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不得已/彩蛋:猜名字上
連隊回營地的時候胡杰單獨申請了一輛車,準備直接送賀久安去通信營。 軍隊內部之間的公路沒什么車輛經過,他就放下了車玻璃,單手撐在車框上,看窗外景物的變換。 戈壁那天之后,賀久安和胡杰的關系就變得有些微妙。 明明相互之間袒露了心思應該更貼近才對,但是兩人卻仿佛更陌生了,一個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胡杰這幾天都沒碰他了。 賀久安只能暫時先把這些都歸結成即將分別,所以難免有些離愁別緒,失去了性欲。 可是要分開了不才應該抓緊時間多做幾次嗎……?! 他甚至想讓這輛車剎停,跟胡杰問個明白。 是他xiaoxue不緊了還是屁股不翹了?到底是什么讓一個每天都要打一炮的男人突然開始禁欲了?!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還是……人到中年,多少有些不得已……? 賀久安想到這里視線開始飄忽,余光不停地瞥向開車人的下體,但是面上依舊裝作一臉不在意。 可惜軍褲的布料太寬松了,什么都看不到。 軍裝應該改良!賀久安恨恨地想。 一路沉默。 直到路上寫著通信營的指示牌一晃而過,提示兩人快到地點了,胡杰才開口說第一句話:“你哥有沒有說讓你去哪個營?” “沒有。通信營很多兵嗎?”賀久安依舊看著窗外。 這種話題真沒意思。 “還好,就兩個營。”胡杰直視前方,語氣輕松,但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微微帶著力氣,“如果沒說的話送你去二營吧?” “嗯?為什么?”賀久安扭頭看向這個終于開始有情緒波動的男人。 “也沒什么特別的理由。”感受到賀久安的視線,胡杰稍稍有些不自然,“非要說的話……我在那里有個朋友。” 哦?這是找了個人監督自己嗎? 這個男人還是有點小心思的,嘖嘖嘖。賀久安品出了點什么,砸吧砸吧了嘴。 ———— 他們兩人到了地方,通信兵正好在訓練,胡杰過去詢問士官交接賀久安的相關事項。 賀久安則斗志昂揚地站在旁邊看他未來要戰斗的地方。 只是……事態好像有點超出他的想象…… 難道通信兵不是只要坐在電腦前跟人家電子對抗,或者在電臺前破譯破譯密碼就好了嗎? 怎么這個在爬桿子,那個在挖戰壕,還有翻墻的、跳彈坑的、爬鐵絲網的……?這是特種部隊吧?而且跑步為什么還要拿那個卷線盒?里面都是金屬絲線,這跑了幾百米還沒拉完,一看就不輕。 賀久安完全被震住了。要不是來之前看到路上指示牌寫著通信營幾個大字,他都要開始懷疑胡杰是不是暗中打擊報復,把他拐賣到不對的地方。 這邊胡杰跟別人了解完了情況,說要帶他去找他朋友,他就愣愣地點頭跟在胡杰身后。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宿舍樓的五樓了。 而且這層的宿舍都是單間,根據在炮兵營宿舍分配的經驗來看胡杰的朋友至少也是軍官。 胡杰停在了一扇門前,伸手扣了扣。 沒有任何動靜。 又扣了兩下依舊沒反應后,就開始帶了點勁拍門。 當賀久安開始覺得是不是找錯地方了的時候,門被拉開了。 “煩不煩啊!”一個只穿了一條內褲的睡眼朦朧的男人拉開了門,一臉兇相。但看清來人是誰之后就把門敞開,自己又回床上躺著了,連被子都懶得再蓋上。 胡杰進到房間里,將男人隨意搭在椅背上的作戰服丟在他身上,才招呼賀久安進來。 遮住有什么用呢~該看的早就看到了~賀久安在心里腹誹。 對于男性rou體極度敏感的賀久安在這個男人開門的一瞬間就將他的脖子一下分析了一遍。這個人看上去比胡杰矮了一點,上身肌rou也不像胡杰似的粗壯可怖,但勝在十分緊實,線條流暢。 特別是腹部一排漂亮的鯊魚肌,看得出來應該是平時不僅認真鍛煉,還嚴格控制了體脂率。 腹部往下……黑色的子彈褲緊緊包裹著那一處雄偉。 咦~好sao哦~ “莫迎楷。”胡杰輕踹了一腳床腳。 “我的好哥哥你放過我吧,我剛從軍演回來。”喚作莫迎楷的男人伸手將胡杰扔在他身上的衣服蓋在了臉上,翻了個身,埋進被子里。 “我的人放你這里幾天,你幫我照顧下。”胡杰又踹了一腳。 悶悶的聲音從被窩里面傳來:“知道了~你放這吧。” 得到了答復的胡杰也不再折騰他,簡單跟賀久安介紹了一下莫迎楷,這個簡單呢其實也就是一句話,莫迎楷是通信營二營的營長。 這樣的一個人是營長??賀久安眉頭緊鎖,開始為國家軍隊的通信力量擔心。 “那我走了。你在這里好好的。”胡杰拍了拍賀久安的腦袋,斂著目光,讓人看不出來他的真實情緒。 “我送你。”真實感受到胡杰要離開的瞬間,賀久安心中涌起不舍,拉住那只即將收回的手,放在臉頰上摩挲了一下。 胡杰輕笑了下,攬著他出去。 然后賀久安就被按在走廊的墻上親吻。這個吻相比之前來說溫柔了不少,但是每次賀久安想要中斷的時候又被舌頭攔著,不準輕易結束。 “勾引我?”吻畢,胡杰兩只胳膊撐在賀久安的臉頰兩側,低頭問道。 呼吸打在臉上,癢癢的。 不知道是因為胡杰的話,還是因為口腔里和空氣中都充斥著男人的氣息,賀久安難得在日常時間紅了臉:“什、什么啦……!我只是……看你要走了,出于禮貌懂不懂……!” 胡杰就靜靜盯著他。 賀久安也漸漸平復,還是小聲地問出這幾天一直糾結的事情:“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嗯?” “你這幾天都不碰我了。是不是我說我喜歡你,你就不喜歡我了?”隨著問題的拋出,他的頭越來越低,最后視線里只剩兩人的鞋子。 這是他長久以來橫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他害怕一旦他先付出真心,對方就不再會重視真心是多么難得的東西。 胡杰用手勾起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吃一塹長一智你懂不懂?” “哈?”賀久安完全不理解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還準備帶著跟我zuoai的痕跡去跟別的男人哭訴你多委屈?”胡杰笑著捏著賀久安下巴的手晃了晃,看上去像是他在搖頭。 賀久安終于反應過來了,拍掉了胡杰的手,轉身就進了宿舍,關上了門。 賀久安氣鼓鼓地靠在門上,隔著門都仿佛感覺到胡杰在笑。 胡杰沒有多說什么,又喊了莫迎楷一聲。 床上的莫迎楷拖著半死不活的長音回他:“知——道——啦——快——走——吧——” 聽到胡杰的腳步聲漸遠,賀久安心里空了一塊,于是他把注意力轉到了面前這個人身上。他很難想象為什么一營之長是這么沒有威嚴的存在。 于是抱著觀察人類特殊物種的態度又走近了些。 特殊物種“嘖”了一下,突然一個翻身起來,在賀久安發聲前就捂著他的嘴巴把他也塞進了被子里。 “睡!覺!”莫迎楷在賀久安耳邊鄭重砸下了這兩個字。 賀久安驚魂未定,很想大喊一聲士可殺不可辱,朋友妻不可欺! 但是被抱著睡覺的感覺好好哦~ 所以他竟然真的就和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寫的人一起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