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攤牌

    “我...你背我去可以嗎？”江曉咬著牙問道。

    王鏘不傻，意識到了事情不正常，把門關上，走到了沙發旁邊，問道：“你小子怎么了？發燒了嗎？還是腳扭到了？”

    “對，你說得對，我腳扭到了！”江曉連忙接著王鏘說的話下去撒謊，但是王鏘馬上打斷了他。

    “江小皮，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樣子太蹩腳了，快和老子說，發生什么事了？還有什么不能和我說嗎？我們可是一起撒尿到你哥喝水的杯子、一起逃學上網吧玩游戲、一起追過同一個女生的交情。”王鏘皺著眉頭問道。

    聽著王鏘的話，江曉不由得沒有那么緊張了，嘆了口氣，嘴角勾起笑容：“一起追的那個女生，還不是被你cao了！說起來老子就氣！那可是我的初戀。”

    “那是老子幫你試試她下面好不好用好嗎？老子是為你好！如果不好用怎么辦？你還得用一輩子。”王鏘臭不要臉地說道。

    “滾...去你丫的！小爺才不要你試！”江曉笑著說道。

    “好了，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說吧！”王鏘看著江曉露出了笑容，連忙追問道。

    江曉再次嘆了口氣：“還記得昨天的覺醒嗎？你說即使我是二星的職業，你也可以罩著我，對嗎？”

    “那當然，老子說話算話。”王鏘點著頭，繼續說道：“這和你的職業有關系嗎？”

    江曉呵了一聲，繼續說道：“其實，我連二星的職業都不是。我只不過是一星的職業罷了...聽到你說自己是四星職業的時候，我真的好羨慕...”

    一星職業？

    王鏘怔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番話，對于江曉的傷害其實那么大。“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只顧著自己開心，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不用和我道歉，如果只是一星職業也就罷了，我還是一星職業里面公認最低賤的那個...”江曉眼里帶著滿滿的失落。

    “臥槽...”王鏘聯想到了某個東西，再結合江曉現在坐在沙發上的樣子，他現在才發現江曉似乎變高了，而且還變得比之前更壯了。“你是奴隸職業啊！初始技能四足爬行，你學了那個對嗎？”

    江曉點了點頭，眼里帶著自嘲：“恭喜你，猜對了！你怎么知道的？平時都沒見你聽課啊，我也是上網查了很多資料才看到的。”

    “那個...”王鏘頓了頓，有點尷尬地繼續說道：“其實我玩的女人里面也有不少是奴隸職業的，玩起來真的蠻爽的，至少比普通職業者爽！”

    cao！

    我就不該問。

    身為處男的江曉感覺到了強烈的心肌梗塞。

    “小皮，無論你是二星還是一星還是沒有星，你都是我王鏘最好的哥們。小時候一直是你保護我，現在換我來保護你！”王鏘拍著胸膛，信誓旦旦地說道。

    江曉有點感動，又有點難受，明明從小到大他都是保護人的那一方，沒想到也會淪落到被人保護的境地。“別放屁了，就你從小到大那副慫樣，誰要你保護啊！別在我面前哭鼻子就好。”江曉硬氣地回道。

    唔！

    江曉的話語似乎打擊在了王鏘脆弱的地方，讓他忍不住漲紅了臉，繼續說道：“先不說這個，你現在的情況是還不能走路，對嗎？”

    江曉點了點頭，下了沙發，四肢趴在地上，在王鏘腳邊爬行幾步，說道：“就像你看到的，現在還只能爬行，站起來就會眩暈，我不想周圍的鄰居都知道我的職業...”

    “我明白！”王鏘打斷了江曉的話，半蹲在地上，背對著江曉，開口說道：“上來吧！我們先去醫院，這個比較急，別的事情之后再說。”

    “好！”看著這個寬闊的背影，江曉有點感動，慢慢地趴了上去。

    “抓緊了！我要沖了！”

    “嗯！”鼻子靠在王鏘脖子附近，近距離聞著王鏘身上那股熟悉的汗臭味，江曉的眼神有點迷離。

    這么多年來，一直被他嫌棄的汗臭味，如今在嗅覺增強的情況下，雖然依舊難聞，但居然沒有想象中那么討厭，甚至帶著一股淡淡的暖意。王鏘的肩膀這么寬厚，被他背著的人，真的很有安全感呢！

    來到鵬城中央醫院，刺鼻的酒精和消毒水味道涌入江曉的鼻腔，趴在王鏘背上的江曉難受地揉了揉鼻子，感受著嗅覺增強帶來的痛苦。

    在護士站詢問江龍的病房號碼后，王鏘背著江曉向著病房走去。

    “哥...”江曉看著床上昏迷的江龍，握著江龍的手，看著江龍蒼白的臉頰以及赤裸的上半身，從胸口殘留的疤痕，江曉可以想象出江龍的傷勢有多么嚴重。

    “小皮，不用擔心，剛剛護士不是說了嗎？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今晚或者明天就能醒來了。”王鏘在一旁安慰道，大量的運動讓他身上流了很多汗，忍不住脫掉了籃球服，露出了八塊腹肌的古銅色肌膚。然后雙手把籃球服揉成一團，把帶著荷爾蒙氣息的汗水擰在了地上。

    “哥哥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險？居然受傷得如此嚴重，是魔獸嗎？還是魔物？”江曉輕輕呢喃著。

    “看龍哥胸口的疤痕，應該不是魔獸，更像是人形生物造成的傷害，可能是類似于吸血鬼、魅魔、刃妖之類的生物。”王鏘把籃球服當做毛巾，擦了擦臉上和身上的汗，又擦了擦濕透的腋下，然后又擰出了許多汗水，落在地下。

    江曉點了點頭，的確，如果是魔獸的話，胸口這個傷口就過于小了。不過，只能等哥哥醒了以后再問了，護士們似乎都被警方下了封口令，不能透露一切事發的過程。

    “小皮，暑假有什么安排嗎？”過了幾分鐘，王鏘突然問道。

    “我的職業上重點大學肯定是沒機會了，但普通大學我還是想拼一下。我準備先適應四足爬行帶來的副作用，學會雙腳走路，然后加入冒險者公會，去野外歷練，在九月前盡可能提升等級，參加考試。”江曉目光里帶著堅毅。

    王鏘眼里露出了欣賞的笑容，開口說道：“從小到大，你一直都是這樣堅韌不拔，如果換成是我，我肯定自暴自棄了...”

    “那當然，我不是說過嗎？任何困難都無法壓倒我，我就是打不死的江小皮！”江曉勾起嘴角，笑著說道。

    “哼！等你適應四足爬行，準備去野外練級的時候，老子給你一個驚喜。老子說好了帶你飛，就絕對不食言。”王鏘揉了揉鼻子，得意地說道。

    “好，那我就姑且期待一下吧！”江曉嘴角勾起笑容，握著拳繼續說道：“到時候可別像小時候一樣，遇到困難就躲在我身后哭鼻子哦！”

    王鏘看著江曉的模樣，仿佛回到了小時候，自己被壞孩子欺負，躲在墻角哭泣，江曉為了保護自己，單挑五個壞孩子的畫面。

    “我是打不死的江小皮，以后我來保護你！”江曉的那個嘴角帶著血、眼睛被打腫的笑容一直都留在王鏘的心里，永遠無法抹去。

    小皮，你就是我的光，撕破了我黑暗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