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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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現在跟你回家。”楊玉露見趙林寶的血流得更兇了,眨巴著波光瀲滟的杏眼,滿懷希冀地望著南宮烈。 鐵漢柔情,南宮烈對著那么一雙明亮的眸子,嘆了口氣,收劍歸鞘。他拿過楊雨露的衣物,沉默地給楊雨露穿衣。 “玉露,不要跟他走!”趙進寶突然用力拽住楊雨露的一只手,大喊道。他轉過身正對上南宮烈時,總有種危險感。他隱約感覺到南宮烈看向玉露的神情,有些怪異。那不像一個慈愛的父親,而像…… 楊雨露聽到這話,真想給趙進寶一個大耳光。真是個不識時務的公子哥! 可趙進寶卻忽然捂著胸口“嘶”地痛呼,“玉露,我好疼。”他慘兮兮地懇求著楊雨露,好像一只被拋棄的大狼狗。 等楊雨露望過來時,趙林寶“砰”的一聲,倒在了楊雨露的腳前,倒前一只手還緊緊地與楊雨露十指相扣。 楊雨露也差點被趙林寶的力道給拽倒,幸而南宮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趙林寶,你怎么了?”楊雨露彎下腰,蹲在地上拍打趙林寶的臉。他看著趙林寶滿身的血漬,這時才想到趕忙給趙林寶包扎。 這家伙真是不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傷成這樣還要和自己做個爽。楊雨露又急又怨。 但是他既掙不脫趙林寶的手,居然也沒法擺脫南宮烈的手。他回頭焦急地看向父親,示意他松開自己的手。 然而,南宮烈卻似乎是誤解了他的意思,也蹲下來,往地上抓了幾把草,混著泥土一把扔在了趙林寶的手臂和心口處。 硬物砸到身上“嘣嘣”的聲響,楊雨露聽著都覺得森森的疼,他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誰捏得更緊了些。 楊雨露對這里不熟,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找大夫。而南宮烈也顯然不愿意留兩人獨處自己去找大夫。 楊雨露是被趙林寶騎馬帶出來的,南宮烈出來找楊雨露自然也只騎了一匹馬。楊雨露自己騎馬都不甚嫻熟,更不用說讓他去帶一個這么重的傷患了。 于是他不得不再次看向南宮烈,雖然他也不敢指望南宮烈騎馬帶著趙林寶,畢竟趙進寶身上的傷可都是南宮烈所賜,南宮烈不再讓他雪上加霜就不錯了。可是現在也別無他法,總不可能把人直接扔在這里不管了。 他希望南宮烈能夠發發好心去找輛馬車,因為他的手被趙進寶緊緊扣住,沒法離開趙進寶。 可是接下來他卻又看到南宮烈拔劍,嚇得他立馬擋在趙進寶身前。趙進寶要是再被南宮烈捅上一劍,八成得把命交代在這兒了。 卻沒想到南宮烈只是揮劍挽了個劍花,“咻咻咻”地卷起幾件趙進寶的衣物,搭在了趙進寶的身上。 然后,他走到一邊,把趙進寶的馬牽了過來。接著,他一手牽著楊玉露,一手拽住趙進寶的另一邊胳膊,將人粗暴地扔到了馬背上。他用趙進寶的衣服捆住趙進寶,將趙進寶牢牢的捆在了馬背上。 這一系列毫不留情的動作,看得楊雨露全身犯疼。他只能默默地替趙進寶祈禱,這家伙向來皮厚,身子骨健朗得很,多疼幾下應該也不會有什么的,說不定下次就不會色令智昏了呢。 南宮烈把楊雨露扶上馬,自己也坐上去,摟住楊雨露的腰側,言語之間犯著凜冽寒意:“玉露,我們先回去,看看府里的大夫睡了沒。閻王要收的人,沒有誰敢留。他熬不熬得過,也不是咱們的錯。” 楊雨露:確定不是咱們的錯??? 這話說的,他差點都忘了趙進寶是被誰捅傷的了。 然而他人微言輕,他一個連將軍府里有大夫這種常識都沒有概念的貧困人士,還是默默地聽父親的話吧。 大概是拉著一個行動不便的趙進寶的緣故,楊雨露覺得回城的路格外的漫長。他被南宮烈抱在懷里,身上各種體液黏糊糊的,一只手還被另一匹馬上的趙進寶扣住,被拽著一拐一拐的。趙進寶那邊顛顛簸簸的,流了一路的血,也不知道會不留下什么后遺癥。 鑒于趙進寶目前的情況,楊雨露當然只能把他帶回家救治。 趙進寶幾乎是被南宮烈摔到了客房的床上。楊玉露聽得一個哆嗦,但他看著南宮烈的凜然氣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靜靜地掰著趙進寶的手指玩。 “玉露,男女授受不親,等會兒大夫就要過來,看到你們這樣不太好,你先回房吧。”南宮烈替楊玉露攏好衣服。 楊玉露的臉上又升起了紅霞,他這時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的旖旎風光。可是他掰不開趙進寶的手,真奇怪,人昏迷時難道也能有這么大的力氣? “一只豬蹄而已,掰不開就剁了吧。女兒家的閨譽要緊。”南宮烈又晃著銀晃晃的寶劍,對著趙進寶的手磨刀霍霍了。 楊玉露畢竟是南宮烈公開承認的女兒,雖然南宮烈已經知道了他是男兒身,可別的人還都只以為他是個大小姐呢。 他也不可能逢人就寬衣解帶露雞雞,然后在別人的目瞪口呆下,說自己是個男子吧,說不定自己雞雞還比別人的小。再說,他現在還真不方便給人展示這一身的青青紫紫。 也不知別人是對“南宮家剛認回的女兒夜半私會情郎,大戰三百回合害情郎流血又流淚,只能把情郎藏家里養傷”震驚些呢,還是“南宮家剛認的貌美如花女兒居然是個男兒身,還是個大半夜與男人激戰的斷袖!原來男扮女裝竟是為了……”更勁爆? 楊玉露覺得這畫面太過于讓人大開眼界,他不敢想。可是要讓趙進寶就這么被剁掉手,血淋淋地掉下來,他于心不忍,畢竟趙進寶對他也還行吧。他覺得手可比閨譽重要多了。 他只能眼眸含淚地看著南宮烈,嬌聲道:“爹爹,這劍光好刺眼,晃得我眼睛疼。” 南宮烈頓了頓手,也頓了頓身子。他盯著楊雨露微微敞開的鎖骨,那里的鴛鴦雙臥圖蓋滿了紅痕,模糊不清。南宮烈意味不明地道:“是嗎?” 楊于露低下頭,眼簾低垂時,落下兩行清淚,他哽咽著道:“爹爹,孩兒也是不干凈的,早就沒了閨譽,爹爹要把孩兒浸豬籠嗎?”被趙進寶蹂躪了大半宿的身子,一顫一顫的,格外楚楚可憐。 寶劍“哐當”落地,南宮烈摟住楊玉露的細腰,憐惜地伸手替楊玉露揩拭眼淚。他是常年習武的人,手上早練出厚厚的繭。武將力氣大,他怕弄疼了楊玉露的嬌嫩皮膚,只敢輕輕地摩挲。 “將軍,大夫來了!”門外響起了小廝的匆忙喊聲。 南宮烈漸漸靠近楊玉露的唇直接抿成了一條倒弓線,他語調輕緩地對楊玉露道:“玉露,你總是爹的寶貝,剛才是爹措辭不當,對不起。我先替你找身衣物,你別開門。”說完他從窗幔后面敲擊了幾下,竟然就從房間消失了。 這時,楊玉露忽然感覺到趙進寶的手指似乎動了動。他疑惑地瞥了眼趙進寶,好像看到趙進寶的嘴唇在翕動。他驚喜地蹲到床邊,湊近趙進寶那慣會yin風浪語的嘴觀察,卻什么都沒聽到,只聽到了門外的“咚咚咚”敲門聲。 他有些失望,正準備站起身,卻忽然感覺到手上一股力道,他被猝不及防地拉到了趙進寶的身上。 他不由“啊”的一聲嬌呼,門外的敲門聲停了。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朱唇已經被趙進寶含進嘴里吸吮。趙進寶的舌頭伸進他的口腔里,像是把他的口當成了大海,自在地游來游去。 楊玉露的舌頭被趙進寶含住,吸出“吱吱吱”的水聲,一會兒被趙進寶的舌尖頂弄,舌尖處傳來陣陣麻癢,他禁不住嬌喘連連,“嗯嗯啊啊”地魅惑人心。 四周一片靜謐,只有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楊玉露生氣地錘了錘趙進寶的胸口,這混蛋居然敢裝暈,氣死他了。幸好他現在的小拳頭綿軟無力,不然趙進寶又得放血了。 直到他聽見趙進寶含混地說著什么,“水——喝水——”。楊玉露抬眼,看到趙進寶緊皺的眉頭,雙眼緊閉,一副難受的昏迷樣,他落在趙進寶胸口的小拳頭輕輕地溜走了。 趙進寶吸吮個夠,才像是沒了力氣,漸漸地松了口。 南宮烈拿著衣物出現在楊玉露面前時,就發現兒子的唇瓣鼓嘟嘟的,像是成熟飽滿的水蜜桃,隨時都能流出汁來。 他眸色一凜,拉下床簾,把楊玉露拉了出來,一件一件地給楊玉露脫衣服。 楊玉露有些尷尬,他又不是小孩子。他抬頭小聲嘟囔:“父親,我會穿衣服的。” 南宮烈卻是不容置喙地道:“玉露,從來只有‘兒大要避母,女大要避父’的,我們父子間無需避諱。你小時候我沒有照顧你,我想彌補,你愿意接受嗎?” 只好乖乖地享受這遲來的父愛。他這衣服才穿上沒多久,就又得脫了,還真是有些難為情呢。 卻在這時,床榻上忽然傳來陣陣咳嗽聲,一聲比一聲猛烈。 楊玉露慌忙轉身,發現趙進寶居然醒了,南宮烈頓住脫衣動作,又給楊玉露批了件外衫,然后擺手做出送客的姿勢,不悅地道:“你既然醒了,想必也好得差不多了,請便。” 趙進寶虛弱地沖楊玉露笑:“玉露,你現在是女兒家的身份,我自然不該壞了你名聲,我這就回去。” 楊玉露糾結著是留客還是不留,趙進寶這一身傷看著太過慘烈了,可這里當家作主的是南宮烈,再說趙進寶那流氓只要干不死就會往死里干,留在這里怕不是只有滿腦子的男盜女娼。 趙進寶費力地坐起身,扣著楊玉露的手,似乎是想要借力下床。可楊玉露哪撐得起他的身子,被趙進寶這么一帶,很輕易地就往趙進寶身上倒去。那邊,南宮烈反應迅速地拉了楊玉露一把。 楊玉露的手臂都快被兩個男人扯斷了,他氣呼呼地吼道:“疼!你們要把我撕裂嗎?嗚嗚嗚……”他好委屈,眼淚巴拉巴拉地流。 “玉露,對不起。”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都給我松手!”楊玉露兇巴巴,嬌柔的聲音還打著顫。 趙進寶不只舍不得松手,還想把楊玉露扣在懷里吻個痛快。南宮烈看楊玉露的另一只手仍被趙進寶緊扣,他自然也不甘下風,捏得楊雨露手腕生疼。 楊玉露爭不過兩個壯漢,只能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趙進寶感覺好像玉石在撞擊自己的心口,他又酥麻又心疼,總算松開了手。 野狗終于放開兒子了,南宮烈自然也不再較勁,掏出剛剛拿來的手絹又給楊玉露擦起了淚。 楊玉露哭啞了嗓子,瞪了趙進寶一眼,拿過南宮烈手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穿了起來。他現在身上穿著白天時公開穿過的女裝,明晃晃地昭示著南宮家大小姐的身份,還是把父親拿來的黑衣服也穿上的好。 南宮烈很想替他效勞,可是楊玉露不想這父慈子孝的一面被趙進寶誤解,趙進寶這種大yin棍肯定會以流氓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其實他更想脫下白天的衣服,還想先洗個澡,但是正因為太了解趙進寶的浪蕩德行,眼下只能好好穿衣服。 南宮烈拿來的是一身男衫,還有兜帽和面紗,全都是烏七八黑的。 衣物不知是誰的尺寸,楊玉露套在身上十分寬松,只堪堪露出半個小腦袋瓜,一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更顯得小鳥依人、靈動非常。 再配上黑色的兜帽,黑色的面紗,瓷白的肌膚更加顯眼,黑沉沉的穿戴反而別添了幾分神秘。 南宮烈看得直皺眉頭,覺得自己簡直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趙進寶滿眼驚艷,他誠心誠意地夸道:“玉露,你真美,穿什么都美。” 這種鬼話楊玉露聽無數男人說過,早就不在意了。他只覺得自己這從頭到尾黑不溜秋的衣物,很適合扮鬼。 他瞅了瞅趙進寶身上暗紅的血漬,靈機一動。他輕輕拽下發簪,散落滿頭青絲,眉眼彎彎,聲如碎玉:“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