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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亂世棋局在線閱讀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這是?”牧冶不解的看著蘭君手里的藥瓶,這個藥瓶,看起來,是真的好丑啊!他就沒有見過這么丑的瓶子,甚至描述都感覺無法描述出它的丑!

    “好丑的瓶子啊。”牧冶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什么審美啊。

    “啊?可這是可以救命的藥啊,你不要嗎?”蘭君看了一眼手上的瓶子,確實有一些些丑,就是抽象而已,什么顏色都有,但細看,還是很好看的。說著,作勢要把藥瓶收了回來。

    “真的能救我的命?”牧冶急忙伸手蓋住蘭君的手,用盡自己的力氣握著他,帶著一些質疑詢問著,怎么會不想活著呢,他做夢都想自己能活下去,怎么可能讓希望離開,“真的可以嗎?”

    對活著的熱切時隔多年再次表露出來,牧冶失去了淡定,因為激動興奮的情緒,整個人顯得格外的亢奮,手上的青筋暴起,急不可耐的想要蘭君回答。

    “當然了,就現在所有的毒啊,病啊,我都能治。”蘭君拍著胸脯保證著,除了師傅臨終前給他下的毒,他就沒有失手過。

    “當真?”

    “自然,我賭上我的身份,全天下,我的實力其他人可質疑不了。”蘭君洋洋自喜著,師傅的實力可是很強的,而且他還是親傳,除了師傅,沒人能質疑的。

    “不過我得先給你檢查檢查身體,這個藥得控制量。”量少,可能會加重病情,量多則可能受不住多余藥量的藥勁暴斃,所以得嚴格根據身體狀況決定用量。

    說著,蘭君挽了挽衣袖,伸手示意著牧冶伸手讓他檢查。牧冶乖乖松開手,遞到蘭君面前,讓他給自己檢查身體。

    “你這個毒……好熟悉。”蘭君細細琢磨著,這反應表現,為什么那么像師傅的手筆,“好像我義父的手筆?你什么時候中的毒?”

    “五六歲吧。”牧冶模糊的說道,那時候,他剛確立太子的身份,不過一夜,便迅速瀕死,宮里的太醫都趕過來救他,才留他一命。

    “我們相差不大啊。”還以為挺大的呢,沒想到就幾歲,蘭君沒多想,笑著說著,“我那時候剛被我義父帶回去誒。”

    “沒那么嚴重,只不過被拖了好久,你要恢復的話,得有個兩三年才能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然后才能鍛煉身體什么的。”蘭君收回手,把藥的用量確定好,遞給牧冶,“一天一次,三天檢查一次,到時候就改變用量。你這個得慢慢來。”

    這身體好糟糕啊,不慢慢來都不行。

    蘭君內心嘀咕著,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糟糕的身體,不止是虛弱,準確來說都帶上了死氣,如果他不救的話,那不久就沒了呀。

    “所以你答應的,你歸我是不是真的?”這個藥仆的話,蘭君打量著,牧冶要是養好了,絕對比現在好看,谷里的那些人會不會動搖了本心呢?實在不行,就不讓他見人。不過這也得好好養幾年才行。

    “……自然。”所以就是為了他,才要救他的嗎?不過要他做什么呢?禁臠?蘭君這體格說實話,比他還矮呢,如果不是他弱,只能好好躺著休息,他絕對讓蘭君看看誰才是禁臠,單指體型。不過如果不是為了,那是為了什么呢?

    “你為什么突然想要我?”牧冶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個不告訴他,他想的都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你好看。”蘭君肯定的點了點頭。

    牧冶晃了晃手,疑惑的問著,“沒了?”就因為他好看?可他都啥樣了,能好看嗎?

    “嗯。”

    “……”

    蘭君的一聲肯定,馬車內沉默下來,牧冶沉默著把藥吃了,入口便知這和他以前吃的完全不一樣,辣的嗓子疼,苦的胸悶,難受的喘不上氣。

    蘭君看著牧冶拍著自己胸口的動作,忍不住低聲嘀咕著,“不是吧,這得多糟糕,這才一點藥量,真差。”

    他差?!

    身位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他本來就是萬人之上,無人能敵,父皇他們都得寵著他,沒人敢這么說他,牧冶當時脾氣來了,“我哪里差!”

    “你身體本來就差,這就是事實嘛。”蘭君撇了撇嘴,他又沒說假話,生氣做什么,“生氣干什么,可影響恢復。”

    “你,你!”牧冶指著蘭君,半天沒說出話,反倒把自己弄得差點喘不上氣,給自己順著氣,眼前一陣陣發黑,蘭君挪過去,幫他拍著背,“好好修養,身體又不是回不來,不至于這樣。”

    牧冶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腦袋輕松起來,回想到他們說過的話,牧冶拉住蘭君的衣服,讓他看著自己,“你是藥王谷的谷主吧。”

    蘭君覺得沒啥可以隱瞞的,畢竟他要把牧冶帶回去當他的私人藥仆的,提前讓他了解了解,也很正常,說話自然也沒隱瞞太多,把薄紗摘下來,點了點頭,“怎么了?”對藥王谷好奇嗎?

    “藥王谷是屬于當朝的領土吧。”牧冶挪了挪身子,讓自己靠在蘭君身上,相比軟枕,這個人靠起來更舒服。馬車畢竟不是床,他只能坐著看著軟枕休息,但不舒服,而且后背還有空隙,還會漏風。

    “是啊。”那不肯定的事情嗎,他們都是忠皇黨的,跟著皇室走的。

    “那你算不算以下犯上?”牧冶用著巧勁把蘭君壓在馬車上,漫不經心的詢問著,“我可是當朝太子,你那里還是我朝的領土,所以你是我的臣,你這么說我,不是以下犯上嗎?”

    這個姿勢不太好,沒有全部咽下去的藥黏在喉嚨上,說話都帶著一股那奇怪的藥味,牧冶不自覺輕咳了幾聲。

    “太子?”蘭君有點轉不過彎,啥,壓著他的這個是太子?太子這么弱的嗎?這皇帝沒選好啊,“那你也弱。”

    “嗯?”牧冶微瞇著眸子,緊盯著蘭君。

    無端的,蘭君感覺后背發涼,這就是皇室帶來的威嚴嗎?

    “我錯了,下次不說你了,行不行?”他才不管是不是太子呢,反正都是他的藥仆了,他到時候直接強行擄走,他們又進不去藥王谷,還不是得乖乖聽他的話,“我要出去。”

    說著,蘭君推了推牧冶,手撐在后面準備起來,牧冶也撐著蘭君的身體準備起來給他讓路,但馬車內的東西,蘭君畢竟是不熟悉,手直接搭在了牧冶平時打發時間的小球上,一滑,蘭君整個人又躺了回去,牧冶也被帶著栽了下去。

    “啊!”

    “公子!”馬車外,兩個人聽到發痛的聲音,急忙跑過來詢問著里面的兩個人,藥仆甚至想直接掀開帷幕,把蘭君帶出來,管家自然是不可能讓別人再去碰了,直接拖住藥仆。

    “沒事。”良久,牧冶才慢悠悠出聲說著,“你們繼續往京城走。”

    聽到命令,管家只能命人繼續趕路,藥仆跟在一旁盯著馬車。

    “對不起。”蘭君側著頭道著歉,是他的錯,如果他沒弄錯東西,就不會讓他們兩個都栽下去,還發生了一些巧合的事情。

    “是我沒把東西放好。”牧冶伸手把那個球拿起來,這是一個中空的球,里面有個鈴鐺,輕輕一晃就發聲,把球放進小盒子里面,牧冶悄悄看向蘭君。

    是真的意外。

    他栽蘭君胸口上,撐著身子抬頭看蘭君的情況,沒想到正好撞上蘭君的唇角,擦著就過去了。

    蘭君受驚,又躺了回去,把自己磕了一下還,他也被迫再次跟著栽回去,但這次可能是因為他移動了一下位置,他栽蘭君唇上了,不是上一次擦著過去,是面對面,鼻子碰在一起。

    因為鼻子碰的太疼,他掙扎著起來,蘭君也跟著起來,沒想到手放放在一個沒關的盒子上,被夾了一下,吃痛喊了出來。

    “還好嗎?”牧冶低聲詢問著,后背被磕了一下,手又被夾了一下,沒人比他慘了都。

    “還好。”蘭君低聲回著,一點都不好,這馬車怎么弄的吧,第一次下面明明有墊著的,怎么第二次后面什么也沒了,還有一個什么東西,直接磕上面了,疼死他了,起來還被盒子夾了,希望身上沒什么問題吧。

    牧冶伸手過來,摩挲著蘭君的手,“真的嗎?這里的東西你不熟悉,不可能沒事。”

    “就后背疼,手上沒那么疼。”畢竟還得照顧牧冶的身體,盒子夾并沒有那么疼,只是那時候有東西砸了一下,加重了一下盒子的夾力。蘭君搖了搖頭,任由著牧冶觸碰著他的手。

    牧冶的體溫有些低,他體溫又有些高,被這么碰,也算是鎮痛了。

    “磕到哪里了?”牧冶急忙伸手是摸索,他打量過蘭君,身上就沒有看見其他藥,基本都是藥丸,肯定沒有敷的藥,要是嚴重,他就讓陳太醫去弄點敷的。

    本來兩人就已經產生了點意外,又緊接著兩個人又親密相處,思緒不自覺就歪了起來,蘭君很是不適應另一個同性跟他這么親近,拽了拽手想收回來,但牧冶握的有些緊,又不敢太用力,把人家手給弄脫臼,就認命讓他握著。

    “應該沒那么嚴重。”蘭君也不太確定,后背隱隱泛著熱,細密的疼痛傳遍全身,但又覺得沒那么疼。可能是疼傻了吧。

    “我看看。”牧冶擔憂的看著蘭君,這是他的命啊,人別出事,雖然死不了,但萬一出了什么事,影響了他自己,他好不容易能活了,不能再面臨一次希望的破滅啊!

    說著,急忙拽著蘭君的衣服,一副大有要把衣服撕開檢查的樣子,蘭君很怕,他就這一身衣服,沒有替換的啊,“你,你直接掀開就行,別撕。”

    聽到蘭君的回應,牧冶動手起來倒是利索了,掀開他的衣服,光潔的后背上一道顯眼的粗紅印,邊緣甚至有些淤青的轉變了。

    “我讓他們給你弄點外敷的藥吧,我看你好像只有藥丸。”體內的終究會慢一點。

    “好。”蘭君也沒拒絕,同意了牧冶的提議。

    不過蘭君身體弱慢慢表現出來,僅僅是后背那一道,忌口就多了起來,不能吃涼的,不能太熱,不能受涼,不能吃辣。

    “你確定你身體好?”牧冶看著靠自己身邊,跟他搶著毛毯子的蘭君,不禁挑眉問著。

    “自然。”蘭君肯定的說著,手上卻誠實的拽著毯子,他真不知道他身體里究竟是什么東西,只要他出點意外,身體就各種不行。

    看著嘴硬的蘭君,牧冶無奈的扶額,不至于這么嘴硬吧,都什么樣子了。

    “牧冶,你睡了嗎?”蘭君睜著自己的大眼,看著旁邊疑似睡著的牧冶輕聲問著,他因為身體,破例跟牧冶一起在馬車里面睡覺,雖然得縮著不少身子。

    “怎么了?”牧冶側過頭,打了個哈欠問著蘭君,有什么事情嗎?

    “我冷,能跟你擠一擠嗎?”蘭君指了指牧冶身上的毯子,他身上的這個被子是藥仆他們一起去挑選的一個,但他感覺越蓋越冷。

    “……”

    就這?

    “過來吧。”牧冶無奈招了招手,蘭君急忙竄進牧冶身邊,直接抱住了他,這樣,就不會出去了,牧冶被牢牢的禁錮在一個溫度高的懷里,瞬間清醒過來,看著身邊的蘭君,有一些些無奈。

    “你們不回去的嗎?”第二天,牧冶好奇的問著蘭君,畢竟他們的路程可是往藥王谷的方向走。

    “不了,去京城。”蘭君搖了搖頭,他得站隊去才行,如果不是身體受了傷,他估計能扛著牧冶直接飛京城去了,雖然路上牧冶可能被他折磨的快死了。

    “公子,那去了京城,我是跟著你還是跟著你?”藥仆扒著窗戶問著,為什么才一天,他的公子怎么好像不屬于他了呢?

    “你跟著其他人,我不用你跟著。”蘭君看向車窗,一個人影扒在那里,有一點嚇人啊。

    “好吧。”藥仆失落的坐到做飯的地方,其他人看了一眼,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了,畢竟要給所有人做飯,還有兩個不得不挑剔的。

    “話說,你為什么殺了那幾個人?”牧冶想起之前的事情,好奇的問了一句,畢竟他派的人不會對蘭君做什么,但不至于都殺了吧。

    “你說誰?那些跟蹤我的?”蘭君慢慢轉頭看向牧冶,“那是你派的?哪個人愿意被人跟著,再說了,我又不知道他們目的,寧殺一千,不放一個,自然全殺了唄。”蘭君聳了聳肩,很正常的事情啊,他可不喜歡有人跟著他。

    “嗯……確實。”牧冶點了點頭,確實,蘭君的身份跟他一樣,寧殺一千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身份注定會有不少人盯著他們,心軟放過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未來了結自己的。

    “那個,你知道你弟,那個三皇子嗎?”蘭君猶豫了片刻,問著自己的問題,“那個,你知道他認識一個叫小夜的人嗎?”

    “我知道啊,但小夜沒聽說過,不過他小時候叫我有時候會叫我小冶。”牧冶搖了搖頭,他完全沒有從三皇子那里聽到過小夜這個名字,不過倒是聽到過幾次他跟著母后他們叫自己小冶。

    “那他叫什么?”蘭君點了點頭,如果不知道小夜,那他為什么會讓藥仆給他帶一個這么一句話呢?

    “牧澤。”牧冶看著蘭君的表情,看起來這個小夜對蘭君很重要,莫名有一點嫉妒,“你似乎很在意這個叫小夜的。”

    “主要吧,他早在十幾年前死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有人會知道這個人。”蘭君挪了挪身子,牧冶干嘛往旁邊挪了挪,還得讓他動動才行,“我挖開看了,尸骨還在那里,不可能活過來。”

    當時他可咔咔捅了好幾次,雖然被嚇的后來為了彌補跟著埋了不少藥材,但不可能活過來啊。

    “那就別在意了。”看起來不是什么重要的,牧冶松了一口氣,隨后又是不解自己為什么會松氣,“可能是重名了吧。”

    “或許吧。”蘭君伸手拍了一下牧冶的身體,“你別動了,再動,我還得往你那邊挪,好不容易舒服的。”

    “哦。”牧冶輕飄飄的應了一句,反手拍了蘭君胸口一下,還把腿打在蘭君腿上,一副能拿他怎么辦的樣子。

    “不老實。”蘭君嘟囔了一句,也不搭理牧冶了,歪頭休息著。

    “你之后打算怎么辦?”牧冶也大概摸清了蘭君的目的,詢問著。

    “解決了就回去,順帶著把你也給擄回去。”蘭君聳了聳肩說道,他就這一個目的,處理了,自然就是回去了。

    “我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要先去京城了。”在這里休息了三日,身體的反應都沒了,蘭君收拾著自己,跟牧冶告別著,準備開始跟藥仆趕路了,那些游醫估計已經到了京城等著他們呢。

    “能不能帶著我?”看著蘭君準備出去的動作,牧冶急忙伸手拉住他,追問著,他以為他們可以一起休息幾天,沒想到這么快到了分別的時候,“你,你得給我弄藥,而且我三天回不到京城的,你也給我檢查不了。”

    “確實。”蘭君也皺起了眉,這確實是個問題,但,如果帶著牧冶,路上還得照顧他,這就慢了,而且還不一定能照顧好他呢,“但你跟著,我和他又照顧不好你,我平時忌口不多的。”

    “沒事的。”牧冶格外的急切,試圖想讓蘭君答應讓他跟著他,“我可以的,而且我早到京城也好的。”

    “你確定沒事?”他可不保證,路上的風就能把他吹病,到時候就白吃藥了,“算了吧,到時候京城見吧。”

    蘭君依舊保持著拒絕的意思。

    “你讓我跟著你一起吧。”牧冶堅持著。

    “你不清楚你什么狀況嗎?再說了,你為什么一定要堅持呢,到時候就見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說不準那時候我幫你建立了不少威信呢,好多小姑娘喜歡你呢。”蘭君很是不解,牧冶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情況,這么堅持是為了什么呢,“而且你好好養著,說不定不用三年你就恢復了,到時候你就不用擔心子嗣的問題了。”

    他又不傻,自然是知道皇家的一些規矩的,身為皇帝,牧冶不可能不留下子嗣的,這個問題都解決了,還有什么問題呢?“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怕她出事啊,放心,你告訴我名字,我到時候讓我的人多注意注意,死了也得給你搶救過來。”

    沒問題了吧?應該吧?

    “我知道,我想跟著你,我要是不跟著,回去至少一個月,這一個月,你是不是就跟別人在一起了?甚至可能都定下婚期了。”牧冶緊緊拽著蘭君不松開,他不想松開,蘭君的身世不差,哪怕是亂世,依舊會有不少人喜歡他的,“蘭君,我不想你跟別人在一起,你把我帶上,好不好?”

    聞言,蘭君呆愣片刻,而后才慢慢反應過來,“你喜歡我?”要不然為什么非得跟著他呢?好好的養身體不要,非要跟著他。

    “你帶上我行嗎?”牧冶沒有回答蘭君的問題,繼續追問著。

    蘭君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帶你行了吧,你出事了,別找我。”

    簡單收拾整頓了一番,三個人朝著京城趕路了,剩下的人同樣快馬加鞭往京城趕去。

    “別掀開。”蘭君停下步子,把披在兩人身上的毯子重新綁好,口頭上教育了一番牧冶,隨后繼續趕路。

    牧冶摟著蘭君的脖子,默默縮了縮身子。

    蘭君真的是單純死了,不怕他有什么壞心思嗎?

    不過他的壞心思不用在他身上,也不算是壞心思吧?雖然之前確實是想利用蘭君的,但有點不想了,“蘭君,你喜歡我嗎?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低聲的呢喃隨風消散,沒有第二個人聽見這一聲呢喃。

    趕了三天的路,三個人灰頭土臉的來到了京城,幾乎是夜以繼日的趕路。

    牧冶被放在地上,許久不曾踩過地,一時間站不穩,蘭君下意識伸手把人攬懷里,帶著他走路。牧冶被保護的好好的,并沒有蘭君和藥仆那般邋遢的面容,整個人格外的精致。

    “我們要去哪里?”牧冶緊緊的抓著蘭君的衣服,他對于宮外的印象只有中毒前,現在這般七零八落的空蕩的街道和記憶中的很不一樣。

    “去宮里。”蘭君看向皇宮,把牧冶抱在懷里,帶著藥仆徑直奔向皇宮。

    皇宮內,三皇子和四皇子針鋒相對著,皇帝坐在上位皺著眉看著下面的兩個孩子。

    突然,大殿內突然出現三個人,皇帝一眼就看見了蘭君懷里抱著的牧冶,“小冶?!”一時間被驚的直接站起來,“你不是在路上嗎?”

    “梁成仔?”看著上位的那個人,蘭君感覺有一些熟悉,師傅嘴里念叨的那個梁成仔就是這個人吧。

    “你是?”皇帝皺起眉看著蘭君,這個人是?

    “我從我師傅那里聽到過你,他經常念叨你。”蘭君把牧冶放下來,鞠了一躬自我介紹著,“你好,我叫蘭君,現任藥王谷谷主。”

    “那個人撿到的孩子?”皇帝眉頭舒展開來,熱情的詢問著,“長這么大了啊。”

    “是的。”蘭君點了點頭。

    “小冶,先過來坐著。”皇帝派人把牧冶扶過來,蘭君有些失落的看著空空的手,剛才牧冶一直握著他,很快就恢復正常。

    “請問,需要我們谷里的人做些什么?我已經讓谷里的人都出來來京城了。”

    “鄰國出現了用毒,我希望你們能將我國的士兵治療好,并能反擊回去。”皇帝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沒有這個毒藥出現,或許他們不會這么被壓制了。

    “好的。”

    牧澤看著那張面孔,忍不住握緊了拳頭,蘭君,活的蘭君,就在他面前,但他似乎跟他哥發生了什么事情,關系格外的親密。

    商量了一下具體事項,眾人便散去開始著手接手工作的事情。

    牧冶看著不需要自己了,急忙招呼著仆人把他扶過去。

    牧澤攔住蘭君。

    蘭君疑惑的看著面前這人,這就是牧冶的弟弟,三皇子吧,為什么攔住他,是有什么其他的要交代嗎?“有事嗎?”

    “蘭君,你不記得我了?”牧澤抬頭看著蘭君,試圖在他臉上找到一起熟悉的神情。

    “我們認識嗎?”蘭君不解,后退了幾步,他可不記得他以前有出來過和皇家的人見過,“抱歉,若是無事的話,請不要浪費時間。”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牧澤追問著。

    牧冶看著那邊糾纏的兩個人,楞在原地,他弟弟跟蘭君認識?看這表情,他這是喜歡蘭君?

    “蘭君。”牧冶情不自禁喚著蘭君的名字,他不想看到這一幕。所以當時他問他知不知道牧澤,是覺得他熟悉嗎?

    回頭看過去,蘭君急忙跑過去,扶著牧冶另一邊,“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想叫你一起走。”牧冶搖了搖頭,想問問他在干什么,但又沒有身份。

    “那一起走吧。”蘭君扶著牧冶轉身就要走,牧冶回頭看了一眼牧澤,看見他眼里的不平靜,很快就收回視線,把仆人支走,看著蘭君,“蘭君,你喜歡我嗎?”

    “喜歡。”蘭君看了一眼周圍,輕聲回答著,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好看的呢。

    “我問的不是這個喜歡。”絲毫不帶一絲猶豫,明顯不是在回答他的問題,牧冶深呼一口氣,“我喜歡你蘭君,你喜歡我嗎?能跟我在一起嗎?”

    牧澤跟上來,就聽到牧冶的表白,接受不了事實的他想過去拆散他們兩個。

    “……”

    蘭君并沒有立刻回答,思考了幾秒,頓了頓才開口說話,“好啊。”他不太清楚喜歡是什么樣的,但喜歡肯定是在一起的,他喜歡跟牧冶待一起,所以他應該是喜歡牧冶的。

    牧澤看著驟然變化氛圍的兩個人,一旁的扶手被握裂了,不敢相信他看見的一切。

    “如果你不記得我,為什么還要給我立墓碑?為什么當初還要在我身上放藥材救我?”

    “為什么當時不直接殺了我呢,反而捅了我幾次,折磨我?”

    牧澤又愛又恨蘭君,他是喜歡愛著蘭君的,但同樣恨著他。當初相處的日子是真的,匕首刺進身體也是真的,他不可能只記得好,也不可能只記得壞。

    “蘭君,你對我,對曾經的小夜又是怎么樣的感情?”

    牧澤看著兩人的背影離開,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情愛現在只能放在一邊了,重點還是戰爭。

    有了藥王谷的幫助,很明顯,他們沒有吃力了,很快就壓制起鄰國的勢力。

    “很快就能安定下來了。”蘭君伸著懶腰,看著城墻下收拾戰場的人,這些天,一直忙碌著解藥,制藥,差點亂了時間,幸好沒出什么大問題。

    “休息休息吧。”牧冶現在恢復了不少,可以不用人扶著走路了,只不過人走起來還是虛浮的。

    “好。”蘭君一邊應著,一邊走過去拉著牧冶的手,兩個人一起走下城墻。

    牧澤坐著輪椅在城墻上看著那兩個人,他很想,換換身份,他是他哥的話,現在他就跟蘭君在一起了。

    “今天應該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都要晝夜顛倒了。”蘭君打著哈欠說著,牧冶拿出一塊糕點塞進蘭君嘴里,“好好休息吧,父皇說鄰國有了投降的信件,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嗯嗯。”

    牧澤發呆的看著那兩個人,突然心臟顫抖起來,有人在使用內力?!急忙看向周圍,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轉頭看向場內那兩個人,他們兩個可不能出事。

    不等他放心下來,蘭君突然鮮血噴涌,一個長矛插在他的身上。

    蘭君看著直直穿過心臟的長矛,傷口處在慢慢擴大。誰的內力能用到這個地步?生命迅速流失,牧冶失力跪在地上抱著蘭君的身體。

    模糊的視線出現了師傅的身影,原本師傅整潔的外貌變得格外的邋遢,眼神也透露著瘋狂,悲傷絕望的情緒充斥在他的眼神里面。

    師傅?你要殺了我嗎?

    蘭君嘴唇翕動著,沒有任何聲音說出來。

    “為什么!為什么!我明明讓你沒有機會接觸這群人,甚至不允許讓你出來!”楓盛陽絕望的喊叫著,“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出來!為什么要跟他們產生感情聯系?”

    “我明明都給你用了各種方法,甚至讓你活不到那個時候,為什么還會這樣,這就是命嗎?這就是命嗎?!”楓盛陽嘴角流著血,整個人依舊在嘶吼著,抱怨著,“蘭君啊,我的孩子啊,為什么要跟他們產生聯系?”

    明明都讓你親手殺了他,為什么還會跟同姓的產生?為什么還會和命運一樣?明明已經改變了?明明改變了啊?楓盛陽帶著疑惑暴斃,死在蘭君面前。

    可惜,蘭君沒有機會知道他師傅為什么會這樣子了,他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