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光(十二)男人長批,天下第一
可不正是無路可逃么?只要踏一步,就連鎖反應似的激發一大片,那要是他不長眼地在這條街上跑路,還不得跑出個喪尸圍城? 白潯滿臉都寫著害怕。 但在忽然的驚嚇之后,他卻是慢慢冷靜了下來。 這些東西要是能對他做些什么那早就下手了,還用得著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談什么感情?游戲里不會有無解的死局,也就是說,只有他觸發了死亡buff才能給這些東西可乘之機。 但現在嘛—— 白潯環視一周,它們明顯只是色厲內荏,就連叫囂得最厲害的黃狗也只能在原地干瞪眼,明明口水都要流出個太平洋了,卻一步也走不動。 想到這里,白潯決定賭一賭。 他環視周圍似乎沒有盡頭的大紅燈籠,眼不見心為凈,干脆閉上眼睛。 世界瞬間干凈了許多,再沒有成片的紅燈籠來干擾他的視線,就在白潯在一片漆黑種躊躇著方向的時候,他隱約看見白色的鱗片一閃。 紅眼白身的蛇再次出現,它像往常那樣尾部輕點,向著某一個方向游走。 白潯知道自己算是找到了關竅,當即就找了系統這個倒霉蛋來炫耀。 【統,我棒不棒!你就說一個字,我棒不棒?】 【不】 【……?】 白潯平復了下心情,這才對著蛇行的方向邁開腿,但才走這一步,他又被周圍的動靜嚇得腿軟。 可能是因為閉著眼睛,其他感官都被無限放大,也讓他更加深刻地品味到周圍發生的動靜。 有東西在他的耳邊吹著氣,香風陣陣,纖細的手指不老實地環上他的腰,柔軟的酥胸更是直接頂上了他的后背。 一個柔媚的女聲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 “公子,奴家這里有上好的酒,你愿意留下來共飲一杯嗎?” 白潯這樣的直男連胸都只摸過自己的,哪里體驗過這樣的大場面,當即是臉也紅了氣也喘了。 更要命的是,這樣的尤物還不止一位,光是聽聲音,白潯就能感覺到自己身邊那叫一個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嬌小可愛型的在他面前一口一個哥哥,膩得恨不能拉絲,清冷型的御姐在他耳邊高高低低地叫名字,空氣中一時全是誘人的女香,甚至連他的眼皮都被不知什么布料輕柔拂過。 這是最原始和直白的勾引,但因為撩撥的是一根名為情欲的弦,反而有效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白潯感覺到有那么一雙手,更是大著膽子探向他的下部。 他腦子里一根弦“啪”地斷了。 理智斷裂,直覺當道。 白潯幾乎是用吼的: “老子不喜歡女人!給爺爬開啊啊啊啊!” 空氣有一瞬間的尷尬,甚至包括喊得震天響的聲源本人。 很快,這些妖物轉換了策略,sao擾白潯的瞬間變成了千姿百態的臭男人。 形勢瞬間逆轉。 白潯面無表情地穿過男人堆,是臉也不紅氣也不喘了,他更是一改頹勢,把這條路走出了千萬人吾獨往矣的氣勢。 傻了吧? 白潯人淡如菊。 爺最討厭男人了! 但轉念一想,白潯又回想起被女人包圍的恐懼,對著系統嚷出了哭音: 【我要是有一天對女人失去興趣,全都是你們的錯!】 【哦】系統死豬不怕開水燙【宿主可以去舉報】 周圍搔首弄姿的男人見白潯不為所動,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更是計策頻出。 從潑婦罵街到男人叫床,從慈母盼兒到仙人傳功,可謂五花八門,百花齊放。 可能是憤怒給人力量,白潯反而是越走越快,走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到了最后他甚至開始連跑帶跳。 眼看著就要走出這條街,離腦海中出現的那條白色小蛇也是越來越近了。 最后三步、兩步、一步。 白潯猛地睜開眼來,被燦爛的陽光刺得雙眼發痛,他又慌忙閉上眼。 有一人逆光而來,手輕柔地搭在他的眼皮上,撫去上面的淚珠,聲音輕得像山間的風。 “我帶你去神廟。” 劫后余生,白潯的心跳的很快,他幾乎是下意識就回了一個“好”字。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白潯雖然是閉著眼,卻也感受到了身邊驟然冷下來的氛圍,眼皮上那中被光刺痛的溫暖感也消失了。 腥臭的氣息瞬間包裹了他,緊接著是一張又一張嘴的咀嚼和吞咽聲。 白潯的手心出了汗,他下意識拍開搭在他眼皮上的手,一睜眼就對上張開的血盆大嘴,看到深紅色的喉腔和其中跳動地、流著深黃色口水的rou塊。 白潯人都傻了。 問就是萬萬沒想到,女人扛過了,男人扛過了,偏偏沒躲過一個涿光! 這叫什么?叫色字頭上一把刀! “交易達成。” 面前的嘴前突變形,豺狼的眼睛透著狡詐和暴戾,它明顯在嘲弄著面前的人類,同時也在為jian計奏效而得意。 它話音剛落,白潯就感覺到一種撕裂的拉扯感,同時,他的體力也在急速流失。 他的滿頭黑發幾乎是在瞬間轉青,緊接著發白,一雙手也在瞬間扭曲皺縮,布上深褐色的老年斑。 白潯見證著這一幕幕的發生,他劇烈地掙扎著,但在無能為力的同時,心頭涌上來的卻是深深的恐懼,有那么一瞬間,他完全忘記了這是個游戲,他的大腦完全空白,只有淚水不斷涌出。 見證自己的老去過程,這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 面前的妖物尤嫌不足,它本來是在集市吊車尾擺攤的,一年到頭都沒分到過幾次壽元,再沒有人類的精氣補充,很快它就會喪失靈智成為再普通不過的獸! 好在今天運氣很好,或者說,是太好了,它拼盡全力構建幻境,終于讓這個人類答應了交易,這交易一旦完成,要支付什么代價可不由它說了算嘛。 想到這里,它不禁把嘴角咧得更大。 誰不想活呢?這么年輕一個人類,只要吸了他,自己就能再活上幾十年! 但吸著吸著,它又隱約覺得哪里有問題,按說一般人類,到現在應該早就老得爬不動了才對,可眼前這個人,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身體里似乎還有源源不斷的精氣在萌生出來。 不過這對它來說也沒什么壞處就是了。 它不無滿足地想。 另一頭的白潯已經基本放棄了掙扎,他在緩過神來做好登出準備之后,基本上就在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態,甚至饒有興致地數起面前似狗似狼的生物有幾顆牙來。 但還沒等他數完全部的上牙,妖物卻猛地閉上嘴,開始急劇抽搐起來。 白潯看著它嘴角不斷溢出的白沫,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雞爪似的老手。 碰瓷? 接下來它是不是要高喊一句這人有毒然后昏過去? 滾滾滾,你自己有病別帶上我,我rou質鮮美玉樹凌風,吃過都說好! 很快,白潯開始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對。 首先就是癢,鉆心刻骨地癢,尤其體現在臉頰兩側,再有就是腿,骨頭劈里啪啦響個不停,像是被送到烤箱里的雞。 精力開始緩緩回到他的身體,白潯感覺到四肢百骸游走的力量,又看到重新變得光滑白皙的手,恨不得蕪湖一聲原地起飛。 我蹦!蕪湖,蹦不起來。 白潯懷著不好的預感低頭看了看,卻看見自己原本是腿的地方只有白花花的蛇鱗連成一片。 出于男人的本能,他下意識伸手摸向下身的某一個位置,在鱗片下重新感受到熟悉的尺寸之后,他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還在就好。 嗯,嗯? 嗯?嗯?嗯?嗯?嗯? 這他媽的是什么? 他的手向鱗片的另一邊摸去,在異常的觸感中,撫摸到兩片嫩rou,他下意識伸出幾根手指在其中摳挖,在感受到涌上來的濕潤和吮吸感的同時,還有電流似的麻癢,連帶著他尾巴都軟了。 白潯慌忙撤回手,但那兩片嫩rou受了刺激,居然吐出些晶瑩的水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