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王一后、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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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安只覺得一股氣血上涌,他本能的一拳砸向那個剛剛還覺得欣賞,這時候卻怎么看都不像個人樣的男人,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原來就是你——” “嘭——!” 拳風被輕易的格擋住,段延安條件反射的一腳踹出,可空懸的下盤被人以他來不及反應的速度隨意的一絆,接著襲向喬斐然的手肘一疼,那包含殺傷力的一擊便被輕易卸去了力道,受人鉗制。 還坐著的獄長張大了嘴,看著對歭的兩人,空氣一時都有些寂靜。 四秒。 從段延安出手,到所有動作無效,無論是使力的腿,還是揮出的拳,都被不動聲色的喬斐然完美的制住,看他那似乎準備松開自己,繼續說話的自然模樣,段延安就知道打倒自己根本花不了他多大的力氣—— 黑發黑眸的青年眼中掠過一絲凝重,就算他知道自己學習的搏擊術沒有經過正統的教學,只是那個收養他的老雜碎自己研究出來的殺人之術,可親身驗證過它的威力之后,他還是有點自信的。 那些被扼住咽喉的敵人不可能是故意謙讓,段家養的那幾個軍隊出身的特種兵也實力不假,那么——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這個叫喬斐然的家伙,看來來歷不凡,也就等于……非同一般的棘手啊。 段延安本來只想試探下這個狂妄的自稱他alpha的混蛋,可沒想到打完之后更憋屈了,深不可測的背景和打不過的身手,讓他幾天前借由新獄警的消息所醞釀出的計劃付之流水……不過,也是,軍方又怎么可能分配那些弱的不堪一擊的人來,那不是給他機會跑嗎? 段延安自嘲的笑了笑,也隨著喬斐然收手的力道揉了揉自己被震的發麻的手腕,神情恢復了冷漠,他也不再做無用功,而是抬腳踹開眼前礙事的茶幾,懶洋洋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見到這個監獄一霸突然變得安靜,獄長還有些不安,他狐疑的看了那個瞇著眼倒在沙發上的年輕人一眼,然后對上了喬斐然那雙平靜的看著他的墨藍近黑的深邃眼瞳,心頭一跳。 獄長下意識露出了笑容,“那個……喬中……咳,喬先生有什么話想對您未來的o……”,本來打算說出口的omega在不知什么睜開眼的段延安意味不明的注視下漸漸淡去,獄長再次輕咳一聲,“您的伴侶說,請自便,我就先出去了。” 說完,人高馬大的獄長就訕笑著走了出去,還很順手的關上了門。 安靜的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明擺著不打算招惹也不理睬,繼續閉著眼,而另一個則垂著眸,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安靜半晌,喬斐然抬手從光腦里調出了那份擬好的婚姻協議,將光屏移到了段延安面前。 他沉下聲音,“這份婚姻協議,是考慮到段先生你的意愿擬定的,在我們的婚姻具有正式的法律效應之后也會被我向上申請,同時獲得法律意義上的作用,段先生不看一看嗎?” 聽到他的話,段延安嗤笑一聲,恩賜般睜開眸子,斜睨他一眼,“我不會跟任何人結婚,尤其還是聯邦手下的狗。” 他惡意的加重的最后的那個字眼,眼里的輕蔑和挑釁幾乎躍然而出。 喬斐然神色淡然的敲了敲光屏,眼里無波無瀾,“看來段先生對聯邦很不屑了,可是不巧,聯邦的法律對于段先生仍然是起作用了,無論,是監禁,還是——死刑。” 不管你的意愿如何,可國家機器的指令也是你逃不過的,喬斐然也很無奈,在一個千億人口的發達星系里,個人的力量太過微弱,所以他很認真的想要段延安早日接受命運,要不然他就算逃出去,還是會被無處不在的監控抓到,到那時,可能段延安要面對的要比和他結婚殘酷百倍。 腦子里浮現出軍部那些磨滅人性,徹底馴化的計劃,以及渴望研究omega的科學家們那雙雙狂熱的眼眸在眼前浮現,再想到那個提出后得到不少人認同的“繁育”方案,一個個想要玩弄稀有omega,同時又得到子嗣的同僚,還有那完全將段延安物化的計劃書…… 喬斐然眼眸微暗,可是見段延安漫不經心的望著窗外,仍舊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他斂下眼眸,嘴角本來幾不可見的弧度加深,目光移到自己指尖上輕點的條例,他語調微微上揚的念到: “第十七條,乙方段延安必須對已婚丈夫喬斐然百依百順,無論何時何地,滿足喬斐然的一切欲望,必要時,甲方喬斐然可對段延安進行一定的調教和人格調整——嗯,這條看起來不錯吧,就算是多么惡劣的性癖,都能在段先生這里滿足……”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被徹底激怒的段延安就忍無可忍的撲了過來,他的目光兇意悍然,出手時殺意蓬勃的甚至直接對準了喬斐然的咽喉,憤怒的牙齦幾乎要被咬碎,“你——去——死!!” 拳拳相接,凌厲的勁風和甩開的極重力道掀翻了休息室內擺放整齊的家具,使出全力的段延安顯然不是那么好惹的,可喬斐然比他強,這是事實,不可更改和改變的事實。 這點,段延安清楚,喬斐然也清楚。 不過七八分鐘,段延安就渾身大汗淋漓的被壓在了一塊碎著的沙發殘塊上,他急促的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而那個將目光恨恨的他壓住的藍眸男人卻好整以暇的仿連西裝都沒有亂過,“段先生還是不打算看一眼嗎?如果你有什么想改的地方,可以告訴我。” 喬斐然壓低身體,很真誠看著段延安氣的發紅的眼眸,放慢語速,盡量平和的道。 完全把他的話當做戲謔的段延安不想聽一句,氣得胸口疼,“狗屁!滾!” 完全將簡單粗暴,不聽講理,發揮到了極致。 喬斐然眼眸垂下,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他壓制段延安的動作悄然的換了換,空出了一只手扯了扯勒的有些緊的領帶,語調輕輕淡淡,“是對我擬定的協議太過放心,還是對我不屑?段先生不怕,我現在就在這里,cao你嗎?” 他的話輕浮的仿佛是在說笑,可他的目光,卻又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本來在心里罵喬斐然像條裝模做樣的死狗的段延安感受到身上的力道稍減,還沒來得及興奮,就聽到了衣服落地時層層面料摩挲的輕微的聲響,他當即就是一僵—— 男人赤裸著精壯的上身,guntang的體溫緩緩貼近了他的身體。 “你他媽!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