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喜歡得不得了
凌晨兩點,蕭玨驀地感受到一陣窒息,和水漫過胸口時的感覺一樣,每一口呼吸都需要花費極大的力氣,四肢也被鉗制得不得動彈。 他迅速清醒過來,鼻腔里熟悉的古龍水味已經告知了來者何人。 “還沒瘋夠?”蕭玨認出是蔣舟渡,身體卸下勁來,語氣依舊冰冷。 “不夠。”蔣舟渡強硬地把自己的分身擠進對方的甬道。 毫無前戲的插入本該是一場刑罰,好在他半小時前才經歷過玩具的開拓,對方又擠上了足夠的潤滑劑,蕭玨不至于疼到讓他滾出去,忍過了最初的不適,他的身體也很快火熱起來。 “這么快就有感覺了,哥哥是不是被強jian也會覺得舒服啊?”蔣舟渡把對方的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下半身帶著狠勁,抽插得又快又用力。 聽蕭玨懶得爭辯,蔣舟渡彎下身,對方的身體也隨之被對折。 他變本加厲地說起渾話:“哥哥的腰好軟,可以被這樣折起來cao,真帶勁。” 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樣子,但蕭玨還是閉緊了眼睛。觸感在黑暗中格外靈敏,他甚至能夠覺察出對方在他體內的形狀。 “嘶……別夾這么緊,”江舟渡拍了拍他的屁股要他放松,“記住,這幅sao樣只有我能看。” 又來了。 男人這種生物總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蔣舟渡尤甚。 蕭玨感到有些煩躁,原來他大半夜趕過來,只是吃了廖航遠的醋。 蔣舟渡對他,如果稱不上愛的話,或許是有些喜歡吧。 但他的喜歡總在不恰當的占有欲中顯得不夠真誠。 蕭玨每次試圖分析他們的感情時,時常不自覺懷疑,這種感情到底被歸為喜歡合適,又或者是執著更恰當。畢竟蔣舟渡這個人,對他喜歡的物品也是一樣的執著。 身上的人顯然漸入佳境,發出興奮難耐的低吼,蕭玨的心卻在快感中飛速下沉,重似千斤。 “哈……”蔣舟渡釋放時,低頭啃上了蕭玨的側頸,渾濁的呼吸聲埋在他的脖頸處,噴得那一小塊肌膚都變得溫暖濕潤了。 呼吸聲逐漸平靜下來,蔣舟渡饜足地舔了舔那塊肌膚,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蕭玨的聲音透過胸腔傳來。 “別啃了,再啃留痕跡了。” 蔣舟渡像個叛逆的小孩,沒有絲毫猶豫,重重地啃上那塊地方,牙齒反復磨著,力道大到蕭玨倒吸了口涼氣,直到確定會留下痕跡才松口。 “屬狗的?”蕭玨淡淡地問,聽不出情緒。 “我屬什么,哥哥不記得了?”蔣舟渡惡意地頂了幾下胯,“這么不想留痕跡,是不是怕被別的男人看到。” 蕭玨緩緩呼出一口氣:“明天還有拍攝任務。” “那又怎么了?”蔣舟渡摟緊了他,另只手又忍不住去撩閑,反復揉搓著蕭玨胸口的小紅點,“大不了不拍了,我給你找份別的工作。” 找份別的工作?這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么? 蕭玨的心沉到了谷底,說出來的話便像刀一樣狠:“也行,蔣少爺施舍的工作,我以后就不接了。” “你什么意思?”蔣舟渡瞇了瞇眼睛,撐起上半身,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臉,但他仍執著地想找到蕭玨的眼睛。 “字面意思。”蕭玨動了動手想把人從身上掀下去卻沒有成功,干脆側過身睡覺,肩膀撞到蔣舟渡的胸腔,撞得他一陣疼。 蔣舟渡不管不顧,壓著他的身體,強行又把人扳回正面:“蕭玨,我說了你乖乖的,我用錢也能給你砸個影帝出來。” 更何況國內最好的編劇已經答應寫劇本了。 蕭玨閉上眼,不再反抗也沒有回應。 蔣舟渡冷笑一聲,摸索著拿過手機,給金助理發了條幫蕭玨請假的消息,之后就是愈發狠厲的性愛。 他要折騰到蕭玨求饒,像上次哭出來那樣。他知道蕭玨在乎什么,偏偏就撿對方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時刻刺激他。 “哥哥知道我什么都要買最好的,攝像頭當然也是最好的。” “能夜視,能收音,能自動捕捉動作,清晰度也高。” “哥哥不是被人看著就會更興奮嗎?那我們把視頻發到網上去好不好?” “zuoai的時候,我就讓人在旁邊讀視頻下面的評論,我們看看有多少人會怎樣意yin你。” “哥哥這么好看,一定很多人喜歡看你被cao壞的樣子。” 對方對他的身體已經熟透了,每一次都正中紅心,蕭玨在如浪潮般的快感中濕潤了眼眶。沉淪之前他還能勉強抓到一點清明,磕磕絆絆卻異常清楚地問:“那你……也……喜歡……嗎?” 蔣舟渡打樁的動作慢了一秒又更快地動起來。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忽地就隨著這句告白消散了,盡管蕭玨還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好歹讓蔣舟渡隔著被子摟著他睡了一晚。 通宵縱欲的后果是顯而易見的,他直到晚飯時分才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一地狼藉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 如果蔣舟渡在的話,大概會毫不在乎地叫客房服務,但蕭玨向來不愿意,以前還因為這事總被對方調笑,稱他是小媳婦。 “這也太亂了,不要給別人增加麻煩。”蕭玨試圖通過說理攔住他。 “這有什么,”蔣舟渡輕輕松松把心上人再度撲倒,一邊啄著他的臉一邊笑他,“我就要讓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睡了你,哥哥是我的小媳婦兒。” 小媳婦兒…… 蕭玨忽然無所謂地笑了一下,起身開始收拾房間。 他獨居慣了,手腳利索,幾分鐘就把房間收拾得勉強能見人了,正打算出門吃個晚飯,不曾想一開門就看到廖航遠守在門口。 蕭玨沒開口,疑惑地覷著他,廖航遠倒是主動地走過來,手里拿著食物。 “是我問了金助理,聽說你一天都沒起來,我怕你生病了。”廖航遠遞上一盒牛奶和三明治,體貼地要他快吃。 金助理不可能會告知房間號。 那就只能是廖航遠自己查出來的。拿金助理當借口,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粗魯嗎? 蕭玨沒接過食物,反而抬手輕輕扣響了房門:“怎么沒敲門?” “怕吵到你,又怕你起來沒東西吃,或者生病了喊不到人,就一直等在門口了,”廖航遠笑開了,“還好沒生病,看不出來蕭哥這么貪睡呢?” 這話說得很有技巧,一副不經意的樣子表明自己其實等了半天。這種不自知的委屈本該最叫人心疼,如果不是早兩年受慣了示好,蕭玨無疑要為這份真誠感動了。 他配合地笑了笑,將食物擋了回去:“謝謝關心,但我不愛吃三明治。” “是我不夠仔細,沒細問金助理你愛吃什么,”廖航遠絲毫不介意他的拒絕,反而十分紳士地提出邀請,“現在差不多是飯點,要么我們出去吃吧?” 到底是碰巧就這樣說了還是相信自己不會連續拒絕第二次,有意進行的推拉? 蕭玨瞇了瞇眼睛,一絲探究的目光落到了對方臉上,廖航遠沒有心虛地接住了,紳士的笑容分毫未減。 蕭玨聲音微微冷了下來:“我記得我說過,炒cp的事我不能配合。” 廖航遠無辜地攤手:“不是不是,這只是我個人想請你吃個飯,和工作無關。” 成年人之間的試探不需要超過三個回合,況且蕭玨本就敏感,很容易就確定了對方的想法。 滅火的最好辦法就是在火星子還沒起的時候就掐滅,他要徹底斷了對方的念想。 于是他微微側身讓開一條道:“進來談吧。” 房間收拾得比較粗糙,蕭玨只把地上的紙巾和避孕套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床單被套被扯下來丟在床腳。 廖航遠本能地盯著那堆織物看,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他馬上抬頭,反倒替蕭玨解釋起來:“蕭哥潔癖嘛,我記得,所以床單被套每天都要換,對吧?” 蕭玨露出玩味的笑容,思索著對方到底是真戀愛腦還是裝戀愛腦,于是他直截了當地戳破了這層窗戶紙:“不是,就是你第一反應想的那樣。” 廖航遠歪了歪頭:“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你潔癖呀……” 蕭玨豎起一根食指擋在嘴唇前,笑容變得更加溫柔燦爛起來:“再裝就顯得蠢了。” 沒有明說卻足夠直白,廖航遠瞬間斂了笑意。 “不介意的話,說說理由?”蕭玨雙手環胸,有些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卻十分銳利。 都是娛樂圈里混的,哪個不精明。 廖航遠自知面具已被揭下,索性決定開誠布公地談談:“最開始只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氣質也很對我口味。接觸下來發現相處也很愉快,我挺會照顧人的,也有資源,和我談戀愛絕對不會吃虧,怎么樣,考慮一下?” 談戀愛嗎? 蕭玨表面不動聲色,但實際卻微微吃了一驚。他原以為對方會說當床伴,最不濟也就是是個一夜情,戀愛關系倒是意料之外的答案了。 不過他的坦誠讓蕭玨很受用,他喜歡直來直去的交流,也因為這一點讓他稍微有些猶豫,畢竟對方只是在追求階段用了點小技巧——甚至連伎倆都稱不上,似乎沒必要讓對方下不來臺。 蕭玨最后還是收起鋒芒,禮貌而溫和地拒絕了。 送廖航遠出房門時,毫無意外地瞥見金助理從走廊另側匆匆趕來,手上提著食物。 目送廖航遠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蕭玨接過金助理手上的食物,問她:“蔣舟渡讓你來的?” “是,”金助理點頭,“其實您一醒,老板就通知我去取晚餐了,沒來得及阻止廖先生打擾您,給您添麻煩了。” 是故意支開金助理去買飯的吧?既然已經在房內裝了監控,沒道理不盯牢他的門外。 蕭玨抬眼看向兩米外的監控,不知道這樣處理,麻煩的小朋友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