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十二月，首空學生會開始籌備起元旦晚會，他們在教學樓和行道樹上張燈結彩，整個首空被裝扮得煥然一新。

    首空校隊的訓練也進入到新的階段，陸虎開始教導校隊成員學習利用機體的設備更好地聚集和調控外界環境中的灰色因子。

    陸虎這天就在訓練室開了這么一堂課。

    校隊所有人都來了，無一缺席。

    上次同李文濤他們對戰時，李文濤cao縱灰色因子停滯了葛劍鴻機體的行動，之后尋找一會一擊秒殺了葛劍鴻，巨大的收益讓校隊的人都很是眼饞。

    現在陸虎把cao作的方法教給他們，葛劍鴻打定主意將來比賽的時候要找李文濤出這口惡氣。

    說起來也簡單，模擬訓練艙在上次升級后備載了更多現實機體的模塊，能源核心的部分也更加現實化了，通過對能源接口的編程可以讓抽取能源核心灰色因子的程序方向扭轉朝向外側。

    至于如何最大效率地吸引外界環境中的灰色因子，那就要看各自算法的優化了。

    陸虎將自己所用的算法教給了葛劍鴻他們，葛劍鴻他們上機試用了一下，果然基本上都能聚集起同邵晉中上次差不多規模的灰色因子。

    有這技巧打底，葛劍鴻也可以放心找李文濤尋仇了。

    “這就是基礎的技巧了。”陸虎這么說，“你們在高級機體競賽中看到的那些五花八門的特殊能力都是機師在長期接觸灰色因子后逐漸特化出來的能力——當然，基本上也要借用泛用機體的模塊能力做到。”

    魏子鳴舉手，“我們經過鍛煉也能獲得這些能力嗎？”

    “這是當然。”陸虎回答他，“具體下來會是怎么樣的能力需要看各自對對戰的理解和領悟了，每個人都不同的。”

    陸虎接著舉了幾個出名的機師的能力，銀翼大隊長葛偉濤上校、萊茵第一騎士喬、希德旗手姜然、雪國的冰之魔術師等等。

    校隊不少人是因為泛用機體對戰時展露的五光十色的能力吸引而投身泛用機體的，基本上都幻想過自己的能力，現在聽陸虎這么說，紛紛對自己將來可能特化的能力露出向往。

    葛劍鴻舉手，“那教練你的能力是怎么樣的？”

    cao，禁句！

    邵晉中可知道陸虎的情況，怎么想葛劍鴻這問題也犯陸虎忌諱。

    接著一幫人不知就里還在鼓動陸虎露一手。

    陸虎楞了一下，倒也不生氣，只神秘地問葛劍鴻，“真的想看？”

    葛劍鴻點頭如同搗蒜，“當然當然，想看想看。”

    陸虎這就微抬右手，眾人緊盯著他的右手，好像要看出花來一樣。

    特別是葛劍鴻，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陸虎的右手戴著一只露出手指的皮手套，手背上繡著虎頭花紋。

    陸虎曲起手指，哐地一下彈在葛劍鴻腦門上，下手超級重，惹得葛劍鴻連連呼痛。

    “我要是有這本事，就不在這教你們了。”陸虎敷衍道。

    聽他這么說，邵晉中倒是舒了口氣。

    “你真不會？”葛劍鴻捂著腦門問道。

    “不會啊。”陸虎繼續敷衍道。

    “嘿嘿嘿。”葛劍鴻得意地笑起來，“教練，那你完蛋了，等我學會這招，我一定找你對戰，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你做初一我換十五！”

    魏子鳴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這貨，可能是傻的吧。”王明同魏子鳴交頭接耳。

    “哦，原來我們有仇啊？”陸虎面無表情地說，抬腳一踹，正著葛劍鴻的腹部，楞是把葛劍鴻六塊腹肌踢裂了兩塊。

    傻子趴在地上哎喲哎喲叫喚。

    “千真萬確，他是傻的。”蕭燦瞅著陸虎把葛劍鴻丟進訓練艙然后自己也鉆了進去。

    邵晉中搖頭，開始整理起自己的筆記，他已經被陸虎教過一次了，現在再聽一次也覺得受益匪淺，有些內容需要再整理吸收一下。

    另外，早上陸虎給了邵晉中一些情報，讓邵晉中也幫著整理一下。

    這時候屏幕中開始直播葛劍鴻被陸虎蹂躪的畫面，葛劍鴻使出了渾身解數也碰不到陸虎分毫——就算是最后掀起灰色因子風暴后也制不住陸虎，被兩三下爆機。

    所以說陸虎怎么可能不會嘛。

    【教練，你誆我！】對講機里傳來葛劍鴻殺豬般的慘叫。

    【不，我不會啊。】陸虎裝傻，又開了一盤繼續蹂躪葛劍鴻。

    【啊啊啊，饒命啊！】葛劍鴻大叫，連忙拒絕陸虎的對戰申請。

    可惜陸虎權限比他高，強行把他拖進了對戰。

    三下五除二又弄死了葛劍鴻，接著熟練地再開一把。

    葛劍鴻慘叫不斷，聽得其他人都牙酸。

    等邵晉中整理好筆記的時候，葛劍鴻已經輸了第十把了，校隊其他人無良地開起了盤口，賭他下一把能撐多久。

    咳咳。邵晉中清了清嗓子，“兄弟們，我這有團體賽其他隊伍的情報，有人想先睹為快嗎？”

    校隊其他人呼啦啦地圍了過來。

    “你哪來的？”魏子鳴翻了兩頁，看著這些收集全面，分析到位的情報咋舌。

    “教練給的。”邵晉中說，“我就幫他整理一下。”

    “厲害了。”王明也說道，“我上次結束后也查了下，根本查不到什么詳細的情報，不愧是教練，這是把人家喜歡吃什么穿什么內褲都查到了吧。”

    陸虎調查了上次過來首空的兩撥人，分別是凱雷德的校隊和皇空的校隊——李文濤來自凱雷德，風自行來自皇空。

    有消息稱，這次團體賽中凱雷德和皇空大概率聯手，皇空出了大代價讓凱雷德屈居次席，陸虎這邊也還沒調查出他們開了什么條件收買了凱雷德。

    凱雷德這邊主將基本上確定是李文濤了，皇空大概率派出主將為風自行的陣容。

    李文濤是凱雷德大四的學生，二十三歲，出身東部沿海的明珠省，曾在賽特拉空戰師青訓營受訓，表現非常優異，受軍團推薦到凱雷德進修，四年進修結束后將直接分配進賽特拉的主力軍團，是作為干部培養的。

    而風自行，這家伙就不得了，同樣是二十三歲，出身于帝都圈一個已經沒落的小貴族家，但他曾經在銀翼的青訓營訓練！

    表現同樣非凡，甚至一度被編入一次對外任務的執行團隊中。

    “銀翼青訓營？”蕭燦奇怪地問道，“那教學力量可比首空還高，他還去皇空進修干嘛？”

    邵晉中示意他繼續往下看。

    正是因為那次任務，風自行似乎受了重傷，患上了ptsd，休養后，沒有通過歸隊考核和心理評估，只能暫時遺憾退出，到皇空進修，希望能恢復心理狀態。

    “他有ptsd？看不出來啊。”王明說道。

    魏子鳴卻有些贊同調查結果，“難怪他自己不上，可能是狀態有問題？”

    蕭燦則說道，“難說，講道理模擬訓練同真實戰場還是有所不同的，可能在那個環境下他的ptsd會有所緩解。”

    “也有可能正是這樣，皇空才派他上場。”邵晉中說道，“還有更加進一步的情報。”

    眾人繼續往下看，陸虎還詳細調查了風自行的社會關系，發現風自行和李文濤的青訓營以前有過一次交流，他們可能在那時候就認識了，據數據顯示，那次交流之后，李文濤朝銀翼青訓營寄出的信件陡然變多了。

    可惜銀翼青訓營不能與外界聯系，那些信件絕大部分都不能交到本人手上。

    倒是風自行到皇空后，兩人的聯系才恢復。

    “等等，為什么連李文濤寄了什么信都能調查到？”魏子鳴咋舌，兩頁紙在他手上好像燙手山芋一樣，他只想趕緊丟掉。

    “所以說，惹誰都不要惹陸虎。”王明早就猜到陸虎身份了，這時候也只能為葛劍鴻哀嘆了。

    “那么，按照材料所說，可能是因為他們倆的原因凱雷德和皇空才聯手的？”杜琳猜測。

    “可能性比較小。”邵晉中說，“我猜正好相反，是兩校剛好有聯手傾向，才讓他們成為溝通的紐帶。”

    剩下的材料還延伸出去調查了同在那兩個青訓營，年齡合適，之后還到皇空、凱雷德進修的人，結果是在賽特拉青訓營的人還有兩人，都是大三的學生，大概率同李文濤認識，這次也很有可能被選入凱雷德代表隊。

    這兩個人還沒有更詳細的情報，陸虎在兩個人名上畫上了圈，打算再深入調查。

    在機體駕駛方面，李文濤和風自行都相當全面，但從數據看李文濤更偏愛駕駛賽特拉自產的rou搏機角斗士，風自行則幾乎看不出有偏愛的機體，稍微比其他機體使用多的是銀翼的蜂鳥。

    就是邵晉中在選拔賽中選擇的機體。

    當代銀翼列裝的機體之一。

    李文濤果然如外表一樣愛選擇強壯威武馬力大的rou搏機，風自行可能偏愛小巧，也許對靈活的機型有要求。

    在陸虎的計劃中，最好的情況是能用葛劍鴻壓制住李文濤，用杜琳和王明的遠近戰組合壓住風自行，這樣其他位置中還有蕭燦和邵晉中可以靈活取勝。

    可惜暫時不知道風自行的戰斗風格，還不好確定。

    看完所有情報，邵晉中扭頭去看陸虎——這時候陸虎已經出了訓練艙，身后葛劍鴻一副死魚的樣子，好像被榨干了一樣。

    “看完了嗎小崽子們，今天的訓練開始了。”還沒盡興的陸虎如此說道。

    可怕。

    校隊的小崽子們整齊劃一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