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新的計劃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戀翻車實錄[雙性]、獵豹突擊隊、負(fù)心漢、雙性美人翻車實錄、醫(yī)生,你的純情病人送貨上門了、下潛(一)、牛郎他一夜三萬【互攻】、【蟲族】廢柴雄蟲的廢柴系統(tǒng)、不見神、無惡不作
趁機混進人群離開的淮很快將「找到沈芝」的信息通過秘密渠道匯報給閣主。 閣主卻告知淮,沈芝正在摘星閣,而他找到的帶有「沈芝氣味」的修士并非沈芝,而是那個在情報中已經(jīng)死亡的葉敬酒。 考慮到泅淵那位誕生的新皇,淮對此并不震驚,反而坦然地接受。 “原來他在那……”通訊另一頭的閣主正與旁人交談。 淮默默聽著通訊器傳來的交談聲過了許久停息,這才開口道:“閣主,您需要屬下接下來怎么做?” “先呆在那。” “燕淩卿已經(jīng)察覺到屬下有所不對,在屬下身上施下追蹤法咒,加之岑瀾出關(guān)。屬下以為暴露的可能性會很大。” “你的偽裝我向來放心,淮,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 察覺到閣主的不耐,淮不由壓低頭顱,“屬下自然不會讓閣主失望。” 閣主發(fā)出滿意的笑聲,接著吩咐淮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 這是個必死無疑的任務(wù),但淮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 “等到時候,你只管讓我附身就好。” 閣主道:“放心,淮,你若立功,我不會讓你死的。” 淮對閣主的話深信不疑,他深知閣主所修煉的邪術(shù)幾乎無所不能,也親眼見過閣主將旁人死而復(fù)生。 他不僅是閣主的屬下,更是閣主的信徒。 “愿為您永生效勞。”淮恭敬道。 通訊掛斷沒一會兒,丹房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時淮正在煉制草藥,將這些初步處理的半成品送給內(nèi)門弟子進行秘密加工。 “叩叩——” 淮抬頭,就見一個時辰前才見過面的燕淩卿來到了丹房。他心里一沉,面上裝作一副格外驚喜的模樣迎了上去。 “大師兄,您怎么會來丹房,您是來找蕓丹尊的嗎?” 王水一屆外門弟子,自然沒有資格認(rèn)蕓丹尊為師尊,因此稱呼上格外小心。 燕淩卿溫和點頭,“有勞你代我通知蕓師姑。” 王水應(yīng)了一聲,立刻按照丹房的通知程序叫來了蕓丹尊,一舉一動沒有任何差錯。 倘若這王水真是偽裝,那他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不止演技,對方甚至能在短時間內(nèi)摸透逍遙派丹房的內(nèi)部規(guī)矩,這手段極為可怖。 先前燕淩卿曾贈送王水一張符咒,這符咒明面上是為保命,實則能夠監(jiān)視對方一舉一動。可對方?jīng)]有絲毫異常之處,如同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一般做著事情。 ……莫非真的是陸鳴誤會了這少年? 事實上,逍遙派每年被各門各派安插的jian細(xì)多不勝數(shù),身份多是像王水這樣的外門弟子。興許陸鳴真的是疑心疑鬼,錯怪了王水。 況且,師弟死而復(fù)生的事情直到到逍遙派之前都只有他一人知道,這少年即使是混進來的jian細(xì),也不可能剛好那么巧是針對師弟而來…… 蕓丹尊前來,燕淩卿淺言敘舊幾句便準(zhǔn)備離開。他原本也只是在去見盧師叔的路上順道過來探察一番這少年身份虛實,這會兒未能查出什么,只好去梵青谷找盧師叔。 當(dāng)然,燕淩卿并未撤回對王水的監(jiān)控。 他與陸明一般,直覺上認(rèn)為這少年有些不大對勁,但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抱著對王水的懷疑,燕淩卿離開了丹房。 看來這個身份已經(jīng)不安全了。 繼續(xù)煉制著草藥,淮心不在焉地想。 他需要物色一個新的身份。 一個能夠靠近葉敬酒,完成閣主交予他任務(wù)的身份。 燕淩卿似乎去了梵青谷…… 有了。 —— “他怎么會不在?!他怎么會不在?!他去哪了?!他會受傷的,會受傷的!該死,我就不該出來!不該不該!!!” “麻煩冷靜點好嘛?你現(xiàn)在看起來真的一副蠢樣。” 柳奎遙慢悠悠嘆了口氣,沈芝一副接近暴走的模樣,地上散著一灘破碎的通訊器。 事情發(fā)生在他們決定合作之后。 柳奎遙先和沈芝稍稍切磋了一番,結(jié)果證明盡管柳奎遙死而復(fù)生后實力暫時削弱,但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他仍能把沈芝揍得奄奄一息。 沈芝吃了顆丹藥便滿血復(fù)活,他在柳奎遙面前仍不肯示弱,便是兩人協(xié)議好,他忙不迭同小酒通訊,急忙見到小道侶的俏臉,通訊器通訊了好一會兒,都未曾被另一方接通。 而后沈芝那副虛偽的笑臉難以維持地沉了下去。 他焦躁地磨著牙齒,摩挲著胸前的玉瓶,一遍又一遍地向小道侶通訊,結(jié)果無一例外。 沈芝徹底變了臉色,他直接在柳奎遙的小世界冒犯地感應(yīng)著自己的小世界,在感知到自家道侶從自己的小世界憑空消失之后—— 沈芝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柳奎遙雖然知曉對方是個一等一虛偽的高手,但仍為對方的變臉?biāo)俣雀械劫潎@。 幸好沒過多久,淮的通訊就發(fā)了過來。 綜合信息,柳奎遙很快確定淮感應(yīng)「沈芝氣息」的人實則為葉敬酒,而對方已被燕淩卿發(fā)現(xiàn),進入逍遙派了。想來無需多久,閉關(guān)十年的岑瀾也會知曉對方死而復(fù)生的事情。 “嗯……事情好像回到了起點,或許比那還要糟糕?” 柳奎遙活動手指,指節(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看來我們沒有什么必要合作了,沈神醫(yī)?” “不,我還有底牌。” 完全失去笑意的沈芝徹底拋卻了他的偽裝,此刻他眼眸陰沉,高大健壯的背影透露著強烈的壓迫感。 “什么底牌?” 柳奎遙注意到對方的發(fā)尾稍稍發(fā)白,他挑眉,“你可別在這時候發(fā)瘋。” 葉敬酒意外回到逍遙派,沈芝的身份暴露是早晚的事。事情發(fā)展到這一地步,人都不在他這里,沈芝還有什么能做的? “我們可以繼續(xù)合作。” 沈芝克制地摩挲了一下玉瓶,將腦內(nèi)那些混亂的聲音壓下,“我在小酒的身體里放了一個法印,那法印可以將他即刻傳送回小世界,但需要小酒遇到致命危險才能發(fā)動。” 哦?傳送法印?真是聰明的做法。 柳奎遙挑眉,眼眸微瞇,“那看來需要淮。” 沈芝焦躁道:“但問題是有岑瀾在!有小酒身亡的事情在先,這次岑瀾絕對會把小酒保護的很好,你的屬下根本沒可能對小酒下手。” 這倒是實話。 柳奎遙沉吟片刻,忽地出聲問道:“你的法印,致命攻擊必須是一瞬間的嗎?” “你是指慢性毒藥?倒也不是不行,我也有自信讓小酒在傳送來的下一刻消解毒性。但這不行。” 沈芝道:“就算你的屬下有辦法給小酒下毒,毒不被發(fā)現(xiàn),可這天底下的醫(yī)修不止我一個,解毒不是多難的事情。” “你特制的也不行?” “那是專門殺人用的!沒有后悔步驟!我怎么可能對小酒下手!” “唉。” 柳奎遙嘆了口氣,“你還真是沒用。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我來出手了。” “你?” 沈芝猶疑問,“你有什么辦法?” “不能瞬間擊殺,不能下毒,那就下咒嘛。” 柳奎遙笑瞇瞇道:“剛好,這摘星閣最不缺的就是法咒了。” 很快,柳奎遙將一切吩咐給了淮。 通訊結(jié)束,一旁的沈芝臉色猶如鍋底,黑得如同自家老婆被人綠了一般。 “好歹也獨享十年,倒不必露出這幅表情。” 如果不是沈芝還有點用,柳奎遙當(dāng)真要把這礙眼的家伙折磨分尸。 “正是因為十年……” 沈芝無懼他的殺意,表情很臭,“算了,這種甜蜜之后的痛苦你這輩子都不會懂得。” 他們打了一架。 打完架后的小世界一片狼藉,之前豪華驚艷的樓閣已經(jīng)成為廢墟,連帶著逗留在小世界中的摘星閣的尊貴客人都成了一灘rou餅, 柳奎遙躺在廢墟之中,懶洋洋道:“能讓小可愛回來,其實還有一種方法。” 沈芝被錘爛大半邊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fù),好在頭顱還是完整的。他知道柳奎遙想說什么,望著血色的天空,道:“那不可能,小酒會精神崩潰的。” “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糟糕。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雖然小酒膽子是小了些,但忍耐力可是很強的哦。” 柳奎遙笑瞇瞇道,“無非是把局勢攪亂,讓所有人都知道小酒雙性爐鼎的身份,知曉他死而復(fù)生的事情。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干嘛不做?你怕的不就是小酒恨你嗎?” “怕?哈哈哈……” 柳奎遙像是聽到了格外好笑的話,胸膛震動了許久,“我怎么會怕他恨我?他已經(jīng)足夠恨我了。而這種恨,早就在一開始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他不怕少年恨他,盡管回想當(dāng)初,柳奎遙確實為自己的舉動感到一絲輕微的歉意。 但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恨意也是不錯的養(yǎng)料,只要能夠被少年強烈地注視著,柳奎遙就打心底感到興奮愉悅,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噗通噗通狂跳。 他怕的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像荒州那夜一般,少年說要與他劃清干戈,此后再不在意他的一切。 那會讓柳奎遙扭曲成一團充滿嫉妒的怪物。 沈芝沒興趣深入問他,他點到即止,在思考少年回來之后他需要做什么。 結(jié)果很可悲。 沈芝悲哀地發(fā)現(xiàn),哪怕少年能夠回來,事情敗露的現(xiàn)在也能稍微延緩局勢。 他可愛的小道侶最終會離開他,并在恢復(fù)記憶后惡心他厭惡他。 這讓沈芝心如刀割。 他不能容忍少年離開他。 如果他們一直在一起,沈芝愿意研制出解決他雙性爐鼎情欲的丹藥。 但如今,如今不行。 計劃需要改變了。 沈芝想,他需要找到一個新的雙性爐鼎,來為接下來的計劃進行實驗、試錯。 他必須成功。 小酒會和他在一起的。 永遠(yuǎn)。 對。 是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