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鉆木取火
他花了一天的時間走遍了這座小島,島中因為長期沒有人存在,枝繁葉茂,雜草叢生,熾熱的太陽從林中樹葉穿透而下,鳥兒在林中高歌,見到洛向南也不慌,眨巴著靈動的眼珠打量著這個奇異的兩腳獸。 正應了魯迅先生說過的那句話,世界上本沒有路,人走多了,便成了路。 道路崎嶇,許許多多沒見過,見過的動植物橫跨在路上,七扭八拐的長成一團。 沒有人類,他們活的更好。 這座島不大,從他登島繞了一圈后不過多時又繞了回來,遠處與他相鄰的島中間被海水淹沒,但是能看的出那處海水并不深,等到漲潮時海水會淹沒上來,浪花不會太猛,水平線也不會太高。 洛向南觀察了一會這附近,想到若是在這漲潮時多弄幾個小柵欄,然后每天早上起來說不定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兜兜轉轉走了好久,洛向南決定了在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弄個臨時避難所,不求遮風擋雨,但求可以有個正常點的地方擋住這可怕的光線。 獅鬃拽著腰間十分敷衍的草裙,他有些不理解,為什么要帶這種東西,他喜歡環境十分涼爽的地方,上岸變成人后,雖然沒有水母形態時那么怕熱,但他還是很不習慣在身上掛著其他東西。 “不帶上你就給我回去,別跟著我。”配偶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白皙有光澤的肌膚被一件白色的長體恤蓋住,曖昧的痕跡被遮擋,就算獅鬃此刻有再多的旖旎心思在此刻也不得不放下。 繁殖計劃任重道遠,不可急這一時。 每當洛向南撇到獅鬃那健碩的體型,頂著那如同幼兒般的面容時滿臉懊惱時,一種叫做反差萌的詞匯浮現與腦海,但是一想到他一臉懵懂的光著下半身遛鳥,腦海中就自動給他打上了馬賽克。 他甩了甩大腦中亂七八糟的思想,強行將自己拉入現實,用自己制作的一個簡易取火器開始摩擦足夠干燥的柴火。 鉆木取火是最難取火的方式,也是目前他唯一能用的辦法,他將足夠干燥易燃的干草堆在木棍相接處,開始轉動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摩擦出熱度得到火。 干草與木塊兩者自身本就干燥,然后相互摩擦產生熱量,木材本就是易燃物,在摩擦過程中產生大量熱量。 手中的木棍越轉越快,一縷縷青煙自兩者相接處飄出,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洛向南大喜,輕輕的吹動那來之不易的熱源。 就當木材溫度的熱量被達到一個極點后,手中的木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燃燒起來! 是火,是火! 洛向南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把其他其他易燃物堆在一起,眼前靚麗火光越發猛烈,明明滅滅的不停搖擺,洛向南用附近的石塊搭了一干二凈簡易的火爐,搖擺不定得火勢才逐漸平穩下來。 他見那破損的船只里面找到許許多多的鐵質用品,將上面灌滿海水,在頂端鋪上塑料袋,燒開的還水就會蒸發出蒸餾水,順著塑料袋的兩側低落出來。 他還在里面找到許多破碎的瓷器,很多還可以用來當做蒸餾水的儲備用具。 水母雖然是一個簡單的單細胞生物,但是好巧不巧的是,這只水母可不是普通的水母,他是一只成了精的水母,不僅有人的思維,還可以化成人的水母。 獅鬃從海里蹲了半天,眼明手快的抓了一只鉗子有他手掌那般大螃蟹,礁石上因為海水退潮后顯現出了大量新鮮的海藻,獅鬃抱著配偶是人類,估計還是那種什么都不挑食的雜食動物來想,他在礁石附近看到什么便逮什么。 一條接近一米長的鱔魚扭動著它滑膩的身形在暗礁里滑來滑去,海水擊打在礁石上面濺起半米高的浪花,它身子往后微微彎曲,在原地靜止不動了數秒后,下一秒從原地彈射出去,一口咬在正在礁石上面曬太陽的螃蟹上。 但下一秒,鱔魚還未在它抓到螃蟹中洋洋自得就被獅鬃一把擒住,塞在他隨手撿的塑料袋里。 人類的東西有的時候還挺好用的,就比如他手中現在的這個,他抓到什么直接塞進去就行了,他興奮的將這些他抓來的生物獻給自家配偶時,才跑到一半,塑料袋霎時間破了一個洞,大量海水從里面泄出。 一只螃蟹的鉗子自里面鉆出,干脆直接的夾住它所能夾住的的任何東西。 獅鬃疼發出一道怒吼,他抓住那螃蟹的其他幾個四肢就想甩掉,洛向南聽聞聲音見遠處那只水母竟然被一只螃蟹給夾住了。 他雙眼一亮,口水情不自禁的開始分泌,他想吃螃蟹了,更何況還是如此之大的一只螃蟹,那rou定鮮美無比。 螃蟹下鍋時它的幾個腳已經被獅鬃扯斷了,洛向南見獅鬃還帶回了一只螃蟹和一只鱔魚,他弄死另一只螃蟹后也隨手將海藻一同丟進鐵鍋里一同蒸煮。 “你不害怕嗎,你的同類,在里面飄著。”洛向南指著鍋里沸騰的螃蟹道,他煮螃蟹還是龍蝦都是先弄死再煮的,那高溫被煮的感覺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他知道這一定會很痛苦。 “這種沒有生出靈智的低等生物才不是我的同類。”獅鬃一時些委屈,自己竟然在配偶眼里是和這種成天只知道睡覺的生物乃同一種級別的生物,這讓他有些喪氣。 他雖然是一只簡簡單單的獅鬃水母,但是他和那些其他種族的水母不同,他可是活的最久,也是一只最先擁有自己思維的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