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王一后、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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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部那么多的軍官,為什么……偏偏是喬斐然呢? 杜覺敏銳的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可一向思路流暢的大腦卻仿佛被棉花堵住了一樣,怎么想都像是隔著一層迷霧,讓人摸不到答案所在。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恰好剛才喬斐然傳到杜家的那條簡訊被他截獲了,那明天見見那個久負(fù)盛名的軍部新貴,倒也是正合時宜。 第二天,杜家早早的準(zhǔn)備了起了接見喬斐然的事宜。 杜覺也被管家通知,他需要與即將上前線的喬中將商議護(hù)好他們共有的omega的事。 管家當(dāng)時的語氣十分懇切,“少爺,我知道您不喜歡那個omega,可哪怕只是答應(yīng)一下也可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喬將軍不會在首都星,您就算不管那個omega,不碰他也無所謂。” 杜覺懶懶的倚在窗邊,目光落下門外,看著一輛陌生的黑色軍車緩緩駛?cè)耄袅税胩欤怕唤?jīng)心的“嗯”了一聲。 聽到老管家欣喜的前去復(fù)命的聲音,青年這才轉(zhuǎn)過了眸。 他不會告訴管家,他本來就打算和喬斐然見一面,來解決自己心底的某些疑問。 杜覺微微瞇了瞇眼,冰冷而神秘的碧綠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桌上看似稀疏平常的電子設(shè)備,眼底有某種深意一閃而逝。 打開那扇關(guān)了有幾個月的房門,顯得蒼白而陰郁的高個子青年走下樓梯,步伐慢吞吞的,唯一稱得上奪目的臉上毫無情緒,也不抬眼看人,似乎與傳聞中的形象不謀而合。 ——自閉,孤僻,厭惡與人交往。 喬斐然本該就那么收回視線,可在他和杜家家主虛與委蛇的談?wù)撨^一陣子之后,他卻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集中在了杜覺身上。 眼神微凝,喬斐然輕輕的皺了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方才好似意外的從杜覺身上捕捉到了某種絕對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種人身上的冷意,宛如蟄伏在冰層下偽裝沉眠的毒蛇,幽幽靜靜,可那冰涼的蛇牙卻時刻注滿了收割生機(jī)的毒液。 也是在那股危險感的提醒下,出乎杜家主的意料,喬斐然沒有馬上離開,反而提出要和杜覺單獨(dú)談?wù)劊员愫徒窈蟮募彝コ蓡T交流溝通。 這似乎沒什么問題,見到杜覺沒有特別抵抗的神情,杜家主便將到嘴邊的掩飾咽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喬斐然并沒有太多時間在杜家繼續(xù)浪費(fèi),便在四下無人之后,直接的放出全身氣勢,眼神帶有明顯警告的掃了杜覺一眼,淡淡道,“我不管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保護(hù)好延安,別讓軍部的人找機(jī)會動他。” 喬斐然本以為對面的杜覺會鄭重和他做出交易,可沒想到,聽到他的話,那個周身明顯慵懶了許多的青年整個人忽然難以控制的頓住,瞳孔劇烈的收縮,半晌,他近乎凝固的視線才微微動了動,不可思議的問道,“喬中將,你說他叫什么?” 似是失去的說話的力氣般,他聲音極輕,短短的一句話里聲線起伏波動,似是有些不穩(wěn)。 杜覺的神情像是聽到了什么無比可笑的事,唇角僵硬的弧度和眼里的深色看的人頭皮發(fā)麻,仿佛有某種被稱為人的情緒正在漸漸從他身上剝離,徒留下鮮血淋漓卻歇斯底里的野獸心腸。 落在那個人身上只顯得荒唐的性別,和曾經(jīng)聯(lián)系起來的住宅剎那間在心底連成一道清明流暢的線,決絕的撕開了曾經(jīng)刻意疏忽的細(xì)節(jié),直直的扯出了最后的答案。 可不對,不對! 這怎么可能呢?! 杜覺,或者說“蜘蛛”,整個人都有些癲狂又混亂了,腦子里甚至有了一瞬的空白,如果延安真的是他的未婚妻,那不是就說明,延安他—— 他是——?! 坐在他對面的喬斐然顯然不是很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今天在這里花費(fèi)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是時候離開了。 看了眼時間,喬斐然站起身披上了外套,蹙著眉頭肅然道,“杜覺,他叫段延安,別告訴我你連自己的未婚妻叫什么都不知道?” 簡直匪夷所思,喬斐然甚至覺得問出這個問題的杜覺像個荒謬的笑話,他不再繼續(xù)解釋,而是冷哼了一聲,眸色沉著,轉(zhuǎn)身就走,之后如何解釋,就留給杜家人自己了,他對這家人的內(nèi)部矛盾不感興趣。 只留下已然無法控制情緒的“蜘蛛”,腦子里無盡的回旋著“omega”這個詞匯,現(xiàn)實(shí)徹底崩塌碎裂,堪比最瘋狂的夢境。 在喬斐然推開門以后,呼吸越發(fā)粗重的杜覺忽然把手用力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起,渾身陰戾駭人的暴虐氣息全然爆發(fā),青年碧綠幽涼的眼眸一瞬間被瘋狂淹沒,泛起血絲的瞳孔赤到滴血,看起來可怖而驚人。 “——喬斐然!” 杜覺再也忍不住了,惡意在心底發(fā)酵扭曲,他發(fā)了狂似的妒忌著,語氣狠戾到能撕碎另一個alpha的血rou,那一刻他理智盡失,滿是瘋狂的沖了出去,“omega可是會發(fā)情的!你都對他做了什么?” 那一刻他甚至想拖著走到門外的男人同歸于盡,用刀切碎他的頭顱,種種殘忍又嗜血的念頭不間斷的在腦海里閃現(xiàn),腦袋疼到近乎炸開,眼前朦朧上一層血腥而頗有誘惑力的光澤,仿佛有惡魔的引誘,一步步將他帶入深淵。 殺了他…… 殺了那個敢動延安的男人—— 直到脖子被人用力的扼住,近乎窒息的感覺從狹窄的肺管本能的上涌,身體求生的本能才叫囂著喚回了已然陷入殺意和瘋狂的理智,岌岌可危的挽回了一絲清醒。 滿心嗜血念頭的杜覺剛回過神來,就對上了喬斐然染上赤裸裸殺意的森然眼瞳,那一刻他無比真切的意識到了,這個覺得他可能給延安帶來危險的男人,是真的打算掐斷自己的喉嚨。 那股力道不斷收緊,而這時候,他也該冷靜下來,為自己爭取一些應(yīng)得的東西了。 以段延安的性格,絕對不可能那么簡單就認(rèn)輸,要是他真的被喬斐然cao過,絕對不可能還抱有那種打算出逃的想法。 以交配過后alpha的獨(dú)占性,喬斐然也不會來杜家商議讓他保護(hù)延安的事宜。 這一切跡象都說明了,喬斐然不僅沒吃到嘴里,還給了延安不少自由的空間,所以那個顛覆他認(rèn)識的可惡omega才能逍遙的準(zhǔn)備著逃跑。 杜覺閉了閉眼,忽然咧著嘴,笑了起來,他咳嗽了幾聲,嗆出幾口被擠壓喉嚨的力道擠出來的血沫,“聽我說,你還有兩天就要上戰(zhàn)場了,軍部短期是能找到接手延安的alpha,可你難道能保證,那家伙會對延安好嗎?” 他一口一個延安叫的很熟練,聽的喬斐然皺緊了眉,但喬軍團(tuán)長也意識到了杜覺語氣中刻意透出的某種特別意味,于是緩緩放開了手。 他緊蹙的微持著眉間的冷意,“所以呢?” 杜覺驟然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恢復(fù)了一開始的陰郁危險的表情,“我給你一個機(jī)會,能在離開前得到延安,”他那雙碧綠冰冷的眼眸涼薄的瞇起,“但與此相對的,你要和我攜手擋住軍部的視線,不能讓更多的alpha被分配給延安。” 既然段延安是omega,還處于被軍部窺伺的危險狀態(tài),那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alpha,甚至就算除開這點(diǎn),逐漸腐朽的杜家也護(hù)不住一個珍貴到可怕的omega。 杜覺的眼眸一沉,等他說服段延安后,段延安大概率會找人度過他的發(fā)情期,再考慮到他們的交情,延安一定會選擇他,因此,那個當(dāng)做誘餌擺出來的機(jī)會,對于喬斐然這樣的外人來說,相當(dāng)于沒有。 更何況之后喬斐然要回到邊界,段延安的身邊更是只剩下他一個,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就只是如同虛設(shè)了——這樣的情況,對他和延安來說,已然是最好。 見喬斐然仍是提起戒心的模樣,杜覺好整以暇的笑了笑,說出了一個足夠令喬斐然放下心的身份,在喬斐然驚愕的目光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這才達(dá)成了協(xié)議。 于是這次喬斐然本來只是打算商議的行程,回程時變成了接人進(jìn)駐喬家,出人意料的跨越了一大步。 雖然喬斐然還想借地方?jīng)]裝修好一事來暫緩進(jìn)度,可杜覺實(shí)在是等不了了,也無法忍受再那樣毫無意義的等待下去。 他要得到自己的omega,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貪婪的盡數(shù)占有,最好cao到段延安懷孕,讓他全身上下都充斥著自己的氣息,立刻,馬上。 這樣的想法,等杜覺到了喬家,見到懶洋洋的坐在陽臺,抱著本書翻頁的omega時,更加熱烈的在心中燃燒了起來。 段延安剛抬起頭,便見到這個第一次見,比照片里明顯長大了不少的俊美青年毫不猶豫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的神情很淡,可身上那股濃郁的alpha氣息卻逼的段延安不得不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那雙讓人情不自禁想起,碧綠,冰冷,神秘等形容詞的眼眸定定的凝視著他,青年勾起唇,忽然一個傾身,淡薄而炙熱的吻落下,唇和耳邊曖昧的相碰,他開了口,熟悉的華麗動聽的音色令段延安渾身巨震,腦子里一片空白。 那個貼在在段延安耳邊的聲音,帶著莫名而意味深長的笑意,“好久不見。” “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