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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是國際智腦論壇開始的日子。 邵晉中他們按照預定計劃開始安保工作,AMA和龍翼的一群人入駐了國家劇場的監控室,他們的工作就是——看監控。 白舞那邊的演唱會也納入了監控范圍內。 經過一段時間的突擊特訓,邵晉中他們幾個半路出家的倒也做得有模有樣。 上午九點整各國展團和參觀團開始入場。 十點整入場結束,到正午一點時展館對外開放。 各國參觀團會在第一天的展覽結束后撤離,整場論壇在三日后正式結束。 國家劇院的另一個場館,白舞她們開始了最后一次彩排。 萊茵帝國的參觀團是由洛克皇子帶領的,是各國參觀團內最尊貴的人,其他國家的參觀圖來的也都是些政要,地位也都不低,這些人若在帝國出事的話會引起國際爭端。 對總參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站好第一班崗。 下午一點整,臨時防衛部。 胡飛將捧著一盒瓜子,就著監控中院士的演講吃得開心。 一桌子的瓜子殼明晃晃地告訴每一個過來串門的人胡飛將他們今天有多閑。 但坐在他隔壁的邵晉中不知怎么的,坐姿端正,雙目無神,看似關注著監控屏幕,實際上一個上午都在魂游天外。 “A區例行巡檢,沒有問題。” “I區例行巡檢,沒有問題。” “C區發現……哦,只是只貓。” “監控室收到。”胡飛將往嘴里丟了一顆瓜子,咔擦咔擦。 “你今天怎么啦?”胡飛將右爪一劃拉,把一半瓜子分給邵晉中:“來,吃瓜子。” 邵晉中象征性地拿了一顆,塞進嘴里,咔吧咔吧嚼了兩下直接咽了下去。 人來了,魂沒來。 cao! 胡飛將也不看監控了,椅子一轉,轉過去對著邵晉中:“你他媽的有事說事,看你這焉了吧唧的樣子煩。” “你看你這幅樣子,被偷了錢啊?還是死了媽?魂都沒了!怎么著?陸少甩了你?” 胡飛將向來嘴里沒個把門的,邵晉中跟他算是熟,當然知道他的說話風格。 “我有個問題。” 邵晉中曲著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終于從神游天外的狀態中掙脫出來。 “你問。”胡飛將打了個哈欠,把監控室的麥推了上去,“監控室例行巡檢,沒有問題。” “飛將。”邵晉中清了清嗓子,“你在龍翼多久了?” 胡飛將曲著手指算了算,“十來年了,我高中畢業直招的龍翼。” “哦,那龍翼的人你應該都熟咯?” “當然。”胡飛將翹起了二郎腳,椅子咯噔咯噔地響:“龍翼這全隊上下沒有我不熟的。” “那我問你個事,龍翼里有沒有一個人,男的,金發正臉,黑色眼珠,大概一米八左右,肩膀應該有傷。” 胡飛將笑了兩聲,說道:“你這篩選條件有點大啊,男的——龍翼里沒有妹子,金發——可能是染的,正臉——具體有多正呢?黑色眼珠,我國人種都是黑色眼珠,一米八,這個范圍更是大了,就是這個肩膀有傷嘛。” 胡飛將想了想,龍翼里的確有不少人肩膀有傷。 “我們隊里倒是有不少肩膀有傷的。” 胡飛將把邵晉中摟過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給我說實話,你在找誰?你的舊情人?陸少知道這事么?” 邵晉中推了推胡飛將的胳膊,推不動。 “沒有,找一個多年沒見的同學,他前兩天給我來信,說他去了龍翼——不過我也十來年沒見過他了。” 胡飛將呸地一聲把瓜子殼吐到桌上:“你這還是十年前的老信息,那更找不著了。” 胡飛將說道:“十來年的老同學,你小學時候的同學嗎?夠可以的啊,能聯系這么久。” 邵晉中點了下頭,又問:“那陸虎以前在龍翼嗎?” 胡飛將愣了下,旋即笑得前仰后合。 “你說陸少啊?是啊,他以前來過龍翼。” “來過?” “是啊,來了一周哈哈哈,被他爹丟過來的。”胡飛將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樂的事,眉飛色舞。 “來了就跟我們那幾個兵痞子打架,他厲害極了,四打一,他沒事,其他幾個人全進了醫院——然后,你猜怎么著,馬上就被他爹提溜回去了!” “這樣哦。”邵晉中想了想,覺得這描述還是很符合陸虎那性子的。 “那陸虎有沒有長得比較像的兄弟姐妹。” “幾分像?”胡飛將愣了下,有點回過味來了:“你真的是找你同學?我怎么覺得你在查陸少啊?” “五分像。”邵晉中說道:“我總覺得我那同學跟陸虎像,怕不是有親戚關系,所以問問。” “噢。”胡飛將說道:“那可難找,陸家也算是大家族,他們主家人少,可旁支人不少,跟他同輩的少說也有十來個,跟陸虎沾親帶故的,眉眼里都有些像的。” “也是。” 邵晉中注意到現在的時間,該輪到他巡邏了。 “我去巡邏了。” 監控室的門關上——在邵晉中的背后,他沒注意到胡飛將斂了神色,抿起嘴唇,平常那大大咧咧的神色完全消失。 他這幅樣子,竟有點像陸虎。 對,有五分像。 胡飛將笑了兩聲,聲音低的誰也聽不見。 他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站在門后,等了五秒鐘——他聽到門后的呼吸聲消失了。 監控室的屏幕上,邵晉中已經進了電梯。 胡飛將拿起自己的pda,他的聯系人有兩個置頂,一個是張軍龍,另一個是陸虎。 “喂,哥,是我。” 胡飛將坐回椅子上,緊緊盯著屏幕中的邵晉中——他正好坐電梯回到一樓,迎面撞上回來交班的路平,兩人不知在說些什么。 “嗯,邵晉中在問龍翼的事——啊,我你還不放心,滴水不漏。” 胡飛將將pda換到自己的右耳:“嗯,明白,你那邊也安排一下……嗯?這事要瞞著龍哥?好的,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