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溫懸腹內柔腸的水腫消下去些，小腹也不脹著難受了，只是已經傷了根本，還是常常腹痛。

    更麻煩的是腹痛牽出的心疾，他夜里總睡不好，入睡前總是心悸暈眩，一旦暈過去就失了呼吸，沈云清晃著他將他喚醒，才能喘上兩口氣，但是意識一清明又繼續暈眩起來，像是深淵在不停拉扯著，要將他吞噬。沈云清看他這樣也不敢睡，生怕他一暈過去脆弱的心脈就停止跳動。

    溫懸夜里總是要這樣折騰許久才能安穩睡過去，睡著時身上也總會發虛汗，沈云清一遍一遍給他擦身，在他心律失常掙扎時抱著他說話，叫他的名字。

    秋深了，近日總是下雨。陰冷潮濕的天氣也讓溫懸心口的舊傷有了復發的跡象。

    當年他的心脈幾乎被斬斷，沈云清帶他回師門時他已經心跳呼吸全無。是他的幾位師兄師姐拼了命將他救回來，只是之后他的心肺孱弱非常。溫懸本來自小體弱，是打娘胎里帶來的心肺不足，在他受那一刀之前已經病了許久。

    怎能對一個這樣溫柔孱弱的人下那樣的狠手......

    沈云清現在想來還是懊悔難過，少年時的溫懸雖然身體差了些，但也能跟著師父四處行醫，他話不多但愛笑，人也長得著實漂亮，很招人喜歡。他們年少相識，他總記得溫懸站在一樹梨花下回頭輕輕巧巧地看他的樣子。少年一頭墨發柔順地垂著，眉目如畫，他去牽少年的手，卻讓人垂著眼睫紅了耳尖。

    而如今，溫懸五臟俱衰，早已沒了那樣的精神，他長久病著，四肢虛軟無力，坐起來站起來都要靠人攙扶。

    他的小溫大夫治病救人無數，自己卻是這樣孱弱衰敗的身子。

    溫懸剛剛睡著，沈云清在燈下摩挲著人精致的眉眼，一直到柔軟的唇，然后輕輕吻了上去。

    “呃......”

    美人唇角溢出破碎的呻吟，被他吻得醒了過來。

    溫懸本就睡得不實，恍然間感覺自己被人吻住，慢慢睜開了眼睛，入眼是沈云清撐著腦袋看他。

    “我的錯，不該吵醒你的。”

    溫懸默默看著他，然后做出了一個讓沈云清驚訝的舉動。

    美人吃力地抓住沈云清胸前的衣襟，抬頭去吻他的唇。

    他吻得生澀輕柔，怯怯舔吻著沈云清的唇，這個姿勢有些費力，他沒有力氣了，放開手里抓著的衣料，下一刻就要摔回榻上。

    沈云清接住他虛軟的身子，就著這個姿勢將他抱起了些，加深了這個吻。

    一直吻到溫懸喘不過氣，心跳有些雜亂，沈云清才放開他。

    懷里的美人低低喘著，一雙眸子難得地很亮。

    沈云清心下了然，去解溫懸的衣帶。他養著病很久不曾出門，全身只著了一件輕軟的寢衣，堪堪到修長的小腿。

    沈云清將溫懸平放在身下，去吻他的唇角，小巧的喉結，一直到柔嫩的心口。薄薄的胸膛隨心跳微微顫動著，他小心的啜吻美人脆弱的心口，吻出美人細弱的呻吟。

    溫懸被他吻得舒服，四肢軟軟地舒展著。待他反應過來，卻是沈云清俯身分開了他的腿，將他腿心的小花含進嘴里。溫懸睡前剛泡過藥浴，腿間的小花兒也帶著藥香。沈云清掰開他的腿去吮他腿心的rou花，入口是苦澀的藥味。

    “嗯....嗯啊.....”

    美人無力地揚起頸子，感受沈云清溫熱的唇舌吮吸著他腿間柔嫩的小花。

    溫懸也漸漸動情，沈云清吮吸著他的xue，藥香之后便是美人腹中甘甜的花液。

    “別...別吸了.....嗯......”

    溫懸的小腹痙攣抽搐，花xue翕動著涌出密液。

    他心肺弱，有些受不住這樣的情事，隨著柔嫩的xue被舔開，呼吸間也有些喘。

    沈云清放開他的小花兒，將他腿分開抱坐在自己身上，然后一點一點頂入花腔里去。

    “難受嗎？”

    “嗯呃.....太深了....不要....”

    他怕溫懸心脈受不住，極溫柔緩慢地抽送著，交合間帶出粘膩的水聲。

    “嗯...嗯啊....哈....”

    溫懸覺得心臟有些難受，但花腔被愛人溫和的抽送著，又舒服地暈暈乎乎，整個人軟在沈云清懷里，感受碩大的陽物在他xue里緩慢進出。

    沈云清還是顧著他的身子，放緩了力道和節奏，但每一下都進得很深，溫懸的呻吟被頂弄得斷斷續續。

    “哈啊....啊.....”

    隨著懷中美人緊繃了身子，xue里涌出一道蜜液，沈云清也從他身子里退出來，吻吻他小巧的耳垂，抱住他又軟下來的身子。

    他們胸腔相貼，沈云清能感受到溫懸無力又雜亂的心跳。溫懸受不住太激烈的情事，他向來點到即止，此番交歡已是有點失控了。溫懸在他懷里微微喘著，身子還有些顫抖，快感散去，心悸便襲來了，溫懸抿住蒼白的唇，難受得閉上眼睛。沈云清抱著他揉著他的后心，希望能讓他好受些。

    溫懸是雙身，容易情動，沈云清自己該節制些才是，他抱著溫懸暗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