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loud of blue 2
被絢爛彩虹包圍著他那樣的囂張倨驁,是唇邊的梨渦,都抵消不掉的得意洋洋-爺我是誰?我對象想要的就都能給他了。 嗯?這話說得太過絕對。 譬如云逸一直想要他也像自己那般愛他的愛回自己,他藍竺永遠都做不到的了。 但現在,該是剛夠格的了吧? 因此云逸突然就把人擁進懷里,而后撫著那下顎骨開始著那“慘無人道”的親吻了-不僅用牙齒咬著那豐盈的嘴唇,還想把藍竺的白襯衫給從牛仔褲里扯出來、探進去,摸著人家的背般去…… “誒!!不要…等一下…誒……你他媽……嗯……等會兒蠟燭燒到…嗯……等一下王八蛋…嗯……臭變態…嗯…蠟燭燒到衣服了!!” 后面的提醒不是提醒,是真的了,因為云逸被提醒的同時,他的胸前也的確感受得到疼痛了…… “啊呀!!你真的是個!!”藍竺隨即緊著邊罵邊在那里用手扇風用嘴吹滅,急得差點兒上演蛋糕也要因為重力往下滑落吃個大屁般的滑稽喜劇,“誒!!蛋糕蛋糕你看一下笨蛋!!!!” 差錯,總有,亂子,不斷。 最終某學長新穿的衣服還沒到幾鐘頭呢,就被蠟燭給燙出了一個洞來,再加上那已然略顯變形的蛋糕,藍竺幾乎就要上手給著面前這蠢笨大個兒一脖拐兒去。 “你是豬啊你弄成這樣!!?”他看著那蛋糕不再規整的丑態,真是不知怎么火大的要砍人了的夸張,“云逸!!!你知不知道這蛋糕是我親手做的了!!親手!!!從蛋糕胚再到外面的這抹奶油!!你這頭豬!臭豬!!!” 喲,親手做得?那倒是有些難得。只不過,該也沒到那么如此之難得的份上吧…… 難不成他還有什么秘密驚喜沒揭的了? “囝…對不起……” “你知不知道我比賽的那一個星期有多忙去學的!要不是裸蛋糕不太好看,本來我都嫌抹面好麻煩都不想弄得了!現在你這么一搞,還怎么吃啊!!” “對不起……囝……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哼嗯……對不起……”得,大哭包本來想著今兒個能稍微休息一下的了,沒想到云逸真地可以天天掉眼淚,且他抽抽搭搭的還不夠,誠然知曉藍竺有氣時不愿被人碰,但他現在不抱人家就也實在太過難受了,“囝……對不起……抱抱我抱抱我……” “你給我一邊兒去!臭豬!不準碰我!” 藍竺當真氣死,手一推云逸一倒,整個車廂都搖搖欲墜。 …… 天老爺,他就不能稍微忍忍他?人家生日,肯定壽星最大,什么事兒,最起碼等過了十二點再說啊! 況且想想云逸不開心,這蛋糕再好看再好吃又有什么用呢? 那怎么著到最后總是要怪在我頭上了?怎么就沒人說說,他老惹我生氣干什么?明明每一次都說不再會了,然后下一次又重蹈覆轍,怎么了個意思,什么了個意思啊?到底還尊不尊我了!! …… 這二人能從去年十一月底一直耗到現在五月一也算是奇景奇聞了…誒呦喂…… 那現在是怎么整怎么辦啊? 藍竺向窗外眼瞅著快要到最高點了。 “咳咳,咳……” “嗯?囝……” “咳咳!!” “囝你怎么了嗎?咳嗽了?” “咳咳咳!!!” 云逸最后還是擋不住擔憂的坐到了對面椅子上說著囝把嘴張口給我看看怎么了的,而藍竺要的可不就是那個臺階?他親了親自己那慣去掐捏的rou臉一下,以表達著好了好了繼續吧,我現在也沒那么生氣了的意思了。 幼稚死了。 “那你還是要吃的吧?”他把刀叉盤具從紙底撕扯下來的怒氣邀請,云逸,怎敢不從? 不是這家伙當真把自己親手做的東西看得那么那么重要嗎?都那樣了,還叫人家去吃了? 廢話!我親自從頭到尾包全做的,云逸敢不吃我就揍他了! ……什么玩意兒都是,如若反過來云逸硬要他吃的話他就肯定與人做對的偏不了,真逼急了就還要厲聲責問一句你也敢管我去。 “嗯,囝做的我肯定要吃,肯定很好吃。” “嗯哼,那是。” 瞧他那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那蛋糕里頭藏了什么金銀珠寶了。 干什么?不信是吧? “嗯,囝,這個……”在一塊兒蛋糕被切出之后,中間的那塑料片隔絕著的小盒子開始顯現了,小,珠寶盒子……? 真地是很小的,本來那蛋糕也不怎么大。 “干什么?你不是說要吃蛋糕嗎?吃啊!” “哦…嗯……” 可珠寶盒子就是珠寶盒子的魅力了,哪怕小小一個,也依舊抓人眼光…… 因而云逸與藍竺喂到一半時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竟想偷偷摸摸的前去把那玩意兒弄出來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樣子的東西了。 那那個誰緊繃的弦自然再度被撥響。 “啊!!!你…等……啊呀不管了你要拆現在就拆吧,cao!” 什么東西啊?? “真的哦囝?”,他小心翼翼的問。 “是的,快一點兒了!”,他雷嗔電怒的答。 …… 送人禮物也不能態度好點兒? 那誰叫云逸他前面笨死了!弄得我那么生氣! 好了好了誒呦喂…… 云逸慢慢的抽出,那外面再包有一層保鮮膜的小圓管,而后把那層膜給細細旋開的,再打開上面那蓋著的蓋子再倒,那明明有萬千價值卻不知怎么被包得好像有多見不得人小小珠寶盒,終于來到自己手上了……還挺復古的模樣,有個黃銅小鎖扣的六角雪花羊皮盒呢。 嗯,那看樣子,該也是戒指沒跑了吧?說呢,干嘛一整天都怪不啦幾,緊張的飯都怎么沒胃口吃下肚去。 因此云逸猶豫的自己要不要現在就那么打開呢?這…… 他不敢。 藍竺送的東西,他不敢。 因為太過珍貴美好。 他知道他的囝,按現在這陣仗架勢,送得一定是那種特別到天上地下只此那么一份的寶貝的。 一種,隱性的,屬于兩個人的自戀了。 “打開啊,我這禮物不是給你的了嗎?” 怎樣催人家那么急干什么,他又不會像人家似的去跪下求婚了。 但或許,在他有著這般想法的時候,云逸就已經能夠配得上他心里為對象所制定的標準和要求了吧,盡管,藍竺知道自己,還是有些脾氣差的了。 鎖扣旋開,露出里面祖母綠切割狀的方糖藍寶,粗略估計,接近二十克拉的存在,且成色極好,是藍紫乳白交匯的柔軟天鵝絨云帶,一片,順滑。/ 這…… 難怪啊難怪,那天回來見到云逸,臉色那么難看了。 為什么呢? 金女士,也就是藍竺的mama,就等著藍竺比賽結束的這一天要找自家兒子算一下賬了,于是乎一個視頻,就呼過來了。 "Cerulean, you are falling in love, not losing your mind. Are you crazy? 7 million dolrs, what the fuck are y to do? Are you fug kidding me?! What the fuck did that bitch ass do to you?!" 藍竺剛結束比賽現在又馬不停蹄往機場趕的,好容易在車上稍稍平靜一下,可卻又緊接著mama這么一通電話打來還如此稱呼云逸,他怎么可能不和金女士開啟獅子座的互吼? "Mom! He is my boyfriend not the something you are referring to as the bitch ass! Show some respe, Jesus Christ!" "Oh my god…He is not that bitch ass? Okay you know what son, I am telling you this right now, that bitch ass is not worth of my respect as the same way he is not worth of that 7 fug million dolrs, that fug Kashmir sapphire. Do you think I really care about that 7 fug million dolrs? No! Do you think I really care about how much you have spent? No! The one only thing I really give a fuck is, after what you have dohis much effort, what did he actually do for you? Don,t fug say he could take good care of me, any nanny on the earth could fug do that my i kid! You are my baby and I would never let this kind of something ruin your life and suck you out!" 好活,這邊藍竺剛聽完嘴都還沒張呢,往常冷靜自持,甚至于超脫到冷酷的金女士被氣到風火的就掛斷了。 這能不生氣嗎?自己家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左瞧右瞧瞧不出哪里好的廢物花了七百萬美金,這金女士能不生氣嗎? 云逸不是廢…… 別打斷! …… 這要是藍竺自己個兒花的金熠熠絕不會這般動怒過問,可這是給云逸花的!花在云逸身上的!那人配嗎?!且這般就算了,要知道那大藍寶戒指的那貨色是絕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的,他媽的是藍竺自己叫那些弄珠寶的他們幫自己找尋有沒有買賣這等級藍寶石的私人收藏家的! 那賣家藍母有聽過,如果不是已經過世被繼承人處理遺產了的話,那曾戴在她手上的那戒指還不一定賣給藍竺呢! 再加上那天藍竺抽空回家時與人學做蛋糕的模樣……這么倒貼,還了得了? 就為了給云逸過生日??把自己忙得像只陀螺團團轉。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云逸又做了些什么?不依舊是在好好的安心上學而已?這天底下考第一的人有那么多,他云逸,就到底有多特別了嗎?! 不是,這為什么她又知道了的……? 這打從藍母回國見到云逸的那一天起,她就叮囑劉利是要加倍看護好藍竺身旁的所有動向了。 那又自從得知藍竺對云逸這般上心后,恨不得去哪哪找尋來一個東南亞巫術師對著以云逸為念想的紙娃娃、布玩偶,施以毒咒的進行攻擊。 當然了,自是還沒像上頭似的夸張過分了,不過的確,只要金女士腦袋稍微放空想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不到幾秒,思緒就又被拉扯著回到她那一念就心煩的、緊扒著自己兒子不放如狗皮膏藥貼的黑壯小伙子去: 不是,云逸當真有那么好嗎?他配嗎? 那她那時面上還裝出一副祝福他倆的思想開放慈母樣兒…… 可配不配此時也不頂用不重要了,瞧瞧藍竺的用心動情,藍母更氣了,氣不打一處來的那種氣-她真沒想著能走到這步,我的兒啊,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呢? 那我也就再說最后一遍了,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了,至于以后的那些,順其自然的發展吧,但就是現在,不要掃興的跟我提什么浪費去。 “來,戴上吧。” 藍竺已然見過那寶貝好多次、好多遍,心中自是沒有初見時的那般感嘆震驚之贊美,只是云逸…… 在人想要給自己手指套上那不僅僅就單有一顆藍寶在當中做主石,旁更有兩顆白鉆點綴的戒指時,猶豫了…… 他刷得一下不知所措的收回右手,猶豫了,猶豫了就罷,還又哭了…… 大個兒抽抽搭搭的發問, “囝…囝覺得我配嗎?戴上了會好看嗎?還有,那囝也送了我戒指的話,又是什么意思了呢?” “又是什么意思了呢” 藍竺挑眉著強硬繼續,他拿過那幾千萬人民幣的東西,就往那中指上套著了,暢通無阻,好像就是為云逸專門定制的那般,明明上一任主人是女性, “又是什么意思?能是什么意思?你當初怎么送我戒指的那意思,我現在就是那什么意思了,我,權當回禮了。所以這是你的禮物,有什么不配之說?你皮膚顏色深,配這些顏色的好看呢,又是我特意挑的,怎么可能不好看?”他拿著那已戴好戒指的寬厚手掌左右互看著的,禁不住的點頭贊同欣賞,“好了,你就收著當傳世寶貝一樣的供起來吧,可不準弄丟不見啊那么大一顆的鴿子蛋……雖然不是特別貴也不是最后一顆,我以后還會送你的,但是,這可是第一顆呢,重要的哦,笨蛋!” 想想該是也不會那么輕易弄丟了的,如此體積的重物就算云逸換個性別都不會帶出去呢那么扎眼。 不過也不一定,有些東西講不定就是放在那里誰也不動的,可到想要用的時候就是不見了。 總之,好了,終于放松了,藍竺臉上的表情不再是那般繃緊準備隨時發著大火了的,而是,回到平常的那般,所有人,都得隨著他的任性嬌縱至頂端,以及,一點點的強撐著自己臉面起來的害羞了-我有什么好羞的!?你別瞎說!這世上什么東西我沒見過的了! “MUA。” 什么東西他沒見過? 他那粗壯學長對于自己的熱切濃烈愛意了。 云逸永遠覺得小公主最好、最棒了,在下永遠那般有出星星眼的望著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他的銀河系。 比如就說現在,某人又突然躁動,將人抱得緊緊快要窒息了的去親吻四散喜悅,而后撒手見藍竺一副有些疼了要發作的壞脾氣模樣,又會輕輕地吹出和煦的風道痛痛快快飛了的哄人了。 但其實,他原本是想將其,抱起的了。 他很疼他,那么的疼他,現如今因為有了那戒指就更是…雙瞳柔情似蜜水,一點兒都不見,其之虐狗時的陰森,恐怖。 怎么好端端的倒提起這事兒來…… 這好端端嗎?并不好端端吧,況且本來,那就是那個誰親親手手,的的確確做過、做出來的事了的。 罷,只是現在不是提及此事的好時機了。從來都不是。 言歸正傳,可他的藍竺是誰?哪能那么輕易的就領了他那寵溺慣壞的情?作著呢。 “別把我當小孩子看了!到底要說多少遍!” 嘖,就真看看吧,腳都跺在那鐵皮上了,大聲的要命。 “嗯……那囝,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嗯?什么?” “你以后的大學是要去國外讀的了嗎?那以后我們還怎么…我聽人家說異國戀都不太……” 喲,這或許還真是一個大問題呢。 可他皺眉瞧著他一副又要難受到落淚的架勢真是,莫名其妙?? 一個對自己那么熱帖的人,怎么反而對這段關系總是抱有那么多的悲觀想法,我真是…… 誰叫一個要得太多,一個給得太少。 “什么東西都是,異國戀又怎么了?那是他們。我和你在一起,就是要證明,異國戀也是可以長長久久的,因為我覺得,感情消散的原因從來不是距離在作祟啊。” 這話未免太滿,要是放在以后,可不讓人笑掉大牙了? 那我還能怎么說! 啊呀快點兒快點兒的羅里吧嗦解釋起來費大半天勁兒-現在已經在最高點了,再不好好許愿馬上就要過去了! 于是乎他立馬扯著云逸面對正前方的道快點兒快點兒,聽人家說在摩天輪最高點許愿是一定會成功的了! “嗯。” “你別嗯了快點兒呀,我我,我還得給你唱生日歌才是差點兒忘了……快點兒動作!” 倒是焦急,明明平常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 因而云逸把雙拳握在一起放于唇下許愿時,就偷張著一只眼朝著那對自己邊唱生日快樂邊拍手鼓掌的寶貝,開心的無法言語,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藍竺自是瞄到,因而他腳再次一下的就踩上去喊著快一點兒心誠則靈的不準這樣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我的云逸生日快樂,老公,生日快樂……” 喲…… 世上倒還真有愿望還沒實現就笑呵呵的人了? 有啊,我嘛。/ 那我就祝我生日快樂,以后永永遠遠都要和藍竺,在一起了,還有祝我的寶貝藍竺,不論身外之物究竟何種混亂改變,他也可以永遠這樣的,開開心心。 我愿一輩子做呵護他在內的城堡,任憑風吹,雨打,一年,又一年。 藍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