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無h)荒唐的一天終于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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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還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起身下床。 走道的墻面上貼著黑色大理石,光潔的墻面能夠照見人影。他和墻里映出的金眼裸男對視,好像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 趙還輕嘆一聲,走到洗浴間,簡單清洗一番后,抹掉鏡子上的水汽,細細打量那雙眼睛。本該是沉黑的,仿佛暈不開的古墨打著旋渦,現在亮得瘆人。虹膜的紋理纖毫畢現,深淺不一的金色層累地從瞳孔擴散開,要命的是眸子似乎真的在發光。 他不信邪地關上燈,鏡子里閃出兩只熒熒的眼睛。 趙城明和顧青已經披好了衣服,走到洗浴間門口,望向黑暗中的趙還,俱不由地呼吸一窒。 原本在燈光下只是顯得色澤瑰麗,隨著金色完全顯現,那雙眼睛便透出了致命的危險。 仿佛在黑夜中發現狼鷹虎豹豺獅熊狐環伺周身,屏息待戮,只聞風吹草聲。 趙城明用力壓下心頭的震顫,走到趙還身邊:“阿還……” 趙還面無表情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不要緊。” 趙城明只覺汗毛豎起,腿軟得像面條。 壓迫感,越來越強了。 手底下的身體在輕輕顫抖。趙還半斂眸子,重新打開燈,把浴室留給他們:“你們洗一下,記得穿好衣服再到會客廳。我讓人送點東西過來。” 說完徑直往起居室走去了。 趙城明強自轉頭看顧青:“我先洗了?” 顧青恍惚地看了看他,不咸不淡地用鼻音“嗯”了一聲。 白色的痕跡抹遍青紫的大腿,鞭痕在乳首周圍交錯,哭紅的桃花眼掩在重新戴好的金絲邊眼鏡后,小腿還在微微顫抖。趙城明不敢再看顧青,他知道自己的狼狽程度不比對方差多少。 浴室里很快響起水聲。 趙還穿了浴袍,端坐在床邊,神色晦暗地打量著手里剛剛被撿起的礦泉水瓶。右手拿著手機,通話很快被接通: “喂——?壞啊?” “狗兒子,最近‘市面’上又出了什么厲害的新藥嗎。” “啊?”那頭的蕭護時一個挺身,從沙發上坐直了,“你撞到什么藥了?” 趙還沉吟半晌,說:“催情藥,大概服用一小時后發作,發作的時候藥性很強。溶在水里無色無嗅,喝著很甜。” 蕭護時的心突突地跳了幾下。他皺了眉,啞聲解釋道:“沒聽說最近有類似的春藥出來,‘一個小時以后發作’的水溶性毒藥倒是有,能迅速致死,邪門得很,是復生黨那兒出來的藥。復生的藥一般都檢不出成分,最近越玩越大了,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說了這些,他突然一拳錘在沙發前的小桌上:“趙壞,誰幫你解的藥性?” “哈……”趙還聽到了捶桌聲,斂眸道,“總不能是你來幫我解?” 蕭護時被這話哽住,咬牙切齒地學著趙還壓低了眉:“你他媽的,我才剛走就去cao別的,別人的屁眼,你就是有一百根jiba也遲早被榨干在床上!”一想到趙還現在可能漫不經心的神情他就覺得牙癢癢,心口更是絞得難受。 蕭護時的黑色產業基本都在國外,回國的時間不多,這中間就留了大段空檔見不著趙還。今天早上醒來發現酒店只剩自己了,還是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捂著屁股去趕的飛機,晚上趙還就告訴他又和別人滾床單了? “管好你的jiba,趙壞,”蕭護時悶悶不樂地抬腳想踹翻桌子,結果動作過大,扯到后xue疼得他齜牙咧嘴,“媽的……” 趙還聞言一愣,只自嘲地輕笑道:“管不住的。” 蕭護時氣急敗壞的臉,還有顧青、趙城明、辛長宜、約過的那個女人,都在腦海里閃過。細想來他好像也沒做錯什么,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你的身體沒事吧。” 蕭護時說完這話都覺得自己真賤,看看,人家的jiba剛剛還不知道埋在哪里爽呢,自己還屁顛屁顛地關心藥的副作用。 趙還的rou只有當插在自己的菊花里的時候才是好rou。他莫名地想著,從脖子根就忽然紅到了耳廓。 “好啊,辛苦兄弟了。改天再讓你爽一把。”趙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又飄忽又撩人。隨后是漫長的掛斷聲。 蕭護時這才想起來和發小迷迷糊糊地約定過床上炮友床下還是好兄弟,那自己這樣亂發脾氣算什么?而且,而且誰稀罕他到處亂插的jiba啊? 被叫過來吩咐調查新藥的下屬,驚疑不定地打量老大陰晴變化的臉。蕭護時再三吩咐好好查,特別著重查藥是不是會對人的身體產生傷害,還十萬火急地強調動作盡快,顯然十分重視這次任務,他便只能連聲應答,假裝看不見對方時而酸澀時而夢幻的神情。臨走的時候順帶問蕭護時這次走私的酒要怎么安排,對方卻不知是聽見了“酒”還是什么,眼神突然兇狠起來,三言兩語后立馬叫他快滾。 有了這一遭,再配合蕭護時那寸頭痞勁后生臉,幫里很快出現諸如“蕭老大這才剛進青春期”云云的猜測。 雖則如此,清楚蕭護時厲害的小弟們辦事時還是很麻溜的。 另一邊,趙還已經拿到了叫人送來的黑色美瞳和墨鏡。 他摸索著戴上黑色的美瞳,趙城明剛剛洗完過來,正對上他的眼睛。金色的熒光被勉強遮蓋,正巧美瞳的紋路是冰花狀的,近看仿佛裂紋優美的巖片覆著汩汩熔漿。 趙城明溫潤地笑:“阿還,好看的。” 趙還半坐在梳妝臺上,自然地抬手揉了揉趙城明的頭:“看來墨鏡可以不用了。” 趙城明感到鼻子有點酸,他遲緩地走到一邊收拾東西:“哥,我今晚先回家了。你的癥狀……更復雜了,我會繼續找資料。” “好。”趙還沉默著目送他離開,盯得趙城明離開的腳步都露了竊。 趙還的心思卻在趙城明收東西時露出的一本上。有名的幻想。 兩根丁丁,金色眼睛,毒藥變春藥。他興味十足地想,幻想也不過如此了。而且,正常的幻想,不至于出現雙丁丁這種惡趣味的設定吧? 還有那股捉摸不定的力量,在生命大和諧后就會猛漲,搞得他像什么吸食精氣的妖精,奇奇怪怪的。 百無聊賴地,趙還看向衣柜打開的門,小心地催動身體里的一絲力量,專心默念道:門關。 紋絲不動。 好像不小心做了很幼稚的蠢事。趙還兀自尷尬地摸了摸脖子。 然后出于謹慎又重復了好幾次。 還是紋絲不動。 趙還心里的小人投降放棄,他果然還是不應該肖想太多。任由催動出的一絲力量消散在掌間,復而癱在床上瀏覽財報。 顧青這才洗完澡出來,看到趙還床上空出的一側眼前一亮。趙還好笑地斜睨他一眼,頷首拍拍大床。 顧青手腳并用地爬上床,乖順地靠在趙還身邊。 溫熱沉靜的rou體讓他產生了做夢般的不真實感。緊實的肌rou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在枕被間溫存地相擁摩挲,和趙還同床共枕,是他懷想了十多年的迷夢。 趙還隨手攬著顧青,過了一會兒才出聲:“WS這個季度的表現很不錯。” 顧青聞言從被子里探出半個頭,桃花眼霧蒙蒙的:“是趙總管理得好。” 趙還嗤笑著拍了拍一下他的臉:“你是我的總裁助理,還是WS的總裁助理?” 顧青睜大了眼,擅自抱緊了趙還:“是……是趙總的助理,也是主人的狗奴。” “以你的能力,”趙還看著天花板,“不必局限在我。” 說完,他沒管顧青惶恐的眼神,翻了個身,指尖掐過他身上的青紫:“怎么,這樣就能爽?只會當我的狗奴了?如果我哪天不干了,你在這公司就做不下去了么?” 短短數周,他已經想不起印象中那個斯斯文文的顧學弟了,只有這條在胯下討饒的狗。 顧青痛得蜷起雙腳,卻也硬得厲害,一邊乖乖地點頭。趙還看著那微張的粉紅的嘴唇,低聲問:“剛剛認真刷牙了嗎?” 顧青點頭的幅度更大了。 趙還淺笑,俯身親了上去。顧青的瞳孔猛地放大,趙還的唇形鋒利,親上去卻很軟,還有一點涼,舒服得他仿佛從頭到腳過了一道電流。 趙還探出舌頭,被顧青纏纏綿綿地迎到深處,牙膏的薄荷味兒在唇齒間翻涌,顧青舌根發麻,好似趙還的舌尖不是抵在口中,而是戳到了心底。軟而韌的舌頭逡巡著劃過牙齦,顧青大著膽子反客為主,摟住趙還的脖子反擊對方的口舌,動情地掠奪彼此唇間的空氣。他的臉整個紅透,唇齒分離時曖昧的銀絲更是把腦子弄得暈乎乎的。 趙還親完沒再說話,他很沮喪地發現親親好像并不能攪動那股力量,或者說影響可以微弱到忽略不計。 他無端地感到生活的軌跡正在迅速偏移。 公司的事他一向很上心,但那只是身在總裁之位的責任感。WS是家族最重要的企業之一,趙城河和他在任期間都沒有中意的總裁接班人,于是退居幕后只控股的夢想一直被推后不得實現。很難想象一個人只是出于家族產業傳承的責任感就會把工作做到別人高不可攀的極致,也很難想象這個人其實打心底想要脫手總裁的位置…… 畢竟他是一個從學生時代開始期待退休的人啊。 尤其今晚金眼出現后,趙還的直覺更加不妙,過上普通咸魚生活的祈愿似乎在各種意義上,都離他越來越遠了。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他摘下美瞳,轉頭掩住顧青眷戀的眼神:“不要看,睡吧。” 顧青的睫毛輕輕刷過掌心,像小蟲爬過一樣。 萬籟俱寂,夜歸于深黑。 ————————— 西南森林的一隅。 少年慌慌張張地沖進地下:“爹!爹!鎖靈陣動了!” “什么?”中年男人大步趕往地面,看到那個環形大陣的東角,浮動的光球上下震顫得厲害,仿佛想要掙脫大陣前往某個方向。 他的眼睛放射出驚喜的光,立刻摸出口袋里的玉塊,那上面浮現出一個古代刺客打扮的男人:“往東部地區加派人手,不夠就從西北調一些過去。” 少年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爹,為什么大陣突然動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發現那種力量的……”中年男人響亮地按動手指關節,“那東西很特別,他一旦觸發,就會被鎖靈陣感應到。 梁衣,好好修行,你是鎖靈陣的關鍵。” “爹是打算讓我護法嗎?”張梁衣信心滿滿地叉著腰,純凈的星光在他生氣勃勃的臉上。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升修為。”張中斌不回答,隨手捏碎變得黯淡的玉石。 玉石粉末落在地上,很快褪去本色,與泥土別無二致。 ————————— 宴名酒店469號對面房間。 一對光著身子的情侶瑟縮在床頭,看著那個突然自動關門后還不住震動,仿佛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反復用力拉拽的衣柜,崩潰地抱頭相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