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變態 下
…… 這做派可給劉利看傻了,這大晚上的跑別人家去就為的是打人啊?這孩子脾氣是越來越大了昂… 藍竺哪知道前面這給自己開了那么多年車的中年男人現在在想些什么,只是見那還不干起來的動作張口就要大聲,“別愣著開車呀!丫要不行了得死了!” …… 要不是人不讓他說話,他肯定是要出聲的… 沒死呢!胡說八道什么呀! 行了行了,腦子休息一下能死啊,就他事兒多…… 這真不假啊,倆人平常都身強體壯的兩三年去不了一趟醫院看自己的病,壓根兒就忘了那要帶去醫院最起碼的東西了-云逸的身份證么不是,這玩意兒誰成天掛身上,更別提學生了…… 是,是,回家再取來不是就行了么,但那家伙又舍不得藍竺走,明明都疼得嗷嗷叫什么都沒力氣了,就還是強拉著人家那下衣擺在旁邊看著自己鑲牙回去。不然就完全止不住那眼里的金豆子。 …… 那好那劉利就回去找吧,可不知道怎么了好容易把那細胞給紙包著快沒的牙給安穩了吧,嘿,這大個子舌頭好像腫了,大乎乎的完全聽不明白在說啥……真地,藍竺就在那湊地近近的,耳朵就在人嘴旁邊擱著、不怕人嘴一張就要親到他的架勢都聽不懂,談何通過電話進行轉述啊… 好在后來想著那就視頻吧,嗯嗯嗚嗚引導著終于翻到了,也順帶還記得把那醫保給帶了過來,不然誰知道要怎么兩邊跑到什么…其實醫保是真不必要的,他藍竺出就出了唄,有什么大不了的,還待那費那老些時間干啥…… 可不么,一來二去的快十一點了都,把少爺出去玩兒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 還玩兒呢!沒看人哭成什么樣子了,直接在他身上累倒睡著了都…… 誒,這講點道理好不好,又不是我弄他哭的!我都沒怎么他他自己就在那老不停,都煩死了真是。 他煩就別那么輕輕慢慢地拍人肩背了,干什么呢… …… “利叔你就在這兒等我一下吧,我把他那什么弄好了就下來回家,嗯?他那什么亂七八糟搞牙的你也都給我吧,別到時候懶下樓又忘了,沒事兒,我拿得了。” 剛醒也剛下車的云逸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在干嘛了,又因為有那藍竺怕他疼囑咐醫師多下了一點點麻藥現在仍后勁兒的緣故,說他頭昏腦漲的一點兒都不過分-這不迷迷糊糊的見著藍竺身上大小包的樣子,還以為見著他媽大過年帶他回外婆家呢。于是乎那手挽臂膀,頭蹭下巴像小孩兒撒嬌的動作就做出來了,嘴上還嗯嗯哼哼的,弄得其余兩人是無比地尷尬… “孫少爺,還是我送他上去吧?你看這…” “甭麻煩甭麻煩了,你就下面等著我就好,我馬上下來了。” “哦…好…” 嘿,這倆人這時候咋這心大啊,真不怕云逸等會兒轉醒了把藍竺給一口吞進肚子里頭… 瞧瞧瞧瞧,說什么來什么-剛進家門剛放好東西,丫醒了,就馬上從后面把人抱得緊緊的都不知道想干什么就是… “誒,你等會兒行嗎,干嘛啊你?” 藍竺這時候才知道別人說的云逸那身體壓迫感啥意思了,那家伙是真壯啊,在自己后頭抱著都還是那么厚實…但安心,他可沒這么覺得,這傻逼真是怪里怪氣的…… “嗯…想你……想要抱你……” 怎么同為男生,人家的身體就香香軟軟的完全和自己反著來…這么一想,抱得就更緊了-所以就要加倍小心地藏好了,不可以讓別人看見,他云逸一個人的! “嗯……” 抱夠了就趕緊讓我走吧,心累死了。 “你每次發脾氣都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嗯…他等會兒得用什么辦法讓藍竺今日留在他這里過夜呢? 好嘛…… “誰叫你每次老惹我生氣?” “我沒有……喜歡你還有錯了嗎?” “啊…那既然你喜歡我就應該對我好一點兒啊,我不喜歡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不行?非得反著來是吧?你以前就是這么喜歡別人的?” “…………我以前又沒有喜歡過別人,我怎么知道到底應該是什么樣的啊…反正我就特別想要你,不論方式的那種……” 總有一天藍竺會遇見和他一樣瘋狂愛打嘴炮不講理的人,比如就在今天,比如就在現在。 這、喜歡一個人就要對人好這還需要怎么教?這還需要怎么說明? 連藍竺都清楚明白的,雖然還不算透徹的事兒,云逸搞什么玩意兒呢…… 誰知道呢。 “……行了行了,我那什么走了啊。拜…” 他好容易掙開那好像要夾死自己的懷抱以后,又被人手給拉著了… “嗯…不要……再陪我一下嘛…………你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好好和我說過話待一起的……求你了嘛,你對我最好了對不對?囝囝呀!” 拉著還不行,還得搖呢…是啊,藍竺就吃這套,有什么吊辦法? 這不就帶著人坐在那沙發上了。 “就一下啊……我也好困想回家睡覺。”如果馬上洗澡不滑手機的話。 嗯?!! “那囝囝可以在我這里睡啊!有沒穿過的新衣服給你換!熱水牙刷其他什么的都有!”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這大個子屬實像老舊火車站以前旁邊的二星小旅館的老板娘似的,死命招呼著人家往自己店里進,笑死了… 是很辛苦熱情沒錯,但這挑得對象確實有點兒難搞-少爺慣來出行五星套房的,誰樂意住他那玩意兒啊,保不齊大晚上醒來是因為被床蟲咬過敏癢死了…… 美國那氣候環境特別多那種東西,以至于就算殺蟲公司高溫滅菌了,那度假別墅里面的保姆也得天天吸床才行。不然小矯情又睡不著覺了。 那云逸家會這樣嗎? 再說了,怎么著他也不會住下來的,原因太多了。 所以了,對著云逸皮笑rou不笑之后,就搖著頭表明不要了。 大個子自然也懂那人的挑剔,但還是沒辦法的耷拉著個臉不開心…以后天天在家搞衛生好了,干干凈凈的,能隨時住人的地步! 行了吧,他現在學習雖算不上緊急但還是忙的啊,更別提新的教學改革一學期少一次月考,他就更不能容忍自己出現什么差錯-能補過的機會少了呀,雖然確實輕松了這點是真不假。 因此哪里來的每天閑空啊,忙忙忙的不累死自己不開……算了,不提了,也沒什么好說的,還是靜靜地和藍竺待在一起享受時光好了…… “哦,對了,你/囝再陪我…” …… “你一直是在叫我的什么東西?我怎么聽不懂?暖暖嗎?” 少年把眉擠起疑惑萬分的樣子太招逗了,云逸自己一下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捂住嘴巴…哈哈哈哈,怎么那么可愛啊…… “嘖笑什么!問你呢!” “因為不是暖暖嘛!是NoeNoe,囝囝啦!” “什么玩意兒聽不懂你說啥…” “啊呀就是囝囝嘛!就是寶貝的意思嘛!” …… 他一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藍竺的臉就馬上難看了,即刻伸出手在那示意別這么叫他,受不了。 這有什么好受不了的,他心想,反正其他的都能聽,就這個不行,左耳進右耳出拉倒…… 哦,拉倒之后又怎么樣,他有話和人家說嗎? 有的啊,好多好多,但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嘛… cao,那有個jiba區別。 “那什么,我這回真走了啊,好困好困。” “啊……?再多陪我一下嘛!太快了!不要!” “十幾分鐘了還不夠啊?真回家了。” “那你要真這么困的話就先在我這兒躺一會兒唄…又不會怎么樣……你和你那個司機說一下,等睡好了我叫你不就行了對吧?我不會睡的!放心!” 好。 既然云逸眼睛已經亮的像什么似的,勉強試一次而已,確實又不會怎么樣……這么一想,藍竺終于放下了些許心防-將信息和鬧鈴弄好,以及慣來做客的禮貌把鞋子整齊擺放在玄關后,就踩在人家跪在地上給他準備的拖鞋里,隨即就張口問著房間在哪兒了。 …… 心是真他媽大啊。 不大怎么能一沾枕頭就困死了,眼睛立馬睜不開…嗯,還行,床干干凈凈的有那種淡淡的香味兒,確實很適合睡覺啊。 說得好聽,一輩子他可是又做不到的。 “藍竺…我……” “嗯?” “關于那個視頻,我想和你說…” “明天吧。明天再說。明天我還會來的。我現在很累。” 然后少爺就真不再做聲,像公主一樣地睡著了,似水晶棺材里的白雪雙手交叉置于腹上緩慢勻速地呼吸著……也只有在這時候,云逸才能在旁邊好好地看著,這平靜的不似日常好像總不高興的美艷容貌… 他想到小時候偷偷跑到雜書區,暗暗抽出被自己藏在書架最里面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格林童話書里,那因為受了巫婆蠱惑不小心吃下紅蘋果而昏睡過去的公主的美麗是如何被描繪著的: “她嘴唇紅潤的就像玫瑰,頭發黑亮的好似烏木,皮膚白皙的宛如冬天的雪一般。”“世界上最美麗且獨一無二的。” 是的,藍竺的嘴唇顏色和形狀俱佳,十分優雅的粉嫩,"Lips red as the rose." 粗大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櫻唇。 是的,藍竺的頭發濃密且烏黑,總是帶著芳香,"Hair bck as ebony." 粗大的手指慢慢地捋了一下烏發。 是的,藍竺的皮膚白亮猶如積雪,卻又滑膩好似凝脂,"Skin white as snow." 粗大的手指盡了所有力忍住那想要侵占的欲望,因此到最后只是又輕又慢地滑過那好像白釉般的臉蛋兒。 "Fairest one of all" 好辛苦好辛苦……但是如果能讓對面那般倨驁的眼眸,有自己一方田地的話,就不辛苦了。 他不要多,一點就好。 啊嗷,一點就好?一點就夠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現在就不會想要把自己的嘴給印上去-不夠不夠,一點太少了。他要更多,更多,直到有一天他的眼睛也會把自己給裝滿,再也看不到別人。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他還沒有洗臉把自己給搞干凈呢,弄臟了公主的美貌怎么辦? 哦,是的,他先去…… 又來了。 那個看著比自己大幾歲,卻永遠不穿衣服在流汗,瞳孔是粉紅色愛心的另一個自己,又一次出現在那正對著自己床頭的鏡中。 但這次,他卻做著和自己一樣的動作,手就輕輕柔柔地搭在藍竺的臉上,生怕驚擾了美人的清夢。 不過臉上還是…那么的討人厭…………那個的自己,總是笑得很莫名,很壞,他有點兒不太喜歡…可是又無法反抗。 就如這次一樣,他走向鏡前,他也走向鏡前,“你在這兒干嘛?” “關你什么事兒?” “小聲一點兒,等會兒吵醒了他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你別學我說話。” …… “還不去把自己弄干凈啊?等一下怎么親啊?” 那個自己終于結束了這無聊的游戲,他知道的-他向來急性子耐不住,肯定會先開口。 “都是你出來打攪我。” 本來就是,要不是他出來搗亂,他早把臉給擦干凈去淺嘗朱唇了。 “誒,什么話啊你,我陪你那么多年,你現在跟我說我出來打攪你?況且,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啊。” “什么一體?要是真一體,你就不會那么經常的跑出來。”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云逸正準備拿毛巾洗臉呢,就見那家伙突然從廁所里面的鏡子出來了,一樣誰都瞧不上的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眼神就這么瞧著自己-他要干什么…“ 從今天開始,就只是一個開心的,完整的云逸吧。” 嗯?! 那個自己就靠著比他高上那么幾分的優勢,一下就把他下巴抬起然后吻了上去…唇舌交纏的同時,身前的影像也越來越模糊……邦! 他又一次地在沒有什么其他問題的前提下,直直地向地上砸去…… 什么東西咕嘟咕嘟的,好像粥滾了以后的黏糊聲…… 啊…好在這次似乎醒來的很快,不過地上怎么就又全是黑泥了,嘖…什么東西啊! 他又一次地好像小兒麻痹似的全身酸疼站起,準備繼續前面未完的動作免得時間到了人醒了就真親不上了時,更過分了…毛巾一下掉在腳旁…… 鏡子里的他,已然和自己一模一樣了,但就除了眼睛,一股一股永不斷開的黑泥……是的,連眼白都不見了,整個眼眶都是那種深不見底的顏色,尤為嚇人。 他皺著眉,鏡子里的也皺著眉,他伸著手,鏡子里的也伸著手…直到彼此觸摸著指尖的那一剎那,同時將嘴角裂開,露出一片整齊潔白的牙齒: 什么天譴,我去你媽的。 …… 腳下的毛巾被云逸順便扔進了垃圾桶。 接著,從柜櫥里面拆出一條新的在那等著用熱水沖洗了好幾次變得完全柔軟后,才走出了衛生間回到了自己那裝有公主的水晶棺材里……他的囝囝不管怎么樣都是漂亮的,哪怕是極為考驗顏值的睡相也是極優,估計到時候去美術館,自己會被當成小偷抓起來吧。 所以還不快一點兒?!磨蹭什么呢! 想著他就快速地給自己胡亂的抹了幾把,再輕手輕腳地把毛巾給放到藝術品臉上緩緩慢慢地從上到下擦拭了一會兒之后,終于,把那代表自己愛欲的親吻放在了豐潤的粉色之上。 他本想吻得再用力一點兒,再久一點兒,可是身下人睫毛微顫的模樣他太急太怕了-囝囝要是發現了肯定會氣死吧,然后又發火,又要不要我了…… 算了吧,等下次,下次什么都好以后,他要使勁兒親!把那個地方親得腫腫的! …… 好容易把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干完,大個子也累得不行,飽滿的胸肌上全都是汗…但他就還不去洗澡,就要在香香的公主旁邊待個夠才行,而且啊…… 已被云逸關到靜音模式聲音調到最小的鬧鈴終于響了,他瞬間下了床就把那討人厭的東西給全面掐掉-哈,從這個時候開始,囝囝就都是我的了。 他實在開心的不能自已,又對著那嘴唇親了一下。 …… 但現在真地還不是時候,他得需要再等一等,不要那么急。 就在云逸昏昏欲睡之際,黑泥偷偷摸摸的翻滾上涌著,準備把兩個人給一起吞掉之時,邦邦邦,房子的大鐵門突然響了… 使得大個子即刻睜開那全黑的眼眶,緊張地朝門口走去……可待他看到貓眼之外的是怎樣的人時,他的手停又不停,動又不動了…… 嘖,不想讓囝囝zou…規律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且比前面的還要大聲。 似乎真真正正地是在提醒著他,請動作快一點兒把不屬于你的東西還回來,不要惹得雙方都不開心生氣。 開就開!媽的煩死了,遲早有一天全部都是我的! “呃,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沒有關系小云先生,請問孫少爺起來了嗎?現在已經比原先預定好的時間多出十分鐘了。” “哦哦,是嗎?真地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就去把他給叫起來。您也一并進來吧,外面冷呢。” “謝謝,那么我就卻之不恭了。” 一樣的那么禮貌到疏離讓人討厭的地步,大個子動了動鼻翼角,就繼續輕手輕腳地回了臥室-就算逼到了家里,他也還是不想那么快的就叫醒藍竺,再慢一點兒,再陪我久一點兒吧…… 第三次了,全身上下都在冒著黑氣的人就將自己的嘴,與那個從頭到腳發著深竹月夾淡金的光的少年的唇互相摩擦著,好像怎么都吻不夠……直到這回公主開始受不了的發出聲音了,這好像胖老鼠變成的騎士才驚醒,才輕輕撫摸著人家的頭發和耳朵告訴人家要回皇宮去了…… “啊?什么啊…等會兒……嘖嘶…嗯…等一下嘛…別煩我……嗯嘖……”藍竺確實被這柔柔的動作給叫醒了,只不過他扔在撒著嬌賴著床……可似乎不太頂用呢…那該怎么辦?馬上就有起床氣要發作了的語氣了,什么嘖,什么嘶,全都跑出來了…… “我不是在煩你呀囝,你家司機上來了現在就在客廳等著呢……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公主要回家了好不好?乖一點兒啊甜囝。” …… 稱呼真是越來越奇怪,越來越過分…… 這不,好像都是因為那個原因醒了呢,“啊?什么?多少??”藍竺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然后摸著手機看到,真真切切的十二點二分,“我靠,你沒叫我啊?你也睡著了?可是我記得我前面定有鬧鐘的啊,怎么沒響呢??我cao,真服了。” “嗯……我也好困…………” “那你丫還拉著我不讓我回家睡,真成…誒,有水嗎?我怎么感覺你們家那么干呢,搞得我嘴也干不拉幾的。” 漂亮孩子那先抬著下巴頦兒,然后抿著那仍然濕潤的嘴唇讓云逸的心率一下就又開始不齊了…他連忙扭頭不敢再看后就緊接著出去給人倒水喝去-讓你回家還怎么親到你嘛,我知道你醒著的時候肯定不愿意給我親的…誰知道…… “嗯……誒,不是你們家水是這樣的嗎??有沒有瓶裝水啊?” 干嘛呢,怎么了,睡舒服以后就耍矯情是吧? 誰他媽耍矯情了我cao!誰知道云逸家的水一股藻味兒呢,有點兒腥腥的真是,那這誰喝得下去啊! …… 可他平常也不是沒喝過從家里接的直接燒開的水啊……干嘛呢真是,瞧那一臉眉頭緊鎖不舒服的樣子給對面那急得,生怕誰好像在自來水廠里下毒似的擔憂,馬上上手左瞧瞧右看看依然白皙美麗有光澤的臉上有什么不妥…真一副老媽子上身討人嫌啊…… 這、 啊,他想起來了,云逸家好像是沒有凈水器的吧,未經過濾的水直接燒開進肚的話,他難怪喝不慣了…… “得得得得,行了行了,夠了,別摸了,不喝了……” “不好意思哦…讓你喝水都不滿意……你明天來我家的時候就好了,我會去超市買好瓶裝水的!” “嗯…起來讓開點兒吧,不然我怎么下床啊?” “嗯……你就真地要走了哦?不再多…” 今天受到的撒嬌就到此為止了,藍竺深吸著一口氣然后開口道,“嗯,是的,我在你家都待了一個小了還不行啊?明天也有時間呢你急什么啊?” 我怎么能不急啊!知不知道人家都說和一個人待的時間越長,其實就等于和他待的時間越短的!就像見面次數越多,以后能見面的次數就越少呢! 時間都是有限的,如果不把握得當做自己喜歡的事兒的話,就是沒有的了,平白流掉了的! 但這不可以作為他…啊,算了,壯的和頭比利時肌rou牛一樣的人,脾氣也是如此的,認準了也不撒手,也就是所謂講不聽的東西……況且他從來都只是敢小小腹誹的在藍竺面前。 “知道了……” “啊呀行了行了,干嘛呢,別一副我又給你委屈受的樣子你怎么回事兒?我出去了啊。” 說是這么說,嫌棄的不行那霜打茄子蔫兒了臉,臨了還是小小碰了碰那軟軟滑滑的布丁rou了去。 “孫少爺,您今日是很累所以睡過頭了嗎?我在下面等了你很久呢,太擔心了真是。” 畢竟他從那大個子一上車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兒了,但要非挑也說不出來在哪兒…大人的直覺吧或許就是-那小子心里藏太多事兒了該。而且他真不知道這藍竺是什么時候和云逸扯上關系的,戀愛再怎么秘密他一陪伴人十幾年上下學的人也該嗅出些許苗頭啊,可這回怎么一點兒都沒有呢?丫就像莫名其妙從地里鉆出來似的,就賊奇怪。 就像這座房子,邊邊角角烏烏黑黑,又老感覺暗暗陰陰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太讓人頭暈不舒服了……可就這,居然能讓平常對什么事情都可以挑三揀四一番的藍竺打個盹兒的話,屋子里頭不熏點兒什么迷魂香他都不信。 真是太奇怪了真的。受不了,快走快走。 這不,劉利最后就相當于把藍竺趕出這地方的架勢,將那寶貝孫少爺給掌著背部推出去了-云逸自然看到,眼神一暗以后就也說著要下樓送他倆回家,怎么說不用也就還是要下… ?? 都搞什么東西呢一個個的…… “嗯,好了,就到這兒吧,今天謝謝您的招待了小云先生。” “不用不用…我要謝謝你們才是…………不然我今天都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哦喲你倒是還敢提,別他媽等會兒我回去了你又在家發瘋做傻事兒啊聽到沒有?我可不會再來你家這破地方找罪受了!” “啊?不是的,你前面不還是說好的明天來我家嘛?不給不…哦…………那你一定要記得哦!拜拜!拜拜!!” 少有的像賭氣一樣的軟嬌大聲就從鼻腔里哼了出來,就像那少有的跺腳一樣-干嘛最后都不和他說再見啊,什么意思嘛! 那講不定是因為人家就真地不想和他再見面呢?甜甜蜜蜜不分開的那種啊。 他想著一下就笑得好高興,眼睛都難得的瞇起來了。 可萬一,就是不想和他再見呢? 大個子一下想到今日孩子對待自己的神態…… 那對自己施暴時的厭惡,那被自己拉扯住衣擺的不耐,那喝上自家水的嫌棄,以及以前的種種……他會不會就只是今天因為心理上過不去,才這么不似平常照顧我的? 好嘛他也知道自己今天這出是精神道德綁架啊…… …… 不行不行不行,他看著那逐漸離自己遠去的紅色尾燈,盤踞在心底暫時被壓制住的驚慌恐懼又爬了上來…云逸開始了,他邊在后面追著那每秒速度不知道比自己快過多少的汽車以至于越跑越跟不上反倒還差點兒摔了一跤,邊扯著喉嚨在那哭叫大喊著人名到街坊鄰居狠聲咒罵著戇大十三點冊那又是你擾民的地步: “藍竺!!!藍竺!!藍竺!別走!!別不要我!!” …… 什么都沒抓到的汽車自是一絲停留都無的拐彎走了,弄得云逸一下就跪倒在地上發著猛呆……直到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摸出手機在那顫顫巍巍的打著字: “一點要想我!” “而且明天一定要來!” 還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對著窗外發呆的少爺,突地就收到了他老早就設好特別提示音的短信…他都不知道那家伙又要干什么了,既然都已經清楚了的話何必再用另一個號碼? 然后打開一看,怎么字還打錯了…… 對方回得挺快,幾乎是等同于一看見想了想就打字了…那會是什么啊? …… 點開看了不就知道了嗎!!要命啊這是!! “知道了啊。” “啰嗦你真是。” 嘻…我就知道的! …… 就知道的話,他就不會在后面追得跟條被主人拋棄的狗一樣了還就知道……真那什么…… 反正,高興了是吧,開心了是吧,能好好回家洗完澡以后睡個安穩覺了吧? 是的,當然了,除此以外他云逸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嗯? 他回到了家里,邊向浴室走去邊脫著衣物,一直到看見那條毛巾停止-他一下變得小心翼翼的將那寶貝給笑著藏在胸前十幾秒過后,便開始在浴室那狹小的地方手帶著那塊毛巾翩翩起舞了…… 啊?!誒!這、 云逸的腦中似乎播放著一首甚是激烈的舞曲,不然他不可能在那和毛巾扭著如此忘我導致自己腰胯都被洗手臺撞到了,直至最后,一曲已畢,那曾經擦拭覆蓋著公主五官的毛巾就正正好好地落在壯壯的老鼠騎士臉上。 而透過那不斷脹起又扁下的圓口,知曉身下人已張開了嘴巴不知道要…… 那是舌尖頂出來的動作,是嗎? 是的,他,就是在幻想自己和藍竺互相激烈的親吻著,唇齒交纏至口水流便全身,尾椎酥麻不已的一直到天荒地裂、宇宙毀滅之時。 這番想法甚至刺激的腳下的黑泥也都很興奮,照常順著他的感情泛起一陣又一陣無法停止能把人給整個吞沒的漣漪。 …… 他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了,毛蟲每蟄伏在那繭里多一秒,那破殼而出的欲望就會愈發強烈呈成倍指數性的增長。直到現在,那陰暗逼仄的地方再也包裹不住,從小小的縫隙漏出至大大的空口全部裂開,從里頭變化出一只多彩絢麗的昆蟲來。 它的翅膀好大,就那么向光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