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Chapter 2 車子再次啟動。 對于目的地,嚴澤不說百分百確定,也能猜個大概。但當教皇把車開進市郊一處價格不菲的樓盤地下停車場時,嚴澤頓覺受寵若驚。 他以為兩人的起點會是一家酒店,或者是供圈內人約調的會員制酒吧。 他沒想到教皇會帶自己回家——至少這個樓盤看起來是教皇的住處。 房型是四室一廳的大平層,站在玄關能一眼望到頭。復古式的裝修,暖黃色的燈光籠罩在嚴澤身上,給兩人之間的氣氛平添幾分曖昧。 嚴澤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周圍的布局。 玄關、廚房、餐廳、客臥、主臥,主臥旁邊的房間關著門,是什么地方早已不言而喻。 “我喝什么您定。”嚴澤把這個決定權讓渡給了對方。教皇卻無意這么早進入角色,端了一杯咖啡和一杯花茶放在嚴澤面前。 嚴澤沒有猶豫,選了那杯花茶。 說起緣由,嚴澤覺得,光是教皇這個人就足以讓他興奮,若是再有咖啡因加持,他怕今天與教皇的初體驗會不受控制。 “很多年前裝修的了,一直沒時間換。”教皇說。 “郁先生不是才回國?” 聞言,教皇輕笑了一聲:“偶爾會回來住一陣兒,不過時間都不長。” “唔。”嚴澤視線搭上窗邊的鋼琴,他問,“郁先生更擅長彈哪類曲子?” “這么確定我會彈鋼琴?”教皇挑眉道,“現在把鋼琴當裝飾的人也不在少數。” 嚴澤呷了口茶:“看著不像,您更像是那種身懷絕技卻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聽到嚴澤的評價,教皇只是笑,笑得尤其爽朗,爽朗得嚴澤心里直發虛,以為自己說錯什么話踩了對方雷區。正當他想說什么補救的時候,教皇卻悠悠起身道:“我去準備一下,你自便。” “……”嚴澤捧茶無言。 一向頭腦活絡的他居然幾次在教皇身上遭遇滑鐵盧。看著教皇挺括的背影,嚴澤抿了抿嘴唇,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他想。 嚴澤沒在客廳待太長時間,甚至一杯茶都沒喝完,便主動順著教皇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咚咚咚。” 敲門聲落定,門內卻久久沒有傳來回音。嚴澤主動壓下門把手,緩緩推開一條窄縫鉆進屋里。 他甚至來不及觀察屋內的情形,便被站在房間正中,背對他的教皇攫住了視線。 明明對方衣著裝飾與剛才沒有任何變化,僅是手上多了一條黑色的長鞭,周身氣質和之前溫柔謙遜的郁先生判若兩人。 鞭尾軟軟地垂在教皇身側,從嚴澤的角度看過去,像一條嗜血的毒蛇。 危險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壓迫過來。嚴澤艱難地走了幾步便跪地垂首,視野中僅剩下一片被暖黃色的燈光照射著的地板。 幾秒過后,锃亮的鞋尖登堂入室,擾亂了嚴澤的視野,卻穩住了他的心神。 只見他不由自主地俯低身體,戰栗的雙唇直至貼上教皇的鞋面才算徹底平靜。他此刻的臣服并非裝腔作勢,而是發自內心對教皇,對自己主人的頂禮膜拜。 這個房間不光是嚴澤該去的地方,也是教皇應該屬于的地方。 墻上的時鐘盡職地擺動指針。 教皇低頭看著腳下人的發頂,嚴澤一直保持著俯首親吻的動作,他抬起腳尖勾起對方的下巴,低聲問:“你似乎忘了該怎么稱呼我?” 兩人視線交匯,嚴澤怔怔地看著教皇。 像教皇這樣的Dom,在圈子里必定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圈子里的其他Dom在他面前會自慚形穢,甚至不惜委身腳下偷師學藝。當然,教皇更不缺Sub,反倒是Sub們會質疑自己能否配得上他。 入圈這么多年來,這是嚴澤為數不多幾次想掌控命運,只為自己能跪在教皇腳邊的時間久一點。 “主人。”嚴澤說。 不過教皇似乎對他的馴順并不滿意。隨意嗯了一聲算作回應之后,便問:“我允許你吻我的腳了嗎?” 這話問得嚴澤一個激靈。他迅速直起身體,雙腿開立,雙手背后,垂眸屏息——這是一個奴隸向主人展示自己的姿勢。 嚴澤以為教皇會喜歡。 “我允許你跪了嗎?”教皇卻讓嚴澤再一次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更不知現在開口認錯合不合時宜。氣氛僵持了幾秒,教皇輕笑一聲,緩解了尷尬:“放松。” “我只是想說,奴隸在跪下之前是不是還有一件事要做?” 教皇說著抬起右腿踩上嚴澤的肩膀,鞋底隔著嚴澤的西服外套緩緩游走摩擦,鞋尖幾乎貼上了嚴澤的下巴。 嚴澤入迷地閉起雙眼,再睜開時教皇正用鞋尖抵著他的襯衫紐扣。 皮鞋必定是新擦過的。不然為什么教皇踩過的地方非但一點污穢沒有,自己還被挑逗得越發興奮。 嚴澤突然明白了剛剛教皇那個問題的用意。 “奴隸,你不覺得你身上這層布料太礙眼了嗎?”同一時間,教皇開口。 嚴澤被允許起立重新做準備。教皇往后退了兩步,站在離他約摸一米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奴隸逐漸剝光自己。 如果視線有溫度,嚴澤覺得自己身上的布料應該早被對方燙成了灰燼,直接省了脫掉的步驟。 他也不甘示弱,眼睛直直地看過去,手上解襯衫扣子的動作也不老實起來。明明能幾秒鐘完成的事,硬生生讓他搞成了花式表演。 上身赤裸。 嚴澤其實算不上脫衣有rou的類型,但身材也足夠誘人,一層薄薄的肌rou將他的身體修飾得近乎完美。 “咔噠”一聲,皮帶搭扣散落。 拉下褲鏈之前,嚴澤看著教皇露出了一個淺笑。 一開始教皇還不明白這個笑容的含義,但當嚴澤脫下褲子后,他意外地挑了挑眉。 “主人,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嚴澤說。 正經的西褲之下,該被內褲包裹的地方不著寸縷,反而被泛著金屬光芒的yinjing鎖替代。而牢籠之下的東西已經微微勃起。 “誠意不是靠這個體現的。”教皇很快恢復了之前淡漠的表情,他壓了壓手掌,“現在你可以跪下了,奴隸,向我展示你自己。” 嚴澤依令照做,身體比之前打得更開,脊背挺得更直,肌rou線條更加清晰流暢。他的雙手被高吊上刑架,教皇繞到了他的身后。黑色的長鞭跟隨著主人的動作游走,勾過嚴澤的踝骨,引起一絲酥麻的癢意。 “奴隸。”教皇的聲音從嚴澤背后傳來,“接下來,我會用這條鞭子鞭打你的屁股。” “一共四鞭,你需要報數給我聽。” 一個合格的Dom務必要在游戲開始前,將接下來的動作告訴自己的Sub,好讓對方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有充足的心理準備,尤其是在Sub被蒙住雙眼的時候。 教皇做了預告的同時給嚴澤頒布了任務。 “是,主人。”嚴澤從善如流,“請您鞭打。” 教皇手里這條鞭子很長,而鞭子愈長,對執鞭人的考驗也愈嚴厲。 執鞭人需要對鞭子力度、方向、落點的控制做百分百掌控,否則很容易抽到不該抽的地方。傷了自己,甚至是傷了愿意為他交付身體的奴隸。 嚴澤聽到了皮鞭劃破空氣,呼嘯而來的聲音,他脊背因為即將迎來疼痛而緊繃顫抖。然而本該舔上他臀尖的鞭梢卻像中途改了方向似的,啪的一聲,打在了刑架上。 他沒有出聲報數,因為他拿不準這算不算一鞭。這樣的結果究竟是他主人的有意為之,還是單純的技術生疏。 教皇同樣沒有出聲,而是第二次利落地揮起長鞭。嚴澤再次屏息等待,這一次,鞭梢落在了刑架的另一邊。 “主人?”嚴澤啞然出聲。 “我允許你說話了?”教皇說著揮動了第三鞭和第四鞭。 這兩鞭都落在了地板上,位置同樣是對稱的,距離嚴澤的腳尖約摸半米的地方。地板正在為這兩次無妄之災而轟鳴震動。 嚴澤明白過來,如果說第一鞭是教皇技巧生疏沒有打準還情有可原,而連續四鞭都沒有傷他分毫。而從鞭子的落點來看,教皇對鞭子的控制可以說是出神入化。 那只能說明這四鞭是教皇故意為之! 教皇走回嚴澤身前,垂首看著腳下的奴隸。 嚴澤的胸腔正因為教皇甩空的四鞭劇烈起伏,金屬牢籠里的生殖器勃起得更加精神,甚至想要破籠而出。他因為這種被限制的快感而痛爽交織。 “主人。”嚴澤壓著呼吸道。 教皇嗯了一聲,他把奴隸的雙手從刑架上解放出來,等到奴隸重新擺好展示自己的姿勢時,他才開口道:“知道我為什么打空嗎?” “奴隸不知道。”嚴澤搖頭說,“主人。” “如果我說是想考驗一下你這個奴隸符不符合我的要求呢?”教皇問。 嚴澤頓了一下,回答:“那請問,賤奴通過您的考核了嗎,主人。” “沒有。” 此話一出,嚴澤的表情明顯變了,背在后面的雙手下意識握在一起。心中五味雜陳。教皇卻像故意吊著他似的,隔了好久才接著說:“因為這根本不是對你的考驗。” “而是對我自己的。” “我作為主人,能夠鞭打你、控制你、使用你的原因,不是別的,而是你親自給了我這項權利。”教皇解釋道,“而你又剛和其他Dom結束一段關系。你已經養成了和其他人的默契,我需要看看我自己能否掌控你的身體。” “現在看來……”嚴澤感覺教皇掃了一眼自己的下身,“效果還不錯。” “等待未知痛感降臨的感覺很難受吧?”教皇說著,從嚴澤剛剛脫下的那堆衣服里抽出嚴澤的皮帶,折成三折試了試手感,“奴隸。現在,屬于我們的游戲該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