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兩個
從上次張懷清軍訓暈倒后,陳亦書給他把軍訓的假都給請了,今天終于能再回學校了。 張懷清起來的早,對著鏡子正換著衣服。陳亦書不懷孕,體會不到這種穿衣困難的感覺,在一旁非常認真地給張懷清提搭配意見。 “這個就很好看啊,也看不出來肚子~”陳亦書走過去對著張懷清臉頰來了一口,又低頭隔著針織外套揉了揉他的肚子。 這一身確實很寬松,也挺好看的。張懷清仰著脖子不讓親了,自己拍掉陳亦書撫在肚子上的手去穿褲子,問題是,肚子大了褲子就穿不上了。張懷清抬頭脾氣上來了,梗著脖子和陳亦書頭撞頭,把人撞的“嘶”地叫了聲。 “這個穿不上了!”張懷清把褲子扒了摔地上,陳亦書懂事,去衣柜里找張懷清懷清書時穿的褲子,奇怪的是,這一條褲子也是懷著清書三個月時穿的,這次卻穿不了。 “這個就能穿上了?!标愐鄷o他找了四個月穿的褲子,這才讓張懷清有褲子穿。 陳亦書抱著人黏黏糊糊,親了又親,環在張懷清腰腹上的手虛虛量了一下,發現肚子確實大了太多了。 “清清。”陳亦書給他拿上書正要出臥室門,“肚子大了好多?”張懷清點頭,也默認了。 陳亦書心中默默不安。 張懷清停下來,面上表情有些古怪,他看著陳亦書,“沈丘說有兩個……寶寶。” 陳亦書倒抽一口冷氣,有些難以置信,“兩個……雙胞胎?”“啊?!睆垜亚彐偠粗?。 該說是擔心還是高興,陳亦書不認為張懷清的身體能承受兩個寶寶的負擔,他順著張懷清清瘦的背部一路摸著突出的脊梁骨,內心情緒復雜,他帶著人出臥室門,原本還輕松的氛圍突然凝重起來,他問:“為什么不和我說呢?” 張懷清看著他的手又抬頭看他的眼,“你會怪他們的?!惫炙麄冏屛疑眢w變成這樣。陳亦書皺眉,輕輕將張懷清攏進懷里,他蹭著張懷清耳后的頭發,吸著他身上因為懷孕變得輕薄柔和的信息素,而后重重嘆了口氣,“我會怪我自己?!标愐鄷H吻著張懷清耳后溫熱的皮膚,“你要是出事了,我真的要怕死了?!?/br> 張懷清微微偏頭,被細微癢意弄得發笑,他捧起陳亦書的臉,又變得不正經起來,瞇起的眼睛里都是細碎的笑意,“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陳亦書比著手在他腰上量了一把,還是不情不愿的樣子,“哪里好?飯都吃不下去。”張懷清拿鼻子去碰陳亦書的臉,“總比前段時間好吧?” 張懷清這樣撒嬌,陳亦書自然不想多說什么,照顧張懷清會花很多精力,但他把這些都做的很精細,人是自己的,哪里不舒服了陳亦書會心疼死。 兩人進了清書房間把人抱起來一起下樓吃早餐,張懷清吃了幾口就沒胃口說不想吃了,清書舉著勺子學著陳亦書爸爸的樣子要喂張懷清,咿咿呀呀讓爸爸張嘴。張懷清笑起來,配合著清書又吃了幾口,然后說自己飽了清書可以自己吃了,剛過完一歲生日的清書這才滿意吃起來。 出門前,陳亦書特地在張懷清衣服口袋里放了幾塊奶糖,以免發生上次的意外。 針織衫寬寬松松穿在身上,正正遮住張懷清的肚子而不露出一點痕跡,陳亦書把人送到教室門口才自己去了自己專業的樓。這節課是專業課,分了小組要求在下周上課前交出小組作業。 班上有個叫沈城山的Beta碰了巧和張懷清分在了一個組,一開始張懷清就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沈城山,不過對方沒表現出認識自己的樣子,他也就當是自己的錯覺,而且沈城山這人相處起來還挺不錯的,性格很活潑,討論起來也總是帶頭提意見,對自己也熱情。 “那就這樣了,我來想文案思路找資料,你來拍攝素材,你來剪輯視頻,張懷清最后做成品?”沈城山說道。眾人都沒問題,張懷清也同意。 上午的課沒幾節,陳亦書就一節課,等著張懷清上完最后一節課就到他們教室門口等著接人。張懷清拿著書出門時,背后的沈城山目光死死盯著門外的陳亦書,晦澀不明的情緒在他眼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