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自欺欺人
書迷正在閱讀:誘哄[gl]、南墻不倒、我家的漂亮男貓、【總攻】男婊子、我ntr竹馬后被群起而攻之、羽落、父愛質變、【合集】臟亂差過激抹布、那年桃花開、一些小短篇
AEAE的槍準讓他的輸出效率高得夸張。與之相抗衡的Vixerunt,打到第二局手也熱了。 這是獨屬于槍位的經典對決。 徐時冶在和聯賽的神經槍天花板對位,AEAE在和聯賽著名的配合機器對抗。 打到第四把,AEAE發現不對勁兒了,Vixerunt不僅不上頭,還會叫隊友來幫忙,一時間覺得這群人好難打。 錦城能源隊打配合,名不虛傳。 “第五把決勝局來到漓江塔。”解說馮腦海里還在回味精彩的對位,嘴上已經負責地預測起來了,“錦城能源隊應該會拿他們最擅長的雙飛體系。” “雷霆行軍隊則是選了他們勝率最高的陣容,打長短槍。”解說孫盯緊雙方的大招能量進賬。 “嚯,AEAE這一桿槍完全壓住了S9s的火力,如果不是飛得高有傷害衰減,這幾槍怕不是就把法老之鷹點下來了。能源隊這邊Vixerunt保后排也保得相當到位,Guniang的睡針把空中的溫斯頓睡下來了。” 安娜配合高空傾瀉而下的增傷臉炮將溫斯頓留下,后排壓力驟減。塔下獨眼的狙擊手一掀衣擺,瀟灑地提槍離開。 而前方如猛虎般撲出的溫斯頓被治療到滿血,收掉了尚無一搏之力的敵方天使。 語音頻道里五六個聲音混在一起,而青澤作為指揮中樞要不停地判斷,前壓?后撤?抱團?散開?接?跳? 他不僅要保證自己走位不被點下來,還要一心多用計算對面大招,中途切換藍線、預估逃跑路線也不能斷。 青澤報對面獵空大招快好了,那么能量必定是百分之95左右。 “法老之鷹交E,天降正義收掉安娜。Vivere用身體給S9s擋傷害,不但保住了法老之鷹,還絲血吃了個二百五血包,滿血回來了!雷霆行軍隊只有一個DJ,眼睜睜看著天使拉起小Dva。小Dva成功上甲。”解說馮嘴皮子翻得跟老式縫紉機似的,他繼續說道,“Wiz與S9s合力清掉點里的殘血,DJ想續,被Wiz的DVA撞開一套集火帶走。返場的獵空被法老之鷹的E彈開,沒有人能碰點。錦城能源隊先拿下一個小分。” “天使教科書。”解說孫評價道,“Vivere的大局觀是聯盟最好的那一批,剛才如果不保S9s,點位拿不來。額,單憑一個天使和DVA要清掉續點獵空很麻煩。這個保人、吃血包再拉人和法老之鷹最后的那個E都太關鍵了。” “這個其實是Vivere的明星球。”解說馮感概地說。 沒有驚心動魄的槍法,也沒有眼花繚亂的身法,就是Vivere意識足夠好,走位足夠有效,技能釋放的時機、位置恰到好處。 就像坦克位的拉扯與進退,盡管他們無時無刻都在為隊伍創造輸出環境,但是觀眾往往只能看到坦克位開大招殺人的那一波團戰。 第二張圖AEAE被炮架著,被槍指著,被全隊嚴防死守,那是一點翻盤的機會都不給雷霆行軍隊。 占領進度過百,一道光圈自點中心擴散而出,天使的藍紫色光翼緩緩地扇動,時間流速被調得很慢,勝利的標志映入眼簾。 大比分三比二,打滿五場之后,錦城能源隊終于勝利。 Mvp是Vivere,無論是當機立斷決定掏槍收人,還是飄逸的走位和對局勢的判斷,他都當之無愧。 只是一到采訪環節,某位觀眾捂著嘴巴,有些牙疼,對著斯坦尼康噴口水,質問道:“聯賽能不能管管他?” 主持人客氣了一番,問道:“你覺得對面的發揮怎么樣?” 青澤學著思林云硬邦邦的語氣答:“一般。” “你覺得自己的發揮怎么樣?” “一般一般。” “你覺得隊友的發揮怎么樣?” “一命呼嗚。” Wiz朝著思林云打申請:“隊長,下次讓我上去接受采訪吧。” 徐時冶仔細收好外設,將它們護在懷里下了場。 他坐在后臺沙發的角落里呆呆地等青澤出現,也許是天氣轉暖,又也許是五場奮戰使他太過疲倦,徐時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做了個黑甜的夢。盡管入了夢,雙臂還是緊緊圈住一堆東西,一大張鼠標墊裹著鼠標、鼠標線夾還有鍵盤。 青澤遠遠望見這一幕,自覺放輕了腳步。可走到跟前,瞧著那張酣睡的臉龐,又不忍心搖醒他。 青澤的右手搭在他的頭上,輕輕摸了摸,才一兩下,又做賊似的把手收了回來。青澤旋即垂著眼,狠下心把他喊醒。 徐時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面前有個人,這個認知著實把他嚇得臉都白了,瞬間魂飛魄散,身體僵在原地。心率逐步回落,眼睛慢慢聚焦,他傻乎乎地瞅清楚了近在咫尺的人是青澤,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掩飾不住的驚喜:“采訪完了?” “走吧。”青澤一把撈過他懷里的諸多外設,對于他的異常反應閉口不提。 徐時冶恢復成呆呆的模樣:“嗯。” “早點睡。”青澤闔上眼,窸窸窣窣地翻了個身,正面對著床的內側。 徐時冶又是一聲“哦”,心跳卻已經開始加速,手指尖難以控制地用力繃直。 算了。 他不敢再想,身體也隨之放松,就像一塊被拍在砧板上的rou。 青澤卻不想就這樣算了。 月光下他的睫毛顫動著,將銀白的光線都織進睫毛尖兒。他的音色優美,嘴唇的形狀緩慢變化,仿佛落滿嫣紅郁金香的水波:“睡不著的話,也可以靠。” 徐時冶怔怔地聽著自己密集的心跳,突然清晰刻骨地意識到——自己徹底淪陷了。 隨便來個什么東西打破此刻的沉默吧,他咬著牙想。 安靜的空氣里兩個人都在佯裝鎮定地等待,他在等青澤翻身,青澤在等他靠上來。 不僅家境差距巨大,身份鴻溝更是猶如天塹。 為什么偏偏是現在? 徐時冶給不出答案,卻無法違背自己的本心。 雙方僵持了足足五分鐘。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莫大的勇氣,一點一點地挪到青澤身邊,然而徐時冶既不靠上去也不說話,只是自欺欺人地同室友保持著一指的間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