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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樓淮初對許洛翎的看法,他一定會笑著回答:天真,明明已經經歷了那么多世俗的苦,仍是那么天真。 在生意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人又怎會是等閑之輩呢? 可能他也看上了自己的皮相吧?有錢有顏又愿意付出和奉獻的男人,誰都會覺得遇到了真愛,即使他們之間還有一紙合約。 簽合約可能是樓淮初一時之間的見色起意,在生活中相處時,免不了自己的圣父心態對這個人好一點再好一點,甚至有時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頭,怎么會這么容易被一個可憐而青澀的美貌少年死死鉤住? 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光總是能放松再放松? 是不用擔憂眼前人是不是抱有目的地接近? 是想吃什么喝什么都可以直白地表達? 還是在心情不好可以皺著眉頭、不想說話就抱著他不說話,不用敷衍和應酬不用強裝笑意,只需要靜靜享受時間地流逝。 樓淮初向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雖然不知道少年這些乖順的行徑到底是出于本心或本性如此,還是為了錢依從合約行事,現在他想要這個人和他共有一個未來,就早早計劃著把眼前人從身到心全部收入囊中。 就算他本來不是這樣,也要得到了全部再說改變。 原本是累了才會去公寓和他見面,漸漸變得一周一去、兩三天一去。 在這些平凡而普通的時間里,他也漸漸習慣抱著這個人睡覺,聽他講講校園里的趣事兒,吃他做的簡單的家常菜,他故意讓少年用固定牌子和味道的洗護用品,一定要喝某個牌子的水,日常生活里只能穿一種顏色的內褲,甚至惡劣的吃著什么與他接吻,即使沒有zuoai,沒有射進他的身體里, 少年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氣息。 養成的也許不只是少年的習慣。 樓淮初不是那種不懂情趣的直男,相反,年少時的經歷讓他擅弄權術、猜測人心,自小就知道想要的東西就要不擇手段,拿在手里的不一定是自己的,但不拿在自己的手里就永遠不是自己的,即使是在感情這方面雖然沒有什么特別經驗,但是對于這樣簡單的男孩,還是很好懂怎么打動他。 越是在乎尊嚴的人,就要給他平等的對待,越是在乎物質的人,就要用連綿不斷的物質軟化他,越是在意情感的人,就更要以真心換真心,要用生活和習慣去束縛他感化他。 他要什么就給他什么,感情上的博弈,不只是單一的進攻,他拿出了他能給予的所有,就要收獲他想要的所有。 他的占有欲很強, 可這只可愛又柔軟的兔子已經撞進了懷里,哪有獵人放走獵物的呢? 他故意打打擦邊球,不帶情欲地吻他,除了情事外不做過火的行為,營造溫馨的家庭氛圍,睡覺的時候溫柔的將人摟在懷里,他缺乏關注,就給他關注,他渴望有人疼惜,就給他疼惜,他需要尊重和平等,就將他當成年人看待,聽他的想法,不論幼稚與否;在他做不出選擇時就該強勢地介入他的生活,在閑暇時光里聽他分享日常—— 當然,偶爾也露出一些脆弱的地方,故意靠在他懷里,惹他憐愛。 凡伐國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象牙塔里的脆弱小王子,怎敵得過在豪門勾心斗角二十余年的老油條呢,這次的隱忍與蟄伏,只是為了下次更穩更好的吃到嘴里—— 你看,這嬌養的小兔子,自己送上門啦。 又一次令人滿足的混亂情事后,先醒來的是樓淮初,看著身邊渾身自己印記的少年,忍不住又把人拉進懷里。 房間里滿是旖旎情欲的氣息,昨天晚上把房間玩的亂七八糟,汗水和jingye弄臟了貴妃榻、弄臟了床單,嶄新的小玩具還在地上扔著。 想起昨天晚上小孩累的睜不開眼睛,樓淮初只好把人先淺泡在浴缸的熱水中,回到房間把床單扯下來扔在一邊,重新換了干凈的床單,又把人洗干凈抱出來,摟在懷里安安穩穩的睡覺。 心里好像被什么充滿了。 樓淮初把許洛翎裹在被子里,又抱去另外一個房間,很快打掃衛生的阿姨進來收拾房子,又做了飯,悄聲離開了。 規律的生物鐘讓樓淮初沒辦法閉上眼睛繼續睡,只好起來做做運動消散一下旺盛的火氣。 從遇到許洛翎到現在,快有大半年了,這些日子以來,這個人在心里好像變得越來越重要,他不僅輕而易舉的占據了自己的空閑時間,有時工作疲倦時想想他,甚至會得到一點奇怪的滿足。 工作狂魔不再執著工作,該下班就回家休息,有時候遇到少年的meimei,還能一起體面的吃個飯聊聊天。 好像生活本來就應該是這樣輕松。 很快又是兩個月過去,樓淮初已然將這所公寓當作他第二個家,他會忍不住給小孩買東西,上班前有心悅之人打領帶,再附送甜蜜的臨別吻,下了班回家可以吃到熱飯,有氛圍的晚上還會來一場水rujiao融的愉快性愛,早上醒來有一個小暖爐在自己懷里,少年恬靜的睡顏,總能平復心里累積的煞氣。 ‘也許他心里也有我。’樓淮初這么想著,他們之間好像還缺一個正式的確立關系,但他不知道小孩的心里到底怎么想,他不想做傷感情的試探,經歷過失去的人總是會格外珍惜現在擁有過的,所幸決定把小孩帶去跟兄弟們見面。 這樣,不知道他能不能懂。 自從跟阿翎說十五號要帶他去‘闌珊’見朋友,他就一直忐忑不安。 “淮初,你朋友會不會覺得…” “不會。” “那會不會…” “別多想,不會。” 小孩氣急敗壞:“你都不聽我說完,怎么知道我到底問什么呢!” “你不用太緊張,只是見個面而已,我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是會為自己的選擇而負責的。”樓淮初語氣淡然,溫柔的笑意柔和了他的面龐。 樓淮初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許洛翎一直都知道。 他帥,又有錢,還掌權,單單是其中一條就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更別說他三條全占。 午夜夢回時,許洛翎偶爾會回想起他說過的那句:“不要輕易交付真心。” 可他卻悄悄在獨處中不停想念著,遇到難題也會想要依靠他,和他待在一起太久,自己好像快變成了不會處理事情只會向家長討要安慰的廢物。 有時候他也會聞到應酬回來的淮初身上的酒味混雜著香水味,也會看見被挑釁般襯衫上的紅唇,他能感覺到男人在盡力給他安全感,可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 他知道樓淮初的好,知道他的真心,知道他的付出,知道他勞累,所以努力用自己撫平他的疲倦。 他不想辜負這份暫時真摯的感情。 日子還是到了要見面的那天,樓淮初為許洛翎挑了白色T恤、黑色褲子、黑色馬丁靴,看起來完全是他喜歡的軟軟的、會撒嬌的小男孩。 自己也穿上同款的黑色T恤,黑色工裝褲,黑色馬丁靴,企圖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們倆是一對‘大學生’情侶。 推開包間的門,五個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許洛翎嚇得往樓淮初身后一躲,但心里又格外打鼓: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小氣? 還是闌珊的舊房間,還是那些熟悉的人,樓淮初摟著小孩進來,服務生識趣兒的關上了房門,可屋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此情此景讓許洛翎更緊張了,耳朵紅的要滴血,食指和中指不自在的摩挲著,他低著頭任由樓淮初將他摟在懷里,緊張而羞怯。 先開口的是西裝革履的楚慎然,他皺著眉,看起來不滿意極了:“淮初,你想好了?” 其他幾位也默不作聲,各做各的事,好像剛剛一齊轉頭看向兩人的不是他們,也沒看見樓淮初帶人進來。 “對啊,不然帶他來見你們干嘛?”樓淮初摟著許洛翎就舒服的坐下,只是懷中人看起來束縛極了。 見樓淮初堅定的回復,楚慎然悠悠的從桌子底下拿出什么東西。 那一刻,許洛翎甚至以為這位氣勢極強的男人會掏出一把槍把自己這個勾引他兄弟的小狐貍精給崩了。 “給,算是見面禮了,以后還要多多來往,我叫楚慎然,你可以跟淮初一樣叫我楚哥。”楚慎然笑瞇瞇的掏出一個紅包,看起來厚厚的。 這算是認可了?許洛翎失落的眼睛露出一點欣喜的亮光,甜甜叫一聲:“楚哥好!” 宋禮治和林清峰也緊隨其后,有的是紅包,有的是禮物盒,原本的沉默和低頭都變成了認可和揶揄的笑意。 樓淮初也知道,明明早就知道自己跟阿翎住在一起的楚慎然故意在小孩面前這么問,不過是為了給周舟‘出氣’。 比起驚喜,這里給許洛翎更多的是驚嚇,紅包的厚度令人驚訝,禮盒里的禮物也讓人震撼,他甚至在某個禮盒里看到了一個房產證。 他求助般的看向男人,而樓淮初只是摸摸他的頭,示意他收下,許洛翎乖巧的謝過各位哥哥,眼睛彎彎的也亮亮的,格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