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毛巾捂暈/捆綁放置后備箱)【擴寫新文《蔓》已開】
? 甄云下夜班回家,剛把車開進車位就聽到空曠的停車場里有人在激烈的爭吵。 他將車停穩,慢慢朝聲源處挨過去。 不遠處是個中年人正對著眼前的半大小伙子厲聲數落,那男生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腳邊是對方的書包,看起來被扔得臟兮兮的,里面的書本也滑落出來,散落一地。 甄云認識這對父子。父子倆姓賈,是他新搬來的鄰居。他在平時偶爾的聊天里知道對方是離異家庭,男方帶著孩子過活。 賈哥挺淳樸一人,努力賺錢生活,對自己兒子也很在意;那小孩快高三了,平時看著挺乖,也不知道為什么大半夜能讓他爸在這兒發這么大火。 地下車庫里全是對方的咆哮聲,聽起來是真挺生氣的。 甄云本來想如果是家里私事,他肯定不好插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看見那小孩不知道說了什么,讓賈哥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要上手揍人。 甄云看著對方的手勁兒,害怕出事,趕緊過來攔著。 “哎哎,賈哥賈哥,有什么話不能和孩子好好說啊!”他小跑著過來擋在男生面前,把人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小甄你別攔著!這個小兔崽子快氣死我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混日子!”賈哥明顯看著氣得夠嗆,雙眼全是血絲,身體還想著越過甄云去夠他兒子。 甄云一邊趕緊努力推拒著對方別讓倆人真打起來,一邊對身后的男生說:“小賈別在這兒惹你爸生氣了,趕緊回家!” 他身后的男生“哦”了一聲,慢吞吞收拾了散落的書本,又撿起了自己的書包。 甄云心里放心下來,幸好還有個聽話的人,起碼不能讓孩子在停車場真出事兒。 但他還未完全放松,本來和他沖撞的賈哥卻突然換了副神情,鉗住了他的手腕,直接讓他的身體無法掙脫。 甄云不知所措:“賈哥?你……唔嗚!” 一塊散發著刺鼻化學試劑氣味的毛巾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身后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對方摟住他的腰部,一條腿絆在他身前,讓他難以掙動,而他的頭部卻被那只手和毛巾死死固定,不論怎么搖頭掙扎都難以擺脫。 氣味充斥了他的大腦,帶來了難以控制的暈眩和無力。甄云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但他依舊感覺到身上那些鉗制并未放松,他被嗆得流淚咳嗽,一口一口倒氣似的將毛巾上的乙醚吸入肺腑,在兩雙手的控制下,他向后倒去被人接住,一下一下抽搐著,慢慢安靜了下來。 甄云看不太清眼前的東西,只剩模糊的一團光影,他聽到有人開始交談: “人迷過去了吧。” “差不多,再蓋一會兒,這個藥勁兒還行,上次的有些太猛了。” “行,我先去開車,你管著人。” 甄云好像看見眼前閃過一個人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突如其來的災難讓他難以思考,整個人仿佛凝滯在一團膠體里,難以動作。 他感受到蒙在他臉上那塊毛巾的力度變小了,氣味相對來說沒有最開始那么難受,但他卻完全掙不開臉上的東西——他動不了,只剩些許的意識支持著他不要暈厥。 他聽到有人對他說話:“甄哥,你也別怪我和我爸,畢竟你這么誘人的人,誰都會喜歡。” 然后是自己的睫毛被人撥動的感覺。眼前有了大片的光,他只覺得刺眼,卻無力閉上。 他這是陷入鄰居設下的圈套了嗎?甄云思考不清這一點。 他倒是聽清了身邊人持續不斷的絮叨:“誒呦,眼珠還能轉。甄哥,你還有意識對吧,眉頭還皺著呢。” 那把聲音里帶著年輕人的朝氣和笑意:“甄哥,別哭啊,雖然最一開始是有點難受,但到這個時候應該沒什么特別不舒服的地方了,你看你現在身體也軟下來,眼睛也半閉不閉的,難道不輕松嗎?放心我不會摔著你。 “我抱過你很多次了甄哥,你要相信自己的體重,對我來說很輕的。所以放輕松,享受這種泡在溫水里自由自在的感覺,再過一會兒你就能美美地睡一覺了。” 甄云覺得崩潰,對方不止抱過他一次?!他難道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這樣對待了嗎? 伴著那團刺鼻的氣味,甄云整個人越來越懵,他最后只感覺到有人輕輕抬起了他的手臂,就和接下來又自由掉落的軟垂手腕一樣,沉入了意識的深處。 小賈一直絮叨著和甄云說話,觀察他的反應,自然也發現對方完全沒了意識——原本還緩慢細微扇動的眼睫如今已完全不動,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黑色的瞳仁懸在眼眶間,露出無機質的光芒;原本緊皺的眉頭也完全舒展開,整張臉停滯在一個茫然失措的表情上。 他把蓋在對方臉上的毛巾拿下來,扔回了書包里,又拿出了一大團麻繩,鋪開在地上。 此時小賈倒一直半跪著支撐甄云近乎平躺的身體——他的膝蓋頂在了對方的腰眼,讓對方挺出了一個弧度,而小賈的手則扶在甄云的脖頸下方,支撐他的上半身別磕到地上。 小賈樂呵呵地看著此刻甄云躺在他身上的姿態,對方一身西裝革履分外禁欲,但茫然呆滯的表情外加臉上掛的淚痕,卻又顯得對方很可憐,甚至很欠cao。 小賈看他爸還沒開車過來,忍不住低下頭親上了甄云的唇,舌尖輕輕一頂便撬開了甄云本就閉合不嚴的嘴巴。 很軟很帶勁,小賈心里開了花似的,對著那雙唇又吸又舔,感覺怎么也吃不夠。 小賈心里犯著猥瑣,嘴上不停歇,手上也打算不老實,正準備抽出對方的襯衣下擺鉆進去摸甄云的裸背時,一聲鳴笛嚇得他差點兒尿褲子。 他抬頭看見老賈從車窗死死看著他,一臉不高興。 “快一些,雇主還等著呢。” 小賈嘿嘿賣個笑臉,趕緊從書包里把塑料布鋪在地上,將手里的甄云放了上去,然后拎起那團麻繩將甄云的雙手背后綁死,雙腿也并在一起在膝蓋和腳腕處綁死。 老賈過來看著他綁人,說了一句:“開車估計要花不少時間,剛那點兒藥估計不夠,你再補點藥上去。” 小賈無語地說:“你不早說,我人都綁好了上哪兒補去啊,針劑都打不了。” 老賈狠勁兒拍了下這小子的腦瓜:“傻嗎?找塊毛巾浸透了,拿膠帶纏在他臉上。” 小賈嘖嘖嘖:“爹你比我狠多了,平時我看你跟人聊得也挺好,而且之前玩的時候也挺溫柔,這么搞就真不怕人憋死?” “放心,正是因為玩過了才知道他極限在哪兒,你老子我這么多年哪兒失過手,就按我說的辦。” “嗨,那行吧。” 小賈聳聳肩,甄哥,這次可不是弟弟不心疼你,一會兒真有你受得了。 他從書包里又取出一塊吸水性特別好的小毛巾,將整瓶藥倒在上面浸透了,虛虛蓋在甄云臉上。 那具本應沒有意識的軀體因為猛然濃郁的氣味,惡心了一下,上挺著身體干嘔了一聲,又沒了聲息。 小賈拍拍甄云的額頭:“甄哥你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 他特意用了細膠帶,沿著甄云的下巴、人中以及鼻梁中部纏了很多圈,將毛巾死死地固定在甄云臉上,確定弄好之后看著老賈。 老賈端詳了一會兒,上前將人搬起來,對小賈說:“你再拿條繩子來。” 小賈點點頭去車里找繩子,老賈則控制著甄云先直直地跪在塑料布上,再將上半身往下壓,把甄云的身體完全折疊。 小賈取了繩子過來,老賈上手將手腕和腳腕用繩子綁在一起,又在甄云已經被團成一團的身體上繞了兩圈固定后打結。 老賈將甄云像提東西似的提起來,對小賈說:“把你那些東西收拾好上車。” 小賈答應著,將塑料布又收進書包,扭頭看了一眼老賈。 他手里的甄云仿佛是個物件,隨著人走路的節奏微微擺動。老賈拎的是對方腳腕上的繩子,整個人懸空被繩子吊著,腦袋大限度后仰,一塊潔白的毛巾牢牢地被膠帶固定在他口鼻上,大半張臉都埋在毛巾里看不到,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半睜的雙眼——眼皮隨著重力下垂,使得縫隙開得更大了些,瞳仁掩映在其中,雖然呆滯無神,看起來卻依舊讓人心疼。 小賈看著對方半長不短的碎發垂在空中,脖子也隨著步伐一前一后搖動,心中有些不舍。畢竟踩點這段時間里,甄云對他不錯,不僅生活上一直悉心幫忙,讓他過得真的像個普通高中生;還會安靜地讓他玩。 可惜,甄哥被人買走了,這美妙安寧的滋味再也嘗不到了。 小賈收回視線,不再看被綁成rou排似的甄云,收拾好地上的狼藉,他背著書包上了后座。 老賈已經將人安放在后備箱里,又拿了塊黑色無紡布輕輕蓋在上面,用一些零碎的行李壓好角落。 小賈知道甄云現在就放在他身后,便輕輕敲了敲皮質椅背。 “甄哥,忘記現在,好好享受新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