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的報恩
約莫十月底的時候謝南山正式出院,恰逢柳亦君出差開會翁謹言去外地進行學術(shù)交流,謝南山就自動擔起保護許志強的責任,他的這一行為許志強很不贊同,兩人都是黑哥的目標,很可能被對方一鍋端,但轉(zhuǎn)念一想黑哥蟄伏了這么久不知道會有什么動作,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引蛇出洞,許志強就隨謝南山折騰了。 隨著交集變多許志強認識到了不一樣的謝南山,雖然這人表面像個只驕傲的孔雀,說話也不留情面但本質(zhì)上是個單純的好人,跟謝悠然差不多。每次兩人碰面謝南山會以報恩的名義送給許志強一些禮物,小到課外擴展的筆記,大到一個名牌錢包,許志強不是貪圖小便宜的人多次婉拒了他,而謝南山卻說自己的性命和這些相比不算什么,還問許志強是不是看不上這些禮物,沒法子自己只好收下時不時回贈點什么。 這晚下課后謝南山按照慣例送許志強回家,經(jīng)過一條小路的時候突然從兩邊冒出一堆人瘋狂往車上扔雞蛋,謝南山踩住剎車神情激動:“他來了!肯定就是黑哥!” 許志強拍拍他的背進行安撫:“別慌,把車門先鎖上,你不是說這鍍膜玻璃是防彈的,他們即使要砸碎也得好一會。” “對對對,”謝南山鎖住車門:“我們要不要往中間擠擠?” 許志強挑眉看了他一眼,這孩子真是被打怕了,謝南山的臉色因為驚恐變得蒼白,許志強無奈起身雙腿岔開架在兩個座椅中間:“來,坐我身上,我會護著你不被玻璃濺到。” 謝南山本來還有些猶豫,車外幾個人開始掄鐵棍砸的那一刻他猛地跳起撲進許志強懷里,雙唇顫抖著,許志強把他的臉往自己寬厚的胸膛上按,一邊觀察情況一邊報警,謝南山的雙手死死摟住許志強的腰差點沒給許志強勒窒息,就這膽量還揚言要保護自己。車外的幾人見砸不爛玻璃,敲了幾下車身就散去了,許志強他們沒敢貿(mào)然下車等警察來了才放松警惕,做完筆錄謝南山詢問辦案進度,對方還是那句老話,找不到黑哥,這群小混混都是外地人沒有做相關(guān)登記,查不出來。派出所這樣的態(tài)度許志強基本確定了是朱局長所為,但令許志強疑惑的是作為堂堂的市公安局局長不該這么明目張膽地保護一個混混頭子,這個黑哥一定握住了朱局長的把柄,如果能想法子讓他們狗咬狗就好辦了。 許志強告知了周啟明這件事,讓他幫忙查一下黑哥和朱局長的淵源,如果被對方發(fā)覺了一定及時收手,安全第一,周啟明因為錢垚特別痛恨這樣的黑惡勢力表示一定會追查到底。自從遇襲后每天回家都會上演這樣的場面,但只要他們報了警要求警員蹲點勘察那群混混就不會出現(xiàn),警力有限不可能天天蹲守,許志強撥通了翁謹言提供的保鏢公司電話,雇傭了六個身手頂尖的坐在車上準備抓捕,自己和謝南山呆在辦公室等候消息,由于對方派出的人手眾多,保鏢掛了點彩逮到了八個人,許志強讓對方別急著送到警局綁了手腳留在原地。 到達現(xiàn)場的時候許志強扯下他們的面罩,出乎意料的這群人中居然有那天在停車場挑釁的紫發(fā)殺馬特:“南山,你觀察一下他們之中有沒有向你動手的?” 謝南山繞著他們走了一圈,還聞了聞:“我只記得黑哥和這個紫頭發(fā)的,其他人沒印象,就這個紫頭發(fā)的砸了我的卡羅拉!” “行!”許志強走向殺馬特青年,一把拽住對方的頭發(fā)將他整個人按在地上,面朝下的拖向路邊的小樹林,到一個隱蔽的位置后許志強把他踢轉(zhuǎn)過來,血淋淋的臉上已經(jīng)看不清五官,滿是被石礫刮破的傷口,許志強眼里透著一股狠厲,上前一腳把殺馬特的下巴踢脫臼了,殺馬特唔呀唔呀流著口水呻吟著,許志強將對方的手指踩在腳下使勁碾壓:“停車場那會你罵得那么不堪入耳,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樹林外有人走了進來,許志強大聲喝令:“誰?”同時把手放在麻醉槍上準備著。 “是我。”謝南山走了過來,被許志強兇煞的表情嚇了一跳:“他們怕你把人打死了...我來看看...” “打死倒不至于,只是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謝南山瞄了一眼殺馬特的慘樣出聲勸阻:“我、我不記恨他了,你別因為這人吃上官司,不值當,還是把他們交給警局處理吧。” “你消氣就好,”許志強表情和善了些卻暗暗加重腳下的力度:“我會放你走,你回去告訴黑哥,朱局長的后臺快不穩(wěn)了,如果出了事第一個出賣的就是他,讓他看好朱局長的把柄,掌握的人多了就會變得不值錢。” “為什么要放走他啊?”謝南山很不解。 “把他們送進去也就關(guān)個幾十天,不觸及刑法定不了罪,你先回去,我有分寸的。”許志強見謝南山走遠了一個用力把殺馬特的胳膊給卸了,殺馬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你在這慢慢等著吧,如果下次還對我惡語相向,我會廢了你的四肢扔進深山里,哦,對了,別忘了給黑哥帶話否則你就失去價值了。” 不知道殺馬特有沒有把消息帶給黑哥,那邊消停了幾天開始變本加厲,甚至在馬路上放釘子,謝南山也有些不堪其擾搬進了許志強公寓里避風頭,開啟了上網(wǎng)課模式,這么大動靜自然驚動了海濤區(qū)區(qū)長,對方給許志強放了一周的事假來處理,如此一來兩人都減少了出行開始待在屋子里。黑哥也轉(zhuǎn)變了方向,在許志強門上潑得黑狗血,觸目驚心的償命紅字布滿整個樓道,半夜還會派人輪流來敲門,鄰居不堪其擾有找居委會的有報警的,都不見好轉(zhuǎn),大家知道前來sao擾的人是混道上的,事情發(fā)生時誰都不敢上前阻止,事后了就有居民來敲許志強門,讓他搬出去住不要在這影響大家的人身安全,許志強沒表示什么倒是謝南山氣得跳腳,跟那些欺軟怕硬的人吵了快一個小時,沒說半句臟話卻字字珠璣說得對方滿臉通紅。 許志強待在家里并不是什么都沒做,他利用了老一套的辦法——輿論,許志強把黑哥的為非作歹和警方的不作為整理好讓謝南山發(fā)微博,發(fā)送成功后他又拜托沈明澤轉(zhuǎn)發(fā),沈明澤原本有些氣惱許志強的冷淡不想幫忙,但聽聞這件事會威脅到許志強的生命不僅他轉(zhuǎn)發(fā)了還發(fā)動好幾個明星和大v進行轉(zhuǎn)發(fā),事情越炒越熱,黑哥停止了sao擾的行為,但網(wǎng)民卻對黑哥的關(guān)注度不減反增,在微博內(nèi)容里許志強描繪了黑哥的體貌特征,不少人開始自發(fā)尋找黑哥,“找一找,黑哥在哪”成為了網(wǎng)絡(luò)熱詞,許志強相信過不了多久黑哥就會被逼出來。 由于公寓里就一個臥室許志強讓謝南山睡床,自己睡沙發(fā),每天許志強還給謝南山做飯吃,兩人在晚上八點之后會自覺隔離開,給對方隱私的空間。事假的最后一晚柳亦君要回來了,因為想念許志強打得視頻電話,一開始還在聊朱局長的事慢慢的話題就變味了,帶了些顏色,許志強摘下耳機往臥室那望了一眼,約摸著謝南山應(yīng)該睡覺了,就拉下自己的褲子掏出yinjing和柳亦君大膽調(diào)情,剛擼到一半臥室門被打開,謝南山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描繪著許志強青筋暴起的巨物,許志強輕咳了一下對方才回過神來,用力關(guān)上了門。