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呼……呼……”

    大喘粗氣，魔術師跌跌撞撞跑進一條幽暗水道，幾個轉彎，甩開了身后追趕的幾人。

    經過這幾次的巡查，再結合之前的蛛絲馬跡，魔術師可以確定神秘藥劑至少和紐伯倫的兩個犯罪團體有關。一是和奇菲爾集團有關的神秘研究團隊，二則是覬覦超能力者天賦的地下組織。

    翻開暗蓋敏捷地翻身進屋，魔術師一邊脫下自己的緊身衣一邊思索。這兩個團體之間競爭激烈，地下組織沒有研究能力又想在這場暴利游戲中分一杯羹，所以經常搶劫集團的貨物和地盤。這也許是個機會。男人一邊揉著酸疼的腰部，一邊把信息發送給聯盟。

    “哎……”他將通訊器甩到一邊，深深嘆了口氣。

    一旁手機屏幕上，行程提示赫然在目。

    【今日13:00　注射】

    蘭斯從盒中取出一個銀色的，像桑葚一樣果rou凸起的硬質圓球。這就是之前的銀色膠囊，在兩個多月的反復使用后只能收縮成嬰兒拳頭大小。

    男人喝下兩瓶藥劑，又拿出小盒凡士林，滿滿地挖了兩手指。濕潤的油膏在雙腿間抹開，蘭斯一手扶墻跪著，另一手伸在下面，努力把油亮的指節塞進腸道。“呃……呼……”他呻吟著，在灼熱的通道里開合手指，讓緊縮的腸壁漸漸習慣被撐開的大小。

    反復的頻繁分娩讓下身變得更容易打開，沒有攪動多久，蘭斯的腸道已經開始自行分泌潤滑的液體。

    他把銀球頂在肛口，一下就被濕潤的小嘴吸了小半進去?！昂簟簟馈便y球不僅尺寸不小，上面凹凸不平的鼓起更刺激著蘭斯敏感的內壁。宮口因為連續的分娩而下降，產道縮短，他只用兩根手指就能把銀球推進深處。

    “哦……哦！”男人情不自禁夾緊了雙腿，腸rou中酥軟的快感讓他全身都跟著發軟，“啊……呃……到了！到了！”宮口依舊是敏感又嬌嫩的，銀球的觸碰讓體內幾乎燃起烈火般的刺痛。蘭斯尖叫著，抽動的腸壁卻把他的手指含得更加深入，為了逃避身體深處的灼痛，他用空余的手松松握拳，來回擼弄自己已經半硬抬起的前端。

    左手幾乎被坐進身體里，他的臀rou緊緊地壓住手掌，貪婪地把指尖吃得更深，更深……

    “哈……哈……哦——呃啊——”

    伴著一聲激烈的叫喊，蘭斯緊繃起身體，隨著下身痙攣似的抽動一下攀上了高峰。小球被柔軟的zigong一口吃進，凹凸的形狀擠開宮口探入內壁，劇烈的刺激讓男人猛地攥緊前陽，幾乎是狠狠擠出了里面蓄勢待發的白濁。

    前后兩處都噴了個徹底，蘭斯感受著皮膚下饜足的酸軟與酥麻，緩緩地合眼睡了過去。

    畢竟他得養足精神，保持自己白天里的偽裝。

    可憐的蘭斯·蓋文先生，他在懷孕六個多月時zigong收到損傷，因此在醫院注射了三天的保胎針。但很快，他的狀況直線下滑，在復診時幾乎血崩當場。

    蓋文先生拒絕了住院的要求，作為自由職業者，他的積蓄不足以支付費用。但同時，他的胎兒狀況不佳，必須長期臥床保胎。折中考慮，他只能從醫院購買保胎針劑，然后雇傭護工每隔幾天來家中替他注射。于是，蘭斯便順理成章地扮演了一個孕期艱難，不得不臥床養胎，只能借助輪椅活動的病弱孕夫。而在其他人看來，魔術師則正處于產后修養期，因此減少夜間活動的頻率也顯得順理成章。

    “蓋文先生，你這兩天感覺怎樣？”

    “曼妮，我得說這藥很有效，我覺得我好了很多，白天也有精神走一走了?！?/br>
    “恭喜你，先生，但我想我們還是應該慢慢來，循序漸進。你不應該自己在家里走，知道嗎？”

    “我知道，米克。我就是覺得……哎，寶寶就要出生了，我想我應該更有精力一些……”

    “當然，先生，為了養足精神分娩你才需要好好休息不是嗎？”

    “好吧，曼妮，你總是對的?！?/br>
    “先生，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推你出去曬曬太陽，就像前幾次一樣。我記得你很喜歡，不是嗎？”

    護士嫻熟地取出冰柜中的藥劑——她并不知道從它們第一天起就被蘭斯替換成了葡萄糖——又從醫護包里拿上新的一次性針管。

    孕夫掀開自己的睡袍，膨大的肚皮上青紫色細小的血管清晰可見，像一道道龜裂的痕跡縱橫在高挺的肚上。

    護工不僅為他注射藥物，也會做好兩天的孕夫餐，方便蘭斯取用。給睡下的蘭斯蓋上了被子，曼妮就獨自在廚房忙碌起來。

    “呃……嗯……”

    斷斷續續的聲音似有似無，她起初還以為是蘭斯在看電視，但隨著時間推移，單調的音節不減反增，甚至越來越響。護工一下意識到這是孕夫的痛苦呻吟，她一下扔下菜刀，飛也似地跑進了房間。

    “呃啊——哦——”

    蘭斯并沒有醒來，但他的雙腿在被子下已經做出了分娩的姿勢。

    曼妮掀開薄被，孕夫的睡袍堆積在大肚的隆起上，碩大的肚皮赤裸裸袒露著。但護工已經被床單上濃深的血跡驚得說不出話來，一點也沒有在意其他。

    除了赤黑的血液，男人的肛門已經向外凸起，大肚劇烈的蠕動和隨之而來的慘叫都昭示著一個事實——他要早產了。

    “啊——啊——怎么會……呃……好痛！”

    蘭斯的頭上沾滿了細碎的發絲，他呻吟著睜開眼，肚子里的抽痛搶先理智一步，引著他往下用力。

    “天哪！先生，你得呼吸！呼吸！”已經沒有辦法保胎，曼妮帶上手套，急忙輔助蘭斯分娩。

    “呃——不——這是怎么回事！”

    “聽我說，蓋文先生，寶寶要提前出來了，跟著陣痛用力！”

    “啊——啊——”

    劇烈的疼痛連綿不斷，幾乎沒有停歇，蘭斯已經不是第一次擺出這樣的姿勢，甚至之前早在獨自一人時接下過胯下的胎兒。

    但這一次的胎兒更大，更有力，也更讓他吃痛。

    “哦——呃——上帝！”

    “先生！你做得很好，我可以看到頭了，頭出來了！”曼妮激動地叫著，她用手托著產口，讓那毛刺刺的小半個胎頭在自己手掌上緩緩掙脫甬道的束縛。

    “呃啊——哦——”

    “先生，頭已經完全出來了，真是個可愛的寶寶！”

    大肚劇烈地蠕動著，帶動蘭斯的身體都開始痙攣。他四肢的肌rou因為用力而凸起，產口憤怒地翕張著——

    “先生！肩膀！看哪，孩子的肩膀已經出來了?！?/br>
    曼妮趁這時抓住胎兒滑出的左半邊肩膀，感受著腸rou蠕動的幅度，順著力道扯出了另外半邊肩膀。

    “嗯——嗯——”

    蘭斯渾身上下浸滿了熱汗，腿間又因為源源不斷的羊水和血水而更加濕潤。挺翹的臀部在床墊上痛苦地扭動著，潮濕的織物黏在屁股rou上，帶來一種更古怪的觸感。他能感到下身類似于便意一樣的感覺，腸rou在不可控地蠕動著，推動著，很難說這種怪異的憋脹是在減弱還是增強，但蘭斯感受得到，就快了！就快了！

    “?。∨栋　?！”

    在一聲竭盡全力的叫喊后，他扶著自己痙攣的肚皮倒了下去。

    “呼……呼……”寂靜中，只有他自己喘氣的聲音。

    曼妮沉默地看著這個出生后就沒有動也沒有哭的嬰兒，她并沒有試著拍動孩子的后背或者腳丫，因為這個嬰兒——

    “讓我看看寶寶……”

    “先生……”

    “曼妮？寶寶為什么沒有在哭？”

    護工看著嬰兒半邊健壯，半邊萎縮的手腳，沒有接話。孩子天使一樣純真完好的臉孔靜靜地睡著，但是仍誰都看得出那不是平靜的安眠，而是死亡的沉默。

    暗室里，蘭斯喝完的瓶子上分別貼著“九月”和“發育異常——胎?！眱蓚€標簽。

    半年后，魔術師終于如常地奔跑在紐伯倫的上空，第二日的小報封面是一張模糊的抓拍，標題就是：城市的守護者——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