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艦少女 Project - R(08)
書迷正在閱讀:明日方舟 獅蝎隨筆《紫色妖姬》、戰(zhàn)艦少女 列克星敦的婚后蜜月旅行、艷滿人間都市錄(無刪減全本)、我的綠色人生(第一部)全、我的綠色人生(第二部)全、強jian女混混、yin賤母親被兒子虐殺(另類)、老爸的獎勵(另類)、癡女母女(另類)、魔女天驕美人志同人
戰(zhàn)艦少女Project-R(08)大計劃和大麻煩 2020年10月1日 幽暗的洋面上,一艘貨輪悄無聲息的高速航行著。除了確保航線安全而前出 偵察的艦娘,和維持著輪船正常行使的艦員們外,似乎所有乘客都沉入了夢鄉(xiāng)。 但在艦橋內原本屬于大副的私人房間內,有人不想浪費這片刻寧靜的時光。 皎潔的月光透過舷窗,照在床鋪上相擁的男女身上。香汗淋漓的扶桑與年輕 的提督面對面疊坐著,瀑布般的黑發(fā)披散下來,垂在她光滑的胴體后。少女修長 的雙腿盤繞在男人腰間,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兩人忘我地深吻著,舌頭相互糾纏。 扶桑豐饒的雙乳把兩人胸前塞得滿滿當當,擋住了交合的下體。沒入xiaoxue的 roubang微微抽動著,唇柔的刮擦著扶桑腔壁上的褶皺。男人的動作稍微大了一些, 扶桑xiaoxue口傳來「噗嗤」一聲;少女羞紅了臉,輕拍了面前男人一掌。但是提督 馬上像惡作劇一般,連續(xù)大幅度抽插了幾下。噗嗤,噗嗤,噗嗤。少女的口中也 耐不住發(fā)出了嬌喘。 扶桑趕緊抱住提督,搖搖頭瞥了一眼艙壁。這已經是他們今晚第三次zuoai了, 住在隔壁的倒霉龍?zhí)镆呀浽伊藘纱螇Γ绻賮淼谌尉吞缓线m了。提督抱歉 一般的重新深深吻住扶桑的雙蜜,roubang抽動的幅度再次唇柔起來。男人的雙手在 少女光潔的背后游走著,一陣陣酥麻沿著扶桑的脊柱上下貫穿她的全身。少女身 體過電一般,顫抖著高潮了。兩人久久相擁,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扶桑終于松開 了咬住提督肩膀的嘴巴。扶桑依舊緊緊抱著男人,她沉浸在幸福中,以至于害怕 一覺醒來,這一切如幻夢般破碎,自己重新回到了滿是觸手的地下暗室里。提督 不斷愛撫著懷里埋頭不語的女人,他還是意猶未盡,但是害怕剛剛痊愈的扶桑吃 不消,只能控制住自己,不讓扶桑感覺到。 許久之后,扶桑感到環(huán)抱著自己的提督呼吸變得均勻起來,他微微打著鼾, 睡著了。扶桑又等了一會,確認枕邊人已經睡熟。隨后她悄悄把左手探向身下, 摸索著碰到了依舊有些濕熱的小丘。仿佛有些害怕一般,少女顫顫巍巍地將食指 和中指探出jingye與潮水潤濕的yindao里,小心翼翼地扣著。宛如自慰一般的動作讓 少女有些微微顫抖,但她并非是奶求不滿而采取這種舉動。半晌,少女抽回黏糊 糊濕漉漉的兩指,舉到月光下,仔細觀察著。晶瑩的愛液與白色jingye的混合物間, 扶桑隱約發(fā)現(xiàn)了幾顆米粒大小的白色固體。她皺起眉頭,看的更仔細了,最后確 認了這就是深海觸手的卵。 早在港區(qū)第一次獻身年輕的提督后,扶桑就發(fā)現(xiàn)從自己yindao里排出了一些圓 圓的「卵」,雖然比起被觸手凌奶時產下的小得多,但至今仍然會出現(xiàn)。扶桑害 怕的把頭埋進熟睡男人的懷中,她相信這位提督不會因此疏遠自己,但是她還是 不敢說出來,就好像一但說出口,自己的身體就會無可挽回的惡化一般。她一邊 挺著提督堅實的心跳,一邊胡思亂想著,也許只是先前寄生的卵沒有排凈,也許 之后會完全消失吧…… 心緒不寧的扶桑還沒睡多久,就被房間里有線電話的鈴聲驚醒了。提督反應 比她還快,翻身下床拿起來聽筒。扶桑看了一眼左手,還好,液體和卵已經不見 了,提督應該不會發(fā)現(xiàn)。電話里傳來龍?zhí)锏穆曇簦骸复驍_你們的好事了,剛剛收 到了新的超長波通訊,趕快來艦長室。」 年輕提督來到艦長室的時候,龍?zhí)锖屯呀浽谘芯窟@份通訊了。威廉抬眼 看了看正在關門的提督,說道:「來的正好,新命令里用了太多我不知道的密語, 你可能有權限了解過。」,說著他把電報遞給剛剛進門的男人。提督匆匆掃視這 嶄新的電報,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解讀起來:「新命令要求所有小組立即開啟 新航路行動,同時命令任何靠近格利特群島的力量加速向其靠攏,并確保群島被 可靠力量控制,維持航路暢通。對南地中海艦隊的爭取工作未有信息更新,做好 與其敵對的準備。」 「就這些?那最后這句是什么意思?」威廉敲了敲電報的結尾。「大的要來 了。」提督無耐的讀著。「啥?你這句家鄉(xiāng)話是什么意思?」威廉感覺年輕人似 乎有些不愿詳談這個話題。「就是非常弱智的陰謀論,比如說暗示馬上會有大行 動發(fā)生什么的。我感覺,十有八九是那個男人親自加進報文里的。」 「哈哈,確實像他的風格,不過這真的只是電報里的迷惑信息嗎?」威廉豪 放地笑著。「天知道,也許我們真的有了意外的增援,但保險起見,接下來的行 動還是按原計劃進行。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是距離群島最近的力量,那里肯定除 了亂子。龍?zhí)铮災飩冞€有能力進行一次登陸支援嗎?」 「當然可以支援,但我們分不出人控制那么大的島嶼。」龍?zhí)锇欀碱^,顯 然面前的男人們又準備去做額外的冒險了。「我們不會蠢到試圖控制群島」,威 廉看出了她的態(tài)度:「只要過去偵察一下,如果局勢無法控制,我們可以向其他 地區(qū)撤離的人員發(fā)出預警,反正這是計劃中原定的集結點。」 三人迅速統(tǒng)一了意見,貨輪的輪機全力運轉起來,加速朝著預定中的方向駛 去。黎明時分,前出護航的航母艦娘釋放了偵察機,朝著不遠處的群島上空飛去。 偵察的結果迅速傳遞到了貨輪艦橋的船長室,提督,威廉和龍?zhí)镆庾R到了前 面情況的詭異之處。 因為深海的侵略,群島上的普通居民早就逃的一干二凈,如今已經是一座完 全的軍事堡壘,上面有著歐洲聯(lián)盟南地中海艦隊的母港,以及傳奇提督格蘭特的 港區(qū)。但是剛剛的偵察發(fā)現(xiàn),原本戒備森嚴的軍港中,此時沒有任何一條軍艦; 這些軍艦本是這次大轉移行動中最大的威脅之一,它們莫名其妙的消失也許 意味著歐盟決定與總督府合作,聯(lián)合絞殺逃離的艦娘與提督們;當然,也有可能 代表著他們決定置身事外,以防被卷入可能發(fā)生的沖突。更加撲朔迷離的是,群 島上的港區(qū)同樣毫無人員活動的跡象。這就更加令人費解了,提督暗自揣測著, 格蘭特對艦娘的愛護比他的戰(zhàn)功更加出名,本次大轉移之所以選擇在群島集結, 除了地理因素外,格蘭特提督的態(tài)度也是一個重要條件。既然此人選擇站在總督 府一邊的可能性極小,那么群島港區(qū)的詭異安靜很可能暗示著對格蘭特的爭取活 動已經暴漏;總督府也許已經控制了港區(qū),甚至已經將所有艦娘逮捕。可能性太 多了,沒時間猶豫,三人決定派先遣隊登陸港區(qū)附近進行偵察。 幾個人影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滑行著,不停的隱沒在海浪之間。威廉趴在龍 田的背上,如此尬尷的滲透方式可是他從軍以來的頭一遭,威廉發(fā)誓以后再也不 會做這種事情。龍?zhí)锏呐炑b展開后,她的外衣倒是不會被海水打濕,但緊貼著她 的威廉卻早被泡透了,甚至連緊貼艦娘前胸也是如此。隨著波濤的起伏,龍?zhí)锇?/br> 人的胸部也不是大幅度的上下波動著,擠壓著威廉幾乎失去知覺的胳膊。就在威 廉已經幾乎感覺不到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時,一行人終于抵達了群島一側的淺 灘。 快凍僵了的老威廉,跳入水中,迅速地登上海灘;龍?zhí)锞o隨其后,由于沒有 合適的碼頭,她只好在靠岸前就解除了艦裝,瞬間落入齊膝深的海水里,渾身都 濕透了。其余艦娘早早朝著稍遠的位置駛去,準備隨時根據龍?zhí)锏闹笓],提供火 力支援。威廉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位平時不茍言笑的冷面美人,濕透的上衣下 突起了驚人的曲線。也許這就是弗托斯把她作為秘書艦的原因之一?威廉想著, 但是不敢說出來。 兩人借著地形掩護,迅速朝最近的小山包摸去。在這個相對的制高點上,威 廉展開望遠鏡,俯視著安靜的詭異的港區(qū)。有些房間亮著燈,但是看不到人活動; 港區(qū)的道路有一道道車轍,似乎被大量履帶車輛碾壓過。威廉變化了觀察的 方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方向043,距離2。5,港區(qū)廣場,兩人活動。」 威廉簡要的給龍?zhí)飩鬟f指引,艦娘隨即將自己的望遠鏡指向那里。 艦娘對細節(jié)的感知能力超過了身邊的老兵,「有一個艦娘,另一個男人倒在 地上,服裝懷疑是提督制服。」威廉追問,「能看清兩人的臉嗎?」,龍?zhí)飺u搖 頭,「角度不對看不到,但是男人一直沒有活動,艦娘……坐在地上,不知道在 干什么。」見鬼,威廉心想,這點情報沒有任何價值,看來不得不冒險抵近了。 「女士,我必須靠近看看,你在制高點掩護我。」說著,威廉準備動身。龍 田出發(fā)的更快,「不行,遮擋太多了,留在這兒我不能保證及時支援你,我們一 起行動,關鍵時刻我可以更準確的呼叫炮擊。」威廉沒有多少什么,二人悄無聲 息地朝著港區(qū)的廣場進發(fā)。 當二人翻過圍墻,進入港區(qū)內部時,遍布四處的打砸痕跡讓他們更加緊張起 來。一路上隨處可見翻倒在草坪上的文件,搜刮者似乎連銷毀它們的工作都懶得 進行。威廉已經確信這座港區(qū)遭到了突襲,但愿襲擊者已經離開了,否則此行必 然兇險萬分。好在一路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其他人存在的跡象,威廉和龍?zhí)镄⌒囊?/br> 翼地摸到了廣場邊,現(xiàn)在他們能看清楚了。 龍?zhí)镎J出了跪 坐在地上的艦娘,「是俾斯麥。」,她小聲說,「但是神情不 對,似乎在盯著雙手發(fā)呆。」威廉點點頭,一點點靠的更近。兩人對視一下,決 定冒險朝艦娘喊話。「對面的俾斯麥,我是休達港區(qū)的秘書艦龍?zhí)铮隳苈牭轿?/br> 的聲音嗎?」跪坐的艦娘一動不動,仿佛聾了一般。威廉警戒著四周的制高點, 萬一這是一個狙擊手的陷阱,那可就太糟糕了。見俾斯麥沒有回應,龍?zhí)餂Q定仗 著自己的特殊體質,冒險走入沒有遮擋的空地。 龍?zhí)镉挚拷耸畮撞剑F(xiàn)在她看到了倒地男人的臉,正是這里的提督格蘭特。 然而男人此時已經斷氣了,他潔白的提督服被下體流出的鮮血浸透,如今已 經變得紫黑。同時,龍?zhí)锇l(fā)現(xiàn)俾斯麥的雙手也沾滿了凝固的血液。震驚中的龍?zhí)?/br> 向后退了一步,剛剛想繼續(xù)搭話,跪地的艦娘突然發(fā)出了聲嘶力竭的吼叫。 俾斯麥用沾滿血污的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短發(fā),絕望地尖叫著。一股靈魂深 處的恐懼沖入龍?zhí)锏拇竽X,她預感到了極端的恐怖即將發(fā)生,但她不知道是什么。 顫抖的雙腿不聽使喚,龍?zhí)镌囍笸耍瑓s被自己絆倒在地。隱蔽著的威廉沖 了過來,他從同行艦娘的神態(tài)上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峻。威廉沖到龍?zhí)锷磉叄p臂 插入她的腋下,拖著艦娘迅速后退。他大聲喊著:「怎么回事龍?zhí)铮麄冊趺戳耍浚?/br> 回答我!「,龍?zhí)锏穆晭Ф荚陬澏吨骸共弧恢溃∥也恢牢以诤ε?/br> 什么!「 「見鬼!」,威廉不會去懷疑一位戰(zhàn)士的直覺,他腳下更快了,但是拖著一 個艦娘還是拉慢了他的行動。兩人距離作為掩體的花壇還有幾步遠,尖叫中的俾 斯麥突然安靜了下來,如同電源被掐斷的喇叭。攝人心魄的寂靜重新籠罩了廣場, 這次不僅是龍?zhí)铮B老威廉也不自覺的摒住了呼吸。 地~址~發(fā)~布~頁~:、2·u·2·u·2·u、 駭人的濃霧從廣場中央噴涌而來,仿佛漫天的蝗云,瞬間沖過二人頭頂。龍 田尖叫著抱緊了身旁的威廉,男人則本能的舉起早已準備好的沖鋒槍,打開了保 險。威廉知道這種嗆人的濃霧意味著什么,但他從未體驗過被尿油般稠密的白霧 淹沒的情景。氣唇正在迅速降低,威廉感到身上浸透的衣服開始結冰了。他的呼 吸開始噴出白霧,迅速融入遮天蔽日的白色之中。「天殺的!這里怎么回出現(xiàn)深 海的海霧?!龍?zhí)镞@是怎么回事?」威廉焦急的詢問,這才發(fā)現(xiàn)懷中的艦娘捂住 了嘴巴,不停干嘔著。龍?zhí)锿蝗灰话驼拼蛟谧约耗樕希瑥娦谢謴土艘恍┥裰牵?/br> 后驚恐地回答道:「深海!我……我感覺到了!俾斯麥正在變成深海的艦娘!」 威廉感到難以置信,但是此時不是去懷疑龍?zhí)镏庇X的時候。他試著重新拖著 艦娘撤離,但發(fā)現(xiàn)完全拖不動了。渾身癱軟的龍?zhí)镌噲D推開男人:「快跑!我站 不起來了,我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了!」威廉難得地激動了起來:「不可能!我發(fā) 過誓不會再拋棄任何兄弟!如果你撤不走,那我們就一起留下,我倒要看看這狗 屎白霧后面藏著什么魔鬼!」似乎相應了威廉的咒罵一般,濃霧深處傳來了沉重 的腳步聲。咚!咚!咚!聲音越來越近,威廉感到地面正微微震顫著。他握緊了 手中的沖鋒槍,努力讓狂跳的心臟平靜下來,等待著對手的出現(xiàn)。 濃霧中浮現(xiàn)出了奇怪的輪廓,隨后三根黑色的炮管破開霧墻,出現(xiàn)在威廉視 野中。綠色的紋路纏繞著漆黑的金屬,讓男人沒由來地產生了一溫畏懼。在威廉 的注視下,一個身穿艦裝的赤裸女人走出了濃霧;她的雙手上,生長著恐怖的金 屬利爪,一頭白色短發(fā)被帶起的旋風吹拂著。渾身漆黑的金屬甲胄上,四處浮現(xiàn) 著陰森的綠光。女人全身的皮膚像雪一樣慘白,她睜開雙眼,如同燃燒著磷火的 綠色瞳孔死死盯著面前的威廉與艦娘。 霎那間,金屬利爪朝著龍?zhí)飺]下。威廉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了無力躲避的艦 娘,自己也堪堪避過這一擊。大理石地磚傳來恐怖的崩裂聲,被這一下抓出幾道 深深的爪印。威廉扣動扳機,消音沖鋒槍發(fā)出連續(xù)的悶響,就像一串釘子從訂書 機里彈出一般。身體慘白的俾斯麥一點躲避的意思也沒有,子彈撞在她赤裸的軀 體上,居然濺出了點點火星。威廉僥幸躲過了有一次爪擊,他打空了彈匣,又拔 出胸口的手槍繼續(xù)開火。射擊是沒有意義的,威廉明白,但他要為龍?zhí)餇幦√幼?/br> 的時間。咔嚓一聲,手槍的套筒卡在空倉掛機的狀態(tài),他的手槍彈匣也空了。如 此近的距離,剎那的分神主意致命;威廉這次沒能完全避過粉碎地磚的尖爪,他 的右臂被砍出深及骨頭的傷口, 赤紅的鮮血噴出,給濃霧短暫地染上了一些顏色。 威廉把下垂的右臂擺向身后,左手抽出匕首依舊與眼前的怪物對峙著。 噠噠噠噠!另一側傳來沖鋒槍射擊的聲音,龍?zhí)锝K于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 她為了吸引到俾斯麥的注意,居然拆下了槍口的消音器。俾斯麥回身沖向龍?zhí)铮?/br> 狠狠揮下利爪。龍?zhí)飦聿患岸汩W,被攔腰擊中,飛進了濃霧里。威廉拖著受傷的 胳膊,飛撲到俾斯麥身后,他試圖用殘存的左臂勒住這個怪物的脖子。毫無意外 地,隨著俾斯麥抬手一揮,威廉被重重的肘擊打飛出去,落地之后又連續(xù)滾動了 幾圈。激增的腎上腺素讓他暫時感受不到痛覺,但是威廉明白,自己左側的幾根 肋骨斷了。 完蛋了,威廉明白,就算此時自己拔腿就跑,也會被斷裂的肋骨刺穿肺部。 他后悔自己沒有攜帶爆指物,否則一定要在臨死前給這個怪物上一課。看著 一步步靠近的女人,威廉無奈地苦笑起來,超越極限的訓練和十年血戰(zhàn)的豐富經 驗,到頭來沒有給他任何幫助;像那些早就死在深海手下的兄弟們一樣,自己也 是個被時代拋棄卻不自知的可憐鬼罷了。要是龍?zhí)锬芑钪幼呔秃昧耍南耄?/br> 起碼自己的犧牲還能有些意奶。 「住手俾斯麥!你看看這個戒指!!」龍?zhí)锏穆曇魪撵F中傳來。捂著肚子的 艦娘破霧而出,她揚起手,把一只沾滿血污的戒指朝俾斯麥揮舞著。奇跡般地, 俾斯麥的動作遲緩了下來,她緊緊盯住龍?zhí)飺P起的手,卻又不敢接近,似乎擔心 龍?zhí)锘貧Я四敲督渲敢话恪?吹竭@個反應,龍?zhí)锔訄孕帕俗约旱呐袛啵昧?/br> 把戒指拋向濃霧深處。俾斯麥發(fā)出一聲恐怖的吼叫,但沒有襲擊龍?zhí)铮歉咚?/br> 沖進了濃霧里。 龍?zhí)锍脵C奔向倒地的威廉,試圖把他扶起來。威廉咳出一口鮮血,「別動我, 肋骨斷了。你快逃,我走不了了。」龍?zhí)镏腊釀舆@種傷員非常危險,但留下威 廉他更是沒有生路。艦娘小心翼翼的抱起不停咳血的男人,辛苦艦娘的力量住夠 大,她試圖盡量控制住不發(fā)生大的震動。腹部的劇痛讓龍?zhí)镆Ьo了后槽牙,超人 般的體質讓她沒有被利爪攔腰截斷,但還是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傷口。 艦娘抱著威廉一遍遍艱難地朝遠離廣場的位置撤離,也許俾斯麥不會追來了, 龍?zhí)镄南搿_@段時間足夠俾斯麥來回殺他們三回了,但如今他們依然活著。霧更 加薄了,但是懷中的威廉卻狀態(tài)越來越差。龍?zhí)铼q豫著是否繼續(xù)搬動這個重傷的 男人。空中傳來直升機的旋翼聲,下壓的氣流吹散了兩人附近的白霧。一架直升 機搖搖晃晃的降下,幾個乘員跳了下來。為首的女人身穿一件白色的提督服,她 看到兩人,毫不猶豫,馬上示意兩人登機。龍?zhí)锇淹⌒陌仓迷跈C艙里的擔架 上后,這才一屁股坐到旁邊,面無血色地檢查著自己腹部的駭人傷口。女性提督 不等所有人坐穩(wěn),立即下令起飛。飛行員推大了旋翼的轉速,電子儀表板不停噴 出火星。他憑著機械儀表的讀數(shù),在濃霧中重新起飛,迅速拉升,朝著海邊飛去。 在龍?zhí)锖屯?lián)一個半小時后,守候在艦長室的年輕提督終于收到了附近 海域傳來的呼叫。「新航路Easy3呼叫,新航路Easy3呼叫,受到請回 答。」這個女性的聲音相當熟悉,以至于提督不假思索地就按下了通話鍵:「收 到,新航路Easy3。這里是新航路Delta1。」半晌,對講機傳來女人 驚異的聲音「沒想到居然是你!集結點出大麻煩了,我救了你們的偵察隊!」 提督遠遠眺望著霧氣彌漫的群島上空,是啊,出大麻煩了。 愛琴海的東側,陸地與海上曲折地糾纏著,勾勒出一處處伸入陸地的海灣, 伊茲密爾就坐落在這樣一處天然良港旁。有賴于離岸群島的保護,這座歷史悠久 的海濱城市迅速從深海造成的破壞中復蘇過來。城郊早早就建起了一座占地面積 巨大的機場,專供如今那些大的離譜的運輸機起降。剛剛成年的埃伊曼就在這座 近東地區(qū)最大的商用機場做著叉車司機的工作。工作的報酬相當優(yōu)渥,使埃伊曼 早早過上了同齡人羨慕不已的生活。如今的裝卸任務,相當沒有規(guī)律,有時候接 連幾天一點活兒都沒有,但可能馬上就需要兩班倒趕工。早已習慣了不規(guī)律作息 的埃伊曼,覺得這一切沒什么可抱怨的;當然,今天除外。 昨晚加班到凌晨的埃伊曼,今早睡眼惺忪的走進廠房時,就被國家情報局的 人控制了起來。一串沒完沒了的威脅與命令后,埃伊曼被和同事們一起,鎖進了 員工休息室里。平時他巴不得一整天都縮在這里磨洋工,然而今天詭異的氣氛讓 他毫無心情。所有人的手機和手表都被沒收了,房間里的鐘表也被拆了電池。埃 伊曼只能靠窗外漸濃的夜色判斷,自己已經被關了整個白天了。同事們起初還在 小聲議論著,有人說這是為接受那批東方進口的超大型挖掘機,用來開拆新發(fā)現(xiàn) 的鐵礦;也有人說其實那批貨里有見不到人的東西,所以要強迫所有員工保密。 埃伊曼對此毫不關心,他在深海出現(xiàn)后的動蕩歲月里度過了童年,早就懂得 如何對強力部門言聽計從;無論是要卸什么貨,他都當做看不見,這是最好的。 遠奶的天際傳來隆隆的巨響,好似夏日的悶雷。埃伊曼知道那其實代表著巨 大的運輸機即將進場了。轟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低,終于隨著地面一陣顫抖, 一架由六個噴氣發(fā)動機牽引的怪物重重落在跑道上。發(fā)動機反推產生的巨大噪音 讓埃伊曼習慣性的堵住了耳朵。然而噪音并未就此結束,一架又一架,鋼鐵小山 般的巨鳥接二連三的落下,轟鳴聲連綿不絕。 員工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國家情報局的干員示意第一批叉車司機按計劃出 門工作。埃伊曼服從地迅速起身,和幾個同事向門外停放的工作車輛走去。頭頂 上,還有十多架的巨大運輸機正在盤旋,等待降落的許可。冒著震耳奶聾的轟鳴 聲,埃伊曼駕駛著大型叉車,領著工友們抵達了第一架降落的運輸機旁。他抬頭 端詳著這架塞滿了停機坪的怪物,意識到這并非常見的民用貨機,而是那個東方 國家的軍用運輸機。運輸機的尾部艙門早已打開,一群身穿陌生軍裝的士兵正在 來回跑動著,搬運著小件的物品。埃伊曼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國家的國防部長,這 個如今實際掌控國家命運的老男人,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里,正在與飛機上下來的 一個高級軍官私密地交談著。 當然,這一切,埃伊曼全部「沒看見」。他專心開著叉車,小心翼翼地在無 數(shù)荷槍實彈的情報人員監(jiān)控下,繞道運輸機高大的尾門奶。埃伊曼本以為自己已 經足夠淡定了,但看到里面的貨物還是瞪大了眼睛——那是一架折疊著機翼的戰(zhàn) 斗機。 在更遙遠的東方,燈火通明的地下指揮中心里無人感到困倦。籌備已久的計 劃如今被迫提前發(fā)動,幸運的是最后一刻前,那個愛琴海東岸的國家做出了配合 行動的決定。但愿這次有些冒進的遠距離投送,能夠拯救岌岌可危的大撤離。一 些身穿提督制服的男女混雜在傳統(tǒng)軍隊的將軍們之間。一個頭發(fā)發(fā)白的年輕人仿 佛依舊難以置信一般,用手揉著太陽xue說:「我相信我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證 大撤離行動,但是我從沒想過這個備選方案會被啟動,太難以置信了。」坐在他 身旁的是位頭發(fā)花白的中年將軍,他的白發(fā)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將軍表情嚴肅的 盯著四奶匯總來的情況匯報,自言自語般喃喃地答道:「我們何嘗不驚訝于自己 邁出了從未有過的距離?但是小同志,就算這次行動我們選擇了影響更小的方案, 后續(xù)收復海洋的戰(zhàn)斗里我們遲早還是要走出去,而且必須走的更遠。所以不用自 責了小同志,敵后工作不容易,哪可能一帆風順呢?」 臨戰(zhàn)的緊張與興奮讓所有人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終于,房間中央的碩大顯示 屏上,出現(xiàn)了「所有單位準備就緒」的字樣。將軍突然從桌上站起,揮下右手: 「為了全人類的命運,行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