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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拳王甘愿淪為泄欲工具的原因是

    強暴(番外二)

    看來對方是真的很急,直接給約了輛車。何正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拉上了龍子皓一起過去。龍子皓莫名的被拖上了賊船,滿臉寫著迷茫,但他不自覺的愿意陪在這個瘦弱的男生邊上,倒也沒怎么反對。

    何正和龍子皓坐在后面,他靠在寬厚的肩膀上,瞇著眼休息,在朦朧的視線里,他能感覺到坐在前作的男生總在不斷地調整著姿勢,很疼么,他大概是永遠不會知道的。

    路程似乎不近,紅綠燈一個接一個,像是永遠沒有盡頭。時間已經挪到了七點多,何正被龍子皓扶著,肚子空蕩蕩的,幾乎要睡了過去。漫長的等待終于在七彎八繞后抵達了終點。

    ,何正感覺到自己的肩被人輕輕拍了兩下,入眼的是一片閃爍著的燈紅酒綠,他從沒來過這地方,但僅憑這一片的格調就可以判斷出,這是成年人來的地方,而且不是他們這種剛跨過十八歲沒多久的新成年人。

    車子正好停在一家夜總會門口,一個穿著花色襯衫的男人應該在那等候多時了,蹲著的那片空地上散落著好幾根煙頭。瞧見來人,他站起身子,瞇著其中一只眼睛,嘴角想咧開一個笑容,卻相當的難看,問道:“朋友?”

    蕭允宸扯了扯小臂上的縛帶,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徑直從男人的身側擦了過去。男人對著隨行來的不速之客招呼了兩下,便跟著蕭允宸進去了。

    何正拽了拽龍子皓的胳膊,小聲道:“敢不敢進去...”

    眼前的旋轉門泛著琉璃彩光,手挽手的男女在其中進進出出,粗俗的有之,貴氣的亦有之,這一片區域,突出一個魚龍混雜,龍子皓這般身強體健的猛男看了也有些發怵,但他下意識地覺得不能在身旁這個男生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于是毅然環住何正的肩膀,帶著人邁入那看不清底細大大門。

    里面的場景有些昏暗,閃爍著藍紫相間的光束,從入口往里看,已經能想象得出這地方的路線會有多么的復雜,各種不怎么樣的歌聲即便隔著厚重的房門也能在走廊回響。好在那個男人帶著蕭允宸在前臺辦理什么東西,順帶著指了指后面的兩人,兩人才不至于跟丟。

    不多時,男人轉過身來,先瞄了一眼兩位看起來頗為乖巧的男生,又強硬地擠出一個他不太擅長的和藹笑容:“兩位小朋友,如果之前沒來過,哥勸你們還是回去吧,車費哥報銷,這種地方可不興湊熱鬧,會學壞的哦。”

    何正適時發揮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道:“沒事兒,宸哥之前就和我們知會過了,我們是專程來幫他的。”

    “哦?”男人瞇著的那只眼睛睜大了些許,在再三打量兩人的上上下下之后,還是表示了懷疑。

    “算了算了,別怪哥沒提醒你們。”男人顯然不是個有耐心哄小孩的人,既然小屁孩喜歡湊熱鬧,就讓他們見見世面。

    這一層主要是ktv,男人帶著眾人七彎八繞,足足繞了十來分鐘,才在一扇并不起眼的鐵門前停下來。

    進入鐵門后,何正和龍子皓跟著人上了拐角處的一座電梯。

    電梯只下了兩層便止住了,與ktv鬼哭狼嚎的嘈雜不同,電梯門開后是連綿不絕的喧鬧,連光線都亮堂了許多。

    何正雖對他們的目的地早有預料,但這場地著實比他設想的還要大上許多,夜總會的外表下竟另有乾坤。環形的場地目測能夠容納上千人,座位上已經坐了七八成,有些前排的位置還空著,大概這地方的座位應該是有等級劃分的。中間的擂臺倒與何正的印象相差無幾,周圍立著一圈鐵柵欄,只在兩側各開了一扇門。

    何正作為隨行“家屬”,厚著臉皮跟著選手往前走,擠到了最前排的位置。

    臺上沒有人,想來他們正好趕上了中場休息。今天進行的八進四和半決賽,事實上男人在電話里還是催得急了些,這會兒八進四才打到下半輪,而處在上半輪的蕭允宸,他那對手早早的就棄賽了,也不知是因為賺夠了賭狗的錢還是怕了蕭閻王。

    蕭允宸一路上一言不發,到了便坐在選手席上雙臂抱胸,閉目養神,連慣常的熱身都沒了興致。

    場邊的鈴鐺突兀地響了一聲,這意味著下半輪進入了倒計時。候場的選手也出現在了擂臺邊上,開始熱身。蕭允宸眼睛微睜,扯了扯嘴角,即便他沒開口說話,邊上的男人也大概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道:“要是他這輪過了,你等會兒說不定又得對上他——欸我說你啊,這又不是什么正規比賽,放開手腳往死里揍那孫子就完事了,就算打死了,后頭有的是大佬給你撐腰,何必呢?”男人有些恨鐵不成鋼,但還是把聲音壓得很低。

    “怎么了磊哥,這人很難對付么?”何正像個好奇寶寶。

    “瞧著不咋厲害,但就是給人一種很麻煩的感覺。”磊哥還沒答話,龍子皓先搭了一腔,順帶著往何正這邊湊了湊。龍子皓是練散打的,即便被保護在象牙塔里,對同行的判斷還是要敏銳許多。只是自從何正白天挑逗了下他,又把他當工具人使喚了幾次之后,這家伙便對何正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黏糊勁兒。下次再招惹純情少男之前可得三思。

    何正右手向后伸,道:“空調有點冷,幫我放你襠里暖暖。”眼睛卻隔著蕭允宸望向磊哥,他還是想聽聽局中人的情報。

    “蛇老三嘛,底子就是黑道上的,手法臟得很——其實也不能這么說,咱們這種比賽,只要不是帶器械上去,不搞出人命,幾乎什么動作都是被允許的,嘿,就算你打了興奮劑上去也沒人管你,像咱們蕭同志這樣一板一眼的才是少數,開場還要擺好架勢再進攻,得虧他的水平在這幫雜兵里面是這個,才到現在為止都沒怎么翻過車...”磊哥說到水平兩字時,比了個標準的大拇指。

    何正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放進了一個溫暖的地方,一團軟rou以顯著的速度膨脹,最終變成一根guntang的硬棍,安靜地呆在他的手心,何正隨意地挪了挪手,惹得龍同學夾緊了雙腿。

    “那宸哥要是對上他...”何正問道。

    “實力差距擺在那,輸不了,但你這位朋友每次都得讓這狗日的在身上掛點彩,今晚可是這個賽季非常重要的一場,有大老板來,臨時加了積分,要是被他碰了瓷,等會兒決賽那輪可就不好說了。”磊哥看起來倒是比蕭允宸本人還氣,煙牙磨得咯咯作響。

    說話間,兩個選手都站上了臺子,這個距離何正才算瞧清楚了,蛇老三那上半身紋滿了盤繞的黑蛇,咋一看還挺唬人,他微馱著背,一雙死魚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對手。兩人的身材都算壯實,只是比起蕭允宸這一身精悍的肌rou,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

    接下來的交鋒讓何正大為震撼,與電視上激烈的攻防博弈完全不同,這分明就是兩個地痞無賴在搏命,拿身體的一部分去硬吃對方的一記猛攻,來換取自己更意想不到的出手機會,全無章法可言。

    “啊——”臺上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對面那個選手翻倒在臺上,面目扭曲,發出痛苦的余音。而在座的看客竟完全沒有在意這副景象,紛紛鼓掌喝彩,震得整個場館鬧哄哄一片。直到這時何正才發現,場館里的大部分人都戴這統一制式的面具,只有少數常年混跡地下圈層的幾個露著臉。

    “嘖...真是一點沒變,專懟人下三路。”磊哥搖了搖頭,表示鄙夷。

    何正有些頭皮發麻,他需要時間去適應這種不太友好的畫面。他又有些慶幸,至少從他不久前的親身經歷來看,蕭允宸應該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毒手。

    “還很疼么?”何正朝著他左邊的人問道,只是他這搭訕的話題選得真不怎么樣。

    蕭允宸的銳目直勾勾地盯著擂臺上的動向,小臂上的繃帶繞了一圈又一圈,同時對何正這個堪稱挑釁的問題保持了良好的表情管理。

    “唉,你別總是那么不合群嘛,大家都在互動...”

    “嘶——”繞上的繃帶被扯得斷了一截,何正的這句話不知觸到了蕭允宸的哪塊逆鱗。

    蕭允宸終于微偏過頭,俯視著何正,若是常人在那般兇惡的注視下,早已丟盔棄甲。

    “有事辦事,沒事就給老子滾去等死。”蕭允宸其實一點也沒指望這個瘦小的變態男能在這里幫上他什么,但要確實如此,他也沒法真的就把人弄死,他覺得很累,只想這狗東西趕快滾出他的視線,讓他先應付了眼下的比賽再說。

    “我倒是有辦法,讓宸哥滿狀態進入決賽。”何正說著,右手指尖在龍子皓的guitou處打著轉,讓這個一米八幾的健壯男生面色潮紅,不斷喘著粗氣。

    “真假的?”接話的是磊哥。

    “我學畫畫的嘛,觀察力還可以,剛剛我基本摸清了這個什么蛇的動作套路,其實很簡單。”何正的眼鏡反著地下場所的頂光,倒有點神秘莫測。

    “說說?”磊哥求之不得,說不定這小子真來對了。

    “這東西沒法用幾句話概括,我只能傳給宸哥,喏,在這呢。”何正微張開嘴巴,往里指了指。

    磊哥和蕭允宸同時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在何正的把控下,這事對蕭允宸來說介于不可能和有些合理的中間地帶。

    “宸哥是想贏今天的決賽的吧?”何正拍了拍蕭允宸那張爺們兒卻愈發迷惑的臉。

    蕭允宸笨拙地點了點頭。

    “要贏決賽,就得在打姓蛇的這場保持好精力,不能出什么意外,對吧?”何正繼續問道。

    被掌控住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像是意識到了何正所說確實不假,這是個重要的問題,跟著又點了點頭。

    “來,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這里。”何正看著眼前這個聽話的極品男人,心里無比滿意。

    龍子皓沉浸在jiba被撫摸的快感里,磊哥在好奇兩人之間交流的信息到底是什么,他們和周圍的人都沒有奇怪這兩個剛剛還水火不容的男生怎么就突然之間吻在了一起,舌尖交纏,像是熱戀中的愛侶。

    當再一次品嘗完蕭大帥哥口腔的里里外外后,何正終于放開了這個新玩物的嘴,粗礪的嘴唇上還帶著死皮,卻被兩人的口水涂得瑩亮。“今晚要是幫宸哥贏了決賽,宸哥再讓我cao一次好不好?”

    “不好。”沒有何正的刻意引導,蕭允宸給出了他最誠實的答案。

    何正笑了笑,回過頭。他一點也不在意,那個洞他想進就進,無非是什么姿勢、什么場合罷了,想到這,今天已經筋疲力竭的jiba又有了躍躍欲試的架勢。

    脫離了受控狀態的蕭允宸突然變得文靜了許多,他隨意地望著某處,像是在思索什么。

    磊哥在一旁不明所以,拍了拍蕭允宸的背,問道:“怎么樣?”

    還沒等他給出答復,半決賽的鐘聲敲響了。蕭允宸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起身,利落地脫下黑色緊身背心,一身精悍的肌rou一看就是千錘百煉的練家子,腰側那條刀痕在這樣的環境下竟顯得有些尋常。

    “加油!”何正拍了拍閻王硬挺的屁股。

    蕭允宸全然沒有在意邊上這個男生的小動作,他只覺得自己的感知和先前發生了不可捉摸的變化,周圍那些人的動作不再是簡單的幀數變化,竟是在動作的過程中劃出了一道道行動軌跡,這樣一來,所有的行動在最開始蓄力發出時,就可以預測出它的運動路徑。除非蛇老三動到一半突然收手,否則他的招數將全在蕭允宸的意料之中,但對于并不知道對方身上發生了什么變化的“白板”來說,他不可能會做出這種cao作。

    但在感官變得敏銳的同時,蕭允宸的腦海總是時不時閃回他和那個變態擁吻的畫面,或許是他獲得這份“外掛”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這讓他全身不自覺地發燙,潮汗很快潤得他那具力量感爆棚的rou體油光發亮。

    蕭允宸脫了鞋,由著場務幫他戴上拳套,他極力壓制著體內那股躁動,努力把精神集中在眼前那個令人惡心的對手身上,那股躁動的一部分轉化成了他的暴虐欲,沒錯,先他娘的打個半死再說。

    哨聲吹響,半決賽第一場拉開帷幕。

    可場館內的歡呼聲很快成了一邊倒的模樣,一些穿著考究的觀眾甚至都忍不住起身聲嘶力竭地呼喊,而也有相當一部分蔫蔫地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語。

    畢竟前段時間還能對上幾個回合的兩人,在今天完全是單方面的吊打。蛇老三這種傷敵五百自損一千的賴皮打法完全發揮不了作用,無論多么刁鉆的陰招都被輕易化解,被幾記專治花里胡哨的重拳直擊面門,打得暈頭轉向。

    何正扶著眼鏡,看著擂臺上腳尖輕跳的蕭閻王,像是看待一件藝術品。蕭允宸的五官線條非常地干凈且立體,像是雕刻出來的杰作,卻又不至于太過精致,這樣的五官在呈現專注的神情時會顯得極具野性,在雌性和基佬們的眼里也就變成奪目的魅力。完美的身材在揮拳時拉伸到最大,八塊腹肌緊繃,胸肌順著手臂擊出的方向延展,全身上下共同構成了充滿爆發力的曲線。

    進來的時候手機被沒收了,何正只恨沒有工具記錄下這人體演繹美感的絕佳瞬間。

    蛇老三大概也意識到了今晚他和這姓蕭的小子間不可逾越的天塹,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裁判這時才屁顛屁顛地上來,對著這儼然一副活尸樣的選手開始倒數。

    可誰知倒數接近末尾時,那蛇老三突然暴起,瞧那樣子想偷個背后鎖喉。

    蕭允宸在地板震動的剎那便側身躲開,他大步上前,抓起對方紋滿青蛇的手臂,把人舉了起來,輪動一圈后竟將一個一百八十多斤的壯漢甩出了場外。

    眾人都始料不及,眼睜睜看著一具rou體橫飛出來,砸在了地板上,好在那地上蓋著層膠質,不然不死也去半條命。

    臺上的勝者扶著圍欄,喘著粗氣,像是頭在領地之爭中獲勝的雄獅。“cao...”何正的目光突兀地和蕭允宸對上了兩秒,那眼神里蘊藏著許多種激烈的情緒,讓何正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他敢肯定,那一掄一扔的舉動里,肯定藏有一些他之前在何正這受辱的發泄。

    雄獅很快恢復了鎮定,幾乎是優雅地跳下了擂臺,連場后按摩都不用,徑直回到了選手席。這一場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勢,只消耗了些力氣,只消休息一會兒,便能在決賽保持完美狀態。

    直男是一種在性格上也很簡單粗暴的動物,更不用說蕭允宸這般直男中的極品。借剛剛那一扔發泄心中的怨氣后,蕭允宸那郁積的憤懣稍微消解了一些,暫時打消了考慮何正的死法這一念頭。再者,雖然他不清楚中間到底經歷了什么過程,至少他那從未有過的能力必然是借了這小子的手,按照目前的走勢,決賽那位應當不容小覷,到時可能拼的就是各自在之前的比賽里保持了多少狀態,要是他能拿下今天這場,或許這人真的起到了關鍵作用...

    他媽的,再想下去,要越看這小子越順眼了,不行,這個傾向實在太危險了,他可是剛剛才被這狗日的破了童子身!雖然目前為止還沒感受到破身帶來的負面影響,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十年功一朝盡棄...

    蕭允宸那有限的腦回路不愿再多想,恩怨糾葛等他干完決賽再說,可是...

    “別擔心,你肯定會贏的。”這變態不知什么時候摸上了自己的手,鏡片下的眼睛雖長得不怎么樣,卻很無害。

    有著手撕對手能力的男生卻在此時忘了掙脫,煩躁不安的心情被這句話迅速平息。

    “宸哥贏了決賽,再讓我cao一次好不好?”對方又問了一遍。

    蕭允宸覺得腦袋很重,那張被自己俯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這小子自從到這之后便再沒作什么妖,反而幫了自己一次,看上去當真沒有絲毫的惡意,既然如此,這句話應該也不是什么不懷好意的問題吧......

    “哈哈,開玩笑的~”就在蕭允宸迷離中將要點頭的剎那,何正打破了這一局面。

    蕭允宸回過味來,抽回手拍了拍自己一腦子的漿糊,決定不再給邊上這變態任何一個眼神,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閉目養神。

    何正收回了視線,從某個地方抽出了濕漉漉的手掌。

    龍子皓脫離了高潮的余韻,看著那只手,一臉窘迫。他想給人擦擦,身邊根本沒有紙巾。

    “皓哥是不是比賽看得太激動了啊?”何正覺得有趣,他只不過用手指挑逗了幾下,這個男生就把一股股鮮活的精華全交代在了他手里。

    “嗯,嗯...不好意思...”這個滿身腱子rou的小帥哥臉漲得通紅,不停道歉。

    “沒事兒,喏,別沾太多口水。”何正把那只沾滿yin液的手伸到龍子皓的面前。

    手指被含進溫暖的口腔,指縫間的濁液都被一點點仔細地舔了個干凈。趁著帥哥專注工作的當口,何正突然問道:“皓哥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嘶——”何正的問題驚到了覓食的鳥兒,手指突然被咬了一下,迅速撤出了手。

    “對不起對不起!”龍子皓把男生細瘦的手指包在掌心輕輕揉搓,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原本只是不自覺地想多和這人親近一點,即便他是個男的也無所謂,只是多說幾句話,多相處一會兒,又不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但方才的釋放帶給他一個強烈的信號,他一個二十多年的直男,竟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同性有了那方面的欲望,甚至還很濃烈。從萌芽到瘋長還未經歷太多時間,就被對方一語戳破。他的感情和性方面的經歷很匱乏,加上表達能力本就貧瘠,此時除了尷尬再無其他。

    “皓哥想和我上床嗎?我可以的哦~”何正的指尖在龍子皓布滿老繭的掌心撓了撓。

    “啊?!你想...不是,我是說...可以嗎?”純情的散打少年郎語無倫次。

    “但是有個問題,我平時只做進入的那一方哦,我還沒做好被上的準備...”

    “你...你的比我大,應該的...”龍子皓沒有對兩個男人之間的性事有太清楚的概念,胡亂套用了一下誰rou大誰在上面這個原則。

    蕭允宸隔絕五感,直接屏蔽了邊上兩人的“打情罵俏”,這是他這一武術流派的能力之一。

    剛看完一場碾壓型的比賽,何正本對另一場半決賽沒有太大的期待,可臺上那兩人在哨聲吹響后的纏斗,完全刷新了他的認知。何正無法想象他們背上所承載的賭注到了多么驚人的地步,以至于讓他們招招都想置對手于死地。

    “為什么連著三輪都在同一天比啊?”何正隔著中間那尊雕像問道。

    “要是等你養足了精神再來一場一場公平對決,那還有啥意思,實力更強的那方肯定賠率肯定一邊倒,這些上流人士啊,平日里人模人樣的,到了這兒,就是奔著那種鹿死誰手的刺激來的。”磊哥往自己嘴里塞了顆檳榔,暴露了他表面輕松下的緊張。

    何正突然想到,要是他先從哪兒弄點本金,再在這種比賽中稍微cao縱一下結果,豈不是盆滿缽滿?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不知為什么,他對錢,或者說奪取他人的錢財這件事,并沒有太多念想。

    四輪過后,場上終于分出了勝負。勝者人稱狼哥,胡子濃密,眼睛上掛著條長長的刀疤,倒真有幾分野狼的味道,他的兩場對手都不簡單,此刻背上已多了幾道血痕,臉上和小腿有不同程度的腫脹淤青。何正忽地意識到,蕭允宸是他的學長,即使他的體格已經完全無法用少年來形容,也畢竟還是個在象牙塔里讀書的學生,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蕭閻王到底是為什么在這里參加比賽,又是怎么和這些亡命之徒搭上關系的?

    何正覺得這應當是他的一個秘密,一個可以拿來利用的秘密。

    半決賽到決賽的休息時間很短,鐘聲響起的那刻,頓時有不少押注狼哥的人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但沒辦法,規則是早就制定好的,追求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蕭允宸睜開眼睛,起身穩步上了擂臺。狼哥的傷勢在短暫的處理后只暫時壓制住了疼痛,內在的破壞是一時間難以復原的,他看著對方那高大威武的身形,已經知道自己絕無可能贏下這一場了。但無倫如何他還是得拼盡全力去打,敷衍了事砸的是他自己的招牌,丟的是背后支持他的人的臉。

    只是實力和狀態上的差距不以斗志而轉移,只過了兩輪,狼哥便再難站起來了。

    拿到今晚冠軍的蕭允宸依舊是那副眉頭緊鎖的表情,眾人能猜出他心底的如釋重負,卻無法從他的面上瞧出高興的情緒。

    畢竟是地下黑賽,頒獎儀式完全沒有官方那般繁瑣,主持人隨口客套了幾句,便派了幾位前凸后翹的舉牌小姐給選手們送上獎金支票和獎品。何正的目光始終聚焦在冠軍的腰上,那里被環上了一條閃閃發亮的金腰帶,冰冷的金屬緊緊貼在結實的腰肌上,是主人強悍實力的印證,再加上聚光燈的照耀,擁有傲人五官的拳王無疑是場館內最耀眼的明星。

    “cao,真夠味兒...”何正舔了舔嘴唇,他逡巡在這些極品男人之間,不止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散場后,有幾位大佬差人帶話,想邀請蕭允宸去聚一聚。盡管今晚只是一場臨時加了注的積分賽,已經有不少眼尖的看到了蕭允宸身上無窮的潛力。

    剛贏了比賽的男生似乎有什么沉重的心事,把這些飯局一一推辭了,反正答應了一個就等于得罪了另外幾個,那還不如都得罪一遍,四舍五入就是都沒得罪。

    此刻已近子時,回去的路上,何正和龍子皓很不要臉的又跟蕭允宸擠上了同一輛車。蕭允宸從頒獎臺上下來之后就一直皺著眉頭,即便是在這樣一個三人的私密場合也沒變化,應當不只是有心事這么簡單。

    何正略微探查一番,中途便叫師傅停了,自己溜下了車,十幾分鐘后又拎著個袋子跑回來。

    “我不太懂體育方面的東西,但敷著應該會好一點。”何正翻出兩貼藥膏和一瓶藥水,遞給后座的男生。那樣子,和半天前在自己身上挺動胯部的yin魔判若兩人。

    說到純情,龍子皓勉強算得上,但要和邊上這個新晉拳王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這可是一位能被cao哭的猛男硬漢。對付這種男人,一點看似溫暖的小恩小惠,說不定都能騙到難以想象的回報。極品男人的rou體固然可口,但讓他們自己主動獻上最寶貴的東西,才是魔王一貫的矜持。

    蕭允宸瞄了一眼便撇開了視線,那種事情絕不可能因為這點小動作就算了。

    “咱們之前的約定該咋樣還是咋樣,跟這個沒關系,拿著。”何正撇了撇嘴,一臉無奈。

    蕭允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他的肌rou拉傷了,從外表看不出來,但疼痛不會說謊。

    “話說,我還挺想知道,宸哥是為什么跑到這兒來打比賽的...”何正望著前方,像是自言自語,沒有要求人一定得回答的意思。

    蕭允宸其實有些煩躁,這小子對他做的事情人神共憤,絕不可原諒,但自己又完全想不到該對他怎么樣。蕭閻王空有其名,而無實,從小到大,從沒有對弱者動過手,瞧這姓何的細胳膊細腿的,怕是根本經不起他折騰。但要是不動用武力,他那點腦子根本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報復。更何況,他今天達成的這個心愿,多少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就在蕭允宸煩悶之際,何正的問題給了他一點啟發。

    “去爬山,一千五百米。”在蕭允宸的心里,似乎有比身體受辱更需要解決的事情。

    “???”這個要求讓何正覺得莫名其妙,一千五百米要是海拔的話,里程絕對是七八公里起步,難道是蕭允宸看到自己五體不勤,想借此折磨他么,從來都把自己定義為運動廢物的小何心頭一涼。

    “老子和你一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蕭允宸往自己腰側敷上藥膏,那根金腰帶被他放進了包里。

    何正強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去強行打開這個掛著蕭字的葫蘆看看里面到底賣的什么關子。

    周六是個大晴天。

    何正一早便被電話鬧醒了,現在是早上七點,按照約定,他們八點得出發。他晃了晃懷里摟著的馬塍,示意自己要起床了。

    近段時間王小杰經常不在寢室,侯適才自從在女神身上開了張,似乎終于找回了男人的自信,隔三岔五也會出去約個炮,至于是憑借自身的魅力還是砸了錢,就不得而知了。何正的一眾玩物里,就屬馬塍的宿舍離他最近,來去非常方便,而小馬本身也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三天兩頭就會往何正這邊跑。有時會干上幾炮,有時只睡個素覺——就像昨晚一樣。

    何正也挺納悶,在這種情況下,這小子和那位學姐的感情依舊很穩定,甚至還能從他這兒吃到些狗糧。

    何正帶著朦朧的睡意摸到衛生間,擠好牙膏準備洗漱,連那昂揚的晨勃都沒心思管了。

    緊接著,馬塍也出現在了門口,他全身上下只穿著條白色子彈褲,恰到好處的肌rou比起一開始更壯實了些,他慵懶地靠在門框上,打了個哈欠,道:“周末起那么早啊?”

    何正刷著牙,含糊答道:“約了朋友。唔...脹得難受。”他揉了揉自己胯間的一大坨。

    畢竟難得的“約會”,遲到可就太失禮了。

    馬塍痞帥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輕車熟路地走到何正跟前蹲下,扒下對方的內褲就開始吞吐。

    早起口一口,賽過活神仙。何正的jiba在馬塍的口中,就像是唐僧進了盤絲洞,只有享受,不過技巧和花樣比起秦方澈還是差了點。

    口了一會兒,馬塍用手掂了掂何正碩大的卵袋,笑道:“還憋?”

    何正吐了口洗漱水,道:“今天算了,下次尿給你。”馬塍也扮演過幾次尿壺的角色,只是一大早的,空腹就灌尿,對身體不好。

    何正對準馬桶,壓低粗硬的rou棍,接著便是一頓激烈的噴射,打在馬桶的瓷壁上,看得馬塍兩眼發直。

    排泄完畢,何正回到洗漱臺前洗臉,馬塍殷勤地用嘴巴幫他把尿液殘留清理干凈。何正摸了摸馬塍柔軟的頭發,像是對待一只乖順的大型犬,那發型因為睡姿的問題有點凌亂,他笑道:“你要去見學姐的話,這頭發有的你搞。”

    “小爺怎么樣她都喜歡,又不是剛談,起床炮都不少了,啥模樣她沒見過?”馬塍伺候著何正的性器,說得眉飛色舞。

    “唔,你還是幫我洗下吧。”馬塍站起來,轉過了身子。

    馬塍比何正高將近大半個頭,這樣一來完全擋住了何正看向鏡子的視線。何正把手貼上

    馬塍那性感的脊背,將他的腦袋按在水龍頭下面。只是他的手臂還是短了些,被一個大男人這樣隔著,竟摸不到水龍頭開關——他得再往前湊一些。

    小馬雙腿岔開,把臀部正好沉到了與何正胯部齊平的位置,子彈褲的后面是鏤空的,臀縫里已經涂上了亮晶晶的類似潤滑油的東西。

    “真sao...塍哥,要是哪天我不在了怎么辦啊?”何正一邊說著,那根駭人的巨物一點點隱沒在了那個幽深的窄縫里。

    “哈...至少現在...還能找你玩,以后你不在了...再...再說...”馬塍的翹臀自己動了起來,像個全自動的人形飛機杯。

    正好,何正剛起床也不太想做體力活,況且等會兒還有個艱巨的任務等著他。他打開龍頭,往馬塍后腦勺擠了點洗發水,在享受對方服務的同時,也幫他的寵物認真地洗了個頭。

    七點四十。

    何正路過學校專為校籃球隊擴建的露天籃球場。因為是周末,校隊不在練習時間,場上有許多其他院系的籃球愛好者。何正掃了一圈,沒發現那個桀驁不馴的身影,倒是瞧見了正在候場的洛一銘——新生果然最有活力,連休息日都想來過過球癮。

    何正和他對上視線,對他招了招手。“小太陽”今天穿了一身白,配上偏白的皮膚和俊秀的臉蛋,少年感幾乎形成了場域,小跑過來的身影跟隨著許多早已聚集在場邊的女生的目光。只是那少年感絕大部分時候主要形容那張臉,跟他那發育極佳的一米八五的個頭很難扯上關系。

    “啥事,何老師?”洛一銘調侃道,眉眼彎彎,唇紅齒白,笑得讓人心醉。

    何正把從寢室里帶出來的一個背包塞給了他,小聲道:“這是給大家買的,訓練的時候用得到,你有空給大家分一下吧。”

    “嘖,怎么還能讓你破費啊,到時候一定找吳教報銷,不行的話哥和你一起去提——話說,咱們何老師也太好了吧!”洛一銘俯身,給何正送上一個大大的擁抱,引來不少艷羨的目光。

    少年身上帶著清新的汗水味道,一點也不刺鼻。何正深吸了一口氣,在洛一銘耳畔說道:“能幫洛哥訓練我也很開心吶,畢竟里面可舒服了~”何正抱著男生的雙臂下移,雙手隔著籃球褲,在洛一銘手感極佳的屁股上抓了兩下。

    交付完東西,何正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個地點。

    七點五十五。

    何正上車,一眼就瞄到了一個鶴立雞群的身影,那樣的身高和氣場在普通乘客里顯得極為醒目——目的地是蕭允宸指定的,到那得坐一個多小時的大巴。

    蕭允宸邊上的座位已經被一個姑娘占據了,何正厚著臉皮想換座位,姑娘卻似乎不太情愿。也對,能坐在這樣一個帥哥邊上,任誰都不會把矜持兩個字當回事。

    “這我朋友,有點暴力傾向,經常無緣無故發作...我覺得小jiejie還是換一下比較好。”蕭允宸安靜地望著窗外,隨便他“詆毀”。

    既然兩人認識,妹子也不好繼續賴著,半信半疑地揣著包走了。

    “呼——”何正坐下來伸了個懶腰,晨起“運動”的后遺癥在這時稍微有點顯現了。他用余光偷瞄了一旁的男生一眼,緊張之余也帶著期待。

    蕭允宸今天和平日訓練時的裝束大不一樣,穿得很休閑,也很樸素,頭戴一頂純黑的鴨舌帽,身上是一件白T和一條黑色的運動短褲,衣服并不修身,卻依然能看到布料下膨脹的肌rou輪廓,平時纏著繃帶的小臂青筋蜿蜒,和全身有著明顯的色差,手腕上多了條敷著金墜子的紅繩。

    何正見過許多次蕭允宸的狂野,此時的男生卻支著腦袋正在出神,看起來根本沒興趣和同行的人搭話。

    罷了,何正想,補個回籠覺才是正事,換個舒服的姿勢咪上了眼。

    何正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驚醒的,像是某種支撐的東西突然被撤走了。他手忙腳亂地撐在軟墊上穩住上身,卻瞧見原本坐在他邊上的人已經起身往外走了。

    “.....”車到站了,蕭允宸卻連喊他下車的話都懶得說。

    沒辦法,誰讓人家又帥又牛逼呢。何正挎起包屁顛屁顛地跟了下去。

    云蒼山,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由于周圍地勢起伏不定,交通不便,導致這一帶煙火氣很淡,沒有太多人類生活的痕跡,這也吸引了不少的旅者和風景愛好者專程跑來游玩、采風。

    大巴的站點離山腳還有一段不遠的距離。上午的陽光明亮,卻沒那么炙熱,何正下了車便跟在蕭允宸的后面,那人卻自顧自地走著,一點也沒有稍微等等他的意思。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山腳下的一條小道前,小路狹窄,大概只容得下三四人并行,石階上青苔斑駁,滿是歲月的痕跡。

    據說云蒼山是因它山頂的云蒼派得名的,現代社會飛速發展,也還是有不少自古傳承下來的門派安于清凈,在一些世外之地自立門戶,圖個逍遙自在,而像少林寺、武當派這樣太過知名引得來客絡繹不絕的,其實多少有些變味兒了。只是這些地方既沒快遞,也沒有信號,對何正這樣的人來說,除了隨處可見的秀麗景色外,跟個監獄也沒什么兩樣。

    這蕭閻王,不會還是個吃齋念佛的吧?

    蕭允宸卻沒空管何正的那些心思,背著個一看就很沉的雙肩包,長腿一邁就是三階。

    “希望他別騙我爬上去,再從山上給我扔下來,來個毀尸滅跡...”何正自我打趣道。

    這趟旅程比何正這輩子走過的任何一次都艱難,重復的長階似乎無窮無盡,往上看一眼就讓人心生絕望,才走了幾百階,何正已經產生了想把隨身物品扔掉的沖動,他一階兩階交替得邁著,時不時看一眼前面不遠處帥哥的背影,來個幾秒鐘的沖刺。奇怪的是,蕭允宸的速度從始至終都沒怎么變化,卻能一直處在何正的視線里。

    這座山的海拔和蕭允宸說的差不多,但他們的目的地卻不是山頂,大約爬到三分之二的時候,蕭允宸走進了其中的一條岔路口。何正撐著眼冒金星的狀態,也跟了進去。

    接下來的路并不難走,越到后面,道路愈加寬闊,最終在轉角處見到了一座古樸的院子。院子雖沒大門大戶那般闊氣,但也并不破敗,門口的前院有幾位弟子正在打掃落葉,見了來人,臉上帶著興奮,喊道:“啊,師兄回來啦!”

    這些弟子穿著傳統武者的服飾,發型倒很現代,不似傳統印象那樣剃個光頭,或是盤個髻。“師父在后院呢,咱幾個受著罰,就不陪你去啦——欸,怎么后面還有一個,帶人來啦?”弟子們沒有太過大驚小怪,平時的游客們雖大多都往山頂上去,偶爾來這兒看看的也不少。

    “我去看看,后面那個...不用管他。”蕭允宸留下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徑自走了。

    這些弟子們從小一起摸爬滾打,很清楚他們這位師兄的性子,極少會親自帶外人過來,當下都對這個瘦小的男生好奇地打量起來。只是好奇歸好奇,這小子看上去一副快不行的樣子,他們趕緊把人挪到了一處偏院安頓。

    其實何正的狀態沒看上去那么夸張,只是那羸弱的身形在他們這種練武的粗人眼里太過脆弱。他稍微緩了緩,開始在這座大院里四處轉悠,這里的弟子并不多,大多都在各忙各的,沒有表現出對他這個外來者過分的關注。

    何正很快找到了主院,這座建筑明顯有著翻新的痕跡,屋頂的瓦片和柱子上的紅漆都是新的,他通過眼鏡矯正后的視力看到了那里面坐著交談的兩人,其中一個就是他新捕獲的男人。

    何正沒敢直接進去,在窗邊尋了個位置,這里的壁畫和石雕對他這種藝術生來說有著天然的吸引力。

    “還好你把我叫出來了,那幾個老不死的就盯著我口袋里這幾個子兒——哎,你這次回來也沒提前和咱們說呀。”蕭允宸的師父叫劉景,已近花甲,說話卻很孩子氣。

    “突然有點事...”蕭閻王這馴順的模樣,完全沒法和當初砸門之后破口大罵的樣子聯系在一起。他出生的時候有點先天性的問題,家里人迷信,找了人算命,之后就托關系把人送上了山,讓當時還值壯年的劉景帶。但是蕭允宸的父母又不想兒子因為算命先生的幾句話成個文盲,好在家里條件還不錯,請了小學老師專門上山講課,文憑照拿,只是后來高中和大學沒那么好糊弄,便也只能和大多數孩子一樣到學校里上學,暑假回山上,寒假回家,但童年社會經歷的缺失,也造成了蕭允宸性格上的一些缺陷。劉景對蕭允宸來說就是第二個父母,是他非常尊敬和重要的人。

    “哦,你那個啊...聽師父的,別做了,咱這稍微修修,擴建幾間房,差不多就行了,不跟山頂上那家比,人擠人的不吵得慌么。再說了,你看看那些個小屁孩多折騰,招太多,咱們幾個老東西也管不過來。”劉景抓了把瓜子,磕得很嫻熟。

    “嗯,下個月那場打完就歇了。我這次,其實...”蕭允宸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

    “咚”的一聲。

    “哎喲,怎么了,跪啦?”劉景手頭的瓜子都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前因后果我就不多說了,總之,弟子那個...破了...”蕭允宸跪在地上,上半身拜伏,這要是被學校那幫人見到,怕是要驚掉下巴。

    “破什么?”劉景還沒反應過來。

    “弟子一不小心破了童子身,雖然現在還沒感覺到什么,但恐怕總有一天,這些年的努力,前功盡棄...”憶及這件事,蕭允宸伏下的身子竟隱隱有啜泣聲。

    “......”劉景把手心里的瓜子放了回去,長嘆了口氣。

    “師父要打要罰,我不會有任何怨言,那人我也帶來了,只是他畢竟是個外人,希望...希望師父至少不要動粗...”劉景算蕭允宸的家人,沉重的心事在這里能得到釋放。

    “你這小孩,唉,那都是老家伙我胡說的,什么年代了,還童子功呢...”劉景想笑,但又不太合時宜。

    “啊?”蕭允宸抬頭。

    “那時候你十來歲,我想把你留下來,做咱們云滄派下一任掌事嘛,掌事和那些弟子不一樣,他們到年紀就下山回家各找各媽了,而咱們得在這守上半輩子,所以一般就不建議成家,不然你想,哪個女人肯陪你一起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啊。但后來你去外面上學嘛,那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年輕人就該去外面的花花世界浪蕩,不能把你們框在這破地方,病了找個醫生都得費半天勁。不過啊,那時候我也就隨便逗逗你,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單純,真當回事了...起來起來,被那幾個不省事兒的瞧見了指不定編出什么新東西來。”

    “......”這回輪到蕭允宸語塞了,但好歹這段時間郁結在他心里的那一團東西終于落下了。

    “哎,在外面那個是你帶來的吧,把人喊進來,別怠慢了。”劉景剛剛就注意到了在外邊游蕩的何正,只是一直不知道這人是干嘛的。

    何正的注意力主要在那些古典痕跡上,只聽清了幾個字。這時候突然看到蕭允宸從里面出來,表情冷峻,讓他有不詳的預感。

    “你等會兒一句話都別說。”蕭允宸帶他進去之前,小聲說道。

    何正不明所以,進門之后才發現,這個師父是個瞎的。

    劉景把何正當成蕭允宸的女朋友般噓寒問暖,但無論他問什么,說什么,對方始終緊咬嘴唇,一言不發。

    “嘖,允宸啊,我以為能和你配的姑娘會是個外向的呢,罷了罷了,大概是老頭子看起來太嚇人了。你們明天就走是吧,咱們這條件簡陋,房間少,姑娘和他住一間擠擠,不介意吧?”房間就算夠,劉景這個老不正經也不會讓他們分房睡的。

    何正的心里滿是“不介意”,但他只能等蕭允宸回答。

    “聽師父安排。”蕭允宸嘴上答應著,那盯著何正的兇惡眼神讓人有些發虛。

    午飯倒有魚有rou,全是山上抓的的野貨。下午是訓練時間,蕭允宸是臨時回來一趟,倒沒有加入,只站在一旁指導,休息的間隙和他的師兄弟們聊些家長里短。這院子里沒啥值錢的東西,加上是師兄帶回來的人,何正雖然獨自行動,卻非常自由,畢竟是幾百年前留下的建筑群,到處都有些值得琢磨的地方。

    院里的晚飯比較清淡,飯后才是這些男生們撒歡的時間,三五成群,帶著從山腳下買到的手電筒,摸魚打鳥,每個小隊都有自己明確的目標。有幾個頗為熱情的過來邀請何正一起,一旁的蕭允宸倒沒多說什么。

    這些山野間特有的娛樂項目是從小在城市里長大的何正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在被河蟹狠狠地夾了一次手之后,他便老實地呆在岸邊,看著這些大男孩嬉鬧。

    月光下的男生們身手矯健,百無禁忌,渾身釋放著清爽恣意的少年心性。這里面也不乏帥哥胚子,只是都還在長身體的階段,和他們那位千錘百煉的師兄對比之下,有些相形見絀。而這次跟他們出來玩,也讓何正有了一個重大發現,蕭允宸這個神佛不懼的活閻王,居然他媽的笑了!

    人都是會笑的,何正想,畢竟這段時間蕭允宸面對的都是一個曾經強暴過自己的變態,從來沒見笑過也實屬正常。

    那笑容不似秦方澈那般風流,也不似洛一銘那樣明媚,有一種和先前易怒氣質不符的憨厚。

    少年們帶著何正跑了好幾個地方,直到這些精力旺盛的家伙也出現了疲態,才哼著不著調的民謠回了院子。

    何正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地方雖偏僻,但好歹也沾了山頂上那家的光,有政府在定期扶持,屋內有水有電,倒不至太過寒酸。何正不確定蕭允宸會不會過來,按照他對自己的態度,去和師弟們擠一間或者露天打地鋪的可能性更大。

    何正還沒考慮太久,門就開了。蕭允宸把包扔在桌子上,拉了把椅子坐下,四肢伸展,脖子扭動,發出骨骼運動的咯咯聲,即便是他這樣的體能,也應當累了,那逼人的壓迫感也因為男人的疲態而消解了許多。

    何正翻著自己的速寫本,視線瞟到那個伸著懶腰的身影,舔了舔口水。這趟旅程雖然對他這種廢物來說是個巨大的考驗,但同時也是他給自己的一次體驗不同環境的機會,不然也不必費那么多波折,隨便一個念頭,便能享受人間極樂。

    “兩清吧,老子真累了。”蕭允宸給自己倒了杯茶。何正是在拳賽上幫過他沒錯,但這和對方曾經對他做過的那件事相比,完全不可相提并論,對一般人而言,被一個同性強暴,其性質當然要嚴重得多,但顯然,對蕭允宸來說,他原本更在意的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何正也對蕭允宸的態度頗感詫異,這要是換了個姑娘失身,恐怕不是要他死就是自己吊死。

    “好...”何正不咸不淡地點了點頭。

    “門口那塊匾你也看到了吧?”蕭允宸居然主動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嗯。”

    “這兒也是云滄派,開宗時間其實比上面那家還要早得多,這山原本也是根據我們這派取的名,但......”

    “但是上面那家位置選得好,畢竟人們對山這個概念,只會關注‘頂’,而不會注意中間,是么?”何正說道。

    云蒼派最初叫絕頂派,云蒼山還叫云滄山,簡言之,絕頂派因為位置的原因名氣大了,為了蹭山的熱度臨時改了名,那時候的文字并不嚴謹,直到近代,各種記載里的“滄”被“糾正”為了“蒼”,蕭允宸所在的門派也逐漸淡出大眾視線。

    “嗯...老子去過山頂,破地方鳥都不見一只,風吹雨打什么的,都得受著,就是....唉,算了。”蕭允宸撐著腦袋,灌了口茶。誰知“破地方”后來名聲大噪,政府和各種基金會扶持,雨廊、通渠什么的都給修了,自然條件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在科技前面不值一提。

    “那我還是更喜歡這邊,過度商業化的地方,見過太多了。”何正說道。

    這句話像是撓在了蕭允宸的癢點上,眉頭都舒展了一些。“師父嘴上說沒關系,心里是想翻修擴建一下的,不然真不好招徒弟...”

    所以即便里面的水再深也要打比賽,那高額的獎金應該是用在這兒了。

    “沒事,我還會幫你的,如果你需要的話。”何正露出一個善意的笑,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只需要用rou體作為一點回報罷了。

    需不需要幫忙再說,要是回回都像這次那么順利就好了,蕭允宸想。

    這是這幾天來,蕭允宸第一次對何正說這么多話,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是時候止住話頭了,他起身,不知從哪翻出了一條毯子和一床被子,看樣子是要打地鋪。即便他們關系有所緩和,對方依舊是個同性戀,還是個下藥侵犯過自己的變態同性戀,他蕭允宸心再大也不可能去和這樣一個人同床共枕。

    “cao!什么玩意兒?”蕭允宸剛坐上毯子又跳了起來。

    “怎么了?”何正問道,床并不軟,但也絕對比地上舒服得多。

    蕭允宸沒回答,那毯子和被褥在他坐上去的時候有針扎的感覺,手摸上去卻沒有任何異樣。這顯然是某人的杰作。

    “要不還是...來床上?放心,宸哥現在的狀態,我可啥都做不了,也啥都沒想做。”何正拍了拍床沿,很是“無辜”。

    蕭允宸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被子,把自己這只羊送入了虎口。他雖然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上床的時候卻什么都沒脫,何正讓這個神經粗放的爺們兒直男產生了濃重的陰影。

    蕭允宸睡在里側,上床之后便翻身對著墻壁,不打算和邊上的人再有任何的交集。

    “我不該說宸哥不合群的,要是我從小長在這樣的地方,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融入新的環境。”何正的話語很溫和。

    既有三觀差異的因素,也有脾氣暴烈的緣故,蕭允宸在體大除了那幾個跟他朝夕相處的室友和散打隊的隊友,沒有太多其他的朋友。但那暴躁的脾氣或許只是他不自覺的一種偽裝,讓他人覺得不易親近,讓喧鬧敬而遠之,只有這樣,他才不用在兩個同樣美好的世界來回切換,在兩個同樣親密的交際圈來回迎合。他只有一個家,至少目前如此。

    但又有誰會真的喜歡自己不合群呢,那些關乎女人、關乎時尚、關乎籃球的話題,他沒法參與,那些關乎城里原生家庭的那些瑣事,他無法感同身受,疏遠得久了,也會變成刀子,蕭允宸皮再厚,也會在不經意的時候隱隱作痛。

    “......”蕭允宸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我和川哥、澈哥他們關系也挺好的,偶爾也會一起玩,有機會的話宸哥也一起嘛。”何正說道。

    “他倆?你和他倆有啥好一起玩的?”蕭允宸沒轉過身,語氣里頗為不屑。

    “唔,玩的東西嘛,大概就和我之前對你做的差不多......”何正的語調愈發曖昧。

    “......??”蕭允宸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不悅道:“要睡就睡,不睡就滾。”他那兩個炮王室友除非瘋了,不然......

    沒有不然了,身后的人把手機放在了他的面前,畫面里播放的內容堪稱觸目驚心。

    一根碩大的jiba正在一個男人的屁眼里迅速抽插,巨大的力道帶起一陣陣臀浪,而畫面的另一端,是一張蕭允宸再熟悉不過的面孔,那張臉上滿是陶醉,是AI換臉絕對無法達到的真實,而看那不斷晃動的腦袋和強壯手臂,以及偶爾出現的yin言浪語,也證明了這不是被下了藥的狀態

    秦方澈那小子的葷素不忌,竟夸張到了這種地步?

    “這根東西是我的哦,宸哥見過的。”何正指了指,“貼心”地提示道。

    “還有川哥的哦,宸哥要看看嘛?”

    何正的言語像是帶著魔力,一點點麻醉蕭允宸的神經,他其實根本沒必要往下看了,卻不自禁地問了句:“真的?”

    何正的手臂繞過蕭允宸,在手機屏幕上一滑,畫面的主角頓時換了個人,一具健碩的男軀深蹲在床上,飽滿挺翹的rou臀套著身下人的大rou,不斷起起落落,整齊漂亮的腹肌繃出驚人的線條,鏡頭微微上移,常駐各大校園媒體和論壇的那張帥臉正露出平日難得一見的神情,體大男神阮凌川正用他傲人的身體坐jian另一個男人的性器,只是叫聲相比秦方澈要隱忍許多。

    何正適時滑向了下一個視頻,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角色,香艷至極,yin靡至極,唯一不變的,只有那根在他們后xue進出的jiba。

    蕭允宸喜歡過女人,只是長期以來和周圍人的隔閡,讓他完全意識不到自己這張臉和身材對異性致命的吸引力,囿于種種,他沒有追求、甚至主動和喜歡的人說句話的勇氣。因此,蕭允宸覺得此刻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和發燙的身體,只是因為對他的室友們居然背后有這樣一面的震驚,在這份震驚中,他甚至沒有察覺到一只手摟上了他的腰。

    可惜事實總是在第一時間打臉,他硬了,而且硬得厲害。

    “宸哥可能覺得挺離譜的,但其實我們學校,大家私下這樣玩玩很常見的,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啦,很多人也是因為這個互相認識,變成朋友的~”何正的編瞎話技能上線了。

    “可這不是...媽的...”蕭允宸的呼吸有些粗重。

    “不一樣的,男女之間那是叫約炮,一個不小心是要懷孕的。但男生自己也有一些沒法通過女孩子滿足的需求嘛,這時候大家就會一起這樣玩,各取所需。”何正蠱惑。

    “那為啥和...”當蕭允宸開始不斷提問,就是他逐步落入陷阱的時候。

    “可能我的比較大吧...嘖,又不是搞對象,長啥樣又無所謂,在意那么多干嘛,能滿足就行。”但阮凌川和秦方澈在這種“各取所需”里產生了別樣的情感,何正沒有說。

    蕭允宸連別人的手都沒牽過,一上來就受這種刺激,腦袋在嗡嗡作響,要這么說,那天在更衣室,豈不是連強暴都算不上?身后的男人已經貼上了自己的后背,而他竟忘記了掙脫。

    “要一起么?我今天看到了,宸哥是個很好的人,我想讓更多人認識你,喜歡你,愿意成為你的朋友。”一股股熱氣噴在蕭允宸的頸側。

    手機里的畫面已經換了幾輪了,一雙手在他室友那方正飽滿的胸肌上肆意揉搓,而自己的上衣里也伸進了一只不安分的手,摸在了相同的部位。

    大家...都是這樣的么?

    無關愛情,也無關性事,男人之間用這樣的行為滿足某種需要,就像是打打籃球、玩玩游戲那樣稀松平常。或許通過這種方式,他真的能找到和大家的共同話題,能融入那個光鮮亮麗但對他不太友好的世界。但前提是,這種方式對他來說不至于太痛苦。

    好在這小子的手法貌似不錯,胸前不僅沒有不適,甚至有些舒服。那只手逐漸從胸肌開始,往下游走,指尖略過精實的腹肌,蕭允宸像只被撓肚皮的貓咪,身體繃了又松。

    “看來宸哥不是很討厭?”那只手隔著運動褲,抓住了拳王的命根子,動作依舊很輕柔。

    “唔...你可真他娘的...熟練...”蕭允宸沒有回頭,說完之后薄唇緊抿,忍耐著某種聲音。

    “那天是我不對,宸哥覺得能兩清自然是好——怎么樣,要先試試么?”何正的手指終于點在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一個鯉魚打挺,蕭允宸迅速翻身,按住何正的手,臉上全然沒了不久前的冷峻。

    “宗門里,不行...”一切都是那么突然,蕭允宸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過確實有道理,這行為雖“再正常不過”,其過程卻多少有些怪異,在師父師叔和眾多師弟所在的院子里干這種事,總莫名有種犯戒的感覺。

    “下山再說?”何正緊追不舍,獵物目前處于最容易捕獲的狀態。

    “下山再說...吧。”蕭允宸的膚色并不白,臉要是紅了,便深得厲害。

    何正確實想把眼前這個尤物就地辦了,但積累了一天的疲倦時刻在給他敲響警鐘,來日方長,品嘗了那么多人間極品后,他早已不像一開始那么急躁。

    “困了...”何正打了個哈欠,關了燈。

    兩人躺下,雖各懷心思,但至少一夜相安無事。

    至于何正后來是怎么邀請到蕭允宸去參加籃球館那個集訓的,花言巧語的小何總是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