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在逃生游戲里靠潛規則上位在線閱讀 - 倀鬼(三十五)埋骨地

倀鬼(三十五)埋骨地

    對于又一次在祁笙的注視下醒來白潯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甚至還能行動自如地把衣服穿上。

    “所以,”白潯累成這樣還沒忘記正事,“你不會再反悔了對吧?”

    “我從來也沒說過要反悔。”

    祁笙不抬頭,低頭整理纏繞在手上的紅繩,從領口能看到過分蒼白的皮膚下的紅痕和淤青,明明他才是搞事的那個,但這一身消不下去的痕跡卻仿佛在控訴著什么。

    有那么一個瞬間,白潯以為自己看到了翻花繩織布的賢妻良母。

    白潯搓搓眼睛:

    “你什么意思?又要挖坑埋我?”

    “我一開始就只需要五個人湊齊陣法,”吃飽喝足,哪怕是祁笙看起來也好說話了許多,“我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你,只要你讓我湊不齊五個人,你們私下的計劃就算完成不是嗎?這和你提出的交易并不沖突。”

    這回換作白潯愣住。

    所以…他提出來的交易算是正好撞到了祁笙的點上?他白白獻身隔這被潛規則了一波?

    “你又沒問我。”

    祁笙見他清醒得差不多,揚起下巴:

    “過來,推我去cao場。”

    白潯越聽越覺得他的語氣非常像大少爺吩咐小廝,但還是第一次聽到祁笙這樣的要求,所以小廝雖然非常不滿,但還是聽話地握住輪椅后的把手。

    ——非常新奇、也非常奇怪的感受。

    直面祁笙,兩人站在對立面,白潯只覺得祁笙比那勾魂的牛頭馬面還駭人,簡直像是被捆在閻羅殿上被審問自己的罪行,身處地獄,冷汗戰戰。

    但在背后推著他走,又是另一碼事。

    白潯還記得自己在鬼域里那種被壓得密不透風的感覺,像是整個天的高度都被縮短了一半,加上又陰森森的,能見度低,老覺得一不小心就會踩到誰的棺材板。

    而這一次,祁笙在前,整個鬼域都在為他們讓行。

    黑霧自然散開,藏在暗處準備吃人的鬼都躲好藏好,像是墨團里不斷注入清水,這里稀釋了、明媚了,氣溫也緩緩回升。

    祁笙坐姿很端正,披散在后的黑發間能看到瓷白的脖子,想到自己是怎么一邊哭一邊往上面蹭眼淚,白潯紅著臉移開目光。

    他行走鬼域里,這才想起來,自己死去的時候,原來是個夏天。

    匍匐在猛虎背上,倀鬼覺得山林都小了。

    但沒溫暖燦爛多久,剛踏入cao場的那一瞬,一股從未有過的凜冽氣息激得白潯瞬間打了個冷戰。

    他的睫毛眉毛上甚至都粘上了一層冰霜。

    白潯被凍得直打哆嗦:

    “這、這是哪啊,凍得耳朵都要掉了。”

    祁笙看著虛空中的一點,緩緩開口:

    “我的埋骨之地。”

    這句話一出,氣溫又驟降了幾度。

    雖然說是cao場,但這里已經沒有半點草皮,就在他們的正前方,密密麻麻的黃符漂浮在空中,不斷旋轉組合,像是繞著繞著巢旋轉的蜜蜂。

    “看到了嗎?”祁笙指著黃符陣,語氣輕蔑又不屑:“一張符要一年的壽數,祁家三千弟子的命,都在那里,就為了鎮我的一雙腿。”

    白潯費力地睜眼望去。

    每張符咒與其他的符咒之前似乎有種難以言喻的作用力,它們聚而不亂,分而不散,隱隱還能看到移動中帶起的雷光,共同聚攏成這一團直徑絕對要超過兩米的巨大球體。

    里面的東西安安分分躺著,所以這些符似乎還沒有被激發,只是簡單地按照某種軌跡運行,但僅僅是這樣,這一片的空氣也極為稀薄,在這團東西的巨大壓力面前,整個鬼域像是團脆弱的窗戶紙,被揉捏在手心里,隨時都要破碎。

    “你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白潯被震得你不要說不出話,那東西有某種特殊的吸引力,讓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隨時都要脫離身體。

    “因為你們輸了,回頭看看。”

    來到這里,祁笙整個人都感覺都和之前完全不同,像是某種被釋放出來的兇手,隨時都要毀天滅地。

    白潯聞言向后看,黑漆漆的霧散去,露出一個氣喘吁吁的,眼睛里滿是紅血絲的吳封。

    “衛斐的靈魂不在我的身體里!”白潯急忙解釋,捏住祁笙的袖子,脖子青筋凸起:“我們贏了,吳封、吳封只帶來了他自己!你湊不齊五個人了!”

    “原本確實是這樣,畢竟知道那個人居然愿意信任他……我也有些吃驚。”

    祁笙并不阻止白潯,語氣里卻是高高在上的了然,像是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了只屬于勝利者的笑。

    “如果他們兩個人一起走也就罷了,但他貪生怕死,他舍不得,他怕魂飛魄散,所以自己灰溜溜跑回來,給我送回了最后一份養料。”

    祁笙笑容越發擴大:“他補上了那個人的缺位,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只準備了五個人。”

    心緩緩下沉,白潯注視著吳封快速靠近,張了張嘴,他覺得聲音似乎都不屬于自己了:

    “……給我個解釋,吳封。”

    吳封看到白潯發紅的眼睛,就好像自己只要一點頭,他就會自己把自己打碎。

    所以吳封非常、非常用力地搖頭。

    “怎么可能,”他苦笑,“你該知道的,我們這樣的人,怎么敢奢望來生。”

    他慢慢抬頭,似乎在一片黑色的霧氣中捕捉到一張素白的臉,衛斐看著他,背后就是鬼域外,依稀能看到一點陽光。

    陽光對鬼來說無疑是致命的,但是對他來說,確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解脫。

    ——他幾乎要抵御不住這樣的誘惑。

    但是他想起了白潯,他走出去自然一了百了,但是白潯怎么辦?他要一個人面對祁笙,他真的能承受的住嗎?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說他多么艱難才能抵御住往外跑的誘惑,說他多么想要和衛斐一起走到陽光下。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以為的同甘共苦,居然就在最后一步,摧毀了所有的一切。

    兩人沉默著對視,似乎眼神能替代千言萬語,抵過所有說不出口的解釋。

    白潯不太懂其中的深意,但他懂了吳封的那句話。

    他們和祁笙不同,如果不是自己變成了鬼,根本不會相信世界上有超自然的存在,所以靈魂,來生,聽起來都還是一個太空洞的概念。

    無非是又死一次罷了。

    一萬年好長好長,輪回好長好長,活一次也就夠了。

    那么,雖然不知道吳封為什么選擇回來,但絕對不是祁笙口中的這個原因,只能說,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祁笙這個狗東西居然還留了一個備選方案,隨時補上那個缺口。

    “算漏了,我們輸了。”

    白潯慢慢向外吐氣,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隱隱作痛。

    原來算了那么多,最后還是失敗的感覺,居然那么難受。

    到了這一步,他反而哭不出來,眼睛紅了,但是沒有眼淚,眼眶干干澀澀,嘴里也沒有半點味道。

    “別……”

    吳封還想說點什么,但祁笙的手早在那句“我們輸了”說出口之時來到了他的后背。

    輕輕一捏,整個靈魂就溢散開來,變成團光球,靜靜懸浮在空中

    白潯小心地用雙手捧住。

    他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但是捧住光球的手格外用力,像是就靠手里的這個東西維持住自己的身體。光團很快向他身體融入,白潯用力伸手去抓,但是很快,手心里也什么都沒有了。

    “你要什么?”白潯歪頭,眼睛幾乎失去焦距,猛地攥住祁笙的衣領,“你就是要那個東西?你他媽就是為了你這一雙腿,要那么多人送命?”

    祁笙從未見過白潯如此失態,他似乎什么也不顧了,只能看見一股不顧一切的瘋狂。

    ——他難以理解的瘋狂。

    不過是幾個人而已,哪里比得上他的腿?祁家可是傾全族之力才封印住,能只用幾個魂魄破開封印,已經是他天縱奇才的結果。

    “自然,”祁笙沉默片刻,張了張嘴,還是譏諷道:“我能看得上他們的魂魄,是他們的福分。……怎么?為了個貪生怕死的懦夫你還要對我動手不成?”

    看到祁笙稱得上挑釁的神色,白潯舉起的拳頭在空中懸了片刻,還是慢慢放下去:

    “好,我現在就去幫你拿,不過不是為了你……只有這次成功,才不會有新的人在這里送死……”

    說完這句話,白潯頭也不回地向埋骨之地走去。

    感受到入侵者的氣息,黃符都活了似的停下動作,像是都長了雙眼睛盯著不斷湊近的人,感覺到他腳步不停之后,發出“嗡嗡”的聲響。

    白潯一開始還覺得這些長得像小蜜蜂,聲音也像,但仔細看去,卻見那黃符之間分明孕育著極其驚人的雷暴,嗡嗡的聲音是它們不斷震動產生的,而且,馬上 變成了令人牙酸的電流的“滋滋”聲。

    “你不長眼睛嗎?躲開!”祁笙厲聲喝斥道,紅線上下翻轉,扯著白潯往東南方向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白潯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往方才的方向看,地上已經被雷法炸開一個腦袋大小的深坑,還能隱隱看到沒有完全熄滅的火光。

    “這是針對我的結界,我進不去……怎么找了你怎么個不長眼的,說大話倒是在行!”

    祁笙在原地喘著氣,他深入結界內的紅線已經被燒了個干干凈凈,救白潯的那下收手不及時,整個手掌都被灼燒出一片駭人的血色,深可見骨。

    他捂住血流不止的手,快速說道:“快把你身體里的魂魄取出來,有他們護著,至少能保你 一炷香時間。”

    “我不要。”

    白潯咬牙躲過一道雷,卻被緊接而來的另一道劈個正著,整條手臂都皮開rou綻。

    真正接下一擊,白潯才明白為什么祁笙都狼狽不已,因為這根本不是雷法那么簡單,像是被撕裂搗碎后又再潑上烈酒,傷口上甚至能看到紅光,感覺骨頭都是軟的,燒焦的手臂瞬間變黑,痛得像是有根針在剔除整個手臂的筋脈。

    僅僅是挨了一下,他已經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臉色瞬間變白發青。

    “現在、立刻、馬上!”祁笙的臉色已經陰沉得能地滴出水來,他的臉色幾度變換,怒道,“就算你現在不用,等你死了他們一樣陪葬!”

    又是千鈞一發的時刻,白潯來不及躲閃,整個手掌被雷劈中,血rou模糊。

    他兩只手軟軟垂下,為了避免傷到腿,只能用手去擋,雙臂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

    “我的手都斷啦,拿不出來了。”

    祁笙眉頭皺緊,他當然知道白潯不過是托詞,只需要心念一動魂魄就會自然離體,但看白潯這個樣子,哪怕是雙手斷了,他也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

    “瘋了…笨得要死…”

    祁笙雙眼發紅,他手上的血不斷滴在地上,又被一層看不到的東西一滴不剩地吸收殆盡。

    這是祁家完完全全只為了針對他一個人涉及的陣法,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被困在外面不得寸進。

    白潯已經是拼了命在跑,但豁出去雙臂也不過是完成了一半,就憑他現在的狀態,想要完成另一半無疑是天方夜譚。

    “我再說一遍,”祁笙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半點溫度,“就算你最后活著,我也會要他們的命,你再不把體內的靈魂放出來,我要這里所有的人都陪你去死!”

    “我不。”

    白潯已經說不出話,所以小小地比了個口型,他一直自認軟弱又怕死,但在這種時刻,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硬氣起來。

    “噗呲。”

    悶雷不聲不響在白潯耳邊炸開,一同炸開的還有他的半邊臉。

    白潯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有什么東西又不再屬于自己,腦子嗡嗡一片,已經痛得接近麻木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道雷幾乎把他的臉撕碎,現在他臉上半邊焦紅,從額頭一直撕裂到下顎,猙獰到能讓小兒止啼。

    同時被奪去的還有他的一只眼睛,他再也聽不清祁笙的聲音,雙腿卻還在大步邁開。

    為什么那么拼命?白潯已經顧不得想,他只知道如果一切不在這里結束,以祁笙的性格,肯定還會有下一批受害者。

    ——如果一切罪惡都能在這里停住,那就真的,太好了。

    就在他意識都快混沌的時候,一陣哭聲卻穿破所有,不顧一切地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