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快停,停下……啊!……啊……啊…孩子……”玫瑰花已經被宋懿咬斷,摔落在地,他痛得不斷掙扎,不經意間踹了Samuel一下。 “噓,乖一點。我們玩過太多次,這樣不會有事的,對嗎?”Samuel近乎惡魔的低語在渾身顫抖的孕夫耳邊響起。 “不要……好痛……嗯……”宋懿果然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疼痛,咽下失態的高聲尖叫,開始不自覺地忍耐,試圖不讓自己露出痛苦的神情。 Samuel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他的反應,手下拿捏著分寸,每一次擠壓孕肚的力度都恰好在宋懿承受能力的極限上,等他慢慢適應后再一點點加強,直至懷里的孕夫終于被玩弄到小聲抽泣,才意猶未盡地松開手。 餐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宋懿被嚇了一跳,Samuel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拿起手機接通電話:“喂,寶貝。” 對方似乎說了什么,聲音甜膩膩的,像在撒嬌。這位藝術家一下一下地揉著懷里的人的腰窩,不緊不慢地答應電話那邊的人:“好,一會見。” 掛了電話,他意識到自己必須加快宋懿的產程了。于是這位演技高超的藝術家似乎才注意到宋懿的情況,驚訝地問道: “寶寶肚子墜成這樣,快生了吧?幫你把按摩棒取出來好不好?” “去……洗手間……”宋懿正在皺眉忍痛,斷斷續續地說道。 Samuel了然地看向宋懿凸起的小腹,輕笑了一聲,依言把孕夫抱進了洗手間。 宋懿最愛在水中分娩,因此Samuel早已吩咐人在浴缸內備好了熱水。 Samuel剛把宋懿抱進洗手間,宋懿就掙扎著要下來。分娩時滿脹的膀胱會壓迫胎頭,因此他必須盡快排出膀胱內積蓄的尿液。只見他努力并攏雙腿抵擋尿意,一點一點走到馬桶跟前,褪下白色真絲內褲,一手扶腰,一手用力按壓充盈的膀胱,釋放出洶涌的水流。 Samuel雖早已預料,卻還是被此刻的場景驚艷到了。他情不自禁地從身后抱住他釋放中發軟的孕體,撫摸不斷顫動的孕肚,驚嘆道:“寶寶,你想象不到你有多美……如果將你現在這副樣子公之于眾,我想全天下的畫家都會想來畫畫看。” 宋懿秀麗的小臉羞得通紅,偏過頭在這位藝術家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可愛的吻痕。 過了不知多久,宋懿終于釋放完畢,整個軟倒在Samuel懷中,任由他把自己抱進浴缸里。 Samuel為他褪下濕透了的粉色紗裙,在他額間印下一吻,而后將手伸入水下,從濕熱的后xue內一點一點抽離沾滿液體的按摩棒。 宋懿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手輕輕拽住Samuel的衣角,難耐地扭了扭腰。 按摩棒終于離開孕夫體內的那一刻,清澈的液體再也堵不住,從后xue滔滔流出——原來這位孕夫早就破水了。 氤氳的熱氣里,宋懿微微皺著眉,纖細的手指捧著不斷顫動的孕肚,安靜地忍耐陣痛。而在他身下,羊水正一小股一小股地流出,形成細密的波紋。 Samuel趴在浴缸邊上,癡迷地看著他,虔誠地問道:“寶寶,你是我的人魚么?” 他小心翼翼地親吻露出水面的腹頂,燈光下孕夫硬挺的孕肚剔透如玉,身邊人的眼神柔情似水。 Samuel將手從宋懿的產道內緩緩抽出來,看向眼前安靜的孕夫,說道:“寶寶,十指了?!?/br> 宋懿的嘴唇已經被咬破了,上面有一點殷紅的血,他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他想,Samuel一會兒還約了人,我要快一點把孩子生下來,不要叫他開口催我,這樣才不至于太難過。 宮縮來臨,他拼命地用力,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仿佛一個知道自己即將被人拋棄、卻因為懼怕而拼命表演的洋娃娃。 Samuel喜愛美人,也是向來知道美人怎樣最美的。他先前那番關于玫瑰折骨的隱喻,便暗含了不做挽留的意思。在他看來,宋懿這樣的玫瑰美人,倘若強留在身邊反而失了韻味,因此他盡管不舍,還是選擇放手。 ——所以,即將遠離的前任和主動乖巧的現任,哪個更重要呢? 宋懿不敢把自己放到天平上去,他的心早已經傷透了,風狠狠地灌進來,發出嗚嗚的哭聲,日日夜夜,振聾發聵。 可惜天不遂人愿,宋懿先前在拍賣會上消磨了太多力氣,宮縮了幾次便脆弱地靠在浴缸壁上,似乎連呼吸都有些費力。 Samuel在門外接電話,低聲誘哄的語氣,似乎是因為對方對他的拖延有些不滿。 他掛了電話,開門進來,看向正在產痛中備受煎熬的宋懿,猶豫了片刻問道:“還有多久?” “嗯……”宋懿輕輕地痛喘一聲,勉強半睜開眼睛,虛弱地答道:“還沒進產道?!?/br> Samuel皺了皺眉:“要我幫忙嗎?” 宋懿的身子幾不可見地抖了下,他想,事情還是變成這樣了,為什么呢? “好?!彼p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