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8):扶回到段身邊,被下藥
段禹州又是一個晚上沒睡,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門口,眼前是虛無的,這一晚上他無數(shù)次幻聽到門鎖的響動,無數(shù)次希望看到扶歲的身影,但是都沒有,段禹州筆直的背開始彎曲了一點,深邃有神的眸子也有了紅血絲,但他依舊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門口。 一開始他覺得,只要十二點前扶歲回來,他就好開心,后來又想,要是扶歲天亮前回來,他也好開心,現(xiàn)在他在想,要是扶歲今晚十二點前回來,他依舊好開心,段禹州就是這樣,為了扶歲,可以更改自己的底線,只要扶歲回到自己身邊。 段禹州回了助理消息,但一直沒動地方,一直在沙發(fā)坐著,盡管他的胃開始隱隱作痛,胃藥就在電視下面的抽屜里,他也沒吃,痛感會讓他減少對扶歲的思念,哪怕只是自欺欺人。 黑夜,太陽,黃昏。 段禹州一直在那,腿麻了,身子也僵了,他完全可以去睡覺,好好吃飯,無論扶歲會不會來,但他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了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門鎖響動,面色蒼白的扶歲和同樣面色蒼白的段禹州面面相覷,扶歲被嚇到了,段禹州臉上在流汗,但他好像不知道的樣子。 扶歲走路很難受,他慢慢的走過去,摸摸段禹州的臉:“小叔叔,你是胃疼了嗎,怎么坐在這里。”段禹州也想摸摸扶歲,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自己又幻視了,但他動不了了,這么久沒動,他的手不太能抬起來,就算動指節(jié)也是咯噔咯噔的悶響。 但是段禹州面上顯出了笑意,真好,他在自己說的時間里回到了自己身邊,真的好開心。 段禹州嗓音沙啞:“回來了,餓不餓?我沒事。”覺得自己手可以動了,才摸到扶歲的腿一點一點往上使勁,直到拉住了扶歲的手,仰著頭,聲音緩慢而溫柔:“要吃點什么嗎,我去給你做,不過你要等會了,叔叔坐太久,腿麻了。”卻絕口不提扶歲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扶歲回握住段禹州的手,坐在旁邊,頭輕輕靠在段禹州肩膀上,語氣里帶著累意:“不用做了,我不餓,你要不舒服要告訴我的,不過小叔叔,你如果手舒服了點的話抱抱我好嗎?” 段禹州微微扭身把人拉進(jìn)懷里,慢慢吻著扶歲的發(fā)頂:“當(dāng)然。” 扶歲閉上眼睛不愿意再去回憶昨晚的一切,他知道自己還是原諒了慕亦安。扶歲揪緊了段禹州后背的衣服,往段禹州懷里靠了靠。 段禹州的腿不麻了之后兩個人就上樓了,扶歲讓段禹州去洗澡自己則下樓弄了碗面,段禹州洗完出來正好面熟了,是一碗番茄雞蛋面,實在不是扶歲懶,是這個最快,段禹州看起來很長時間都坐在沙發(fā)上,肯定沒吃。 扶歲看著段禹州吃了飯,又看著人把胃藥吃了,上了床之后扶歲就抱著段禹州靠著段禹州,扶歲很少露出這種依賴的姿態(tài),只有父母去世那一次,段禹州知道扶歲現(xiàn)在很難受,但他沒說什么,只是一下一下輕輕拍著扶歲的后背,像哄小孩兒睡覺那樣輕輕哼著。 段禹州也閉著眼,呼吸慢慢平穩(wěn),扶歲猛地睜開眼,小聲的開口:“叔叔,對不起。”段禹州心里緊了緊,他不知道扶歲這句對不起是什么意思,是不要自己了嗎,但是想到扶歲回來了,現(xiàn)在在自己懷里,就稍微安下心,至少,當(dāng)時當(dāng)刻,擁有扶歲的是自己。 之后兩人一直和之前一樣,段禹州也會壓著扶歲zuoai,把扶歲cao的什么都射不出來,過得一直很穩(wěn)定,慕亦安找過扶歲,也被扶歲拒絕了。 扶歲甚至去給段禹州送飯,然后在公司呆著,打游戲也好,睡覺也好,一呆就是一天,直到公司全都知道總裁家里一直有個愛人,那天露面了,一呆就是一天。 沒有人知道兩個人有血緣關(guān)系,扶歲在這之前也從沒出現(xiàn)過,扶歲的這種做法直接坐實了段禹州有愛人的事實,扶歲聽到了也不反駁,反而笑笑,扶歲去的多了,自然就有盯上他的人。 那天段禹州因為心情好,喝的有點多,助理宋冉也是頭一次見段總喝那么多,不過還好段禹州喝醉了也不鬧,就坐在那,黑黝黝的眸子盯著一個點,和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一樣,但是宋冉還是可以看出來段總喝多了,她也實在抬不動,看這段總也沒法辦自己回去,便給扶歲打了電話。 張超宇看著宋冉出去打電話了,也知道是去干嘛了,張超宇跟著也出去了,隨后拎著新開的酒回來了,沒有回到原本的位置,而是坐在了靠門的位置,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扶歲很快就來了,開著自己的車,把車扔給保安就急匆匆走進(jìn)去了,平時段禹州偶爾應(yīng)酬,但從沒喝醉過得,但是聽宋助理說段禹州還是比較安靜的,但扶歲也不放心,睡衣沒換套了個外套就過來了,進(jìn)了門還沒等往里走就被人擋住了,看著面前的女人,扶歲有些莫名其妙,想要側(cè)身過去也被擋住 張超宇攔住扶歲,聲音帶著調(diào)笑:“你來接總裁呀,總裁在那里休息,你來公司這么多次還沒和你認(rèn)識呢,喝一杯?”扶歲很無語,他開車來接人,他喝酒算怎么回事,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但他又不可能打女人,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段禹州,乖乖的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扶歲才重新看向女人。 其他人也停下了動作,小聲議論著 “這張超宇又開始了,真覺得自己能做總裁夫人還是怎么的。” “對啊,之前的女人她趕也就得了,現(xiàn)在這連性別都沒優(yōu)勢,還上趕著找事呢。” 那兩個人就像是故意說給別人聽的,真的很大聲,扶歲聽得清清楚楚,看著眼前的女人,勾勾唇,指了指遠(yuǎn)處的段禹州:“他,我的。”隨后喝了那杯酒,撞開了女人走過去扶段禹州。 兩人出了門扶歲才發(fā)覺是真的超級冷,便沒去找自己的車,反正自己也開不了,隨手招了出租車就回了家。 照顧著段禹州擦了擦身,為了杯蜂蜜水才看著段禹州睡下了,扶歲反而很清醒,想著反正也無事,便出門準(zhǔn)備去拿車,正好明日還要開。 去了路上扶歲就覺得自己身上有點不對勁,他精神的很,大腦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身上燥熱,甚至越來越熱,扶歲開了窗都沒感到?jīng)隹欤髅黠L(fēng)很大很冷。 扶歲下了出租車就往車庫走,手指滑動著手機想要叫代駕,但是突然眼前一黑,就這一下扶歲的手機就摔了出去,等扶歲好了點就看到手機在一輛車底下,他夠不到。 正好手機來了電話,扶歲說了句接通電話,那邊人聲傳了過來:“喂?哥哥?” “啊…..柯嶼啊…..怎么了。” “哥哥?你聲音怎么了?你在哪?”扶歲其實已經(jīng)盡力保持意識了,但還是沒能抵得住藥性,說話聲音都是抖得,甚至開始把=扒自己身上的衣服,強挺著告訴了扶柯嶼自己的位置,就喘著粗氣靠在停車場的柱子旁坐著,雙手握著拳,青筋暴起,很痛苦。 但還好,扶柯嶼很快就來了,找到了扶歲,抱著扶歲離開了這里,之不過扶歲當(dāng)時已經(jīng)沒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