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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罪與罰(abo/強制愛)在線閱讀 - END 贖與愛

END 贖與愛

    【預警:攻大篇幅心理描寫】

    在行宮的第一個晨起,檀泠懶洋洋地走進書房,環顧這個偌大的房間。

    R站在他身后,雙手抱臂。他的眼睛順著檀泠睡袍勾勒出的流麗的背脊線條走,嘴里笑著:“現在就要查家底了?”

    檀泠手停住了,眼睛瞥過來。

    “…”

    “祖宗,”R舉起雙手,誠懇地說,“沒有任何秘密。”

    美人輕哼了一聲,對他的alpha不置可否。他的眼睛轉下來,翻看著桌上一堆文件。

    這時,R的光腦響了。“我出去一下,”他低頭看了眼,摸了摸檀泠的手,在他耳邊說,“想看什么,隨便翻。”

    話音里有那么一點美滋滋的意思。這地方從來沒人敢進來過,然而,那可是檀泠,他對他產生了解的興趣可相當不容易。

    檀泠查看書柜。這其實是他難得的進入R私人空間的時候,他只是對他每天需要做什么感到好奇。

    觸手可及的地方都是最新的東西,一些生產報表和書。他看最后一層,從一堆舊文件里面,突然翻到了一本筆記。

    它壓在了下面,和其它分門別類的文件不同,上面什么標簽都沒有。書脊沾染了灰塵,顯然最近沒有動過了。

    檀泠翻開了第一頁,上面有一行熟悉的字體。

    “致阿妲利娜:”

    “

    致阿妲利娜:

    3912年4月18日

    現在我正在一家廉價旅館里給你寫這封信,阿妲利娜,這是個開始。

    我以為自己會死,但沒有,我成為了一個真正的alpha。

    分化大概是17個小時,比我想象中的更痛一點。

    我在湖中潛了很久,但沒有找到你們,也沒有任何人路過。直到第二天黎明,我才從水中出來。

    我站起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血,沒有一寸皮膚是好的。它們大概被水藻、石頭和滾落時的樹枝刮傷了。

    我獨自走了很久,才意識到,恒星從我背后升了起來,發出薄橙色的光。

    內啡肽抑制劑可以麻醉rou體,但我的大腦感到更清醒。

    我認識他們。

    這個旅館,準確的來說是個地下室——沒有暖氣,但我身上guntang,不是發燒,已經持續兩天了。也許是某種奇妙的身體癥狀。

    成為alpha好像不是人類了,是精準合縫的機器,內部的結構重組的那一類。包括在睡眠中,我的骨骼都發出某種類似生長痛的聲音,上次聽到它們還是十五歲的時候。

    我想omega也差不多吧,不然他們怎么能感到更多的氣味呢。

    順便,再和你分享一些事,阿妲利娜。

    我的信息素主調是某種酒類,非常濃郁。我能變化出藍色的眼睛,在中調的時候。

    湛藍的,和你的一樣。

    在藍色眼睛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一個beta——和以前沒有什么差別。

    所以,我們大概真的不是他的孩子。他的眼睛是灰藍色的。灰色更多一點。

    很好,母親沒有我想象的那么愛他——這是六歲前我唯一希望世界上發生的事,六歲后,我就在為殺了他做準備了——謝天謝地,這竟然是真的。盡管它遲到了很久。

    我似乎沒有印象,我們起初生活的地方那附近有著一雙湛藍眼睛的人都有誰…無論如何,那不再重要了。

    3912年6月27日

    阿妲利娜,我找到了艾羅娜。

    她比我想象的更喜歡你一些。我還以為在他們那種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大腦中,感情的占比已經和陳年腺體漏出的尿一樣稀薄了呢。

    請原諒我不合時宜的笑話,明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買了一個蛋糕,上面還有一匹小馬。但只能由我來吃了。

    3912年6月28日

    生日快樂,未來的馬術冠軍。

    3912年7月14日

    我從夢中驚醒了。身體上那種痛覺還沒有消失,世界上任何記載都沒有告訴過人們alpha的成長有這么久,它仿佛提醒我我分化的最終結果是變成一只恐龍。

    我打開這頁時發現,是我在和自己對話,這真令人有一些疲憊。

    我現在完全可以殺了倫斯他們。但我覺得還不夠。

    他們的驚恐和不安需要再久一些,再久一些。

    要他們已經在紙醉金迷和心理醫生的催眠下忘記了這件事,再由我,去提醒他們,他們做過什么。

    我找到了工作,在一個地下拳擊場。觀眾一擲千金,只為了樂于看我或者我的對手死在厚重的紅色聚氯乙烯地毯上。最好七竅流血,臉浮腫,牙齒一顆都不剩。

    比較幸運的是(也可以說是不幸)已經進行兩個月了,我還沒有死。

    你是否記得兩年前我殺了他之后,我和你們說我找到了一份還不錯的工作,可以讓這個家沒有所謂的頂梁柱之后,我來當這個頂梁柱。

    沒錯,是謊言,不過,現在可以說出真相了,其實那時候我就在一個地下拳擊場,在未分化人群里的量級。

    變成alpha以后這項活計似乎容易了一點。

    3912年8月17日

    長話短說。我回到了萊門氏。

    祖父的手下在拳擊場上發現了我,準確的說是發現了我的眼睛。

    當時我可能差點殺了那個“黑箭霸王佛”,三個人撲了過來,幫我把拳擊套摘掉,在上面找到了他的臼齒。

    坦率地說我確實想看到對手的血濺在場上,所以用的力氣大了一些。

    祖父后來告訴我,那個人回家兩天后,他死了。

    我他媽根本不知道誰是我的祖父,或者母親的家族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她脫離這個東西可真夠深的。他們普遍很蒼白,穿著那種上面都是金線的長袍,像什么吸血鬼家族,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一只該死的野狗。

    唉。我還是感覺骨骼很痛。

    ”

    (書頁上有幾道咬痕,好像是狗的牙齒在不高興的時候啃的)

    ***(檀泠再看了一下,發現真的是幾年前的瑞弗拉斯留下的)

    “

    3913年1月1日

    mama,阿妲利娜,新年好。

    我看到了很多機會…很多很多機會。我也得到了它們。

    我在想,也許我們早點回到這兒,那件事就不會發生。

    殺死倫斯他們并不難。

    但現在,我想換一個更有儀式感一些的方式。

    …

    3913年6月

    昳都的人比我想象的愚蠢很多。特別是我們那個該死的表弟。

    母親,你真該見見他,我相信你這樣平和的人臉上也會露出刻薄的表情。

    他給我下某種會喚起性興奮的藥物,來試圖使我在他準備的兩個男妓死士身上得馬上風而死,我剛進門就聞到了難聞的陌生信息素味,我殺了他們,然后殺了他。

    ..

    …

    ……

    3914年4月

    好久不見。

    昳都的事務花去了我所有時間。只不過,它們越來越像托在掌心的物件那樣了。

    我把老房子的家具帶了回來,放在一個新的地方。

    …

    3915年4月

    祖父選定了我——其他所有人似乎都感到震驚。

    我還沒有完全得到昳都——有一些長老不喜歡我,他們認為母親已經去世了,而她那個已經死了的窮鬼丈夫毫無助益。當然。

    但并不要緊。

    …

    3916年2月

    阿妲利娜,現在讓我們制定一個計劃。

    如果你在,也許會對此有評價。

    但我覺得你會按住我的手,說換得一匹小馬比殺一個人更好一些。

    所以,是他們五個人的問題、還是貴族的問題?是那些政客制造的制度的問題,還是每個人都有問題呢?

    無論如何,我已經決定好了。

    3916年7月6日

    …

    我已經開始了這一切。

    所有人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的。包括倫斯的家族。

    但檀泠,我想留下他。

    (暈墨的痕跡)

    他就是那個人,就是你十五歲的那一天、闖進我的房間問我喜歡是什么感覺——我后來發現你喜歡上了艾羅娜——現在我不是在譴責你——我對你說,我也有喜歡的人。我從十二歲就開始喜歡他了。

    他就是那個人,我從還學不會遺精的時候就喜歡上的那個人;他就是那個人,那個和朋友開車撞死我、母親和你的人。

    開始的那三年我盡量不想起他,盡管這無濟于事。

    我嘗試過很多人,一開始我以為是這種長相,或者古老的說法——這種族裔。

    但都不夠。

    我試圖觸摸這些人的皮膚,但沒有引發沖動。他們的rou體都無法指向最后的那種欲望,令人乏味,比起一個人,更像一塊rou。

    也許沒有靈魂的貼合,那性欲的滿足只是rou欲而已。有信息素的人類的軀體令結合變得挑剔。

    我不需要墮落,不需要這種淺薄的迷幻劑。

    我需要檀泠。

    好吧,寫下這句話并不難。

    承認這個事實也不難。

    (暈墨的痕跡)

    終于,我要和他見面了。

    他當然需要知道自己做過了什么,但好像并不需要我指出,他就已經十分驚惶痛苦了。

    ——

    我在假設,你會生氣嗎?

    我知道你甚至不會希望我殺掉他們,你會希望我過遠離那些事的生活。

    但事情已經毀了。

    (另起一頁)

    你的生日又要到了,這次的蛋糕不再像往年的那樣有小馬,因為按照時間算,你常騎的那匹紅寶石應該已經死了,算我給它默哀吧——我讓人養了很多別的小馬,你看見了嗎?

    希望你喜歡。如果有哪只惹你不高興了,請讓它的飼養員得個感冒什么的,我就會知道。

    3916年8月4日

    晚上好。

    我抓到了他們。

    其中有一個男beta在死之前完整地告訴了我,那時車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無論如何,檀泠比我想象的…善良一點。

    像我第一次見他的那個樣子。

    我以為我完全看錯了人,幾年前我獨自擠在地下室的日夜里想時,也許他就是那種最自大的貴族,清高,醉生夢死,自以為是,自私…

    然而,他表現得似乎像一個無意中犯下過錯的人。阿妲利娜,我痛恨我是這么想的。

    3916年10月3日

    戴維·倫斯死了。

    我用最殘忍的方法把他殺死了,我感到很愉快,他最后像一只被閹割的豬那樣,只留下了尖利的吼叫。我的全身都無可奈何地被濺上了很多血,很骯臟。

    還有他那幾個跟班,死的比他早一點,我已經等了四年,并不在乎這兩個月,因為最值得體驗的要留到最后。

    阿妲利娜,希望你和母親能感到安息。我讓人找了一大堆各個派別的宗教領袖,吩咐讓他們找辦法通知你們這件事。(我對效果半信半疑。)

    總之,罪惡和懲罰終于徹底解決了。

    但你們不會再回來了。

    也不會有機會對我說話。

    不會有機會和祖父相見。不會有機會當馬術冠軍。

    不會有機會看到我當上昳都的主人。

    也不會有機會認識我的omega。

    3916年11月1日

    …

    阿妲利娜,就像你十五歲的時候和我悄悄地說你喜歡的那個人那樣,我在找不到人說的時候,也可以對你說,對吧?

    -

    我最長離開過一周,我在那一周時間內試圖戒掉他。我猜想我已經得到過他的身體了,也許一塊拆開過且被咬了一口的蛋糕不會再像它在精美的包裝盒內時那么有吸引力。我住在行宮里,叫了個黑發黑眼的omega下屬。我很早就知道他對于我在除工作的信任之外想要更多,但從前我只是無動于衷。他來的很快,用嫻熟的技巧脫掉衣服,投來充滿崇敬和愛慕的眼睛,這個時候,我說停。

    我感到了情欲,可是只有他的。我被喚醒了,但我的鼻尖只聞到了檀泠的皮膚和信息素的味道。

    我回到了城堡,帶著滿心不可思議的挫敗,和某種堪稱絕望的東西。檀泠在黑暗的房間,在那兒沉睡,他的眼睛閉著,他尚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我看著他,我的弱點。他看起來很易碎,那根修長的脖頸可以被輕易地絞斷。

    他雪白的手安靜地放在小腹上,我觀察著它們,想起幾天前,它們是如何地扣在我的腰上,留下欲望的痕跡。然后我猜想它們變成象征死亡的僵冷的灰青白色。

    過了幾秒,我意識到任何情況下我都不可能放任這成為可能。

    檀泠被我的行為驚醒了,我用凝聚但沒有得到釋放的情欲占領他、確認這雙手臂的存活。他像每一次那樣試圖掙扎,張著帶著仇恨和痛苦的眼睛。

    于是我遮住他的眼皮,不想被刺痛。但同時,我感到了全部的飄飄欲仙,他的名字就是性欲的名字,但不止于此。我在他的里面,讓他占據我,也讓我占據他。我聞到了他的香味,他的體溫,他柔軟的皮膚,他一切細小的喘氣、蠕動和反應。

    ——這證明他是活著的,就好像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曾經死去。

    或者說,被認定為應該以死亡來懲罰。

    檀泠。我喊他,但他沒有理會。他只是用那種眼光看著我,就好像我不該活著,又像他永遠無法正視我。這瞬間,有一陣驚悸般的撕心裂肺襲來。這個眼神給我的感覺甚至超過了我成為他的受害人的那一次。

    因為它像一個詛咒,我們正常相處的那一天是多么遙不可及。

    結束后,他很快就半閉眼睛,像是感到很疲倦。我卻毫無睡意,把他抱在懷里,聞他身上的味道。他的身體還略顯僵硬地靠在那兒,不愿意貼在我懷里。于是直到他睡著,我才完成這個擁抱。

    這一刻,我們是世界上最后兩個活著的人。

    我意識到了這一點。

    得到他的身體并沒有讓我的欲望得到好轉。

    相反,我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

    3917年1月19日

    我結婚了。

    和檀泠。

    我甚至不是以瑞弗拉斯的名字戴上戒指的。我用了母親給我取的小名,諾亞。

    很難想象這一天,我會和什么人結婚。愛情和欲望是我在那開始的幾年里根本不會去考慮的東西,然而,它們以最初的形式回到了我的身邊。也許它們從未離開過,只是以前的我難以去承認。

    但我逐漸意識到了。

    這不是多巴胺一時的慫恿,永遠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人給我這種感覺了。

    畢竟,在意識到我真的——

    我愛他。

    之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

    比如我需要藏好我真的是誰,但有時午夜夢回,我會想,如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么我和他,會不會是在小屋里的樣子?

    非常單純的,非常甜蜜的,一個alpha和一個omega,因為跨越十幾年的費洛蒙帶來的感受,所以在一起了。

    但已經做不到了,所以我只有這一秒。

    我握住它,抓住這個甜蜜而絕望的謊言,不斷地、不斷地,向前奔去。

    ”

    檀泠合上日記本。

    偌大的書房里,他站在那兒,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把東西重新塞到書架中,這過程中他的手指一直在顫抖,以至于無法做好這件事,然后他走出了房門,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肩頭撞上了門框。

    剛剛的字母仍然在他視網膜內發澀地跳動,他的眼睛急切地尋找著那個身影。

    R就站在露臺上,正在和什么人通話。

    他和別人說話的樣子跟對他的完全不同,檀泠想到昨天晚上,alpha證道般的那一次次狂野和性感,但現在,他像另一個人,頗有風度,甚至有一種上位者巧妙的冷淡。

    檀泠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微微笑著,說了幾個字,然后切斷了。

    他的眼睛移向檀泠。

    檀泠站定,微微喘息,他拉住他的手,接著,他伸出胳膊,把alpha的頭往自己懷里按,揉了兩下。

    R悶笑道,“怎么了,老婆?”但他顯然很高興,抿起嘴角,像一只大型寵物一樣,在檀泠溫暖的懷里拱了拱。

    “沒什么,”檀泠輕聲說道,“我只是…想你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發現手指還在顫抖。

    因為這句話,R唇邊笑意加深。

    他興奮又捉弄般的在他脖頸處啄了一口,給omega帶來輕微的瘙癢。

    “我剛剛在和一個議員通話,”檀泠沒問,但R直起身時,習慣性和他報備道,“他計劃明年競選德黨黨魁。”

    “你是說…?”檀泠說了一個名字,蹙眉,“你為什么會支持他?”

    “他的關系網離聯邦法院很近,”R垂眼凝視著他,“并且,來找昳都尋求庇護的議員里面,他是唯一一個有決心取消收容塔的。我看了他的計劃書,比以往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行性。”

    一陣風吹過,將小花園里的氣味逸了上來。晴光灑在他們臉上。

    “我想,”R道,握緊檀泠的手指,顯然有不少想法在alpha心頭醞釀,但最終他只說了一句非常簡單而有力的。

    “如果平行世界的那個檀泠遇到了那個晚上,他不會再恐懼了。”

    檀泠看著他,然后伸出手,比上一次更用力地環住他的腰。

    “全民公投會通過嗎?”他問,但并不是疑問,更像是嘆息。

    “不知道。”

    R說。

    “我希望如此。”

    “我也是。”檀泠說。

    他們對視著,注視著男人落在他身上又深又燙的視線,檀泠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

    埋進alpha的胸膛,他輕聲說:“瑞弗拉斯,我愛你。”

    不是人格的一部分,讓他產生了吊橋效應。

    他因為那個騙局而憤然離開,然而認識到了所有一切后,他面對眼前這雙金色的眼睛,仍然可以說出這句話。

    以往的防線正在逐漸消失,他曾經想放棄,又曾經試探他對他的威脅性,然而,現在他能感受到,那東西其實觸手可及。

    他轉頭,終于看到了所有。看到了眼前這個走到他眼前的Alpha,和他想藏起來又獻出的那顆混雜著陰郁和渴愛的心。

    R機靈地翹起耳朵,聲音里有笑意:“什么?”

    他惡劣地佯裝沒聽清。

    他猛地抱起檀泠,轉了一圈,將嘴唇貼在懷里人慢慢變紅的雪白耳廓。

    “…”

    檀泠像受不住似的,把白皙修長的手,輕輕蓋在他的臉上。

    R的視線落在美人的指尖,兩圈戒指正在閃閃發光,一枚粉鉆代表昳都,另一枚銀戒,則代表他們在小屋的日夜。

    仿佛意味著,他真的把他圈在了懷里。

    “再說一遍。”Alpha低聲要求,由喉嚨里溢出渴望的嘆息,“檀泠...”

    檀泠。

    那猶如漆黑深淵般的一夜,需要見血見痛的日日夜夜來安寧。

    但噩夢猙獰的傷疤有平復的那一日,他們還來得及,抓緊旁邊人的溫度來度過。

    花園里,春光明媚。星河在他們的頭頂流轉,因為白日,而并不那么分明。

    新鮮的好天氣從兩人站著的地方鋪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