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主
孫憐心確實古怪,他把自己當做孌童供給楚瑯玩弄,且不以為恥,樂在其中;楚瑯從未見過這號人物,以為天下的狎童者都像楚晟,專走男子的后庭,不曾想還有孫憐心這般反其道而行之的。 孫憐心幾乎想天天與他睡在一起,楚瑯暗暗咋舌,但只要不同楚晟那般,這樣他還是能夠配合得了的,只是接連幾日歡好,他有些支撐不住。 孫憐心拿五十散給他服用,果然奇效甚佳,二人顛鸞倒鳳,纏綿床褥,直到有一次射出幾滴血來,才暫時停了幾日。 床榻上,楚瑯仰頭,服下一包藥粉,孫憐心正在一旁,衣衫半敞,笑吟吟地看著他雙眼迷離,微張著口,漸漸失神。 孫憐心咯咯笑了,眼梢帶著魅人的春意:“紫瑯,你現在看到什么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眼前是一片迷霧,“……王座……父王……”他鎖著眉頭,很吃力地回答。 孫憐心笑道:“你想要王座,我知道——很快,很快,整個神京都會是你的,紫瑯!你等著吧!我把一切都獻給你!” 孫憐心撲上去,兩瓣蒼白的小rou片猛烈地嘬著楚瑯的紅唇,楚瑯張開嘴,呵呵地喘笑著,雙目沒有焦點,沉溺在幻想的世界里,他青絲散亂在地上,堅實而雪白的胸膛,孫憐心上下求索,他沒有抗拒一下,癡呆了一般微笑著,只是雙眼潮濕了些。 衣衫被輕而易舉的剝開,鮮亮的rou體耀眼的在眼前鋪滿,孫憐心雙目通紅,流著口水,一寸一寸地親吻十六歲少年豐盈的身軀,挺得筆直但卻稍顯窄的肩膀,突出的肩骨,絲綢般的肌膚上,布滿了鞭痕,孫憐心虔誠地親吻這些傷口。 楚瑯仰頭咯咯笑了起來,性器隨之彈跳了一下,孫憐心一路吻下去,看見這性器大喇喇的在一蓬軟細的陰毛中搖擺,他愈發眼熱,粉紅色的yinjing在半月以來的玩弄下變得稍顯棕色,馬眼無數次的嘔吐出白濁的體液,孫憐心垂涎欲滴,一口叼了上去。 ——吸吮咂磨。楚瑯不僅擰住了眉頭,下身仿佛浸在了滾熱窄到窒息的roudong中,靈活的舌頭不停地挑逗摩擦,孫憐心臉頰狠狠一縮,死命地吸了一下,胯部本能地往前一挺,他雙眼濕潤酸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 孫憐心見他快樂地流出了眼淚,用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癡迷地說道:“我的心肝寶貝,只要你開心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一手擼動著軟趴的yinjing,感覺到他在手心里逐漸壯大。 楚瑯雙眼迷蒙,性器膨脹到了一個驚人的硬度,孫憐心的手離開了yinjing,他難受的呻吟了兩聲。孫憐心知道這是五十散的作用,馬上岔開了腿,騎乘了上去,哼哼唧唧地搖擺胯部,一起一坐,反復地尋找快樂,床鋪吱扭吱扭地搖了起來。 這張床久經戰事,此時居然搖搖欲墜起來;孫憐心仰著頭,汗水從后脖流到屁股溝,他瞠著一雙泛白的魚目,嘴巴喘著熱氣,上半身到屁股連成一條弧線,繃的緊緊的,狠狠地撞擊;就在這時他身體抽搐了一下,濕噠噠的精水甩到了前腹,他重重地往下一坐—— 床塌了。 一個神頭鬼腦的小東西從床下靈活地爬了出來。孫憐心沒看清那時什么,身體一抽搐,抱著雙膝,縮到塌陷的床角,一張黃臉嚇得雪白,顫栗著鬼叫起來。 那神頭鬼腦的小東西攥著拳頭,陰沉著臉,細短的眉毛微微站立著,鼻子秀氣而短小,殷紅的唇緊緊地抿著,瞪了兩人一眼,便神智不清楚似的,展開一雙手臂,大鳥一般掠門而去。 楚瑯出了一身的熱汗,這下他是完全地驚醒了,只聽孫憐心顫抖地說:“剛、剛、才,好像是陛下從床底鉆出來了!” 楚瑯瞥了他一眼,他是沒有看到那一幕的,只當孫憐心五十散吃多了,一邊整理衣襟一邊淡淡道:“你看錯了吧。” 孫憐心歪著身子,湊過來,聲音低低的還有點顫抖:“不會的……真是陛下……”他抹了抹額頭的汗,見楚瑯無動于衷,便道,“我把侍衛叫過來,問問就知道了。” 侍衛被傳了進來,孫憐心問:“剛才是不是陛下從這里出去了?” “回郡王,是。” 孫憐心和楚瑯同時心里一驚,楚瑯脫口而出:“他在這里多久了!” 侍衛想了想:“從午時就在了。” 楚瑯啞然,侍衛下去之后,他還怔怔地出著神,孫憐心也沉默了片刻,方道:“他既然什么都聽見了,為今之計還是趁早除掉的好。” 楚瑯眼里有悲哀的神情,偏側過頭,望著他笑了笑,牽強地道:“你知道他已經癡傻,聽到了如何?不必去管。” 孫憐心皺著眉,兩手撐著床,身體往后一仰,昂著腦袋,撅了撅嘴,唇角又向下一撇,不大贊同地道:“你說他傻了,我可沒看出來,神頭鬼腦的,遲早是個禍害。” 楚瑯細想了想,楚降是有些不對勁,來這里的半個月來他終日和孫憐心廝混在一起,對他過于冷淡了些。他藏在床下,無非出于思念和神智不清的表現罷了。 楚瑯沉了臉,把利害關系多想了幾遍,覺得他此時還不能出事,便把問題跳到了另一件事上,“你什么時候發兵?” “唔,”孫憐心沉吟一下,坐直身子,垂下頭搓搓手,干笑一聲:“急什么?衢州的東郡王正在同楚晟作戰,我們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更好。” 楚瑯急急地道:“等他打下神京,通州的南郡王是根怕事的墻頭草,屆時倒向他那邊,我們如何能有勝算!戰事連綿不休,我們趁機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便能手到擒來!時不待我呵!” 孫憐心此時怎么能看不出是出手的好時機,只是疑心楚瑯并不能夠一心一意地跟他要好,于是又干笑一聲不再講話了。 楚瑯猜到他的心思,便握住他的手,因為五十散的緣故,孫憐心常年體溫很高,楚瑯厭煩這種熱膩的感覺,但此時卻緊緊捏著滑軟似尸rou的手指,虛情假意道:“你是怕我到時不要你了是不是?” 孫憐心抬眼望著他,楚瑯輕咬著下唇,羽睫低垂,年輕豐盈地臉龐有著一切值得人迷戀的氣息,說到底他才只有十六歲。 想當年第一眼他迷戀上了這個小表弟,如今一切成真了,他歡喜異常,只要能贏得半分真心,他甘愿為之上刀山下火海。 孫憐心有些哀傷,就算他將他視若珍寶,也不知他此時是真心的還是在虛與委蛇。 見他不答話,他從鼻子里強笑了一聲,僵硬地將手收了回來,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袖口,冷冷地道:“你若是不信我,何必讓我來你這里,原是我來錯了地方。你不妨讓我傳一封信給王將軍,明日我們就離開梧州。” 孫憐心難過地垂下頭,心想他果然不是愛我的,一切不過是想利用我得到王位罷了,只是他卻哀而不傷,因為一切都是早有預料的。 楚瑯心里卻十分忐忑,孫憐心若是想就地殺了他們兩個,再去揮師神京也是可以的。一時間末路窮途,居然把自己陷入了如此的陷境,從一開始決定支開王滿菩,投奔孫憐心就是錯的。 楚瑯直害怕他會叫殿前侍衛,將自己殺死,因此心驚膽戰,所以孫憐心突然開口說話的時候,把他嚇了一跳。 “就依紫瑯你的,七日后發兵!” 楚瑯笑了,輕撫孫憐心的后背,道:“我定不會負了你。” 孫憐心揚起頭,黃黃的臉上露出一個近乎傷慘的微笑。 楚降在一棵柳樹下面展開手臂,清風鼓吹起寬袖,衣袖翻飛像鳥的翅膀一樣撲棱棱作響,他仰起頭,輕柔地閉闔著雙目,煌煌的太陽曬在他坦誠的臉上,然而腦海里是千頭萬緒。 他需要一個人傳信給王滿菩,這個人一定是不惹人注意的,會是誰好呢?身邊的人都是不可信的!或者他自己化作一只羽毛潔白信鳥,馭空駕風,飛到大營,立在王滿菩的肩頭,將醞釀的毒計唧唧喳喳的傾訴吐露。 楚降戴著赤金的束冠,面孔臉朝著太陽,像是一幅畫,線從圓潤的額頭起筆,經過精美挺翹的鼻頭,人中,唇,唇溝,直到下巴頦連成一筆的流暢柔善的弧線,這條線閃閃發光,像是鍍了一層熠熠生輝的神光。 他面容虔誠地祈禱脅下生出雙翼,風亂了額前的幾綹發絲,打在臉上酥酥麻麻,他不耐煩地高舉起雙臂,等待神只快些施展祂的術法。 “啊!”是女人說話的聲音,遠遠的,聲音中帶著驚奇,“你是哪里來的男子。” 他迷蒙地撐開雙眼,那是一個雍容華貴地女子,在垂頭的柳條下,她的頭發好像黑色的絲綢,濃密披散下來,在后腦輕松地挽了個垂髻。 她唇施丹脂,臉白白的,一對天然濃密地眉毛生得細致,面龐很豐盈,鑲嵌著一雙杏仁般烏溜溜的眼睛,衣著綺麗,鑲有孔雀的藍色翠羽。 他不明白為什么突然出現一個女子,煩躁地思索了片刻,忽然抬起頭來,有些神經質般歡樂地叫道:“奧!你就是我召喚出的仙人吧!” “什么仙人?”她笑彎了一雙黑洞洞的眼瞳,天真而好奇地湊了過來,“你不必如此奉承我,我猜你就是陛下吧。” “嗯,”他有些不滿她桀驁的態度,“我就是。” “參見陛下。”她裊裊施禮,卻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 她身材玲瓏,胸脯緊實而高高的,白凈修長的脖頸如同天牛的幼蟲般豐潤白皙,個子很矮小,楚降完全可以平視她。 她的生母是一個以色侍人的琵琶歌姬,是宮中唯一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