來說，即使做了那么多，即使身體和靈魂都被踩進泥里，或者說，就因為已經臟到無藥可救，這句話才說不出來。

    羞澀，或者害怕，或者不配……或者全部都有。

    洛軼沒回答，戚憂握在手里的那只手動了動，然后突然用力，反手握住了戚憂，隨之而來的是俯身靠近的氣息。

    “我剛才想……我親你算不算趁人之危，”洛軼說，有點澀然的笑，“不只是剛才，我一直在想，我這樣抓著你不放，是不是趁人之危。”

    怎么會呢？

    洛軼靠得很近，和戚憂那張天生就很適合做殺手的大眾臉不一樣，洛軼這張臉不論在哪里都會是人群的焦點。

    這樣一張臉，很不適合這樣的表情。

    患得患失的，忐忑不安的，像是徘徊在窗臺下抱著破爛吉他的少年，等著他心上人的一個宣判。

    戚憂說不出話來，只是本能地搖頭，眼睛很酸，他想，為什么他要把洛軼逼到這樣，為什么他要把他們兩個逼到這個地步。

    如果重來一次……

    “你非要我說嗎？”戚憂強行止住再一次下滑的思維，強笑著開口：“這么撐著不累嗎？”

    洛軼嘴角終于勾起了一點弧度，他低下身，在戚憂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一個吻輕巧地落在他眉心，卻是憐愛多過情欲。

    蜻蜓點水，淺嘗輒止的吻，像是火上澆油，戚憂心下那點癢被勾成了滔天的情欲。他睜開眼睛，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主動一點，卻看見洛軼的表情有點怪。

    “……藥效好像……也沒有很長。”洛軼說。

    兩個人對視了一瞬，都笑了。

    那些理不清的、改不了的、混亂不堪的過去，或許會長長久久地橫在他們之間，不斷地折磨著他們，但那些讓戚憂受盡凌辱也要留在洛軼身邊的、那些讓洛軼不論如何都會再一次愛上戚憂的東西，會帶著他們一路走下去。

    “生物凝膠挺管用的，刀口已經不疼了。”戚憂眨了眨眼，“后面有會嗎？”

    “……能推。”

    洛軼去外間和隋樂安交代回來的時候，旖旎的氣氛已經褪去了一些，戚憂從上頭的狀態里冷靜下來，慢慢地感覺到了點尷尬。

    洛軼脫了西裝外套，猶豫了一下，沒有脫襯衫，他把襯衫的袖口解開，把袖口折到肘關節往上一點點的地方。

    這個場景有點似曾相識，有他的記憶，也有狗奴戚憂的記憶。

    恍惚之間，戚憂好像又跪在了地上，看著他的主人，或者被他瞞著的……老婆。

    戚憂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

    洛軼身上的每一處他都覺得很色情，這樣折起手臂，白襯衫的邊緣是冷白的皮膚，皮下肌rou的輪廓清晰又不突兀，肘關節和皮rou交界的地方像是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魔力。

    更別說，洛軼的手正摸在腰帶上，拇指已經插進皮革的背面，他的指尖修修長長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扣在金屬扣上，金屬的反光配上指尖溫潤的光，解開腰帶扣的時候有“咔噠”的一聲。

    明明解的是洛軼的腰帶，戚憂卻感覺解的是他腦子里的保險扣。那些卑微地跪伏在地、仰視著渴望著洛軼的過往，是痛苦的、屈辱的，但在這一瞬間被釋放出來以后，那些隱忍的、無法得償所愿的、求之不得的痛苦，奇異地變成了某種微妙的……催化劑。

    有某個瞬間，他好像還是那個被洛軼恨之入骨的奴隸，身上裝滿了殘忍的小道具，隨時可能被拖到冰冷的調教室懲罰輪jian，但還肖想著他高高在上的主人。

    狗奴戚憂的求之不得，狗奴戚憂的情欲，讓戚憂像是被蠱惑了一樣，用一個很卑微的姿態往前像洛軼爬過去。

    洛軼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阻止，但戚憂對著他搖了搖頭，嘴角也勾起了一個笑。

    他就這樣，像洛軼熟悉的那個性奴一樣，爬到了洛軼身前，雙手背在身后，用這個卑微yin賤的姿勢，去叼洛軼的西褲拉鏈。

    洛軼終于忍不住了，伸出手去攔他的時候，戚憂突然說：“我以前……會偷偷在心里叫你老婆。”

    他這樣說著，隔著褲子用舌頭舔了一下那個微微隆起的弧度。

    那是狗奴戚憂想要了很久的東西，它從沒得到過。

    溫熱的唾液弄濕了西褲，洇出一個深色的原點，涎水拉著yin靡的私絲線，連著戚憂的殷紅的舌尖。

    戚憂知道自己這樣肯定很色，因為很多人都很喜歡他這樣。

    他還知道，怎么做會更色。

    戚憂就這么跪著，舌尖連著那根透明的絲，抬起頭看了洛軼一眼。

    ——和洛軼視線對上的一瞬間，一滴淚打在了戚憂的鼻尖，戚憂下意識地舔了一下。

    咸。

    洛軼慢慢地蹲下，把戚憂抱進懷里，隱忍但失控的抽泣。

    戚憂被他哭懵了，只能安靜地讓洛軼抱著。

    他想，那樣不色嗎？明明其他人都很喜歡，怎么把老婆惹哭了。

    他不知道，只能緩緩地、用力地摟住洛軼時不時抽動一下的背脊，試探著低聲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時候一點也不委屈。”

    這顯然是謊話，那時候當然是很委屈的，他不想和其他人做，如果不是洛軼他就屈辱得想死，在屠宰場、在棄界一度因為心理障礙完全硬不起來，吃了不知道多少苦頭，身體才被調教成能違背意志、就算被強暴、被輪jian也能硬起來的體質。

    但是……

    “你那時候是不是還覺得……碰我是‘背叛時雨’？”

    洛軼的身體抖了一下。

    “但是這樣……很反感……可是被我碰下就會立刻……”戚憂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后從洛軼往下挪了一下，唇舌滑到那個被他舔得濡濕的胯間，輕巧地解開了西褲，吊著內褲邊，把那最后一點遮蓋扯開來，“……硬起來。”

    “可能你只覺得那是我……賤，但是我真的很開心。”戚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