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弄得喊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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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月臨逃出魚山廟時,已是精疲力竭,氣都快喘不上了,正想休息一下,忽地身體一僵,顫抖著朝身后看去。 藍面鬼站在那里,陰森森地對他笑:“怎么不跑了?繼續跑啊。” “啊——”月臨簡直要瘋了,拔腿就跑。他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霉,難道真的要命喪于此? 魚山廟的喧嘩聲漸漸模糊,遙遠得仿佛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月臨跑著跑著,發覺四周的樹木越來越密,黑暗如同深淵巨口,將他和光線一起吞了進去。藍面鬼一直不遠不近地綴在后面,腳底碾過樹葉尸體發出的細碎響動反復折磨著月臨繃緊的心弦。他的腿像灌滿了鉛,胸腔也如同破了的風箱,嗓子眼又干又疼,彌漫著一股鐵銹味兒。 他快被絕望淹沒了,腦子里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幾乎失去了意識,只有兩條腿還在艱難地挪動著。 “不要追了……我真的不認識你們……”他喃喃地說起了胡話,“別殺我……算了,殺了我吧……我跑不動了……” 身后沒有動靜。 沒人回答他。 他搖搖晃晃地轉過身。 藍面鬼不見了。 月臨呆滯了一瞬,腳還在習慣性地一步步往后退著,隨即,他恢復了清醒,發現自己好像安全了,剛要松口氣,腳后跟陡然踩了個空。他徒勞地張開手臂想保持平衡,身體卻急速地墜落下去。 “砰”的一聲,洞底塵埃飛舞,月臨被嗆得不停咳嗽,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嘶——好疼!”他齜了下牙,氣得想罵人:“這是哪個王八蛋挖的坑,害死小爺我了!” 這個陷洞像是用來捕獵野獸的陷阱,估摸著有一丈多深,四壁陡峭,也虧得他掉下來的姿勢恰當,沒把人摔出個好歹來,否則麻煩就大了。 月臨在洞里走了一圈,手抓上坑壁,想試試能不能爬上去,結果稍一使力,上面的土就撲簌簌地往下掉。他無奈放棄了,抖掉身上的土,仰起頭喊:“喂!有人嗎?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周圍靜悄悄的。 “我在這兒!有沒有人?。‰S便誰來都行啊……” “有人嗎?救命啊……救命……嗚嗚……” 他嗓子都喊啞了,也沒聽到任何回應,再回想起這一晚上經歷的事情,不禁鼻子一酸,開始小聲地抽泣。他真后悔,悔得腸子都青了,今天他就不該出這趟門的,也不該隨便亂跑,要是留在魚山廟,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死在這里都沒人會發現。 月臨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擦也擦不及,后來他想著反正這里也沒別人,干脆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救命!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死……” 陷洞外。 一彎月牙斜倚薄云,低低地垂在樹林上空,恍若伸手可摘。 阮鳳璋籠袖靜立在不遠處,不知道來了多久。清冷稀疏的月華披灑在銀狐氅上,帶著幻夢般的不真切感。 底下的人又哭又喊半天,終是累了,聲音漸弱,只余斷斷續續的嗚咽。 阮鳳璋這才慢吞吞地走到深坑邊上。 “月臨?”語氣里似是有一絲疑惑。 月臨自暴自棄地坐在地上,淚眼朦朧間依稀望見上面探出一個身影,揉了揉眼睛,待看清后,不由地驚呆了:“阮公子,你不是死……”他立即意識到這話不能說,又改了口:“你能不能拉我上去?” “稍等。” 26. 阮鳳璋在附近扯了些柔韌的藤條過來,擰成一股,然后將其中一頭放了下去。 月臨抹干眼淚,慌忙起身抓住藤條,腳踩在坑壁上,費勁爬了三四步,又松手了:“不行,手好疼?!?/br> 阮鳳璋提醒道:“你可以用袖子裹著。” 月臨按照他的話做,這次倒是不磨手了,但是攀援的時候仍很吃力。他咬著牙,一點點往上爬,到了一半的時候,實在堅持不住,剛想歇一下,藤條突然從中間斷開了。他甚至來不及思考,就又摔了下去,瞬間眼淚都出來了:“嗚,我的腰……” 阮鳳璋探身查看,問他怎么樣了。 月臨哭哭啼啼的說:“阮公子,我的腰好疼?!?/br> “還能站起來嗎?” “站不起來了嗚嗚嗚……” 月臨現在又累,又餓,又渴,身上還痛得要命,他閉上眼睛,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所有事情都要和他過不去。 有什么東西輕輕墜了地,月臨睜開眼,看到阮鳳璋半蹲在他面前,臉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卻莫名給了他一種安全感。 “阮公子……”月臨抓住他的衣角,打了個哭嗝,“我的骨頭好像斷了,怎么辦……” 阮鳳璋按住他,讓他先別動,然后伸手解開了他的衣服。 月臨的心力早已耗盡,此刻也沒心情去計較這人要做什么,只乖乖地躺在地上,任他施為。 阮鳳璋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手伸到月臨背后,觸手一片濕涼。上面全是汗。 月臨感覺到一雙干燥溫暖的手正順著自己的脊骨一寸寸摸上去,力道時輕時重,像在尋找著什么。 “是這里疼嗎?” “嗯?!?/br> “這兒呢?” “也疼……”月臨輕輕咬住了下唇。 阮鳳璋收回手:“骨頭沒斷,應該沒什么大礙。” “可是真的好疼呀……” 阮鳳璋沉吟片刻,道:“可能是有些血瘀。”他將內力運至掌心,覆上月臨的背,緩緩揉開。 “多謝阮公子,呃啊——”月臨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弄得喊出了聲。 “忍一忍,過一會兒就好了?!?/br> 月臨也不知聽沒聽到,繼續發出殺豬般的喊叫,樹林里的烏鴉被驚起了一片。 阮鳳璋嘴角不明顯地勾了勾:“好了?!?/br> 月臨的聲音戛然而止。 “方才多有冒犯?!比铠P璋往旁邊走了兩步,尋了塊干燥的地方坐下。 “沒……沒事?!痹屡R眨眨眼,發現腰果然不疼了,他坐起身將衣服系好,心思又活泛起來:“阮公子,你是不是會輕功啊,我看你剛剛跳下來很輕松的樣子,你能再帶我上去嗎?” 阮鳳璋搖頭:“太高了。” 月臨很是失望地垮下了肩膀:“那好吧?!笨磥碇荒艿热藖碚宜麄兞?。 冬季還未結束,洞里雖然少有風吹進,但畢竟幕天席地的,寒意無處不在,難以抵擋。月臨之前尚未覺出什么,此時靜坐著不動,手腳便逐漸冰涼了,汗濕的衣服還沒干透,穿在身上一點也不熨帖,冷嗖嗖的。他偷偷地觀察著阮鳳璋,見這人還是一副從容的樣子,忍不住問:“阮公子,你冷嗎?” “尚可。” 月臨瞧著他身上的那件銀狐氅,有些眼熱,裝作無意地在上面摸了一把:“這個看起來好暖和啊。”說完,他挪了挪屁股,和阮鳳璋靠得更近了些,手也伸到大氅里側去了,那里被體溫熨得溫熱,他有點舍不得離開:“阮公子,我能在這里暖暖手嗎?” 阮鳳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月臨只當他是答應了,高高興興地把另一只手一起伸了進去。捂了一會兒,他的手熱乎了,身上卻依然凍得發僵。他抬頭去看阮鳳璋,發現他正閉目小憩著,便自作主張地把大氅掀開了一個角。 對方沒有反應。 月臨膽子大了些,屁股又一挪一挪地,扒開大氅把自己塞了進去。 阮鳳璋額角跳了跳,掀起眼看他。 月臨和他視線對上,略微尷尬,隨后又理直氣壯地說:“我身上也冷,借你衣服暖一暖,不行嗎?我以為你睡著了,就沒打擾……” “等等,”阮鳳璋面色一凝,打斷了他的話,目光盯住他身后:“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