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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父母

    伴隨著強烈的精神緊張,我在心里默默念著滑稽可笑的祈禱詞,血臭味始終縈繞在身側,那些熟悉的面孔東倒西歪,凌亂地在四周悄無聲息。我再也無法忍受獨自在這世上的痛苦;也許應該踏出這一步了,別以為我是由于過多的折磨而變得瘋狂,更不是精神衰弱導致的自甘墮落,不,都不是。當我選擇和他們截然不同的一條道路,我深信自己已經找到了最好的未來。

    我出生的時候,正值幾十年中最多雨的一年,入夏后,洪水沖垮了房屋,淹沒了道路和農田,無數人一夜之間流離失所,當中也包括我的父母。他們是一對貨真價實的愛侶——一個騙子和一個小偷,只懂得小聰明,從來不干正事,甚至在此等劫難面前,他們在意的不過是怎么從前來救援的人手里多要一份食物和毯子。而這些東西并未用在我身上,或許我的母親更關心自己的身體,放任還沒滿周歲的我在一旁虛弱地啼哭,直到一個心善的老人看不過眼,出聲斥責了,她才不耐煩地把我抱在懷里。

    深夜降臨,臨時的安置點一片寂靜,盡管誰也不敢睡得沉了,生怕危險再次發生,但這些時日的驚惶和疲倦一并涌了上來,很難壓制下去。我的父母縮在人群中,低聲咒罵著那些看起來白胖的人,猜測對方肯定是取財無道的壞心人,才將自己喂得肚滿腸肥。在這種無所事事的時刻,他們兩人能做的不過是一直嚼舌根,以此排解心中的苦悶。

    “蛇,好多蛇!”

    一聲驚叫突然刺破了靜謐的氣氛,人群開始sao亂起來,那些負責看守的官兵也警惕地環顧,可映入眼簾的赫然是超出了他們預計的東西——渾濁的水面上,無數條大小不一的蛇朝這里游來,形態猙獰,但它們顯得非常輕快,仿佛只是來巡視一些東西,并沒有主動攻擊誰。與此同時,人類方也不敢貿然行動,只是有官兵嘗試驅趕,那些蛇靈巧避開了他手中長長的木桿,依然環繞在四周。

    僵持了大半夜,天邊微亮,這些蛇又突然如云霧般散去了,幾乎是一瞬間,人們再難找到它們的蹤跡。但積水依然污濁不堪,看不清底下藏了什么,于是覬覦rou食的我的父母也只能悻悻坐回原地。

    此時我卻經歷著前所未有的痛苦——后來我的母親將這件事稱為“無與倫比的賜福”,她堅信這是我被選中的標志——一條遍體深黑的毒蛇爬進了被遺忘在角落的襁褓,它狠狠咬住了我的脖頸,利齒嵌入動脈,毒液和血液就這么無情地交融在一起。我無法發出聲音,只是那種痛楚過分強烈了,以至于至今我仍覺得那時候我就有了記憶,刻骨銘心。奇怪的是我并未在這場襲擊中可憐地死去,反而,那條毒蛇悄悄纏住了我,直到我熬過那陣可怕的顫栗。最后它離開了,太陽升到最高點,我的母親才記起她還有個兒子,并且發現他的頸邊有兩枚極深的齒痕。

    她自然非常恐懼,可這樣的情緒并不是來自對我的擔憂,而是害怕自身遭到侵害,甚至她第一反應就是將我拋下。正因為她的慌亂,我脖子上的異像也被遮掩了一部分,比如這么可怕的洞口竟然滴血不流,幾根透出深黑的血管搏動幾下,隨后變回健康的顏色。

    倒是那些勞累了許久的官兵因此受到了無理取鬧,我的父母將此視為“保護不力”的鐵證,叫囂著若是我有任何損傷,就必須有人償命。最后,他們如愿以償成為了第一批離開災區的民眾,被送進第一人民醫院做詳細檢查,一切費用由國家承擔。至于我毫發無傷,我母親信誓旦旦的齒痕也在之后詭異地消失了,唯有醫生從我體內檢測出了非常輕微的中毒反應,證實那并非幻夢。

    仗著我的受傷,我的父母毫不猶豫向各方要來了諸多好處,又死皮賴臉求來了重新安家的方便,時常在沒有旁人的時候津津自喜:“……這可不是大災,是我倆的福氣。說起來,這個小倒霉鬼,倒是有點邪門,得好好養著。”

    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我被帶離醫院回到那片貧瘠的土地上,在某次入睡的時候,改變到來了。具體是怎么樣的我恐怕終于還是無法知道;那一次的睡眠,雖然對嬰孩來說應該不太科學,并且充斥著夢境,但是一直持續到我最終哭喊著醒來。據說當時不僅我家里,連村尾的幾戶也聽到了那樣慘烈的哭泣,我好像在夢中遭遇了什么極度恐怖的東西,扯著喉嚨,一刻不停地吵嚷。我的父母不擅長照顧孩子,因此他們非但不嘗試哄我停下的方法,反而將我丟到了前來查看情況的村長老婆手里。

    因為鄉下比較閉塞,一些迷信的說法仍廣泛流傳,這個好心的嬸子直接把我抱到了幾條村中唯一一個神婆的家里。對方裝模作樣檢查了一遍,又擺了一通據說能請來“神”的架勢,依舊沒能讓我變得安穩。倒是在我快要聲嘶力竭之際,從屋子的陰暗處忽然傳來了爬行的動靜,兩個女人不約而同扭頭看去,地上竟然不知怎么來了一大群蛇。我們的村子鮮少見蛇,況且現在并不是蛇類特別活躍的時候,所以她們驚駭得無法求救,只是一味躲閃。

    這些蛇定定地圍在附近,過了一陣,我的哭聲漸漸弱下來,從蛇群中突兀地出現了一條身形龐大的黑蛇,它和以前咬了我的那條并沒有太多相似之處,但如今我回想起來,還是堅定認為就是它了。黑蛇的前半截身子高高揚起,仿佛電視上播放的眼鏡王蛇,高傲又冷血地盯緊了在嬸子臂彎中的我。

    神婆登時神色一凜,戰戰兢兢地開口,念了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約莫是她請神的咒語。沒多久,蛇群窸窸窣窣退去,旁近的蟲鳴、鳥啼再次響起,嬸子差點沒站穩,連忙用后腰抵住了墻,額前已滿是冷汗。

    自此,神婆再不敢賣弄那些伎倆,并且對我的神異閉口不言,仿佛害怕觸怒什么。而這番表現落在旁人眼中,更顯現出我的不凡,漸漸地,村里人都開始用一種古怪又畏懼的眼神看向我和我的父母,即使前者無知無覺,后者正絞盡腦汁試圖從中謀得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