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唐龍用手抹走臉上的濁液，咬牙切齒道。

    “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唐悠從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濕巾連忙擦走濁液。

    “起開！”唐龍在唐悠替他擦干凈后立刻推開唐悠。

    兩次被射臉讓唐龍心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奇怪異常。

    “下次不許看這么奇怪的電影！”唐龍將唐悠痛批了一頓。

    “好好好。”下次只會看更勁爆的，唐悠心口不一。

    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唐悠在暗處一直打量著男人。他突然覺得男人變得順眼多了，那些痛罵與訓斥對他來說越來越像是撓癢癢。他雖然之前一直在男人底線上下跳躍，以激怒男人為榮，但現在他已經決定停止之前幼稚的做法。

    他想嘗試下親密的父子關系是什么樣子的，眼前這個嘴臭心軟的男人到底可以忍讓他多久。

    “爸，我們快期中考試了。”

    “嗯，好好復習。”

    “爸，我之前說過要考學年第一的?！?/br>
    “考唄，考到了給你獎勵?！?/br>
    “爸可以給我什么獎勵？”

    “你想要什么獎勵？”唐悠一時被問住，他沉默了兩秒鐘，“是一個要求，現在還沒想好?！?/br>
    “別太過分就行，我可沒有多少錢。”唐龍似乎有點驚恐地望了唐悠一眼。

    “爸，你別這么摳，一副要掏空你錢包的樣子?！碧朴茋K嘖嘴，始終無法理解他父親平時摳摳搜搜。

    “我要是對你摳，還能養大你？”唐龍哼了聲，態度有點囂張。

    “……”向來第一次伶牙俐齒的唐悠竟然一時語塞。他爹說的沒錯，在栽培他和他的穿著方面他爹沒少砸錢，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家里灶臺上的鍋快要炒爛了，洗衣機動次轟隆壞了修好很多次，家里的電視已經報廢，電腦卡得要死。那些舊物被用得不能再用，男人都舍不得用新的。

    男人靠跑出租謀生，為了養大他的確沒少費心費力。他只是不懂，男人攢那么多錢干嘛，注定學業有成的他根本不需要男人為他花多少錢。

    “咋不吱聲了？”一時沒被懟回來的唐龍還有點不適應，他不解地看了少年一眼。

    “我在思考?！?/br>
    “馬上回去睡覺了，思考啥？腦子用了一天不累？”

    唐悠發現男人一天天說話就欠懟，他頗自傲地向后一仰:“沒辦法，年輕人的腦力就是夠用，不比中老年人連過得星期幾都不知道。”

    唐龍沒想到唐悠竟然拿今早他忘星期幾的事塞他，胸口陡然上不來氣，猛吸一口氣瞪了唐悠一眼。

    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跟孩子置什么氣。

    “爸，這幾天我得閉關學習，你別打擾我。”

    “年輕人腦力好還用刻意學習？笑死。”唐龍懟回去，順氣多了。

    “……”好吧，男人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不過父子倆很少這么心平氣和地互懟了。唐悠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覺得爸你應該給我改善一下伙食。”

    “扯，我可沒時間給你做飯?！?/br>
    “我還嫌你做飯難吃呢……”眾所周知，他爸做飯難吃是公認的，他爸能把燉雞做出臭腳丫味，以一己之力熏退前來拜訪的好友以及自己的好友羅格。羅格總說“讓我去你家行，別讓你爸做飯給我吃，扛不住，我不想原地去世。”

    可見他爸做飯殺傷力之大。

    “行了，管我要錢直說，回去轉給你?！碧讫埌衍囃：谜f道。他知道自己做飯難吃，所以唐悠都是花錢在外面吃的，也就他自己隨意糊隆幾口。

    唐悠回家收到錢，心滿意足地關掉了房燈。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唐龍白天小半夜跑車，唐悠白天晚上學習，父子倆也沒幾個照面，難得的交流還是互相損對方幾把。期中考試結束后，學校非常人性化地放了兩天假。唐悠依舊像往常一般在發小羅格家里蹭吃蹭喝。

    “我說唐悠啊，你好像變了呢?！绷_格試探性地問了問。

    “哪變了？”唐悠一把搶走羅格手里的零食。

    “你都不去撩撥女生了！”

    “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這把我要考學年第一?！碧朴破降?。

    “別人說這話我還不信，你真有可能。不過你從大榜二十一躍大榜第一，進步有點大哈～說吧……你爹能給你什么獎勵？”羅格笑瞇瞇道。

    “沒想好管他要啥，不過你也知道他向來摳?！?/br>
    “不去趁機勒索他一把？”

    “算了，他也不容易。”

    “！”

    “唐悠，你啥時候變得這么仁慈了？”羅格驚訝得不自覺提高語調。

    “因為我懂事了?！碧朴埔馕渡铋L地笑了笑。

    “放屁！你這小子肯定在憋什么壞水呢……”深知好友秉性的羅格十分不信。

    唐悠沒有回答，只是勾起了唇角。

    兩天的假期很快過去，公布成績的時候，班主任重點表揚了唐悠，說他是潛力無限的黑馬。“悠哥牛逼！”的口號在班里廣泛傳播，讓本就異性緣好的唐悠更加風光無限。

    家長會時，唐悠明顯感到他爹唐龍被眾人羨慕目光滋養得合不攏嘴。真膚淺！輕松奪走榜首的他沒多大感想，依舊在糾結從男人手里拿走什么獎勵。不過沒想多久，那獎勵又不知不覺向“性”方面靠攏。

    最近，他的確太禁欲了，備考期間一天只手沖一次。他總是克制不了地去想上次男人給他擼管的經歷，那真是刺激極了。

    當晚，男人請他吃了一頓大餐，回家后他裝作表情凝重地坐在男人的對面。

    “爸，我要告訴你一件事?！?/br>
    “啥事？”

    “其實……我是性癮者?！?/br>
    “啥玩意？”不太明白少年意思的唐龍一頭霧水。

    “就是我性欲強沒法克制的意思?！?/br>
    “我一直不想跟你說，怕你因此討厭我，我不想早戀了，但是我自己擼管根本沒法滿足，我不滿足我的學習成績就會下滑……”唐悠垂下眼簾，表情有幾分落寞。

    “要不……爸給你買點那玩意？”聽到兒子不想早戀唐龍松了一口氣，但緊接著聽到兒子不滿足成績會下滑讓他開始焦慮起來。青春期的男孩發泄出來也是好的。

    “沒用的，爸，那玩意也滿足不了我……”

    “那爸領你去醫院看看？”

    “難道爸也認為我有病是嗎？我知道自己就是不討人喜歡的孩子，還奢望著爸爸能像上次幫我，我真是癡心妄想！爸你肯定嫌棄我了，我都懂的……”唐悠咬了咬嘴唇，表情似乎有幾絲破碎。

    “爸沒認為你有病……”

    唐龍不太會安慰人，他俊俏的兒子苦著一張臉的模樣讓他心臟不太好受。但他想不出啥辦法解決兒子的問題:“那你想咋樣？”

    “爸上次的事情你能再給我做幾次么？我想我可能會繼續保持住學年第一的位子。”唐悠猛地抬頭，一雙星眸期許地盯著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