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青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戴上了鐘英網購的獸耳發卡和配套的插件尾巴。

    至于女士情趣內衣和高跟鞋，程柏青必不會妥協。

    兩人正式入職，可以以人身出現在活人面前，靈體科內部為兩人重做了人類身份的檔案，足以支持兩人日常購物等需求。

    鐘英瞞著程柏青，偷偷買的獸耳，都到貨了，程柏青才知道。

    在性愛中程柏青相當主動，然而戴上獸耳和尾巴，還是太羞恥了些，最后被鐘英以“就當是給我的生日補償”為請求，程柏青心軟了。

    鐘英甚至還買了個小蛋糕，插上“2”和“7”兩根蠟燭，等程柏青換好衣服出來。

    他27歲生日那天，既是生日，也是忌日。

    回家時家里沒人，他的房間里擺著自己的黑白照片，屋子打掃干凈，東西雖然有位置上的變動，但總體沒有什么變化。

    鐘英再次意識到，雖然他還“活”著，但已經是個死人了。

    程柏青陪他在家里坐了半天，聽見悶響，兩個人才飛快隱去身形，逃似的從家里出來。

    黃祥說，不可直接與家人再見，他們是想的，可真到了眼前，他們只想逃走。他們沒有勇氣面對父母，不僅是拋棄家人后產生的愧疚，還有他幾年沒見父母的膽怯，他無法想象父母衰老的模樣，失去獨生子女又會如何……

    只在這個時候，鐘英是有點后悔的。

    可那時候他是不想再活下去了，從程柏青的死，從他答應許同傲的要求，從他跟著埃迪森從押運車上離開……一步步走來，哪一步都回不了頭。

    回不了家，戀人也死了，仇報完了，而他也不是埃迪森那樣享受殺人，享受金錢所帶來的快樂。

    最后支撐他活著的信念，也不過是至少要做成一樣，至少要替小樹報仇，殺了艷姐。

    而當報仇完成，他的生命也就到頭了。

    思緒飄得遠了，程柏青站在他面前時才回過神，雙眼聚焦在程柏青身上。

    鐘英漸漸瞪大了眼睛，下身的性器非常誠實地充血站起，在浴巾下撐出一個帳篷。

    程柏青不敢和鐘英對視，害羞到幾乎脖子都是紅色的。他頭上戴著狐貍耳朵發卡，裸著上半身，穿著一條顏色艷俗的粉紅色三角褲，兩條又長又直的腿后面是若隱若現的淺棕色尾巴，赤著腳，站在鐘英面前。

    程柏青把鐘英趕出浴室，自己收拾起自己。

    他拒絕穿女士三角內褲，但如果是他平時穿的平角褲，屁股后面的尾巴沒地方放，除非他徹底裸奔。

    權衡后，還是換上了配套的內褲，后面有挖出來放尾巴的洞。

    無奈的是，這是毛發極多的狐貍尾巴，他只能先穿上內褲，再把尾巴插進去，糟糕的是，鐘英買的是假yinjing版，而不是肛塞版。

    他后面只含過鐘英的性器，一個人蹲在廁所好半天才把尾巴插進去。

    他垂著眼睛，清晰地看見他哥搭起的帳篷，速度極快，來勢洶洶，讓他下意識向后退，要跑的樣子。

    鐘英怎么可能讓到嘴邊的rou跑了？

    他霍然起身，打橫抱起程柏青往床上一扔，扯了浴巾，人如餓狼撲食一樣撲了上去，狠狠吻上程柏青的嘴唇，順勢掐了一道最近剛學的小法術，把程柏青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動不了了。

    屁股里夾著尾巴，程柏青難受極了，尤其動作時那直挺挺的東西塞在他后面，不輕不重頂了他一下，偏偏那聲呻吟還被鐘英吻在了口中，最終只發出一個悶哼。

    鐘英吻得兇猛，程柏青跟不上節奏，幾個氣音過后，干脆躺平不動了。

    兩人都已不再是人，成為同一介質后，鐘英又能肆意在程柏青身上留下痕跡，只是相比生前，現在的痕跡都消退的很快，大半天的功夫就會消失不見。

    這讓鐘英感到可惜，看不到程柏青新舊吻痕疊加的模樣了。

    鐘英吻著程柏青，揉揉捏捏從腰摸到腿，拉高他的腿環到自己腰上，手寵著尾巴去了。

    尾巴的毛發不太順滑，有些粗糙扎手，鐘英想到一個壞主意，還不到時候，便不急著發作，而是掐著尾巴根，慢慢抽插尾巴。

    “唔……哥……”

    尾巴上的假yinjing做得很逼真，guitou大，莖身上青筋繚繞，被抽動時青筋刮過xue口，能讓程柏青清晰地感受到被抽插的感覺。

    鐘英大腦缺血，全奔下本身而去，咬著程柏青的耳朵舔吻，把耳朵咬到紅透了才繼續往下，輕咬吮吸著程柏青的脖頸，留下一連串淡紅色的吻痕。

    假yinjing上涂了些潤滑液，抽插時并不費力，但這終究不是鐘英自己的東西，找不到程柏青的敏感點，只好在里面畫著圈頂弄，深深淺淺，全無章法，有時頂到了位置也沒辦法長久，下一次換了地方戳，弄得程柏青非常不舒服，后xue叫囂著想要。

    程柏青的喘息越發粗重黏膩，鐘英想到了什么，卻依然裝作不知道，舌頭重重碾過程柏青翹起的乳尖，叼在嘴里撥弄。

    “哥……我要……你別用那個了……”程柏青的另一條腿也環上鐘英的腰，扭著屁股求歡。

    鐘英輕聲哼了一下，把假yinjing頂到最深處后松開尾巴，隨手擼動幾下自己解解饞，從前面掏出程柏青的性器放在手里把玩，擼動到頂端時總能感受到程柏青無意識地顫抖。

    鐘英握住那根秀氣漂亮的性器，拇指狠狠擦過頂端的馬眼，程柏青劇烈地抽動一瞬，嗓音里帶了哭腔：“哥……哥……cao我……別弄了……”

    “我不。”

    鐘英嗓音沙啞，拇指變本加厲地摩擦在程柏青最敏感的guitou上，惹得程柏青哭著胡言亂語，等他快到極限時又猛地松手，不管了。

    程柏青被這不上不下的快感折磨瘋了，膝蓋反復蹭著鐘英的腰，屁股扭來扭去，希望后xue里的假yinjing能帶來一些快感，以此紓解無處發泄的欲望。

    鐘英打定主意要看程柏青發浪，放置他的下半身，卻開始折磨他的上半身，一邊吻著他的乳尖，另一手捏著乳尖揉，把那個小小的地方揉得泛紅充血。

    “求你了……哥……啊嗯……”程柏青解不開手上的小法術，只能不斷求他，“cao我……哥，老公，嗚嗚……”

    也許是因為前世鐘英就是無常，今生起點比程柏青低，學一些無常常用的小法術卻快得多，而且程柏青經常解不開。

    神智散亂的程柏青連老公都喊出口了，鐘英手一頓，終于大發慈悲，重新握住尾巴，以一種緩慢且折磨的速度動了起來。

    這無異于飲鴆止渴，只會讓程柏青陷入更加深沉的不滿和欲望中。

    后xue發出了黏膩的水聲，咕啾，咕啾，咕啾……

    “小樹……”鐘英拔出尾巴，假yinjing退出時甚至發出了“啵”的聲音，無人看見的小洞一時無法合攏，張著小嘴，無力地收縮。

    鐘英也并不舒服，他硬得滴水，一聳一聳地頂撞程柏青的腿根，卻就是不進去。

    他重新握住程柏青的性器，快速擼動，時不時在guitou揉揉，程柏青幾乎要尖叫，越發高亢的聲音和不斷痙攣的身體不斷提示鐘英，身下的人快到極限了。

    程柏青挺腰配合，有射精感覺的時間比第一次短，就在他以為鐘英會放他高潮時，鐘英再次松手了。

    程柏青慢半拍的大腦反應不及，快感和要高潮的感覺不斷沖擊他的大腦，而下一刻，一個粗壯火熱的東西插進他的后xue，沒什么障礙地一插到底。

    “……啊……”程柏青瞪大了眼睛，生理性的眼淚混著之前哭出來的淚水，掛在他眼角，身體不自然地痙攣，jingye一股一股從頂端噴出，射了兩人一身。

    鐘英并不著急動作，而是深埋在那緊致的腸道里，享受程柏青高潮時不斷收緊和抽搐的xue道，俯下身輕輕吻掉程柏青的眼淚。

    濕熱的，緊密地裹著他的性器，好像要從他的性器里榨出jingye。

    鐘英等程柏青的抽搐慢慢停下時，才緩慢地動了起來。

    程柏青剛高潮，正在余韻中，根本碰不得，鐘英一動，程柏青的腿就夾緊他的腰，發出甜膩的悶哼。

    “小樹……還好嗎？”

    比尾巴更粗更飽滿的性器在深處頂弄，guitou抵著敏感點，要撩起程柏青的下一波欲望。

    程柏青模糊地哼哼，卻沒能說出完整的話。

    鐘英拿起被拔出的尾巴，捏著尖端的粗毛，從程柏青的莖身到頂點輕輕掃過，粗硬的毛發逗弄著此時極為敏感的馬眼，他一動，程柏青的后xue就會不自覺收緊，夾緊他的性器。

    兩人都是第一次帶上玩具一起玩，程柏青哪里招架得住，很快便再度沉淪下去。

    等鐘英埋在他體內射精時，程柏青跟著第二次高潮了。

    鐘英擦去他流出的淚水，抱起他，坐到椅子上，對著蛋糕，低聲哄道：“小樹，祝哥哥生日快樂。”

    程柏青狼狽不堪，卻依然隨著鐘英道：“哥……生日快樂。”

    程柏青那條情趣內褲早就被扒掉，他雙眼迷蒙地坐在鐘英腿上，后xue深深含著對方的性器，撐得他難受，再動一動或者拿出去都好，偏偏要插在里面不動……

    他隨著本能晃動身體，讓身體內的性器戳刺，而本就碩大的東西竟然還有變大的趨勢。

    “哥……你不要再變大了……”程柏青模模糊糊地說，“我好難受……”

    鐘英剛射完沒多久，本來只是不想拿出來，想讓程柏青含著，沒想到他自己蹭了起來，而他當然特別給面子地硬了。

    “哦……那小樹喜歡嗎？”

    鐘英拔掉蠟燭，順手挖掉一大塊巧克力蛋糕，送到程柏青嘴邊：“嘗嘗。”

    程柏青乖順地張嘴含住鐘英手指，含糊道：“喜歡。”

    他嘴里都是香甜的巧克力味，幾乎被蛋糕塞滿，說話時舌尖碰到鐘英的手指，下意識舔了舔，下一刻那兩根手指又往里送了送。

    鐘英一手攬著程柏青的腰，另一手不斷在他嘴里探索抽插，調戲著變得越發笨拙的舌頭，軟軟的小舌頭躲不開避不過，口水越來越多，引得程柏青不得不開始吞咽。

    “喜歡就多吃點。”快感從被吮吸的手指傳到心間，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鐘英忍不住慢慢動起來，徹底勃起的性器在程柏青后xue內摩擦著。

    “嗯……”程柏青吃完蛋糕，舌頭像吃鐘英性器那樣，開始舔他的手指，靈巧地劃過指縫，繞過指尖，前后晃動吮吸……

    “……”鐘英爽得頭皮發麻，既想看程柏青yin蕩沉迷的表情，又想低頭親吻他的后頸，又想站起來抱著他狠狠地cao他。

    他最后還是抽回手，又挖了一塊蛋糕，送入程柏青口中。

    才第二次，程柏青就形成了本能，吞食蛋糕，含吮鐘英的手指。

    “小樹好yin蕩。”鐘英喂了三次蛋糕，實在撐不住了，攬著程柏青的腰站起身，把人按在桌子上，目光反復流連著他的背和腰，掐著他的屁股狠狠抽插cao弄，“還想吃蛋糕嗎？”

    程柏青這一晚上被鐘英勾出饞蟲，大腦宕機：“想……”

    鐘英拉過蛋糕放到他眼前：“自己舔。”

    程柏青被cao得前后晃動，著了魔似的伸著舌頭去夠蛋糕，艷紅的舌尖在唇齒間勾動，偶爾舔到奶油就收回吃掉。

    鐘英被程柏青無意識的勾引撩得發狂，性器大開大合，連帶著桌子都在墻上撞來撞去，恨不得把他弄暈過去。

    蛋糕自然吃不到了，程柏青的呻吟填滿了整個屋子，手腕上的小法術雖然已經解開，但他卻已經失去理智，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適，最后只好握住鐘英的手腕，試著緩解自己受到的沖擊。

    鐘英也不是沒想過老老實實吃蛋糕，但最后那個蛋糕也沒有被好好吃掉，那上面只有被手指粗暴挖取的痕跡。

    臨到高潮時，鐘英已經把程柏青換了個姿勢，抱到桌子上，分開他的大腿讓他自己抱著，他則邊擼動程柏青的性器，邊抵在深處快速抽插。

    “嗯啊……哥……”程柏青半瞇著眼睛，眼圈紅腫，嘴里無意識地呢喃著，力氣大得把腿掐出幾道紅痕，“唔啊……要射了……啊啊……”

    程柏青身上的傷口早已不復存在，腿根的紋身和胎記卻都還在，一個清晰地刻著鐘英的名字，一個艷紅得像一大片吻痕。

    jingye從頂端噴出，有些回落到鐘英手上，一股一股的，最后那點簡直是被鐘英壓著性器擠出來的。

    “小樹……”鐘英喘著粗氣，射得極深，偏偏他手上動作不停，拇指在濕滑的guitou摩擦，弄得程柏青身體抽搐著，躲又躲不開，后xue無意識地夾著他的性器，讓他也爽得發抖。

    “不要了……哥，不要摸了……”程柏青推拒鐘英，但他的力氣哪比得過鐘英，尖銳的快感始終不斷，逼得他想要尿出來，“要尿了……哥嗯啊……哈啊……”

    “來，小樹，我看著。”

    早在泰國那次，鐘英就見過程柏青爽到尿出來的樣子，這次見有這個苗頭，當然不會放過他。

    “嗚嗚……哥……”程柏青終于撐不住了，尿液從頂端流出，斷斷續續的，流了他滿身，“哥，不要看……”

    鐘英終于松手，俯身和程柏青接吻，在他嘴里嘗到了一點淺淡的巧克力味。

    他拿掉程柏青頭頂的獸耳發卡，揉了揉他的頭發，就像小時候那樣，吻了他的額頭，沒拉著他繼續做，抱起他去廁所洗澡。

    以后的時間還有很長，長到他們魂飛湮滅，或者決定轉世投胎，他們有無數時間用來相戀和zuoai，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zuoai也要趕時間，因為相聚的時間太短暫，不得不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很久以后不想做無常了，他一定會黑箱自己，要和程柏青談一場從青梅竹馬到白頭偕老的，長久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