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半夜似夢非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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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號的來源則是某個隊伍的主教練復盤的時候說:“盡量不要跟季后賽里的周一對上,要不然贏不了。靠,他就像神。” 今時不同往日,這一賽季的錦城能源隊已經歷年來配置最佳,周一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捉襟見肘。 最讓觀眾感到可惜的是,錦城能源隊他們撞上了守望先鋒聯賽有史以來統治力最強的一支隊伍。 不是什么攔路虎,不是什么飛天龍,就是被冠以“完美隊伍”稱號的舟楫懸河注火隊。 備賽第二天清晨,Wiz屁股剛挨著凳子,忽然覺得不大對勁,扭頭看向李曄旸:“什么情況?” 吊燈晃啊晃,茶杯里的湯面搖啊搖,青澤作為錦城人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牽起徐時冶就往外跑:“地震了,跑啊!” 盡管方言素來有“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脫”的說法,但錦城位于地震帶,能跑還是要跑,誰知道是幾級地震。 青澤一邊跑還一邊招呼:“什么都別帶,直接出去。” 基地本就在近郊,推開門便是空曠的平原,青澤經驗豐富,抗震手冊倒背如流,甚至特意在基地好幾個地方放了救急物資包。 別說從來沒有經歷過地震的徐時冶,就是從小到大曾數次聽聞錦城有地震的李曄旸也是慌得不行。 即便如此,李曄旸仍在第一時間拉扯著思林云往外跑,金秋季節,手心里卻全是汗。 思林云剛跑沒兩步,突然扭頭掃了一眼。還好,人都在。 等到了開闊的地帶,地面已經不再晃動了。陰沉沉的天空怎么看都讓人覺得心頭不爽,倒亮不亮,總是擺出一副將要下雨的模樣。 Wiz手快,發了條推表示自己剛經歷了地震。 思林云環顧一圈,眨著眼,松了一口氣,隊員都沒事,她這個做隊長的才放下心來。 李曄旸緊緊抱住思林云的腰,她想說剛才的一瞬間,她有種失去了什么的錯覺。 周一拍了拍Gml的肩,默默聽著他和Hweee層出不窮的臟話。 Apolo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覺得自己今天比思林云還倒霉,跑得太急拖鞋都穿在腳腕上了。 徐時冶沒有松開青澤的手,面色如常:“走。” “去哪兒?” “沒震了。” 青澤聽懂了,巴巴地跟著徐時冶回了基地。 路上青澤忍不住問:“你不怕嗎?” “我不怕。”徐時冶垂著眼鎮定道。不怕天災,只怕人禍。 他往人體工學椅子上一坐,右手在鼠標上一搭,鍵盤一橫,噼里啪啦就開始cao作。 周一回到基地嘴巴都沒合攏,看了好幾眼,心想眼前的選手才是真的心理素質好,他周一算什么大心臟,大心臟不是在這里坐著呢嗎? 選手們接二連三地回來,剩了一個GML在門口抽煙。 到這個時候,隊里抑制不住地悲觀起來——壓力過大,加上地震,有的選手心態被震垮了。 思林云自己先著實被嚇了一大跳,然而到基地后卻慢慢靜了下來,最后還能分出心拉著隊友一個個地安慰。 李曄旸扯著笑容:“欲揚先抑,這回我們得是冠軍哪。” “必須是。”Wiz捶桌道。 MVP候選人的視頻一個一個往外發,決賽的日子一點點變近。 錦城的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個又一個晚上,夜雨從初春落到夏末,徐時冶像是被淋垮了一樣,他疲倦地倒在床上,仰著頭盯著天花板看,又伸出自己的手就著月光默默地看了會兒。 算起來,這是最后一個和青澤的相處的晚上。 沉默之中,好像能聽見別人的尖叫聲。 他睡不著覺,青澤一樣睡不著。他摟著青澤,青澤也摟著他。他在偷看裝睡的青澤,青澤也在偷看裝睡的他。 他們互相依偎著,周身淡雅的香氣延著體溫傳來傳去。 連綿的雨像整夜的麻將,搓啊搓、響啊響、嘩啦嘩啦無盡頭,徐時冶一動不動地聽著雨聲,心里格外煩悶。 他傷口才好,就要回去面對野獸的撕咬。 前幾天李曄旸看劇,他不小心瞥到平板上的刑訊畫面,臉色一下就白了,緩了很久。但凡有選擇的余地,他也不會這樣恐懼不安。 “睡不著?”青澤坐起來,眼瞳里映著朦朧的月色和徐時冶,不由得笑了笑。 徐時冶點了點頭,撐起來靠在青澤懷里。 青澤動動手指,將隔音窗一關,室內驟然一靜,兩人動靜極小的呼吸聲悠悠轉轉,仿佛鉆入耳朵里的細小毛線。 徐時冶閉上眼,貼近青澤的胸膛。 青澤心跳極其有力,徐時冶默默感受著,不由得面帶笑意。只可惜笑容并不長久,他旋即收斂表情開口說:“我明天就走。” 青澤沒有說什么吃頓飯再走,一口應下來:“好,我送你。” “等等……”青澤眼睛亮了,“我買機票陪你飛。” 明天比賽都打完了,休賽期想去哪里都可以。 “不用。”徐時冶拒絕。 青澤疑惑出聲:“嗯?” “很危險。”回憶涌現,徐時冶皺著眉頭,忽然有點反胃。 “你不是回馬來西亞?”青澤機敏地問道。 完全瞞不過啊…… 徐時冶笑了一下:“去新國。” 聞言青澤心跳越來越快,雙手抓緊了床單,猛然間喉嚨一甜:“我知道了。” 所有關于徐時冶的記憶碎片輕輕被串聯在一起,雙眼越過迷霧,他確信自己猜到了真相。 難怪徐時冶的創傷如此嚴重,難怪meimei發誓要改變這一切。 徐時冶抬頭:“什么?” “你不用去。”青澤伸手摸到手機,劃了兩次屏幕面容都沒能識別成功,他控制著顫抖的手指輸入了密碼這才喚出撥號頁面。 青澤撥通了青宙的電話,他一邊講,徐時冶的表情一邊變化。 等掛斷電話,青澤想了想,解釋道:“新國那邊現在有很多是她的產業,包括你這個。” 青澤還是謙虛了,青宙試圖改變新國上下貧窮的窘迫,別說新國塔里的奴隸,就是整個新國的奴隸都是她要解救的對象。 太像做夢了,他在新國塔的檔案被銷毀了,家人也安全了,還可以跟戀人繼續生活下去。 徐時冶愣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慢慢地伏下去,眼淚盡數流進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