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游戲場(八)懷孕+改造
話音剛落,游戲場里忽然下起了大雪。 是非常大,非常大的雪,不過幾個瞬息,天地都變成了一片蒼茫茫的白色,像是被白潯揣在懷里的那張紙。 無論是之前的哪個游戲,周圍永遠少不了的就是各路NPC和玩家。 也正是他們給游戲帶來了無窮無盡的活力和生機。 而現在,白潯似乎已經和人群錯開,進入了一個空無一人的、下著大雪的游戲場。 天地之間只有一個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寂寞了。 白潯原地哆嗦了幾下,使勁搓搓手。 倒不是因為冷,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他還是穿著夏天的衣服,但在這樣的大雪里卻說不出地暖和,簡直像是被裹在了一層毛茸茸的毯子里。 這也太奇怪了。 白潯正在原地跺腳,卻看見自己面前的雪地里猝不及防鉆出個人頭來。 他原地晃了幾晃,向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要我后撤的速度夠快,碰瓷的就追不上我。 那個人頭在雪地里抖了抖,薅羊毛似的撥開周圍的雪,露出身形。 白潯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真要說的話,他長得像數學老師。 每個人的數學老師都長得不一樣,但是總有那么一類中年男子,憑著眼鏡平頭加汗衫,硬生生地給一代又一代人灌輸了這樣的形象。 眼鏡站起身來,急沖沖地拉起白潯就要訓話,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辦公室里和他喝一杯茶。 “是白潯先生嗎?您好,我是游戲公司的技術測試人員,經檢測,這個游戲出現了重大的BUG,很抱歉給您帶來了困擾,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想請求您幫助我們進行清理,我們會給您維護獎勵。” 眼鏡吞了下口水,聲音變大。 “這個游戲出現了兩個最終BOSS。” 白潯的關注點再次跑偏:“一個游戲里不能出現兩個BOSS嗎?那原定的BOSS是誰?” “是不可以的。”眼睛瞄了眼對面的青年,見他接受度良好,心下安定了些許。 但是游戲內部養蠱似的BOSS制度,還是不便對這種外人說道。 眼鏡搓搓手:“原來的BOSS是白兔先生,您可以在游戲論壇里對他的身份進行查詢,他原本的人設就是溫柔謙和,一路引導玩家過關,但是在最后一場對玩家進行反殺。” 白潯倒吸一口涼氣。 不愧是你們,夠變態。 “但是,在我的這個游戲場里,第一個關卡,他就已經暴露了BOSS身份。” “這也就是問題所在了。” 眼鏡嘆口氣,看著面前這片下雪的游戲場。 “這個環節也不在原來的設計內······本來抓娃娃機就是第二場。” “那我積分買的幣不就是沒用了?” 眼鏡瞪起眼:“我們會給您豐厚的維修補償,但現在,我們需要您替我們清理多出來的那個BOSS,準確來說,是清理另一個‘白兔’。” “我們就叫它‘黑兔’好了,你也可以理解為分裂,但它存在于白兔的身體里,實力不下于白兔,游戲系統在這個游戲場的判定是一個BOSS對應一個玩家,所以,您的好友才會同時被卷入游戲,但他現在已經登出了,所以我們現在所能拜托的也只有您。” “那我怎么清理這個所謂的‘黑兔子’?” “我們也無法提供判斷標準,您需要做的,就是在黑兔出現的時候殺了他,我們已經將道具發放到您的系統背包中。” “停停停。”白潯露出了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連你們都搞不定的BOSS要我來搞定?” 眼鏡一時也說不出話來,黑兔子顯然已經催生出了自我意識,它“吞吃”掉了大半個游戲場,那個鮮血淋漓、骨rou橫飛的停尸場嚇壞了在場監測的一眾工作人員。 連他自己也差點嚇尿了褲子,但是,的的確確,它對面前這個青年又是不同的,為了瞞過系統的檢測,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手段,停尸場再次“活”起來,但是系統能檢測到整個樂園的其他人都已經不復存在。 或許現在這個空無一人的雪場,才是真實的樣子。 但是有一點絕對沒有問題,那就是它為了重建游樂場元氣大傷,這才暴露在系統面前,引出他們這些維護人員來清剿。 而它重建游戲場的原因,雖然很難以置信,但的的確確就是面前這個眼鏡鼻子都擰巴在一起的青年,這種舉動,若要說是“愛”吧,又不太貼切。 倒像是······禁臠。 “那您的意思是——”眼鏡好聲好氣,看來處理完這檔子事,要回去補一補課,不然也不會被嚇到頭發都掉了一把。 要讓這樣的年輕人面對,或許是有點強人所難。 “要加錢。” “這些都好商量。”談到錢,眼鏡立馬停止腦內奇奇怪怪的發散,露出了傳統的社畜笑容。 BGM再次成了精一般想起,還是先前的內容,但是又做了一些新的補充。 “變成狐貍吃掉我吧,找到在雪地上一蹦一蹦跳躍的我,張開充血的眼睛追我吧。 我逃跑,為了讓你追趕。 不時回頭,確認你的身姿。 輕輕跳躍、 輕輕跳躍,心臟怦怦跳。 耳朵直豎,我滿心歡喜,你想要我呢,這么專心一意地追趕著我。 我的耳朵聽見你的腳步聲,你的心跳,你的嚎叫聲。 我的耳朵聽見你高漲的體溫,高漲的食欲,飛散的汗珠。 你千萬別放棄。腳皮磨破掀開了也好,撞上殘干跌倒了也好,振作起來追我。 想想我的rou多么好吃,想想隔了三天才捕到的獵物之味。 我的rou美味異常。”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念白激烈又瘋狂,像是每一句話都要從喉嚨口連皮帶rou地扯出血管來。 感受到里面的情緒,白潯有些不舒服地皺起眉。 但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 眼鏡就像是先前的兔頭人一樣,被一雙手扭曲成不可思議的形狀,“啊啊”的慘叫聲不絕于耳,接下來,是一根根細線開始把他凌遲。 有些酷刑,是會讓人連嚎叫的力氣也無,只能扭曲如蛆蟲。 眼鏡像是被放進了一張鋒利的網,被分解成無數的方格,像是像素游戲里整潔的方塊,堆成一個長方形的人棍。 骨頭也好,什么rou什么血管都好,切得輕輕松松,方方正正,在雪地里被凍成一道紅白參差的人墻。 偏偏最上方他的嘴還在一張一合。 “不對、你······它、它、發現、我····了。” 白潯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或許人在感受到威脅的時候,總是想要抓緊什么。 而白潯第一時間憶起眼鏡說的“道具”,他連忙打開了系統背包。 果不其然,里面安安靜靜躺著一把黑色的匕首。 剛一上手,白潯就感覺到了不對。 像是忽然被什么東西打開了一道膜,先前在劇院里的記憶再次洶涌而來,但是這時給他的感覺卻大不一樣了。 就好像先前作為上帝視角高高在上地俯瞰整個游戲,所以被改造,被男人侵犯,被擺弄著跪在地上把玩奶子都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理所應當的、自然而然的。 而現在他被忽然拉進游戲,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恐懼。 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被“同化”了。 白潯這才驚恐地發現,自己腫脹的胸口,竟是從來沒有消下去過,后xue也還是緊密地含著那個“它”的jingye。 最重要的,是自己無意識放在肚子上的手,和凸起的、有東西在動作的小腹。 一下一下、里面孕育著新的生命。 “啊、啊·····哈、哈” 白潯原地大口大口喘著氣,但除了無意識的干嚎,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頭頂的耳朵已經長到了成年人一個半巴掌的大小,而無論是眼鏡還是他,竟是一模一樣地毫無察覺。 同樣沒有被察覺到的,還有臀縫里那個白白的、圓圓的尾巴,它嚴嚴實實地擋住了菊口,從牛仔褲的縫隙里,探出點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