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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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住所以后,黎宗耀進門前偷偷的在白凝和謝云菱的手心上劃了一個符號,然后就坐在屋內靜靜地等待。 不一會兩人就接連著進了房,三人圍坐在桌前,桌上的燭火搖曳著、跳動著,把三個人的影子在墻上扯得一會大一會小。 白凝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圍,直接開門見山:“我覺得李石不對勁。” 謝云菱舔了舔嘴角,沒說話。 “我覺得他今天下午給人驅邪開始就變得很奇怪……就好像被人附體了一樣,整個人氣質大變,甚至到了后面連樣子好像都變了,聲音也是。” 黎宗耀的手在桌上有條不紊的敲打著,這是他思考時的常用動作。 “其實我今天是跟著李石去還東西,我們走到一個小道,那條路很長很長,我們走了很久,李石還跟我說無論路上看見什么聽見什么都不可以出聲更不能回頭,然后我就在路上看見一個穿著紅色戲服的女人,她就站在那,微笑著看著我。” “經過她旁邊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冷,后面才好了一些,而且很快就走到了盡頭,然后我才敢回頭看了一眼,那路上空蕩蕩的,哪有什么穿著戲服的女人,路也能一眼望的到盡頭,怎么可能需要走那么久……” 白凝已經被嚇得渾身冒冷汗,被謝云菱摟在懷里拍著背輕聲安慰,他的雙眸猶如精粹過的黑曜石,晶瑩剔透,總是泛著流光,注視著別人的時候會有一種被珍重的感覺。 白凝雙頰紅紅的,趕緊把謝云菱推開,謝云菱也不惱,只是笑盈盈的看著她。 黎宗耀有點無語,就欺負他老攻不在是吧? 黎宗耀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說正事,這個李石的身份必須調查清楚。” 白凝立刻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yes,阿sir!” 謝云菱看著白凝的眼神里帶上了一絲危險,冷聲道:“你不會還想著當警察吧。” 白凝心虛的低下頭,雙手交織在一起,“沒有……不想了。” 謝云菱握住她的手腕,嗓音清冷:“伯父伯母讓你考警校已經是對你夢想最大的讓步了,不要再讓他們傷心了,做警察真的太危險了,你現在向我發誓,說你一輩子都不會做警察。” 黎宗耀被他倆鬧得頭疼,謝云菱這個死直男喜歡白凝不自知,還總是把自己擺在長輩的位置上教訓白凝,白凝怎么可能喜歡他,不怕他就算他幸運。 “謝云菱,你不能這樣,反正我們都回不去了,發這種沒有意義的誓言有什么意思。” 黎宗耀一看謝云菱嘴巴動了,就知道他可能又要說一些話來壓白凝,于是趕緊說道:“行了行了,都給我滾回去睡覺,別吵了,煩死了。” 然后兩個人就被黎宗耀轟了出去,把門關上后,黎宗耀掏了掏耳朵,松了口氣:“總算是清凈了。” 然后就倒床就睡,還夢見了他家寶貝嘉林穿著中式婚服坐在轎子上,頭上頂著一個紅蓋頭,娶親的隊伍長長的繞了整整五條街,路邊的桃樹上系滿了紅色的綢帶,馬車后面跟著一排提著紅燈籠的人,一路鑼鼓升天,歡聲笑語。 黎宗耀沉浸在這個美夢里,突然就被一聲尖叫吵醒,他迅速睜開眼,往白凝房間里沖,然后就看見謝云菱先他一步直接把門給踹開了。 黎宗耀進門后就看見白凝一臉驚恐的跌坐在地上,而她的床上坐著一個一動不動的女人,黎宗耀記得這張臉,正是上次那個瘋女人。 白凝看見謝云菱后立馬沖進他的懷里,謝云菱就抱著白凝出去了,黎宗耀留在屋內看著那個瘋女人,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里蔓延。 那個瘋女人的打扮跟上次大致相同,只是這次她的腳上多了一雙做工和樣式都非常精美的繡花鞋,而且很奇怪的是,這瘋女人渾身都臟兮兮的,唯獨這雙繡花鞋干干凈凈,連一點灰都沒沾。 還有一個點,那就是從進門到現在,這個瘋女人從他進門到現在為止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瞪著空洞的眼直愣愣的盯著前方,嘴巴張成一個“o”字形,眉毛高高的吊在額頭上,明顯是受了驚的表情。 “喂,你……”黎宗耀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可她還是一動不動的呆坐著,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 黎宗耀試著推了一下她,沒想到她的身體輕飄飄的就跟張紙一樣,還是依然是保持著盤腿的姿勢“撲通”一聲跌在了床上,床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然后一切歸于平靜。 女人死了。 黎宗耀現在的心情還是挺復雜的,對于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瘋女人莫名其妙死在白凝房中,還是以這種詭異的姿勢。 他退出了房間,發現門外居然有不少人,都是聽見了尖叫聲趕過來的,李石也在,不過這時候的李石就像是曇花乍現一般,褪去了昨日的光環,又變回了那個他熟悉的那個平凡陰暗的男人,就如同路邊隨處可見的石頭那樣。 他把目光投向李石,“上次那個女人,她死了。” 李石的表情一下子陰沉到了極點,一句話沒說就直接往房間里沖,然后大家都跟了進去,就看見一個極為驚悚的畫面。 李石拖拽著那個瘋女人的頭發,硬生生的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女人的雙腳好像被黏在一起了一樣,即使是被拖在地上,雙腿也依然并在一起,保持著盤坐的姿勢。 李石的表情也很奇怪,按理說一個人的臉上不應該混雜了那么多種情緒還可以把每一種情緒展現的很分明,可是李石就可以,黎宗耀僅僅是站在旁邊看著,就能感受到李石身上的悲痛,還有一種很深很深的絕望,像一潭死寂的黑水。 “李石,你要做什么?她已經死了。”黎宗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去把李石拉開,這個可憐的女人死前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死后還要遭受到這種侮辱,實在是太可憐了。 李石的眼睛猩紅,鼻孔里噴灑出熱氣,瘦小的軀體突然迸發出驚人的力量,居然把體型比他高了兩倍的黎宗耀給推開,嘴里大喊著: “這是我老婆,我想怎么對她就怎么對她,她死了也是我老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李石不是沒有妻子嗎? 李石完全失了理智,根本沒有心情去管他們,他騎在女人的身上,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面目猙獰的說:“你這個賤人居然死了,我不信,我不信,給我起來,我掐死你,臭婊子,你每天跟豬同吃同睡過著比死還難受的生活,你那個有錢有勢的前男友怎么沒來救你啊?啊——臭婊子,你說話啊!” 黎宗耀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腳把癲狂的李石踹飛,李石的身體重重的撞上墻壁,然后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白凝走上前,把瘋女人的尸體給扶了起來,然后用手想要把女人的眼睛合上,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女人依然是睜著眼,兩頰瘦的凹陷,兩顆眼球像是被焊在眼眶里,可是她眼睛又睜開一種不可思議的大小,給人一種眼球好像馬上就要掉出來的感覺。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她是怎么死的?”白凝語氣悲痛,便立馬開始檢查女人的尸體。 正猶如李石所說的那樣,這個瘋女人生前確實過得屬狗不如的生活,從外傷來看,她全身上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身上還有許多圓形的類似于燙傷的疤痕,很多疤痕都淡了,但還是能從中看出女人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她的頭皮也有很多傷口,有的是燙傷有的是刀傷,傷口處的頭發都掉光了,所以導致女人從后面看還有點斑禿,最恐怖的是她臉上有一道從嘴角劃到耳后的傷疤,耳朵上也有耳環被人硬生生扯下來留下的疤痕。 白凝越檢查就越想哭,直到她看見女人的腿時,才知道了為什么她即使死了還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那是因為她的小腿和大腿被人用針線一針一針的縫合在一起,縫合的技術極其粗糙,女人腿上的rou因為潰爛都生了膿包,流出粘稠青黃的液體,看起來非常惡心。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傷口,真正殺死女人的是一道從腹部到胸部的刀傷,兇手是下了死手,所以切面很平整,講究快狠準,女人身上也沒有掙扎留下的痕跡,她走的時候應該是很平靜的。 白凝心里立馬激起滔天的怒火,她咬了咬舌尖,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她讓謝云菱去拿一塊席子過來,然后自己把女人抱上床,她轉過身對正在拿繩子綁住李石的黎宗耀和唐君、唐栗說道:“我們把她埋了吧。” 黎宗耀和唐君面色凝重的點點頭,唐栗紅了眼眶,聲音顫抖的說了句好。 女人死的太慘了,她身上非人的遭遇令人發指,她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過來的?她真的如李石所說的那樣因為出軌,想要謀殺親夫掐死骨rou嗎?這些都只是李石的一面之詞,是片面的,就算女人真的做了那些事,那么她也應該被交于警方處理,而不是以暴制暴,受到這種慘無人道的虐待,日復一日的活在這種酷刑之下,她的舌頭被人割去,連申冤的資格都被人殘忍的抹殺。 謝云菱和白凝去安葬女人,而黎宗耀三人就在這里審訊李石,黎宗耀把一盆水直接倒在李石身上,冰冷的涼意和窒息感令李石瞬間清醒,他咳嗽了好幾聲,那雙淬滿怨毒的雙眼掃過眼前的三人。 “你們要做什么?放開我!” 黎宗耀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嫌棄的擦了擦手,面無表情的說:“給你一巴掌都算便宜你了,你這種人就應該被槍斃。” “我呸,我教訓我老婆關你們什么事?”李石往黎宗耀身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惡狠狠的說:“我勸你們趕緊把我放開,否則我的村民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這里可沒有你們所謂的法治體系,在這里我就是天,我說了算,呵呵,我勸你們識相點就趕緊給我松綁,否則……” 然后又是清脆的一巴掌,不過這一巴掌是唐君打的,力氣大到黎宗耀好像還聽見了一聲骨頭斷裂發出的摩擦聲。 “老子最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還是你這種沒本事的孬種,把一個好好的女人折磨成那樣,你不配為人!” 李石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好久都沒反應過來,他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即便如此他還是大言不慚的放著狠話:“我告訴你們,你們完蛋了,你們都得死,我要讓狐仙大人把你們都殺了!” 黎宗耀挑眉,說:“難怪你昨天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然后又蹲下與李石平視,眼里射出冷冷的寒光,“你的狐仙大人知道你虐待妻子殺害自己的孩子嗎?如果她都知道還接受你這種人的供奉,那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住口!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沒有殺害我的孩子,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是那個賤貨偷情生的賤種!怎么配做我的女兒?”李石氣的臉紅脖子粗,開始瘋狂的掙扎,“你還敢污蔑狐仙大人,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狐仙大人一定會替我報仇,你們一個也別想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黎宗耀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李石,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我、我不想知道,關我什么事,這賤女人死了最好,死了好啊。 李石的眼神看向剛剛女人躺著的地方,表情突然變得很慌亂,掙扎的更用力了,赤紅著雙眼,嘴里吼著:“你們把她帶到哪里去了?她去哪了?還給我,還給我,你們不許碰她!” “李石,她已經死了,應該被好好安葬,而你就應該活在悔恨和痛苦中度過你的下半輩子。” “不、不……不可能,她不會死,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死了,她憑什么就這么死了,她還沒有償還完她的罪孽,她憑什么!” 李石額上的?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條筋,盡在那?抽動,眼珠死死的瞪著,瞳仁可怕地抽縮著,他的理智已經處于失控的邊緣了。 然后他就在嘴里嘰里咕嚕的開始念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而且越念越快越念越快,黎宗耀湊上去聽,只能聽見幾個零散的字眼。 突然黎宗耀就聽見玻璃爆破的聲音,然后臉頰一痛,他看向李石,發現他的眼鏡居然碎了,那雙又細又長的眼睛越看越邪乎,而且他的身體怪異的扭曲起來,發出鞭子抽打在身上,皮rou綻破的聲音,表情變得非常痛苦,嘴角卻掛著狠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