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的兩人中一人已經喝醉，走路歪歪扭扭。另一人拉著他的手要往肩上搭，另一只手往人家屁股上捏了一把。喝醉那人很不情愿的要推開身邊的人，但馬上又會黏上來。

    曲昭宥下車朝那兩人走去：“鶴堂。你在這干嘛呢。走，我送你回去。”

    伸手要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卻被人擋了下來：“你誰啊？”

    曲昭宥看著對方三十好幾，大腹便便的模樣，反問道：“你又是誰？”

    “我是他男友！”

    “嗤。說‘男友’兩個字前，能先看看他的相貌，再看看你自己的相貌么。”曲昭宥將薛鶴堂扯到身邊托住他東倒西歪的身子，開口道，“你說你是他男友，你知道他全名叫什么么？我勸你現在趕緊離開，不然我不介意打電話給我警察朋友，讓他過來請你喝茶。”

    男子瞪了眼曲昭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忿恨的說了句‘你走著瞧’后便離開。

    為了避免讓陳姨cao心，曲昭宥便打了個電話過去，報備后將薛鶴堂帶回自己家。他住的這棟樓沒有電梯，等將如爛泥般的薛鶴堂連拖帶拽的爬上樓梯弄進房，曲昭宥累得汗流浹背，腰酸背痛。

    將薛鶴堂扔到沙發上，曲昭宥先去洗漱一番，收拾完出來看見薛鶴堂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臉上一片緋紅。

    家里沒有醒酒藥，曲昭宥只能拿出手機，查看有沒有什么便捷的醒酒湯做法。翻了一圈，曲昭宥帶著小小的報復心理，選了牛奶加蛋清這種醒酒方式。

    打了兩個生蛋，分離出蛋清倒進杯子里，再取一盒牛奶倒進去，用筷子攪拌均勻。

    曲昭宥拿著杯子來到薛鶴堂邊上，用手拍拍他的臉：“喂。起來。把這杯牛奶喝了再去睡。”

    薛鶴堂揮了揮手：“不，不能喝了。今天喝的有點多。明天再來。”

    曲昭宥忍不住腹誹，也不怕酒精中毒。將杯子放桌上，將薛鶴堂從沙發上撈起來，微仰著頭靠坐在沙發上。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掰開他的嘴，然后拿起那杯蛋清牛奶直接給他灌進去。灌完后，放開捏鼻子的手，改成一手摁著腦袋一手低著下巴，不讓他有機會吐出來。

    確認不會吐出來后，才放手將人放倒在沙發上。拿了個抱枕給他枕在腦下，又回房間拿了個毯子給他蓋上。確認沒問題后，回自己房間睡覺。

    夢里他出現在了樓下附近的活動小區里，此時的他正坐在，小孩子玩的彈簧木馬上。身子隨著屁股下的黃色塑料小木馬，一晃一晃的。

    曲昭宥扶額，怎么會做這種夢？余光里瞥見一人向自己走來。

    曲昭宥抬頭看過去，是林維耀。白襯衫，灰色西裝褲，黑皮鞋，袖子挽到手肘，西裝外套掛在小手臂上。身型筆挺而偉岸。背著光，向他走來，周身就像是鍍上了一層光，讓他覺得有點耀眼。

    曲昭宥皺眉：“你怎么又來了？干嘛要把場景弄成這樣的？”

    “不是我弄的。”

    “什么？”

    看著還隨著木馬晃啊晃的曲昭宥，林維耀壓下想要上揚的嘴角：“這場夢不是我控制的。是你想要來這里坐木馬，所以……”

    曲昭宥瞳孔微張，意識到自己還在木馬上，連忙放下腳，從木馬上下來，臉色略微窘迫。

    咳了一聲，正色道：“那你來有什么事嗎？”

    木馬的邊上就是秋千架子，林維耀慵懶的靠在架子上，雙手交叉環于胸前：“你怎么把他帶回來了？”

    “他不是你表弟么。要不是看在他是你表弟的份上，我也懶得管。”

    “你可以隨便把他扔街上。”

    “按照當時那樣的情形，要是真把他扔街上，怕是要菊花不保。”曲昭宥活動了下身子，皺眉：“看著那么瘦的一個人，沒想到那么沉。”

    嘴角微揚：“說明你該鍛煉身體了。”

    曲昭宥撇了撇嘴：“把手伸出來。”

    “怎么？”林維耀伸出手。

    “你不覺得你的出鏡率有點高么？沒事別老來打擾我睡覺。”說完便一巴掌朝伸出的手上拍下去。

    此時，睡在客廳沙發上的薛鶴堂此時正做著美夢，夢里有藍天白云，有黃金海岸，有各色美女。夢外，客廳的落地窗自動開啟，涼涼的夜風吹了進來，原本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有些涼意的薛鶴堂側身朝沙發里縮了縮。

    第二天曲昭宥起身出臥室時，便看到薛鶴堂已經醒了，坐在沙發上，皺著眉揉著太陽xue。

    聽到動靜的薛鶴堂轉過頭，見是曲昭宥便有點驚訝。雖然只見過一面，但他對這人還是有印象的：“這里是你家？我怎么會在你家？”聲音粗糲沙啞，說完還連著咳了幾聲。

    這是感冒了？昨晚不是給他蓋毯子了么。

    “昨天你喝醉了，差點貞cao不保，我路過便把你帶回來。”

    薛鶴堂眉頭緊鎖。他昨天喝斷片了，完全想不起來醉酒后的事情。

    曲昭宥倒了杯水給他，便去廚房準備早餐。只是普通的煎蛋加上烤土司配上熱牛奶。

    薛鶴堂晃晃悠悠的來到廚房，看到曲昭宥吃的早餐后，嫌棄道：“你就吃這個啊？”

    曲昭宥抬眼看了他一眼，便繼續繼續吃自己的，沒搭理他。

    薛鶴堂自顧自的在對面坐下，開口道：“喂。我餓了。”

    “我不叫‘喂’。我叫曲昭宥。”

    “哦。曲昭宥。我餓了。”

    曲昭宥將蛋和吐司的盤子往中間挪了些，又拿了個杯子倒了杯熱牛奶給薛鶴堂。

    薛鶴堂喝了口牛奶，皺眉：“這牛奶是摻了多少水？一點都不純。國內的牛奶都這樣么？”

    “愛喝喝，不喝拉倒。”

    薛鶴堂閉嘴，默默地開吃，沒一會又被牛奶嗆著咳了起來。

    曲昭宥略帶嫌棄的瞅了他一眼，薛鶴堂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窘蹙的縮了下肩膀，微微側了點身，繼續吃自己手里的吐司。

    吃完早餐后，薛鶴堂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四處打量起曲昭宥的住處。一室一廳一廚一衛，格局很小，面積不超70平方。他家的客廳都比這里大。唯一可取的點就是：干凈整潔。

    曲昭宥雙手環胸靠在墻邊開口道：“吃飽喝足，是不是該考慮下離開了？”

    薛鶴堂搖搖頭，溜回沙發上躺好，一臉虛弱道：“我頭暈。難受。走不動。”

    看著對方無賴的樣子，曲昭宥有點后悔把這人撿回來。索性也不管他，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拿出手機玩游戲。

    聽到游戲聲音，薛鶴堂立馬興奮地坐起身，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你也玩農藥啊。一起啊。”

    曲昭宥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說頭暈難受么。”

    薛鶴堂點了下頭：“是啊。但是不影響我玩游戲。我是王者段位。可以帶你飛。我們組隊啊。你是什么段位？”

    “星耀。”

    倆人組隊結果第一把就輸得可以。

    曲昭宥吐槽：“不是說王者帶飛么。”

    “受喝酒后遺癥影響。下一把肯定贏。”薛鶴堂保證。

    兩人連打了三個小時曲昭宥才上升一個小段位。

    曲昭宥放下手機，捏了捏眼角：“不玩了。我去煮午飯。”

    薛鶴堂新開一局，眼睛都沒從手機上挪開：“哦。我想吃糖醋排骨和茄子煲。”

    曲昭宥怒：“你當我這是酒店么。”

    薛鶴堂看著曲昭宥弱弱道：“那你煮什么我就吃什么。不過我不吃香菜，芹菜和韭菜。”

    曲昭宥嘆了口氣，搖著頭進廚房了。

    結果沒多久便聽到從客廳傳來的哀嚎聲。曲昭宥連忙跑出來，看到薛鶴堂正齜牙咧嘴的揉著腦門：“你怎么了？”

    “我，我就想去倒杯水喝。結果被自己腳絆了下，腦袋往墻上撞了一下。Shit！肯定起包了。”

    曲昭宥平靜的回了句：“哦。”轉身要回廚房。

    “等等。你家有沒有感冒藥啊？我好像著涼了。頭疼得厲害。”

    “藥箱在電視下面的柜子里。你自己去找。”

    回到廚房沒一會兒便又聽到哀嚎聲，曲昭宥懶得出廚房，直接喊道：“你又怎么了？”

    薛鶴堂將夾到的手指含在嘴里，戚戚艾艾的含糊道：“關抽屜時沒注意，夾到手了。”

    曲昭宥嘆了口氣，繼續做菜。

    沒一會又傳來哀嚎聲。曲昭宥翻了個嘆了口氣，關掉灶火，出廚房：“你又怎么了？”

    薛鶴堂眼里泛著波光粼粼的水光：“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這么倒霉。我看你這書架上種類挺多的，就挑了本，結果書位置有點高，又有點厚，我沒拿穩，就直接砸到頭。砸的還是撞到頭的那個部位。”

    真是槽多無口。

    “你還是給我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別動吧。我可不想家里變成命案現場。”說完曲昭宥便拐去自己房間，走到床頭柜前，指著盒子里的珠子小聲道：“是不是你干的？”

    瞇著眼等了幾秒，沒動靜。曲昭宥疑惑，難道真是那小子自己運氣太差？

    此后一直到吃午飯，都沒再發生什么意外。

    看著飯桌上狼吞虎咽的薛鶴堂，曲昭宥有點震驚：“你這么瘦，居然還這么能吃。”

    薛鶴堂搖搖頭：“平時飯量沒這么大的。我昨晚就沒吃飯，早上那點根本就沒吃飽。現在是餓狠了。”

    “吃完飯，你就回去吧。”

    薛鶴堂努力咽下嘴里的飯菜：“別啊。你再讓我在你家玩著唄。你家小是小了點，不過還蠻舒服的。”

    曲昭宥翻了個白眼：“林家又大又舒服。”

    “是這樣沒錯。但是長輩在家，不能太隨意。”

    曲昭宥有點生氣：“你留在國內不就是為了陪陳姨的么。現在天天往外跑算什么。”

    第七章

    “那要不你跟我回林家？我住的這幾天也沒看你去拜訪嬸嬸。你跟我回去，然后我們一起玩游戲啊。不瞞你說。我吃雞也玩的很溜。”

    曲昭宥對他的回復是，站起身將餐桌上的菜一一收走。

    薛鶴堂驚呼：“誒——，我還沒吃完啊。”

    “不。你已經吃完了。你現在準備回去了。”

    薛鶴堂掙扎道：“我是客人。你不能這么對客人。”

    曲昭宥推搡著薛鶴堂到門口：“客隨主便。我現在不方便招待。所以你該回去了。”說完便將大門關上。也不管門外的敲門聲，徑直回到廚房洗碗筷。

    宅在家的日子，曲昭宥除了吃喝拉撒睡，便是玩游戲看。今天難得有興致的躺在沙發上看紙質書籍結果沒翻兩頁就睡著了。落地風扇呼呼地對著他吹，和煦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窗外是嘰嘰喳喳的鳥鳴聲還有偶爾汽車行駛過去的聲音。

    夢里他出現在了一棟別墅的后院里，后院有大片的草坪，他躺在木質藤椅上，手里拿著一本書。邊上還有小桌子，放著飲料水果，天氣晴朗，微風徐徐，鳥語花香。真的是太適合睡午覺了。

    觀察了下四周，總算不是什么亂入的夢了。曲昭宥放松身體，調整好姿勢，將書蓋在臉上，準備享受日光浴，睡上一覺。結果書被人從臉上拿開。

    曲昭宥連眼都懶得睜開：“怎么了？”

    他似乎已經很習慣林維耀隨時出現在他的夢里了。

    林維耀：“明天下午三點，帶上你的履歷表去公司面試。”

    曲昭宥睜開眼，起身問道：“你們公司有適合我的職位了？那我等會去投個簡歷。”

    “明天才有。明天直接去公司求職。職位是聯動內勤助理”

    曲昭宥雖然疑惑，但也老實的點點頭。

    “有駕照么？”

    曲昭宥眨巴眨巴眼說道：“有。怎么了？”

    林維耀一本正經道：“我現在很窮。沒錢。”

    “嗯？”曲昭宥沒反應過來：“你是要我出去給你轉賬嗎？這不是該找你爸媽給你轉賬的么？誒～不對啊，你壓根就用不上啊，”

    “不是這種錢。”

    “嗯？”曲昭宥皺眉，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啊——我懂了我懂了。是那種錢是吧？”

    林維耀點點頭。

    曲昭宥不解：“雖然……但是，為什么又是我？本質來講，不應該找我的吧。”

    “因為你懂。”

    曲昭宥抗議：“不。我不懂。我完全不知道上哪買啊。”

    “如果你不懂的話。那我爸媽更不懂了。你去租輛共享汽車，到城市周邊看看。”

    “急用？鬼神什么的真的會用到錢？”

    點點頭：“自然。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需要錢來打通關系的。”

    曲昭宥垂頭嘆息：“明白了。這就去給你買。”

    盯著曲昭宥有些凌亂的頭發，神色變得柔和，伸出手朝曲昭宥腦門上揉了揉。

    “啪嗒——”拿在手上的書滑落在地，曲昭宥從睡夢中醒來。躺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才起身。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隨手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發。

    拿著手機租賃了輛共享汽車。

    市內有沒有賣那種東西的店鋪不知道，但鄉鎮里面肯定是會有的。曲昭宥打開手機地圖，隨意點了個看得順眼的周邊城鎮導航，按照路線駕車行駛去碰碰運氣。

    行駛了一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鎮上開著各種店鋪，完全無從查找，只好詢問路人。按照本地人的指路，曲昭宥將車開到了舊街。這里是早期開發的街道，道路窄小，兩邊樓房都已陳舊斑駁。小巷子比較多，到后面已經不適合車子開進去。曲昭宥只好將車停路邊，下車走路詢問。

    那家店有個挺大氣的名字叫：仙冥用品超市。但店鋪的大小可能只有他的臥室大。而且地處偏僻，光線都照不進去，里頭帶著淡淡的陰涼潮濕感。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除了普通的黃紙、元寶、香燭外，還有紙扎的別墅，豪車，飛機等。看得曲昭宥嘆為觀止。冥間已經與時俱進到這種地步了？

    店老板是名胖胖的婦人，看到曲昭宥有點新奇，難得看到年輕人來買這類東西。便熱情問道：“小伙子要買些什么？我們這邊什么都有。”

    “就是買些紙錢之類的。這些我也不太懂，老板有推薦么？”

    “之前買過么？或是家里人有買過么？”

    曲昭宥搖搖頭。

    “方便問下是賣給誰用么？”

    “一個朋友。剛離世沒多久。”

    老板娘眼前一亮，笑的更為熱情了：“那可以買個全套。做鬼也不能太寒磣，要當就當個富鬼。紙幣和元寶是必備的。這個，金庫銀庫，是用來放錢的，看到邊上這狗……”

    那是一只小泰迪玩具犬。老板娘按開電源開關，小泰迪兩眼發著綠光，發出奶汪汪的叫聲，四肢還配合著蹦跶：“這是地獄惡犬。能鎮守寶庫不被偷盜。”

    曲昭宥憋著笑，很是配合的點點頭：“還挺不錯的。”

    老板娘關了電源指著右手邊的紙糊紅色樓房：“這是大洋樓。有三層樓的也有五樓的，要是不喜歡樓房的還有別墅型的。

    這盒子里裝的是衣服，看上面畫的牌子了么？都是國際上叫得出的名牌！隨你挑。

    這是車子，有跑車也有SUV，也都是大牌子。你朋友在世時會開車嗎？不會開的話，還可以配個司機。房子里的保姆也可以配個。還有電腦、電視、洗衣機……”

    老板一邊介紹一邊拿著紙扎品往他手里塞。

    曲昭宥看著手里抱不過來的東西，有點哭笑不得：“老板。你幫我拿個袋子吧。我這邊挑下要買的。”

    “誒。好，好。”

    最后曲昭宥挑了一個別墅；一輛黑色超跑；一對金銀寶庫；幾盒西裝樣式和休閑樣式的衣服；再加上好幾摞的紙錢和金元寶。

    東西是買好了，但是放哪燒掉還是個問題。林維耀的尸體還沒有火化，根本就沒有墓或是靈位。又不能到山里面燒，萬一引起火災，那后果不堪設想。也不能路邊隨便燒，要是占了誰家的地，被人發現，會被亂棍打死的吧？

    難道要帶回去，放樓頂上燒？但要是被人看見濃煙，誤以為是火災轉而報警，那不僅要被打，還要吃牢飯。

    那放到寺廟或是土地廟那里燒？好像也不行，在神明的地盤給鬼燒東西，那是大不敬吧？

    曲昭宥一邊開著車，一邊苦惱著。像是無頭蒼蠅般胡亂逛了一圈，最后將車停到路邊。打開手機衛星地圖看看有什么合適地段，最后選了最近的一條河流。順著河流，一邊開車一邊觀察附近地形，找了個沒有人流量，偶爾只有幾輛車路過的地段。

    便將車內的那些東西取出，走下河堤帶到河岸邊，河床比較淺，可能是枯水期，沒什么水。找到合適點后，曲昭宥用紙錢和元寶搭了個圓形井臺造型，將那些紙扎品放到里面，然后點火燒起來。

    看了一會兒猖狂的火舌在空中亂舞，曲昭宥舉著手機，撥動了下那兩顆珠子，說道：“一燒你就能收到嗎？要不要念著是給你的？”

    珠子沒有動靜。

    朝四周看了看，又將吊墜放在手上：“喂。你在不在我邊上啊？在的話動一下。”

    珠子依舊平靜的躺在手面上。

    曲昭宥揪著吊墜繩子使勁搖晃：“你想找我，就隨隨便便往我夢里跑。我想找你時，你還不在線。早知道就不給你買這么多了！就讓你當個窮鬼。”

    曲昭宥氣結。想走，可還得等這些東西燒的干干凈凈才能離開。等回到家是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隨便煮了點面吃，然后去洗漱。

    九點的時候，曲昭宥就躺到床上，擺好睡覺姿勢，想著等會兒夢里見到就好好的討伐他一番。結果卻是一夜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曲昭宥的情緒莫名有點煩躁。不過他還記得今天要去求職面試，所以他好好的捯飭了一番。出門前，拿手機刷新了一下招聘頁面，并沒有看到所謂‘聯動后勤助理’崗位。

    那家伙，不會是忽悠自己的吧？

    算了，就過去試試，要是讓自己出糗了，就別想自己再幫他了！帶著自己的履歷表，曲昭宥以朝氣蓬勃、積極陽光的形象前往博恩管理咨詢公司。

    公司位處市中心最為繁華的，商業中心寫字樓里。從七層到11層都屬于博恩。前臺有兩名女職員正在聊天，注意到曲昭宥后都眼前為之一亮。

    “天啦。這個小哥哥好帥啊。是我們公司員工嗎？還是客戶？”前臺的張培培立馬整了整自己的儀容儀表，面帶微笑。

    “沒見過，應該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事部的高曉燕挽了下頭發，調整了站姿，小聲道：“雖然時間還沒到，但有可能是來面試的。”

    等曲昭宥走進了，張培培溫柔道：“您好，有什么可以幫您的么？”

    曲昭宥笑著向兩人點頭示意：“您好。我之前有在網頁上看到貴公司的招聘信息。所以想來問下，有招后勤助理么？”

    張培培微笑的，伸手示意向高曉燕：“剛好我們的人事專員在這里，您可以問問她哦。”

    高曉燕笑著向：“您的意向是后勤助理么？我們公司目前沒有招聘這個崗位，您可以看看我們公司的其他崗位是否有意向。”

    曲昭宥剛想拒絕，便被一個人的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