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夜，夜里很涼，風有點大，將島上的樹吹得沙沙作響。

    學校禮堂如往年一樣擺滿桌椅，擺滿飯菜，鮫人們聚在一起吃喝，對著臺上的才藝表演大聲叫好。

    在李微白的帶領(lǐng)下，今年的舞臺特地裝飾了一番，比往年的要好看得多。

    從一個月前，李微白就早出晚歸，拉著島上的人排練節(jié)目，換班休息的人也拉過來，總之認真得不行。

    他不肯讓人看他們排練，說要給大家個驚喜。

    至于最后是驚喜還是驚嚇，那就見仁見智了。

    臺上的少女們妝扮成了嫦娥的樣子，懷抱玉兔，跟著的音樂，整齊劃一，跳得歡快。

    個個貌若天仙，美得讓人不忍眨眼。

    一舞閉，臺下爆發(fā)出陣陣掌聲和叫好聲。

    宋沅知道這些點子都是李微白日思夜想出來的，非常賞臉地叫了聲好，也跟著鼓掌。

    宋即則吐槽道：“這是嫦娥嗎？這憂思呢還是蹦迪呢？”

    宋沅斜他一眼，“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寵得沒邊了。”宋即搖頭。

    往年過年他們就是吃頓飯，再游游水，大家也很開心，搞得這么花里胡哨肯定得宋沅點頭，不然沒人敢配合。

    下一個節(jié)目是清一色的男孩子，個個油頭粉面，穿著西裝跳男團舞。

    宋沅有點不忍直視。

    但是掌聲更熱烈了。

    再下一個節(jié)目，人剛上來站好位，宋沅一眼就看到了李微白。

    他的身高在男人堆里不占優(yōu)勢，但在女孩堆里就很顯眼，他化了妝抹了口紅，戴著及腰長發(fā)，頭發(fā)還編了好看的辮子，穿著一身飄逸的白紗裙，腳腕上戴著紅繩，紅繩上墜著小鈴鐺，光腳站著，一眼望過去，高潔圣然，超凡脫俗，真就是九天仙女的樣子。

    宋沅有點看癡了。

    可是，隨著傳說中排名第一的sao歌音樂響起，臺上的人跟著扭動身體，跟仙女就完全不沾邊兒了。

    大概，是穿著仙女外衣的妖精吧。

    那衣服就是幾塊布拼成的，一動，不是露腿就是露胸，衩都快開到大腿根了。

    姑娘們多少有點節(jié)cao，知道把露的地方系上，李微白則完全放飛自我了。

    隨著那一聲聲“來呀，快活啊……”

    毫無節(jié)cao地扭著腰肢晃著屁股，怎么魅惑怎么來，偏偏他眼神還挺到位，就是那種無辜中帶著勾引的純情。

    臺下掌聲雷動，臺上的人扭得更賣力，抬腳時整齊的鈴聲清脆悅耳，又增添一絲活潑。

    宋即已經(jīng)沒眼看了，他不知道李微白是怎么把好好的姑娘們帶成了這樣，他只知道，這禮堂都要兜不下他的sao氣了。

    他去看宋沅，宋沅沒表情，就是那種雙臂抱胸，挺著腰背端坐著，一本正經(jīng)看表演的沒表情。

    終于跳完了，姑娘們捂著臉一窩蜂跑下臺，李微白則直沖宋沅而來，問：“老公，拍下來了嗎？”

    他臉上紅撲撲的，嘴唇也紅，離近了看，露出來的脖子和鎖骨上還閃閃的，像打碎的細鉆抹在上面似的。

    宋沅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手往后指了指，眼睛卻盯著他沒動，“一直拍著呢。”

    “那就好。”李微白看相機架得好好的，提著裙擺就要走。

    宋沅一把抓住他，“去哪兒？”

    “后面還有好幾個節(jié)目呢，我可是統(tǒng)籌，要去盯著。”

    宋沅抓著他的手腕不放，上面戴著一根細細的鉑金鏈，穿著一大一小兩顆珍珠。

    他的拇指在那兩顆珠子上來回撫摸，眼睛帶鉤似的瞄著李微白。

    李微白一看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抿著嘴強忍著不笑，傲嬌道：“那好吧。”

    旁邊全是人，看著他們，也沒聽出個所以然，就見宋沅將李微白抱走了。

    宋即無語地搖頭，繼續(xù)看眼花繚亂的舞臺。

    一出禮堂，陣陣冷風吹來，李微白摟著宋沅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嬌嬌道：“冷……”

    宋沅將他抱緊，往海邊去。

    等將人抱上快艇，宋沅脫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再去發(fā)動。

    李微白就站在宋沅前面，踩著他的鞋子，故意翹著臀部去蹭他。

    宋沅單手開著小艇，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等回去。”

    “不嘛，”李微白非但不收斂，才蹭得起勁，那屁股都要搖出花兒來了，“你說實話，是不是被我迷得受不了了？是不是看我的第一眼就硬了，想cao我對不對？”

    那飛揚的語調(diào)，無比自豪。

    宋沅往他小腹上一按，將他屁股緊緊貼著自己，灼熱的氣息噴在他耳邊，“別動，不安全。”

    從島上開快艇到海上公寓，也就三分鐘左右時間，這點時間李微白都哼哼唧唧地不想忍。

    他不安好心地說：“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cao我，所以上臺前我都清理過后面了，還以為你會去后臺找我，然后看到我美若天仙的樣子把持不住，把我拖到?jīng)]人的地方，撕爛我的衣服，大roubang插進我逼里，把我往死里cao。”

    “然后我上臺跳舞的時候，腿也是軟的，里面都是你射進去的jingye，夾都加不住，一直往下流。”

    “啊，好羞恥啊，要是被人看到了可怎么辦？他們不會認為我很yin蕩吧，怎么辦啊哥哥，人家不要活了……”

    宋沅：“……”

    他現(xiàn)在下身硬得快要爆掉了，還要聽這個小yin魔說些有的沒的。

    “哥哥……你快cao我嘛，我都等好久了，你摸摸我，我沒穿內(nèi)褲哎……”

    宋沅額頭一跳，下意識往他兩腿間摸去，發(fā)現(xiàn)真的沒穿內(nèi)褲，剛剛在臺上扭得那樣歡，就不怕走光？

    他氣得牙癢癢，往李微白臀上拍了一巴掌，“sao不死你！”

    “哼！我才sao不死，我只會被老公cao死。”

    宋沅的忍耐已經(jīng)到極限了，好在也到了公寓。李微白幾乎是被他夾著扔到客廳沙發(fā)上的，他踩開了沙發(fā)邊上的一盞地燈，除了沙發(fā)那處，其他地方都昏昏暗暗的。

    屋里很暖和，李微白穿著幾塊破布條也不覺得冷。

    自從吞了金珠，他身體好得不能再好，連個小感冒都不曾有過，倒是宋沅，一不注意，還會有點不舒服。

    李微白坐在沙發(fā)上，看宋沅脫衣服，每脫一件就害羞得捂臉，從指縫里瞧著宋沅精壯的身軀。

    宋沅看他那故作純情的小模樣，將脫下來的襯衫兜頭兜腦丟他身上，李微白拿著襯衫聞了一下，又蕩漾起來。

    宋沅脫光了，身前的性器大喇喇地高高翹起，走過來捉住李微白一只腳踝，墜在腳踝的鈴鐺鈴鈴作響，他將李微白雙腿分開，將那礙事的破布全往一旁攬，托著他的腰，也沒前戲，就要往那xue里插。

    這要命的時候，李微白白嫩嫩的手撐住他的胸膛，居然淚眼汪汪起來，“等一下，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我丈夫一會兒就要回來了。”

    宋沅：“……”

    “別玩兒寶貝，我想干你。”他真的憋得不行，聲音都啞了。

    李微白依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不行不行，我們這樣是偷情，有違道德。哥哥，其實我也喜歡你，我只要一想到你就像發(fā)大水一樣濕了，可是我們不應該做這樣的事。以前，我們青梅竹馬，互相傾慕，可我們兩家是世仇，注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你就放了我吧，嗚嗚嗚……”

    宋沅：“……”

    情節(jié)還挺曲折的。

    他抓起李微白兩只手腕，不讓他作亂，然后說：“世仇又怎么樣，你是我的。”

    接著往那roudong狠狠一捅，整根沒入。

    一下子進得太狠，李微白皺眉呻吟，一邊被cao一邊哭了出來，“啊哈，啊……要是被我丈夫看到了怎么辦？嗚嗚不可以……”

    “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丈夫是我。”

    李微白被cao得哇哇亂叫，“太快了，太快了……”

    宋沅以為他受不了，就放慢了速度，親了親他，“這樣呢？”

    李微白白皙的臉龐染上紅暈，脖子也跟著紅了，快速喘著氣說：“我說進展太快了，我跟別人結(jié)婚了，你怎么都不生氣，那后面劇情怎么發(fā)展，你要糾結(jié)一下，要恨我一下，狠狠地搞我一下，最后發(fā)現(xiàn)還是愛我，舍不得我，百轉(zhuǎn)千回，跌宕起伏，劇情才會精彩啊。”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想劇情。”宋沅猛地一頂。

    他的性器又粗又長，這樣一下，李微白真覺得自己的胃都要被捅到了。

    他蹬著腿掙扎，那急促的鈴鐺聲跟伴奏似的，隨著宋沅狂風暴雨地抽插，響個不停。

    李微白仰著臉，身體緊繃，rouxue卻被插得軟綿綿的，根本夾不住肆意作亂的兇器，sao點被磨過的瞬間，全身戰(zhàn)栗不止，頭皮發(fā)麻，四肢百骸都覺得爽快。

    他覺得好爽，又痛又爽。

    以前他沒覺得自己能浪成這樣，要說怪，那只能怪宋沅，讓人一見到他就想張開腿。

    呻吟被一下下地頂回去，李微白嗚咽直叫，雙手被宋沅捏著，被捅穿的心慌無處發(fā)泄，只能用腿勾著宋沅的腰，腳跟在他背上來回劃。

    他們面對面，都看到對方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李微白臉上情潮正濃，眼睛，鼻頭，眉梢都是紅的，眼淚沿著眼角往下流，就是一副被蹂躪的可憐樣。

    宋沅則是全身肌rou緊繃，身體線條近乎完美，一聲聲粗喘著，眼睛死死盯著李微白，像要將他吃了一樣。

    這種對視堪比春藥，且藥性極烈。

    李微白身體抽搐幾下，接著繃直，幾股白色的液體從那沒被撫弄過的yinjing射出，直直射在宋沅腹肌上。

    他大顆流著眼淚，身體抽搐，后xue也咬得死緊，將宋沅也給吸出來了。

    兩人抱在一起，汗津津的軀體互相摩擦，伸出舌頭在空氣中糾纏，接著被狠狠吸住，頂進對方口里。

    粗暴的親吻在高潮的余韻漸漸散去后，慢慢變得溫柔起來，唇舌互相舔舐，溫柔旖旎。

    才剛剛平復過來，李微白就口不擇言地挑釁了，“平常我射兩三次你才會射一次，怎么今天這么快啊，是不是年紀大了？”

    宋沅捏他臉，“你要是找cao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顯得很不磊落。”

    “我本來就不是磊落的人啊，”李微白大言不慚，“不然也做不出和你背著我丈夫偷情的事兒。”

    “……沒完了你還。”

    李微白推推宋沅，“你起開，一會兒我丈夫回來發(fā)現(xiàn)我屁股被cao爛了，他就要打我了……”

    宋沅花了兩秒鐘時間勸自己接受，算了，自己作孽太多，這祖宗討債來了。

    他退了出來，李微白顧不上roudong在往外流jingye，刺眼的白順著大腿根往下滴，矯揉造作地跑到落地窗窗簾里躲著，然后朝宋沅勾勾手。

    宋沅走過去，“又玩什么。”

    李微白將他一把拉到身邊，一起躲在窗簾里，他自覺趴在玻璃墻上，翹著屁股。

    見宋沅沒動靜，就握住宋沅又硬起來的性器，懟著自己的xue往里吃，等到都進去了，就說：“這樣，就算我丈夫回來了也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了，只要我們出聲音，你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我干死。”

    宋沅：“……”

    他現(xiàn)在是真的想將這個小yin魔干死。

    他兩個大掌往李微白腰肢上一握，剛好能掐住，然后快速聳動起來。

    不一會兒李微白就被cao得yin叫起來，撅著屁股，上身緊緊貼著玻璃墻，嗯嗯啊啊地叫，爽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又覺不夠。

    宋沅故意每一下都狠狠往他sao點上磨，李微白腿軟得站不住，叫得一聲比一聲yin蕩，一聲比一聲sao氣。

    宋沅空出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低頭在他耳邊說：“不要出聲，你丈夫回來要聽到了。”

    李微白身體抖了抖，更興奮了，他想喊幾嗓子發(fā)泄，偏偏嘴被捂著，一團糾結(jié)著的yuhuo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他身體越發(fā)敏感，碰一下都抖，何況宋沅還抵著他的sao點磨，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全完沉浸在性愛里的李微白沒聽到外面有些微聲音，宋沅聽了一耳朵，大概是禮堂玩嗨了的人都下水了。

    隔著玻璃墻往外看，外面很黑，茫茫大海被黑夜籠罩，看不真切，但越來越嘈雜的聲音表示著下水的人越來越多。

    宋沅放開對李微白的桎梏，李微白趕緊吸了幾口氣，再高聲呻吟起來，他一向很放得開，加上這是在海上，他就更無所顧忌。

    宋沅往他xue眼里深深地送，換來他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叫，然后宋沅在他耳邊輕聲說：“這回真要小點聲了，外面有人。”

    李微白混混沌沌睜開眼，看到海面不斷蕩開的波紋，腦子一下清醒過來，這個時間正是鮫人下水的時候，他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裸著身體，大喇喇地趴在玻璃墻上被宋沅cao。

    這面墻在外面是可以看到里面的啊！

    李微白第一次有了這么緊迫的羞恥感，馬上閉了嘴，不管宋沅故意cao得多狠，都死死咬著嘴唇不松口，把那高潮將至的快感全都壓在喉嚨里，從鼻子急促哼出。

    他掙扎起來，消瘦的肩背扭動著，細白的后頸滲出汗珠，求著：“老公、老公、換個地方……”

    短短的一句話，喘了三次。

    宋沅沒聽到似的，埋頭苦干，在那夾得越來越緊的xue里狠狠抽插。

    他揉了揉他的臀rou，想讓他放松一點，可現(xiàn)在這一不小心就會看到的緊張時刻，李微白哪里能放松得下來，整個人都在抖，“嗚嗚嗚……混蛋老魚精，啊啊……放開我……”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呻吟，又不敢太大聲，甚至看到一個不往海里去，反而往公寓這邊游過來的人。

    李微白徹底崩潰了，不斷涌上的羞恥心和快感，都到了最頂峰，他眼淚大顆往下掉，然后猛地抽搐，前端一股股jingye激射在玻璃墻上，后xue也把宋沅咬得死緊。

    但后xue已經(jīng)被開拓得無比順滑，就算李微白死命夾著，也只能給宋沅帶來至高無上的享受，卻半點夾不住他。

    宋沅在他身后粗喘著，也已經(jīng)快要到了。

    那人游得越來越近，宋沅卻還沒射出來，依然在身后撞得他不斷痙攣，李微白雙手在玻璃墻上亂抓，難耐著，緊張著，咬著嘴唇承受著。

    忽然，他面前一暗，宋沅拉了窗簾裹住了兩人，卻仍然掐著他的腰不停撞擊。

    “大哥大嫂都睡覺了嗎？這么早……”

    游近的人暗自嘀咕一句，又遠去了。

    這時，李微白全身放松，跟著宋沅一起，又高潮了一回。

    他癱倒在宋沅懷里，憤恨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臂，說不出話來，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太刺激了。

    海底一群鮫人嗨到天微微亮才上岸，海上公寓的兩人，也安睡到天亮。

    李微白先醒的，才睜開眼，就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散架了似的，哪哪兒都酸哪哪兒都疼，抬個胳膊都費勁。

    他緩了一會兒，翻個身窩到宋沅懷里，在他頸間深深吸了幾口，再親了他幾下，才滿足地起床。

    宋沅很累，一直沒醒，跟個睡美人似的任他擷取。

    李微白洗漱完，打開落地窗，對著大海伸了個懶腰。今天是大年初一，遠遠地還能聽到幾聲爆竹煙花的響聲。

    天氣有點冷，但他絲毫不畏寒，活動了幾下正想去做早飯，忽然發(fā)現(xiàn)水下散開幾圈波紋，就在他腳下的地方。

    他蹲下來往水里看，什么也看不到，他干脆趴下來，臉都要貼在水面上了，就見一張人臉似的東西沖上來，嚇得他連忙起身，而就在他起身的瞬間，一張臉浮出水面。

    一個大概只有兩三歲大小的小孩。

    兩人無聲對望。

    李微白突然心臟一緊，嚇得往臥室跑，去扒拉宋沅，“老公老公，快醒醒，有……”

    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突然出現(xiàn)在海里的小孩。

    “有奇怪的東西！”

    宋沅被他搖醒，兩人往客廳的落地窗而去。

    那個小孩非但不認生，看到宋沅時還高興得轉(zhuǎn)了幾圈，嘴里發(fā)出“嗯嗯”的聲音。

    宋沅愣了一瞬，忽然笑了。

    李微白縮在他身邊，有些發(fā)毛地問：“你笑什么啊？他是誰啊？”

    宋沅將他摟住，鄭重道：“我兒子，不對，是我們的兒子。”

    李微白：？？？

    宋沅伸出手，小家伙歡快地游過來，把沾著水濕漉漉的小手放在宋沅寬大的手掌上，還拍了拍，咯咯直笑。

    “你也跟他打個招呼。”宋沅對李微白說。

    李微白就有樣學樣，也伸出手，誰知小孩根本不跟他握手，而是把自己小小的尾巴尖露出來，還湊近了點。

    “……”李微白無語，好吧，不握手就不握手，他收回手，真心實意地夸贊，“真好看。”

    小家伙遲遲等不來自己想要的，小臉一皺，氣惱地一甩尾巴，往李微白身上潑了一股水。

    到這兒，宋沅已經(jīng)憋不住了，破天荒笑出聲：“哈哈哈……”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在海邊，也是初次相見，可見這個人，永遠都不知道鮫人向他伸尾巴的意思。

    李微白被潑了一身水，見宋沅還在邊上笑，惱得捶了他一下，“笑屁啊！”

    “他想你摸摸他的尾巴。”宋沅說。

    “啊？是這個意思嗎？”李微白看著再次將小尾巴尖伸出來的小人魚，他伸出手去輕輕撫了撫，夸贊道：“真好看。”

    小人魚高興了，咧著嘴巴發(fā)出“嗯嗯”的聲音，在海里上躥下跳。

    兩人并排坐著看他玩，宋沅說：“看到他的尾巴了嗎，是金色的。”

    “嗯。”李微白點頭，還沒意識到他想說什么，只覺得好可愛啊，宋沅小時候這么可愛嗎？

    “他身上有金珠，他是來代替我守護家族的。”

    李微白一怔，看向宋沅，宋沅朝他笑，“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愧疚了，有咱兒子守著呢。”

    李微白突然紅了眼眶，雖然宋沅一直都說讓他不要有心理負擔，但他怎么能沒有，一個守護族人的人，為了他獻出金珠，他不只對宋沅一個人愧疚，而是對整個鮫人族。

    他悄悄抹了把眼睛，說：“那我們要好好把他養(yǎng)大，我天天給他做飯吃。”

    宋沅想了想，“還是我來吧。”

    “你不相信我？”

    “不是，小孩子吃的東西不一樣，要特別注意一點。”

    “我會看育兒書學習的，我真的想照顧他嘛老公……”

    宋沅：“……那行吧。”

    反正這小子有金珠護體，出不了亂子。

    兩人相視一笑，然后接吻。

    原本在水里游得歡快的小人魚，忽然看見這一幕，趕緊用手擋住眼睛，然后張開一條指縫，看著那在陽光下親吻的兩人，兀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