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再見行九斯
不得不說,行九斯真的狡猾。 深知以自己的實力,不可能正面和菲特、墨爾硬剛,于是采用了迂回戰術,一直按兵不動,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抓住時江,一抓到立馬就帶著人跑了。 只要人質在手,就不怕沈初佑不就范。 到了他的地盤,還不都是他說了算,什么菲特墨爾都要靠邊站。 看著手里的資料,記錄了沈初佑這些年在古挪星的一些情況,還有時江這些年一直待在沈初佑身邊,兩人關系還十分要好,行九斯就忍不住抓狂。 對著時江的小腹就是一腳。 “菲特、墨爾跟我搶就算了,你TM一個殘廢有什么資格跟我搶!”說著還啐了一聲。 本來就被捆綁住四肢的時江當即,被踹倒到了一旁,蜷縮成了一團,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吃力的抬頭看向行九斯,語氣里卻滿滿的都是挑釁。 “我們幾個人中,最沒有資格說這個話的就是你!” “你……,落到我手上還這么硬氣,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行九斯惱羞成怒的掐住時江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要了時江的命。 “有本事就殺了我。”時江故意挑釁激怒行九斯對自己出手,他不想自己成為沈初佑的軟肋,終究這些個男人里自己最沒用。既然做不到保護,那就盡量不要拖累沈初佑為自己涉險。 很顯然行九斯也不是個沖動的主,立馬就猜到了時江的意圖。真的殺了時江,沈初佑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原諒自己。 努力壓制下心頭的暴怒,朝著身邊的手下吩咐道。 “給我打,我不想在他身上看見一寸好rou,但是人要是死了殘了,你們也都不用活了。” 說著行九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沈初佑是在兩天后到達黑市星的,行九斯也只比他早到2.3個小時。 故地重游,沈初佑一點懷舊的心思都沒有,腦子里嗡嗡的一片亂麻。 他真的太沖動了,原本只是想著跟行九斯周旋一下,先救出時江再說,自己有菲特這個靠山,行九斯再無非就是像過去一樣纏著自己。不能把他怎么樣。 哪知道行九斯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將他擄到了飛船上,帶到了自己的地盤,直接切斷了沈初佑的后路。 比起自身現在的處境,沈初佑更擔心兩個孩子,墨爾還在背后虎視眈眈,自己就這么突然被帶走,也不知道兩個孩子現在怎么樣了。 前有狼后有虎,進退維谷。 * 沈初佑在一群人的押送下,進到了那個他熟悉的莊園。 押送他的人看著他進入莊園之后,沒有在跟進來,沈初佑在一番躊躇之后,還是帶著阿吉熟門熟路的進到了莊園里。 行九斯已經將時江關押了起來,處理好時江之后就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沈初佑自己送上門來。 怎么說呢,作為一個勝券在握的獵人,等著獵物自投羅網,真是一個讓人期待又興奮的過程。 沈初佑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伸手抓向了門鎖。 帶著生物自動識別的門鎖,“滴”的一聲,自動打開。 朝里望去,一眼就看見了正對大門,姿勢慵懶隨意坐著的行九斯。 在看見他進門之后,也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一下。 沈初佑渾身一顫,有一種被狼盯住的感覺,這才剛見面,話都還沒說一句,氣勢頓時就弱了幾分。 沈初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警告自己不能怯場。 強裝鎮定的往前走。 站到行九斯面前。 相比七年前,行九斯的氣質上明顯多了一分陰郁的氣息。 看得沈初佑心底有點毛毛的。 “時江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行九斯眼里毫不掩飾的帶上一絲不渝之色,語氣幽幽的說道:“這么多年不見,寶寶不應該先跟我打個招呼敘敘舊嗎?” 沈初佑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不同于與墨爾對峙時候的強勢壓制,行九斯這樣子飄忽不定的語氣,更讓沈初佑感覺到膽寒。 出口的話語都變得有點結結巴巴,語氣也不自覺的變軟。 “你,你放了他,想怎么樣都可以……” 行九斯陰郁的氣息更加強了,眼神死死的鎖定沈初佑。 “寶寶,被人告訴過你,這么跟自己的男人談條件,只會讓你的姘頭死得更快嗎!” 本就是強撐的沈初佑,直接就被行九斯這么一句話給弄破防了。 “你搞那么多事情,不就是想要我嗎!我都送上門來了,你還兇!” 行九斯“……” 行九斯原本冷硬的氣場,被沈初佑這么嗔怒帶著點撒嬌意味的語氣給弄得一愣,隨即也跟著破了防。 收起周遭的氣場,起身朝著沈初佑走過去,對著沈初佑的嘴兒猛親了一口,隨即直接將人橫抱了起來。 早在剛剛看到沈初佑那一刻起,他就硬了,恨不得立馬將人壓在身下弄個夠。 * 二樓的臥室里,依舊是那張熟悉的大床上。 行九斯半跪著將人放到床上,隨即傳來了沈初佑的一陣痛呼。 “我后脖子疼,別從上面來。” 行九斯忙的看向沈初佑的后頸,果然看見那里還包著紗布。 因為長時間沒有更換,紗布已經有大部分從皮膚上脫離翹了起來。 行九斯翻開一看,當即憤怒又心疼。 只見原本腺體的位置,已經凹陷了下去,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縫線的痕跡。雖然已經結痂,有了愈合的趨勢,可是那厚厚的暗紅色的硬痂還是刺痛了行九斯的眼睛。 “你的腺體……誰干的?” 沈初佑此刻趴在床上,下巴枕在枕頭上,聲音有點嗡嗡的無所謂的說道。 “沒了,我自己割的。” 行九斯心疼到無以復加,半天沒說出下一句話來。 他雖然已經得知了墨爾和菲特的沖突,但是具體的事件發生的經過他其實也并不清楚。 更是不知道沈初佑自己割了腺體。 想問沈初佑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話到嘴邊又怕觸及沈初佑的傷心事。 良久之后行九斯才聲音顫抖的詢問。 “疼嗎?” 聽見行九斯這話,沈初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主意,故意放軟了聲音,帶著一點可憐兮兮委屈的模樣說道。 “疼,我的傷口好多天都沒有換藥了,你把時江放了,讓他來給我看看傷口好不好。” 行九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然后就要起身去將時江帶過來。 沈初佑忙把行九斯拽住。 擔心行九斯就這么出去了,回過神來了以后反悔。 “你不要了嗎!” 行九斯回過身,安撫性的吻了吻沈初佑的額頭。 “乖,我去將時江帶過來給你治傷,別的事以后再說。” 看著行九斯離開的背影,沈初佑眼底一片復雜之色。 他的九爺還是這么溫柔,如果沒有發生當初那件事情,他們是不是會成為最幸福的一對伴侶。 * 行九斯就將時江關在莊園內的一處密室里面,只花了15分鐘就將人帶了過來。 此刻的時江破爛的衣衫上能清晰的看見斑駁的血跡,一張俊臉也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完全認不出原本的模樣。 走路的姿勢也有點一瘸一拐。 沈初佑整個人都不好,原本再見時江的喜悅被沖擊得煙消云散,矛頭全都對準了行九斯。 “你打的!?” 行九斯頭歪向一旁,辯解道:“我沒出手,都是下面的人做的。” “你……” 沈初佑雙手環胸,太陽xue的青筋突突的跳,半晌之后才重新說道。 “你先送他去醫院吧,他都被你打成這個樣子了,還怎么給我治傷。” 行九斯卻不愿意放人。 “他自己不就能治,要什么東西,我叫手下的人去買不就行了。” 時江也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沈初佑的后頸,但是角度問題沒看清,于是開口說道。 “我先給你換藥吧,你的傷口3天都沒有換藥了,再不換要該惡化了。” 沈初佑擔憂的看向時江:“你可以嗎?” “我的手沒受傷,只是換個藥而已。” * 時江報了一連串的東西,吩咐行九斯的手下去買去了。 等到拿到藥物,從新包扎好沈初佑的腺體,已經是2個小時后了。 沈初佑依舊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可是我看你傷得這么嚴重。”透過時江裸露出來的皮膚,沈初佑看見全都是青紫,幾乎連成一片。 “行九斯的人下手很刁鉆,看著很嚴重,全都只是皮rou傷,我自己就能搞定。” 其實時江是不想讓沈初佑去求人,行九斯那個人出了名的無利不起早,一點虧本的買賣都不會做。 * 行九斯坐在邊上看著兩人竊竊私語的模樣,就是一陣煩悶。 “弄好了沒,好了就趕緊滾。” 沈初佑連忙看向行九斯。 “你把他安排在隔壁的房間好不好。我要是有不舒服隨時可以去找他。” 行九斯有點不高興,但還是答應了沈初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