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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在逃生游戲里靠潛規(guī)則上位在線閱讀 - 倀鬼(三十一)又一次失敗

倀鬼(三十一)又一次失敗

    白潯非常清楚,要說服趙杰,自己有三個底牌。

    一是大家性格相似,或者說同樣的怕死,雖然這種排外的性格很難被說服去冒險,但是至少,白潯清楚怎樣才不會戳到趙杰的痛處,從而堵死溝通的可能。

    二是趙杰對規(guī)則的不熟悉,按理來說,只要不像剛才那樣被抓住比較致命的問題,很多非原則的地方都能模糊處理,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說。

    至于第三點——

    就是徹底脫下這個馬甲,告訴趙杰自己是白潯。

    不過最后一條路完全是無奈之舉,先不說趙杰信不信,會不會讓之前的說服前功盡棄,就連白潯自己也沒有把握,真的能找出證據(jù)證明……自己真的是自己。

    現(xiàn)在的他身處吳封的軀殼,樣貌身形都變了,就連聲音都不是自己的,除了祁笙能一眼看穿他的靈魂,就連葉念念也是到了最后,才靠著自己對吳封的了解,模模糊糊發(fā)現(xiàn)一點真相的影子。

    所以這個底牌其實不是什么能逆風(fēng)翻盤的王牌,僅僅是無路可走之后,把所有東西和盤托出,垂死掙扎一波罷了。

    白潯知道自己剛才的大實話絕對戳傷了趙杰,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彌補一下。

    卻聽到趙杰驟然降低很多的聲音。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他喃喃自語,眼睛里灰暗一片。

    “我怎么會覺得我能逃得掉?做錯了事情,就、就會有報應(yīng)。”

    白潯完全懵了,他看著趙杰喝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朝自己的方向走來,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說,頭向上抬著,行尸走rou一般拖著步子。

    像個被死神扯著線的木偶。

    與其說走,甚至不如說是挪動,而且明明是站著,是抬頭的,卻又像是被什么東西壓彎了腰,以一種連爬都不如的姿態(tài),在完成“前進”這個動作。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白潯一頭霧水,像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給被告辯護的律師,剛開庭,對面就已經(jīng)認(rèn)了罪,準(zhǔn)備好要去打一場惡戰(zhàn),結(jié)果開門卻發(fā)現(xiàn)了仇人的尸體。而且這一切而且偏偏是以一種這樣稱得上“詭異”的方式出現(xiàn)。

    但是他當(dāng)然不可能伸手去攔,白潯抬頭看,指針已經(jīng)走完了一般,就算莫名其妙,只要趙杰走進門里,自己就功德圓滿。

    所以他也不催,放緩了呼吸,在原地靜靜地等。

    趙杰離門越來越近,他像是看見了什么東西似的,神色恍惚,動作不停。

    三米、兩米、一米。

    看到和自己擦肩,馬上就要走進門里的趙杰,白潯輕呼一口氣。

    可他這口氣還沒出完,就被堵在嗓子眼里。

    之前行尸走rou似的趙杰,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睛瞬間聚焦,牢牢地把白潯釘在原地,然后,不顧一切地?fù)渖蟻怼?/br>
    他實在是太用力了,像是在水上被困了很久,死死掙扎的人忽然抱住一塊浮木,又像是案板上拼命掙扎眼珠子瞪圓的魚,以白潯作為鬼的力氣,一時居然也被完全制住,沒有還手之力。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現(xiàn)在不想死了!

    趙杰像是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住白潯,趴在他身上又掙扎著要起身,眼淚直接掉到白潯臉上:

    “是我對不起你,我都根據(jù)你的意思進來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馬,我錯了我錯了,我求求你我還不想死,我沒有弟弟meimei……我要是死了、我要是沒了,我媽會被那個男人打死……”

    “不、不是、你先起來……”

    趙杰手腳并用地從白潯身上往下爬,還沒等白潯起身,又維持著五體投地的姿勢,哀哀地乞求: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沒本事去死,我當(dāng)時、我當(dāng)時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被鬼上了身,被豬油蒙了心,你、你能理解對不對、我、我我真的不是又有意的你信我……”

    白潯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的眼淚,像是看到了一塊吸飽了水的海綿,在拼了命地擠壓自己。

    他把趙杰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心里那個結(jié)論也不可遏制地破土。

    為什么趙杰剛看見自己就表現(xiàn)出抗拒,為什么他情緒崩潰得那么快,為什么他會有那樣的表現(xiàn),甚至更遠(yuǎn)一些,為什么祁笙同意了這個賭約,為什么他篤定自己會輸……

    如果、如果趙杰就是殺害吳封的兇手呢?

    白潯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殺人兇手,有一天被害人死而復(fù)生,邀請自己去個地方,自己去了之后就被困在原地,同時死人出現(xiàn)在,說走進他選擇的門就能活。

    媽的,別說人了,鬼都不信。

    更要命的是,現(xiàn)在趙杰已經(jīng)認(rèn)定自己背后的路是死路!

    想到這里,白潯不禁出了一背的冷汗,恍惚間,他仿佛聽到了祁笙的笑聲。

    那頭的趙杰還在碎碎地說著:

    “我把你的鞋帶過來了,你一直很照顧我,我知道的,是我對不起你,我該償命……但我不敢,我怕死,我不想死在這里,我還要念書,我還要讀大學(xué),我還要去給我媽找個兒媳婦,讓她辭了工作住大房子,讓她和那個男的離婚,我知道我這個成績不一定考得上大學(xué),但我也該找個廠子上班去,……”

    他越說越小聲,到了最后,癡癡地不知道在說什么。

    但他說的每一句“我不想死”都重重地砸在白潯心上,連同鐘表走動的聲音一起。

    白潯鼻子一酸。

    他知道自己沒資格替吳封原諒,但趙杰的話,還是讓他不可遏制地想到了自己。

    莫名奇妙地死了,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人命,莫名其妙地惹上了一個不該惹上的人。

    他們相似性格的人,就連這些都是有些相似的。

    只是趙杰還能哭,白潯卻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

    他看著趙杰,用力把這個軟趴趴的人扶起來,用力地揭開自己最后一層底牌:

    “你振作一點,看著我,接下來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擔(dān)保,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氣:

    “我不是吳封,我是白潯,我死后被困在了吳封的身體里,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我也不想深究,更不想要你的命。你走進我身后這扇門,就能活,別的什么也別管,我說清楚了嗎?”

    趙杰愣愣的,眼淚還在不停往下掉。

    白潯看一眼已經(jīng)走過四分之三的鐘,嚴(yán)肅道:

    “你也能看到,我們快沒時間了,趙杰,我是真心想救你,我已經(jīng)死了,所以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在我面前。”

    趙杰死死抓住白潯的手,他抬起頭,像是要看清楚面前的人,但剛瞟到這張臉,又馬上觸電似的移開:

    “學(xué)校后門的那個網(wǎng)吧叫什么名字?”

    “新星。”

    見他終于愿意溝通,白潯神色柔和了許多。

    趙杰的提問又快又急:

    “我們?nèi)ナ程靡话阕睦铮俊?/br>
    “靠窗的位置?那里沒位置就在炸雞窗口旁邊。”

    “我們最常去的窗口是哪一個?”

    “拌飯,石鍋拌飯永遠(yuǎn)的神。”

    “你最討厭吃什么菜?”

    “兔頭。”

    “你之前說要養(yǎng)什么動物?”

    “……我也記不清,蛇或者狗?”

    白潯也不記得趙杰究竟問了幾個問題,他是真的沒想到,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趙杰居然記得那么多,其實兩個人的關(guān)系稱不上多么親密,只是在高一的時候因為經(jīng)常一起吃飯有了些交集,之后兩年都在見面了點個頭的階段。

    以至于當(dāng)他看見趙杰一臉悵然,說了句“真的是你”的時候,心里發(fā)堵。

    “時間真的不夠了,”白潯笑了笑,“走吧,我真的希望你能活下去。”

    趙杰卻松開抓住白潯的手,朝相反的方向后退,他小跑著又一次站在了兩三門中間。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白潯,有可能你也不是吳封,只是頂著他臉的一個鬼,”趙杰的雙手扭在一起,“我看過很多,你有可能只是知道我們之間的記憶,我還是沒辦法信你。”

    “但是我們時間不夠了!”白潯沒料到他的動作,聲音都在抖,他幾乎是在吼。

    他從未想過,在他剛剛看清楚一個真心待過他的朋友的時候,居然就在失去這個人的邊緣。

    他想起在自己面前消散的葉念念,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三個反光的靈魂,似乎有那么一瞬間,他看到趙杰也似乎發(fā)出了同樣的光。

    時鐘盡職盡責(zé)地走著,離重點還有一個最后的小小的弧,像是什么東西咧開嘴在嘲笑。

    白潯顧不得那么多了,他直接沖到趙杰身邊,想伸手去拉,但這樣無疑是犯規(guī),以祁笙的性格,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那趙杰才是必死無疑。

    “我很想信你,真的很想,我也很希望你真的是白潯,畢竟死前遇見熟人,好像不算太壞,”趙杰喃喃道,“但我對吳封有負(fù)罪感,我怕、我真的怕……

    他像是要用盡最后一口氣似的,眼神重新渙散:

    “但是,做了虧心事的人,是不會信敲門的不是鬼的……”

    話音剛落,他拼了命地朝另一扇門跑去,白潯想伸手去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動不了,只能呆呆地維持伸手的動作。

    再眼睜睜地看著一只手,一只蒼白的,骨節(jié)分明的,關(guān)節(jié)處略帶一點紅的手,輕輕地籠罩在趙杰頭頂,然后,向下用力一捏。

    噗。

    那么硬的頭骨,也像是泡泡般易碎,趙杰整個人炸開,變成個小小的光點朝白潯飛來。

    “啊——!”

    白潯還維持著伸手的動作,他不再看向自己飛來的東西,低下頭,把整張臉都埋在膝蓋里,痛哭出聲。

    他像只被拋棄的小獸,用手臂把自己牢牢護住,頭也不抬地哭,抖得像是風(fēng)中的線。

    祁笙伸出手,蒼白的手慢慢撫摸著小獸的頭頂,比起愛撫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威懾。

    “我什么都不想做了,我求求你,你放過我,你放過我……”

    免對白潯的乞求,祁笙的語氣更加溫柔,但對此時的白潯而言,反而更加恐怖:

    “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吳封還做了另一手準(zhǔn)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