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8 擅長之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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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木開到最盛麗的時候,檀泠收到了一份包裹。和以前一樣,放在他公寓門口,沒有任何署名。 他打開,里面是艾希頓·瓊的推薦信。 檀泠沉默了一會兒。 競爭名額已經(jīng)到了最白熱化的階段,他和吉托經(jīng)常到處游走,偶爾在導(dǎo)師辦公室碰見,都不約而同地臉色不太好看。 他現(xiàn)在手頭的函告和作品集是略勝一籌。而有了這封學(xué)術(shù)院內(nèi)的推薦信,吉托可以說很難再扳回一局。 檀泠記得,他只和R說過瓊博士一次,就在那間他給他造的圖書館里。 這么說他最終去查了發(fā)生了什么嗎? 檀泠把東西放下,看著旁邊花瓶里他前幾天送來的花束,白皙的側(cè)臉凝在那里。過了幾秒鐘,他打開光腦。 消息欄是一大堆R發(fā)的消息,鬼使神差的,檀泠往前翻了好幾頁。 他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中間斷了一年,最前面的是一年多以前,R發(fā)來的sao擾短信—— “親愛的檀泠,我很喜歡你的腰,我到底什么時候能摸到它?快了,是不是快了?” 檀泠閉上眼,重重嘆了一口氣。 恍如隔世。 當(dāng)時的他還沒有看過那雙金色的眼睛,也沒有和那副帶著白蘭地信息素的alpha的身體情人一般緊密相貼過。 R對他的態(tài)度,如果像當(dāng)初開始的那樣,倒是簡單。 他重新睜開眼,又翻到最后一頁。 “想你了。”大前天。 “紅茶,想你。”前天。 “想你,檀泠,好想你。”昨天。 “我能來找你嗎?” 現(xiàn)在倒是像個小孩子了。 檀泠不由支著額頭。 “謝謝你。”他想了想,還是在透明的屏幕上重新輸入,“推薦信的事。” 發(fā)完,過了幾秒,嘀了一聲,回復(fù)來了。檀泠沒有看,他把光腦放到一邊。 周末,檀泠回家,迎接小河出院。 父親告訴他晚上有幾個年輕的alpha來拜訪,是他大哥生意上的伙伴,緒家設(shè)宴款待。 傍晚,檀泠到了主棟,他看到大廳里相當(dāng)熱鬧,一個修長高大的背影站在那兒,正和奧穆什談話。 那男人轉(zhuǎn)過半身來,帶著微微的笑意,露出一雙寶石一樣湛藍(lán)的眼睛。 檀泠頓住了。 他捏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發(fā)緊。 “這是萊爾先生,”看到檀泠來,奧穆什說,“這是我的小兒子,檀泠。” R完整轉(zhuǎn)過來,他穿一身考究昂貴的正裝,刻意收斂著氣勢,以免喧賓奪主,然而渾身仍散發(fā)著某種無形而恰到好處的荷爾蒙魅力。 他有如所有初見頂級omega的男人一樣,對著檀泠殷勤地道:“榮幸見到您。” 看到眼前的美人滿臉古怪,他眼底浮現(xiàn)出笑意,執(zhí)起檀泠的手背,儀式性地輕輕啄了一口,只是表面上看不到的地方,用小指在他掌心微微一勾。 一陣微妙的酥癢,檀泠表情隱忍:“…” “萊爾先生也是年輕有為的alpha,”奧穆什作為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中年人喜怒不形于色,只是隱隱流露出對眼前人相當(dāng)滿意的態(tài)度,“那個并購案cao持得十分漂亮,我的長子跟我提了你很多次。” R微微笑著,一派倜儻之色:“您過獎了。” 難以想象這個人現(xiàn)在輕而易舉地站在這里,和他的父母若無其事地對話。 某種荒謬感襲來,檀泠感到頭痛欲裂,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完美無缺。 等奧穆什轉(zhuǎn)過身,他就登時退了半步,盯著R。 “有兩種顏色的眼睛就是方便,是不是?” “是啊。” R喝了一口玻璃杯中的酒,然后遺憾道,“金色眼睛可不多見——否則緒指揮官馬上就會知道這是他孫女的父親了,真可惜。” 他口氣帶著種做作的抱怨,接著,他對檀泠擠擠眼,悄聲說。 “好久不見。” 其實(shí)并沒有多久。 檀泠用舌尖抵住上顎,半晌,說:“那個軍官的婚約是你干的?” “沒錯,”R痛快地承認(rèn)了,“我的omega在和別人接觸,真讓我發(fā)狂…于是我親自來了。” 他垂眼盯著他,過了幾秒鐘,微微一笑。 “我是里面最好的,”他悄聲說,示意他看旁邊那幾個alpha,“是不是?” 檀泠瞟過去一眼。 “一般吧,”他若無其事地說,“看來我父親并沒有怎么仔細(xì)挑選。” 這下輪到R頓住了。 他捏著杯子,從檀泠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下頜委屈的微微繃緊了。 一頓餐宴用的心不在焉,檀泠和那其他幾個alpha見過面,聊了幾句,總覺得索然無味。 幾個客人都被邀請留宿在莊園里,明早品酒。 晚上檀泠躺在房間里,聽到花園外有響動。 索性并沒有睡著,他披上衣服出去。 R站在花園里,身后無邊展開的夜色像是藏匿他、襯托他的陰影,他正湊在一束開的很好的風(fēng)信子旁,饒有興趣地看著。 看到檀泠出來,他抬頭看他,露出森白的牙齒,“我聞到了您信息素的氣味。” “真甜美——是發(fā)情期要到了嗎?”他禮貌又直白地問,“不知道我能不能來幫上一點(diǎn)小忙?” 檀泠垂眼看他,臉色恍悟:“你是特意挑了個好時候。” 像條聞到氣味的狼狗。 “所以,”他一頓,提到了那封推薦信,“你舉槍闖入瓊博士的房子然后把她全家綁架了嗎?” R笑:“在你眼里我可真是個危險(xiǎn)分子。” “不請我上來坐坐?”他換了個口氣說。 檀泠的臉色顯得有點(diǎn)冷漠,他緊了緊披風(fēng),道:“我父親讓他的客人住進(jìn)來,可不是為了半夜翻到omega所住的花園里的。” R只是還在笑,只是笑容認(rèn)真起來了:“也許這個客人正為了這束風(fēng)信子而來呢?” 風(fēng)揚(yáng)起他的頭發(fā),讓他看起來有那么一點(diǎn)沉郁,但恰到好處地中和了那種邪氣的英俊,看上去甚至是有點(diǎn)失意的,像個追隨心上人于此的羅密歐。 檀泠定定注視著他。 過了幾秒鐘,他按了按開關(guān),金色的門欄打開了。 “進(jìn)來說吧,”他低聲說,“我不想被人看見。” Alpha投來充滿濃稠情意的一眼,然后低頭穿過花枝,他實(shí)在太高了,那東西在傭人的悉心照料下顯得很茁壯,他們圍繞著石柱子和噴泉肆意生長,尤其是春日蒞臨,在晚上也生機(jī)勃勃。 檀泠下樓,站在繁密的花叢中,他們的身影在夜色和枝椏中隱去,只要不是離得特別近,完全看不到這兩個人。 猶如一對私會的愛侶。 “那么,萊爾?”檀泠看他,過了幾秒,說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的身份又增加了?” “瑞弗拉斯,諾亞,萊爾,”他停了停,“你到底是誰?” 他逼近,幾乎和R身體相貼。 R垂眼看他,突然手一伸,把他壓在自己腿上。 “總是有一個明面上的身份,”他說,把頭往檀泠懷里蹭了蹭,輕輕說,“但誰說這又不是我呢?” 檀泠坐在他腿上,低頭看他,神色莫辨。 風(fēng)在他們之間吹拂,穿過旁邊小湖中的這片區(qū)域,帶來花的氣息和泥土的芬芳,圍繞在這對alpha和omega周身。 R一寸寸撫摸上他的脊椎骨,親昵地問道—— “那么,我有榮幸能當(dāng)緒公子的入幕之賓嗎?” “你知道我有一種什么感覺嗎,”檀泠的手在那張臉的輪廓邊摩梭。 “有一只獅子說它要做我的寵物——可是我不知道它能不能改掉吃人rou的毛病。” 紅茶味道的信息素分明溢出了些許,可他的聲音聽起來漫不經(jīng)心。 “也不知道…它是否介意曾經(jīng)我用過捕獸夾。” “嗯,”R說,聽起來把每個字咀嚼了一遍,“你怎么不問問它呢?” 檀泠挑起眉毛,alpha又道:“它也許曾經(jīng)是一只小狗,為了跳出捕獸夾,站到你面前,所以變成了獅子。” “它在別人眼里是一只獅子,但在你眼前,它只想做一只寵物。” 他垂下眼,執(zhí)起檀泠的手,輕輕親著,然后他把檀泠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夜晚的熹光照在他們的周身,將聲音和感覺都變得朦朧。 檀泠閉上眼,感覺夜風(fēng)吹拂著他。 “那如果我忘不了它是獅子的時候呢?” R說:“那就讓它——當(dāng)金毛尋回犬的時間多一些。” 他模仿著動物似的,輕輕叼著檀泠的手指,繞來繞去地玩弄。 但眼底到底綻破了一線,露出了絲火熱的貪戀與渴求。 檀泠勾起嘴角。過了幾秒鐘,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沒有說一個字,他接受了R的擁抱。 “你房間有人嗎?”男人貼在他耳邊小聲說。 “怎么,”檀泠說,“現(xiàn)在怕被人看見了?” 他領(lǐng)著R走進(jìn)二樓最里面的臥室,這里被一張大床所占據(jù),帷幔掛在四角床柱上,是一個再典型不過的貴族omega的就寢空間。 看到R站在他從小到大的房間中,滿臉興趣地四處張望,有種奇妙的感覺從檀泠思緒中微妙地一閃而過,仿佛他接受了這個人走進(jìn)他的私人領(lǐng)地。 “看什么呢,”檀泠柔聲說,“沒有收藏了什么alpha的私人用品。” “想來也是,”R淡定地道,只是看來的眼睛帶上了隱隱的侵略性,同樣陰陽怪氣回去,“我是被請來解決緒公子生理需求的工具,我明白的。” 檀泠居高臨下地坐在床上,看著他開始脫衣服,過了幾秒,他打開床頭柜,取出那個黃金做的止咬器。 Alpha從床尾逼身過來,檀泠往后退,順勢抬手,把這個純金子做的籠鎖扣在他臉上,嚴(yán)絲合縫。 “不許咬下去,”他轉(zhuǎn)過身,絲綢的睡袍往下掉,露出大半雪白的脊背,“…我還沒接受好別人都能聞到你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