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白月光遭魔頭試探,決心逃走變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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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宴清聞著江柏身上獨特的冷香,又夾雜著醇厚的酒香,也有些上頭,不是因為醉意,而是因為情意。 “江柏,我過兩天要出門辦事?!彼蝗婚_口,對著懷里半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說道。 江柏淺淺呼吸著,依舊不說話,明宴清早習慣了他孤言寡語的樣子,毫不介意繼續說:“碧水臺首領秦飛絮給我送了拜帖,說抓到了玄靈宗的幸存者。” 果然,懷里的人一聽到“玄靈宗”三個字,立馬清醒了,猛得抬頭看向他,急著問:“真的嗎?我師門中還有人活著?” 明宴清看著他充滿希望的雙眼,搖了搖頭,“不一定是幸存者?!?/br> 江柏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這個消息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驚喜,讓他忍不住想還活著的是哪位長老座下的弟子,得想辦法見一見。 “這一趟快則三四天天,慢則七八天,最多十天內我便會回來,你有什么需求直接跟流鶯說,乖一點。”本來還有一句“等我回來”,但明宴清沒說。 江柏愣了一下,“你……”不帶我去嗎?但剩下的話沒問出口,他在明宴清這兒到底算個什么身份,尚且不知,又怎敢冒冒失失提出這樣的要求。 兩人對視一眼,都沉默了,都留了話沒有說完。 天完全黑了下來,紫色的彎月掛在空中。 原來魔界沒有星星,月亮也跟玄空山上看到的不一樣,江柏想著,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明宴清抱著他回了寢殿,相擁而眠的時候,江柏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連接感,好像一根鏈條,這頭是他,那頭是明宴清,他們連在一起,但也只是連在一起而已。 兩個靈魂中間橫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鴻溝內是慘死的玄靈宗上下,還有魔仙殊途。 罷了。江柏深深看了看明宴清剛毅的面容,下定決心后閉上眼。 而在他熟睡后,明宴清突然睜開了眼,他按了按胸口,感覺到針扎似的痛,那是從江柏那里傳來的、一種名為背叛的感覺。 他起身自嘲地笑了,他們之間遠遠談不上背叛,因為江柏從未真正屬于他,而他對江柏進行的,也只有侵占。 江柏一覺睡到天亮,雖然這一晚睡得很不安穩,但卻睡了很長的時間,身體各方面都在好轉,雖然還沒達到曾經飛升后的輕盈,但好歹不是廢人了。 明宴清不知道去了哪里,江柏環視一圈,意料之中看到了靠在床頭的侍女。 她見江柏醒來,也起身行禮,然后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命令。 想到明宴清昨晚的話,他試探性開口問道:“……你叫流鶯?” 侍女點頭。江柏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波動,于是又問:“你是什么修為?” 侍女看著他,好像沒聽見一樣不說話。 江柏也看著她,幾十秒過去,他嘆氣,換了個問題,“有別的衣服嗎?我不想穿明宴清的衣服?!?/br> 隨后又怕流鶯認為自己嫌棄她的主人,補了一句:“太大了,不合身。” 流鶯認認真真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直接轉身出去了。 江柏很尷尬,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猜測著明宴清是否下達過不許同自己講話的命令,完全沒往流鶯根本不會說話上想。 流鶯再進來時手里拿著一套衣服,款式和明宴清平時的衣服一樣,只是小了很多,江柏道謝后穿在身上,居然正好。流鶯又用眼神掃蕩了他全身,然后非常滿意地笑了。 如果江柏看得懂手語,流鶯一定會告訴他:這是我現改的,真合身。然后還會夸夸自己:不愧是我,手藝真棒! 江柏這一天都沒見到明宴清,于是就在寢殿內修煉,魔丹上的縫隙小了很多,江柏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他一天沒出寢殿,期間流鶯來送了一次藥膳,盯著他吃完后收走碗筷,江柏又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明宴清派來監視他的。 想到決定好的事,他心里緊了緊,但很快平靜下來。 明宴清找了個僻靜的山洞打坐了兩天,為了江柏他幾乎把自己掏空了,得好好修養。雙修倒是可以迅速恢復實力,但他又不想看江柏為了逃跑而假意配合的樣子。 難搞。 兩天一閃而過,江柏幾乎摸清楚了整個貪狼峰的布局,明宴清并沒有對他進行任何限制,任他隨意走動,好像去哪兒都行。 整座峰上來往的魔侍一看他身邊的流鶯,都會行禮,江柏不清楚他們的等級劃分,只知道她地位不低,能在明宴清近前伺候的,實力應該也不會太差。 第一天江柏把貪狼峰轉了個大概,流鶯悄無聲息跟在他身邊,一路暢通無阻。 第二天江柏說自己已經熟悉路了,讓她不必跟著,這話本是試探,如果流鶯有監視他的任務,應該會當成沒聽見。 沒想到流鶯沖他一行禮,還真退下了。江柏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生了很多疑惑,是明宴清覺得他不會跑,還是明宴清認為他逃不掉,又或者用了別的方式監視他? 想到那條生命鏈接,江柏又迷茫了,明宴清在試探他會不會跑嗎?有這條鏈接在,他能逃得出去嗎? 但即使明宴清是故意說出玄靈宗幸存者的消息試探他,也得去一探究竟。 此外還得想辦法切斷與明宴清之間的生命鏈接,還要想辦法殺到春風樓為全宗報仇……總之,這一切都建立在逃出極夜山莊的基礎之上。 必須逃走。 江柏一個人在貪狼峰上溜達了一天,晚上回到寢殿時,明宴清已經解衣欲睡了。 江柏看到他瞬間緊張了起來,但明宴清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抱著他膩歪了半天,捏捏臉摸摸腰親親耳朵,最后什么都沒做。 明宴清摟著他睡了半宿,凌晨時分放開熟睡的江柏,出發前往碧瑤海,他走后江柏也醒了,一直在窗邊坐到了天亮。 好像在給他策劃逃跑的時間一樣,明宴清用了一天才到碧瑤海,碧水臺的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上了飛行法器,他們又花了一天時間跨海,第三天才到碧水臺。 兩位魔尊見面后仿佛多年未見的親兄弟,喝酒敘舊,大擺宴席,一點談正事的意思都沒有,好像都在等待著什么。 直到看了兩天美人艷舞的明宴清終于收到了流鶯的消息:霧月仙君出了貪狼峰,一天一夜未歸。 他看著手里的玉牌突然笑了,主動向秦飛絮問起玄靈宗的事。 與此同時,流鶯也收到了自家少主的回信:抓回來關進地牢,不用對他太客氣,別傷到要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