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毒癮
沈初佑:“那你買我想讓我做什么?” 以沈初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恐怕就是陪床了。 自己怎么轉來轉去都離開這個命運,光想想都覺得未來的生活一片晦暗。 “只是看你可愛,留在我身邊陪我可好!” 其實行九斯就是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說這樣子的話,他可是一點也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沈初佑抬起頭有點發證的看著行九斯。 也就在這時,病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行九斯起床去開門,然后就跟著敲門的人出去了。 醫院走廊的僻靜處行邱,行九斯的貼身助理正在給行九斯匯報情況。 “九爺,拍賣會的監控視頻已經發出去了,只是很快就被人攔截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誰攔截的,早就在行九斯的預料之中。 “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行邱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行九斯提醒道。 “時江教授,還在利辛的黑礦里面。” 行九斯目光悠遠的看向醫院走廊的窗外。 “不該知道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也要爛在肚子里。” 他行九斯向來都不是什么好人。 行邱答了一聲好,就退下了。 行九斯從新回到了病房里,就看見沈初佑不知道何時已經從病床上摔了下來。半支撐著,面前的地面上是少許的嘔吐物。 沈初佑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雖然覺得惡心得厲害,可是能吐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少得可憐。 聽見推門聲,虛弱的抬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沈初佑原本是覺得太難受有些惡心,想要起床去衛生間吐,奈何他是在是太虛弱,沒有什么力氣,剛下床就腿腳發軟跌到了地上。 胸口的惡心感覺也再也安奈不住,一口就吐了出了,恰巧在這個時候行九斯就走了進來。 行九斯眉頭微皺,想立馬轉身離開,他這個人素來有些潔癖,最見不得這樣子污穢的場景。 可是看見沈初佑雙眼因為難受噙滿了淚水,可憐又無助的盯著自己,讓他不知道為何怎么都摞不開腳步。 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上前去將沈初佑給扶上了床,并且順帶按下了床頭的呼喚鈴。 醫生護士很快烏泱泱的來了一大群,將寬敞的病房都快擠滿了。 畢竟是行九斯親自看護的人,沒人有敢怠慢,深怕惹這位爺不高興。 行九斯道:“他怎么了,為什么會吐。” 帶頭的醫生簡單的給沈初佑檢查了一下,沒什么事,才轉頭對行九斯說。 “我們從他的血液里化驗出來了馬伽成分。這是輕微的戒斷反應。” 馬伽是一種興奮劑,有一定的成癮性,不用猜行九斯都知道肯定是拍賣會那一群人干的。 許多奴隸剛來的時候不聽話,被管事的打慘了,臨到上臺拍賣的時候已經快不行,往往都會給他們注射這種藥,讓他們占時看上去沒有問題。 行九斯看著此刻在床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沈初佑:“有沒有什么能讓他好受一點的辦法。”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關于成癮戒斷,往往都是痛苦且漫長的,考驗的都是這個人的決心與毅力。 醫生已經走了,保潔也已經進來將地上都打掃了一遍,沈初佑依舊窩在被窩里瑟瑟發抖,醫生和行九斯的話他都聽得很清楚。 自己是什么東西成癮了,雖然沈初佑不知道馬伽是什么,但第一個聯想倒的就是毒品。 此刻對于他來說,難受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從小便被打上品學兼優,五號青年的沈初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染上毒品。 身體越來越難受,沈初佑覺得自己仿佛喘不過氣來,胸口的惡心感逐漸變成了細細密密如針扎一樣的疼。 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很快就打濕了枕頭。 沈初佑控制不住的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仿佛是用別的疼來緩解胸口的疼。 行九斯一直在邊上默默無語的看著沈初佑的反應,心里有一絲不好受。 對于馬伽的戒斷反應他是清楚的,雖然他自己沒有親自體會過,但是身在黑市星他看過的實在是太多的,他曾經一個可以說是生死相交的下屬,因為被小人算計不小心染上馬伽,再戒斷過程中因為忍受不了那種痛苦,最后選擇了自殺,。 在沈初佑出現自殘行為的時候,行九斯再也坐不住。 一步上前,將窩在床上的沈初佑一把撈出來,強行將沈初佑的手臂分開。 怕沈初佑因為疼,迷糊間咬到自己的舌頭,強行將沈初佑的牙關掰開,原本想將被子塞沈初佑嘴里,卻一個不小心被沈初佑一口咬在了手腕上。 對于alpha來說,Omega的力氣確實不算大,行九斯只是稍微覺得有一點疼。抽了一下,也沒將手給抽出來,便隨沈初佑咬了。 直到將近半個小時候之后,沈初佑才脫力的松開了嘴。 或許是毒癮已經過了,沈初佑軟軟的昏倒在了行九斯懷里。 行九斯拿起自己被沈初佑咬過的手腕,看了看,雖然咬得不重,但是時間太長了,此刻的手腕上的牙印已經完全青紫發黑了。 行九斯意外的聞到了手腕上因為沾上沈初佑口水,而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奶香味。 盡然不自覺的又湊進了自己的鼻尖仔細聞了聞,真的是好好聞的奶香味。 一連吸了好幾口,直到味道都散盡了,行九斯才驚覺,自己這是在做什么。 想到手腕上還沾著沈初佑的口水,又覺得一陣惡心。 可是等他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準備清洗的時候卻有猶豫了。 行九斯暗罵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定了定神,拿過邊上的消毒洗手液,將被沈初佑咬過的地方,仔仔細細的洗了不下3便,才作罷。 行九斯走到病床邊,盯著沈初佑看了好一會兒,然后轉身出了門。 吩咐了行邱照看沈初佑,而自己則去了醫生辦公室。 沈初佑的主治醫師看見行九斯的到來,那真是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給行九斯拿開了椅子讓行九斯坐。 行九斯開門見山的對醫生問道。 “說吧,他的檢查結果怎么樣。” 沈初佑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因為情況比較危急,只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便推進了搶救室,只是查出嚴重貧血,而后面的進一步詳細的檢查結果和原因分析,需要醫生們開會討論一下才能出。 “沈先生,的貧血不是應為營養不良造成了,應該是被人為抽掉了很多血,他的手肘內側發現有很多的針眼,應該都是抽血留下來的。還有就是沈初佑應該在4時內有過流產。并且流產后是有經過專業醫生處理。我們還在他的體內檢測出了大量的安眠藥成分。” 聽著醫生一個又一個的結論,行九斯不由的眉頭越皺越深,這些事是誰干的,不言而喻。 只是行九斯有些想不通,時江親自下場擄人就算了,他是怎么敢對菲特和墨爾的人下這樣的手。 一個變性人而已到底有藏著怎樣的秘密。 行九斯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在手腕上聞到的那股味道。 心下仿佛抓到了什么東西。 一定跟這個有關。 變性人自帶的香味都來自于安慰劑,難道是什么新型的安慰劑,連這些大佬都對他趨之若鶩。 雖然他不做安慰劑的生意,但是送上門來的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真的越來越好奇了。 沈初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晚了,窗外的天色已經灰蒙蒙一片,他打量了一眼病房里,行九斯還在,只是此刻坐在稍遠一些的沙發上,正認真的抱著光腦在辦公。 沈初佑實在是有些不太明白,行九斯能花500W星幣買下他,一看就不是缺錢的主,實在是沒有必要親自在這里陪床吧。 是擔心自己的跑了嗎? 那也不需要親自來盯著吧。 行九斯感受到沈初佑看過來的目光,看了過去,對著沈初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醒了呀,還難受嗎?” 沈初佑呆愣愣的搖了搖頭,想起自己難受的原因,心下又是一陣痛苦。 行九斯又自顧自的說道:“我怕你又難受起來了自殘,所有今晚上我就不走了,我睡沙沙發上,你要是難受別就喊我,別忍著。” 沈初佑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這么赤裸裸的關心,讓沈初佑一時間無法適從,有些慌亂的別過頭去,不敢看行九斯。 時江的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他再也不敢輕易接受別人的關心。 見沈初佑的神情,行九斯有些失望再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出去睡,要是不舒服,你就按呼叫鈴。” 沈初佑沒有阻止,直到聽見關門聲,才緩緩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病房里只開了一盞微弱的燈,此刻外面的天色也越發的昏暗。 再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他盡然一點也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回想起,自己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讓他從一個積極陽光開朗的少年,變成如今這幅茍延殘喘的模樣。 只剩一聲慘淡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