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跳蛋確實厲害得很。

    他們出門之前，路透說打開來試試，開了個中檔的綜合功能。

    沒怎么被道具折騰過的葉曉立時就腿軟地跪倒在地。

    高階玩具對新手來講太過刺激了，吸盤把xuerou咗起來，冷不丁地放出一股電流，又疼又爽，葉曉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娃娃臉的機械師咬住唇，強忍著后xue里異物的折磨，強迫自己站起身來。

    xuerou太敏感了，被吸一下或者電一下就軟成一灘，要不是這跳蛋自帶吸盤，他根本就含不住。現在這樣他也顫顫巍巍地邁不出步子，挪了一分鐘也沒走出家門。

    路透在他后面嘆了口氣。

    這也幸虧洛軼是個沒什么經驗的，不然一看就知道他家阿早平時被保護得很好沒受過什么折騰。

    這玩意要是塞進現在的戚憂身體里，估計也就是皺皺眉喘兩聲的事情。

    他直接把跳蛋關了，只留了吸附功能，葉曉才勉強能走起來，也還是顫顫巍巍的，腿一直在抖。

    是洛軼來開的門。

    這很少見，一般來說他過來，開門的都會是跪著的戚憂。

    戚憂被調教的很好，作為伺候人的奴隸來說，功能性上相當完美，大部分時候服從度也很好，除了相貌不太出挑以外，算是可遇不可求的高級成品。

    路透沒問洛軼戚憂去哪兒了，雖然他知道洛軼最開始叫他帶葉曉來的目的肯定是為了懲罰戚憂。

    他帶著葉曉進了屋，剛換上鞋子，就適時把跳蛋的功能全打開了。

    突如起來的快感和折磨讓葉曉跪在玄關半晌，才顫顫巍巍地扶著鞋柜站起來，咬著唇強忍著一言不發。

    一頓飯吃得磕磕絆絆的。

    葉曉在，也沒法說太多洛家的事情。路透索性放開了，使勁折騰著葉曉，直把自家戀人折騰哭了，還不能當著洛軼哄，才有點后悔自己玩過了。

    好在這樣的效果確實不錯。

    洛軼那個正直過頭的性格，僅有的一點狠厲都用在戚憂身上了。吃完飯甚至把他拉到一邊，提起上次拿葉曉威脅戚憂的時候答應過不傷害葉曉，讓路透不要做得太過。

    到結束，他們也沒見到戚憂，不知道洛軼在搞什么。

    =

    洛軼送走路透，沒有立刻上樓，而是在一樓拿了個光屏，調出了書房的影像來。

    從結果而言，對戚憂的調教算是成功又失敗的。

    失敗之處自然是在于，一旦遇到和危樓的人有關的事情，這位首領總能立刻發揮出和從前一般無二的行動力，以及完全不受控的自由意志，把洛家的銅墻鐵壁當自己園子逛；但一旦不涉及危樓，那些殘酷的調教似乎又起到了它們應有的作用，為洛家家主提供了一位完美的奴隸。

    影響力，戚憂保持著標準的奴隸跪姿，專注地看著那些文件。他投了三個虛擬鍵盤區，把光屏也多投了三個顯示區，十指動起來的時候快得連出一片殘影。

    洛軼很少有這樣觀察他的奴隸的機會。

    作為危樓領袖的戚憂的感官敏銳的可怕，別說腳步聲，即使是在一個屋子里，他的視線投射到戚憂身上，戚憂都能立刻感覺到，放下手里的活擺出最恭順的姿勢，或者爬到洛軼腿邊擺出最下賤的姿勢請求主人讓他伺候。

    還好，戚憂的感官本能似乎不包括電子設備，洛軼接通視頻并沒有對他造成影響。

    洛軼觀察了一會兒，開啟了錄像保存功能，就這么舉著光屏，一邊看著戚憂，一邊站起來，往二樓書房走去。

    戚憂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動作就頓了下，但很快又繼續處理起來。待到他踩上樓梯，男人關了兩個鍵盤和兩個投屏；還有倒數三節的時候，戚憂還是沒有動，但他踏上第二層的地板，賣出向右的第一步的時候，戚憂立刻換成了迎接主人的標準跪姿。

    嘆為觀止。

    這就是把洛家的私牢當成菜市場逛的強人。洛軼覺得有點恍惚，他居然已經把這樣驚世絕倫的危樓首領當狗養了三年了。

    洛軼不想讓戚憂發現自己在觀察他，把光屏關了才進了書房。

    他推開書房的門，戚憂跪在地上迎接他，額頭貼著地面，腰塌得很低，窄翹的臀瓣毫不設防地晾在那里，常年被囚禁在室內不見光，蒼白的膚色上泛紅的鞭傷和擦痕就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是最標準的性奴跪姿，卑微到了極點，和方才專注認真的男人判若兩人。

    洛軼沒讓他起來，他就一直這么跪著。這個姿勢對力量要求很高，普通奴隸做上一分鐘就會有點打顫，也算是調教的樂趣所在。但戚憂的心性體能都遠超常人，跪在那里整個身體都穩得像個靜止的雕像，塌下去的腰窩沒有半點晃動的跡象。

    洛軼跨過他的身體，從他身側的地板上撿起了那個斷網的光屏。

    794/800。

    洛軼既然決定了放戚憂一馬，就放的徹底。

    這800個文件都是需要斟酌一下的，就算是放在辦公室讓秘書團三四個人一起做，也要至少兩個小時，為的就是防止戚憂在路透他們離開前做完，下樓匯報遇見。

    還是低估他的狗了，差一點就做完了。

    洛軼抽了些做過標記的案子看，一邊看一邊暗暗心驚，戚憂處理得滴水不漏，而且那些模棱兩可的案子上，他的處理方式幾乎都和洛軼完全一致。

    是巧合么？還是他已經被自己養的狗摸得這么透了？

    洛軼下意識地用指尖敲了兩下光屏的框架。

    跪得穩穩的狗立刻打了個顫，然后開口：“謝謝主人繞過賤狗。”

    洛軼知道戚憂是在謝沒讓葉曉看著他下賤的樣子。

    狗主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狗被調教出的yin猥的姿態，手里拿著被處理得妥帖合心的文件，又想起剛才吃的那頓萬分合口的晚飯，心緒一片混亂。

    他在心里念了半天時雨的名字，努力讓自己回想和戀人相處的那些回憶，但還是靜不下心來。

    甚至更糟糕了，那些記憶里的時雨的身影總是時不時地被戚憂取代。他甚至有種錯覺，好像戚憂的臉安在人類圣騎士的角色身上比時雨本身的臉更加自然契合。

    ……他怎么能這么想。

    戚憂許久沒聽見洛軼出聲。

    他的身體里被殘酷的調教刻進了很多規矩，能凌駕在那些規矩上的東西不多，但洛軼無疑是其中之一。

    他不知道洛軼怎么了，強壓著違反規矩的生理恐懼抬起頭，正對上洛軼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然后在心里苦笑了一聲。

    看來他剛才給葉曉傳的暗號沒有錯。

    =

    路透一路上已經做好了今天晚上跪搓衣板的準備了，但沒想到一進小樓，葉曉竟然利落地站起身來，把門反鎖住，跑到樓上拿了他那個奇形怪狀的掃描裝置把整個屋子掃了一遍。

    他的神情冷肅而凝重，做完也沒有像路透預想中的一樣去床上處理身體里的玩具，而是絲毫不顧忌地在客廳褪下了褲子，直接硬生生把還吸附在內壁上的幾個跳蛋拽了出來。

    一點沒有羞澀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疼的，路透看見他拽出來的時候身體抖了一下。

    他等葉曉提好褲子在沙發上坐下，才開口問：

    “出什么事了？”

    葉曉沉默了一會兒，才強忍著怒氣說：“叫那個混賬過來。”

    =

    洛如拭過來的時候，在門口還哼著歌，進來以后也立刻變成了嚴肅的表情。

    葉曉冷著臉把他身上上上下下都掃了一遍，確認沒有什么竊聽設備。

    洛如拭是洛軼的堂哥，他父親和洛軼父親死于同一場事故。他大洛軼九歲，在洛軼成長起來之前，洛家全靠他撐著，養成了他沉著冷靜，凡事以洛軼為先的性格。

    葉曉很討厭他，因為是他把戚憂送到屠宰場的。

    即使理智上知道著比戚憂自己選的那條死路要好上不少，深愛摯友的機械師還是難免遷怒到洛如拭身上。

    以前在游戲里葉曉還會偶爾叫叫他的ID赑屃，現在已經一律用“那個混賬”代替了。

    洛如拭也不在意葉曉的冷臉，在客廳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葉曉開口。

    葉曉痛恨這個似曾相識的場景。

    三年前就是這樣，洛如拭好整以暇，等著他說出戚憂想好的、那條對洛軼最有利的路。往后的這幾年間也是，每次有點什么情況，這位最關心洛軼的大堂哥也從來不著急不著慌，等著葉曉說。

    他知道戚憂一定會給一個對洛軼最有利的解決方案。

    葉曉每次都不想說，更不想去做。

    戚憂舍不得洛軼難過一點，多大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背，把自己一次弄得比一次慘，他又心疼又氣，多少次想扔下戚憂不管回危樓。

    洛如拭倒不是葉曉想的那樣，有恃無恐。

    三年過去了，他早就沒辦法像從前一樣，把一再為洛軼犧牲的戚憂當成厭惡的黑道清道夫看。

    戚憂贏得了他的尊重。

    他知道這樣傳達戚憂的決定，為最尊敬的人的地獄里添一把火，對于危樓的機械師來講是多么痛苦而艱難的事情，所以他給葉曉足夠多的時間。

    路透泡了茶端過來，給洛如拭面前放了一杯，把托盤放在桌上，坐到葉曉旁邊，握住了他的手。

    葉曉掙了一下，被路透反手更緊地抓住，就沒再掙脫。密醫身上的體溫從手心里傳導過來，讓他稍微地冷靜了一點。

    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戚憂說，盡快讓洛軼知道他殺了洛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